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1 / 1)

顛成這樣跑來乾嘛, 不進去看看我還不如窩在家裡。”

“好吧。”彭瀚文讓步“不過你要小心腳下, 還有頭上,天曉得上麵什麼時候會掉塊瓦下來。”

莊原:嗬嗬。

“彆彆彆, 彆彆。”看到彭瀚文想要將頭頂的蜘蛛網弄掉,莊原連忙阻