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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448 字 6個月前

小的碗,她自己吃七八碗不在話下。”

“陛下又想公主了。”方啟瑞感歎道。

“是啊,本以為她這幾日就快回來了。但剛來了傳信,說她打算去晉陽瞧瞧。這酷暑炎熱,她一個小丫頭跑那麼遠去,多折騰,我也舍不得,十分擔憂。”李世民打個激靈,轉而有些不解地問方啟瑞,“你說當初我怎麼會想到讓她去那麼遠的地方?就是散心,就讓她在京畿道附近走走就是了,想的時候,我一喊她就能回來,說見就能見到。”

李世民說罷,眼睛裡就沒了神采,然後摩挲著桌上的一方明黃的絹帕,帕子四角上繡著栩栩如生的龍形圖案。龍的個頭雖小,仍可分辨一片片龍鱗在其上頭,可見繡者用心之至。

方啟瑞簡單回憶了下,聖人當初要公主散心的經過。他倒是知道緣故,很是歎服那房遺直的口才好,不過三言兩語,什麼都沒點破,倒叫聖人聞言之後,生生地冒出了一個讓公主外出散心的大膽念頭。

聖人身在其中並不知,可方啟瑞冷眼旁觀,卻是看得一清二楚。這事情的起因就在房遺直身上。不過人家房遺直確實沒說什麼特彆挑唆的話,此時方啟瑞也不好講明其中的緣故。再者,房玄齡於他有恩,這等小事他也不該多嘴去摻和。保不齊這晉陽公主的好姻緣,真就從她這次出行中得來,那也算是大喜了。

李世民抓著手帕,又歎一聲,轉即還對著手帕跟長孫皇後聊天,“瞧瞧你的寶貝女兒,也不念著我這個孤身一人在家的可憐父親,而今在外頭玩瘋了,竟不想我了。”

方啟瑞抿緊嘴角。

李世民此刻就是思念女兒的普通父親,斷然沒有什麼帝王的架子,一會兒唉聲感慨,一會兒唏噓後悔,念著兕子一遍又一遍。以至於李治來回話,他都要怪上幾句,怪他當初沒在李明達離開的時候,多囑咐幾句讓她早回的話。

李治有點懵,不過受了方啟瑞的幾個眼神兒提醒,也就明白父親是思念妹妹所致,便配合地點頭認錯,“確是兒臣的不是。兒臣這就命人八百裡加急傳話至晉陽,讓妹妹一到那裡就儘快回長安。”

“胡鬨,你妹妹好容易去了晉陽,便該讓她好生瞧瞧咱們李家起兵興旺之地。做人豈能忘本,你這孩子,說話太不可靠。”李世民又訓李治道。

第52章 大唐陽公主

李治怔了怔,忽然感覺自己沒話說了。

李世民抓著手裡的帕子, 又歎了兩口氣, 然後讓李治算一算, 從晉陽回長安要多久。

“按照正常馬車的行進速度, 怎麼也要半月。騎馬的話大約七八天, 也可能更快。不過十九妹此番是去遊玩, 兒臣覺得她的行進速度應該是會慢一些,還要在晉州晉陽稍作停留,算下來至少要個把月時間。”

李世民瞪眼:“要那麼久麼,我記得從晉陽遞信而來, 卻隻用一天就夠!”

“阿耶,那是八百裡加急傳信,要換人換馬。若十九妹她們也如此趕路, 身子必然受不住。”李治深知父親乃是一國明君, 自然懂驛站傳信的道理, 偏他現在就像個小孩子一樣,要人哄著。

“對對對, 不急不急,還是讓她慢慢地回來,彆把身體累壞了。可你妹妹自小在宮中長大,習慣宮裡的吃住。她這一路出行,那驛站裡會有金銀繪鏤雕的花梨木床,讓她睡得舒服麼?夏日炎炎,熱時可有冰用?若走到半路, 她忽然餓了想吃口光明蝦炙,可能吃到?”李世民說罷,就用疑問的眼神看向李治。

李治抿著嘴,他覺得他剛剛真不該回應阿耶的話。

李世民看到自己兒子一臉的無奈,心裡也清楚這一連串的發問的答案都是‘沒有’,遂有幾分幽怨地歎氣,以至於方啟瑞再呈上來的折子他都沒心情去看。

“聖人,此乃晉州的奏表。”方啟瑞道。

李世民這才拿起來看一眼,內容倒沒什麼新鮮,不過是年中一些政務奏報,講些晉州的太平盛世。

方啟瑞見李世民看兩眼就放下了,又小聲提道:“晉州的。”

李世民恍然有所悟,高興起來,他立刻執筆揮毫,酣暢淋漓地寫了一封給寶貝女兒的信,並著對晉州的批複,讓人加急傳信過去。把自己的思念之情對女兒表達之後,李世民這才覺得舒爽了,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

*

七日後,李明達等人剛到晉州,便被兼任晉州刺史的河間郡王李崇義請到府上。

李崇義立刻將聖人的信給了李明達,隨即設宴盛情宴請眾人。李明達看到信之後,有些食不下咽,以疲勞為由先行歇息,打發眾人隻管樂嗬去,不必顧念她。

大家都知公主這是因看了信思念父親了,遂也都理解,領命謝過之後,都儘興於李崇義的宴席。

李崇義倒是擔心李明達初來府中住下,心裡就不暢快,遂囑咐郡王妃好生照料李明達後,才與房遺直、尉遲寶琪等人在園中賞景飲酒。時至天色大黑,橋湖內外掛滿紅燈籠,不計其數,照得湖邊兩岸燈火通明。夜風陣陣,清爽宜人,與白晝的火熱截然相反,此時飲酒賞景,大家最為舒適也最為儘興。

待酒席散儘,湖上又有彩蓮舫,內有姿色上等的舞姬應聲起舞。身姿妖嬈,翩翩躚躚,舞姿旋轉時披帛迎風飛揚,猶九天玄女下凡。

尉遲寶琪站在水榭裡一看,眼睛裡就笑意滿滿,一臉的風流之態。

“卻沒想到這晉地竟出此等姿色的美人,今日得見到時我們的好福氣。”

“寶琪,瞧上哪個了就儘管挑,不必客氣。”李崇義道。

尉遲寶琪頗感興趣地掃視一圈,便指著其中一位拿琵琶的翠衣女子,喊道:“就是她了,你們誰都不許和我搶。”

“沒人有你這愛好。”程處弼道。

尉遲寶琪不服地瞥向程處弼,“自古美女愛英雄,若是沒有美女願意和你在一起,說明你就不算厲害,懂不懂?”尉遲寶琪用拳頭輕輕打了下程處弼的%e8%83%b8膛,特彆的結實,跟石頭一樣。

“打得我手疼。”尉遲寶琪哈哈笑了一聲,“你這身子骨,跟我大哥有一拚。”

“那你也該多練練,而不是學床上功夫。”狄仁傑竊笑一聲,半開玩笑地對尉遲寶琪道。

“這話說得,床上功夫就不是功夫了?將來保不齊你們還都得給我取經呢。”尉遲寶琪說罷,便得意地看向他們之中最不懂男女之事的某人,“彆平日裡總是讀書讀書,練武練武,連男女之事都不通了,搞得回頭連傳宗接代的大事都忘了。”

尉遲寶琪說此話時,看得第一眼就是房遺直,不過他卻是不敢瞧得太明顯,遂轉而就很誇張地看向狄仁傑。

眾人隻當是尉遲寶琪笑話狄仁傑,忙說狄仁傑年小,讓尉遲寶琪彆把人家好好地孩子帶壞了。

狄仁傑被鬨得臉紅,“就是,我還想,要以學習為重,才不跟你一樣。”

李崇義樂哈哈道:“我像懷英這麼大的時候,也什麼都不懂。大家所言極是,寶琪你玩歸玩,可彆帶壞了人家。”

尉遲寶琪忙笑著表示不會,轉而見見舫船劃過來了,忙讓李崇義引他過去。李崇義又問房遺直等人去不去。

房遺直:“卻沒他那樣的精神,我也乏了。”

“我也是,我跟遺直兄一塊回去休息。”狄仁傑道。

李崇義又看向程處弼,瞧他那張悶悶的臉,便是不用說也知道房遺直必然不會和他們為伍。李崇義就先識趣地說道:“護衛本就容易比他人更花費精力,不然你也早些回去歇息?”

“正有此意。”程處弼對李崇義恭謹地行禮。.思.兔.網.

房遺直和狄仁傑也隨後告辭,三人同行而去。

長孫衝人靠在木柱子上,一直在邊上默默笑著不言語。等那三人都走遠了,他才拍拍手,直道好。

“好,有什麼好?人卻是都走乾淨了,好生掃興。”李崇義笑歎。

“這就是你不懂了,他們三個最掃興,你留著我們才會玩的暢快,這下大家就可儘興了。”長孫衝非常愉悅地挑眉,甚是喜悅道。

“真假?”李崇義不解問。

“真的。”尉遲寶琪應和,轉即和長孫衝二人會心一笑。

“我可聽說你們這些子弟最喜與房遺直相處,而今你二人怎麼反倒嫌棄起來。”

“我們可不敢嫌棄他。隻是偏偏到美色一事他就……等說完了,那邊的美人也該等了。”尉遲寶琪掃一眼畫舫上的女子們,越發心情愉悅。

“對對對,我們上船慢慢說。”李崇義忙道。

待三人上了船,就命歌姬彈曲。

舞姬嫋娜移步,乖巧地跪在三人身邊,舉起纖纖玉手,含笑斟酒。她們個個遍體生香,%e5%aa%9a態儘妍,一般的男人稍微靠她們近些,必然會覺得通體酥|麻,心癢難耐,忍不住下手了。但李崇義、尉遲寶琪和長孫衝是何等人物,出身勳貴,身邊從不缺女人,見識了不知多少佳人,而今就是這些女子姿色上等,於他們來說,也不過是花前月下聊天消遣而已。他們必會如那些不經此道的男人們一般,猴急地隻想著下半身那點事兒。

偏偏少年舉止文雅,進退有度,令這些舞姬們更心生向往之意,皆有意征服,遂頻頻拋%e5%aa%9a眼過去。

三人舉杯議談,不過得閒有興致之時,才會轉眸笑逗一下`身邊的女子。

李崇義敬尉遲寶琪和長孫衝二人。喝畢,就讓二人趕緊講一講先前未完的話。

“遺直兄他不近女色,不管你找多少個風韻妖嬈的女子往他身上撲,他必定是坐懷不亂,未有異色。”長孫衝道。

尉遲寶琪剛夾了一口菜進嘴裡,聽這話直搖頭,哼著表示不對。

李崇義笑道:“哈哈,你認同如此,對不對?我就說麼,哪有男人不愛美色呢。”

尉遲寶琪忙把口中的東西吞下肚,跟李崇義道:“我是不同意他所謂的‘未有異色’,分明就是滿臉‘嫌棄之色’。他這人不以風流為好,禁色近身。頗有些不解風情,所以找女人做樂的時候,千萬不要找他,肯定掃興。”

“竟真如此?”李崇義倒有幾分歎服。

“就是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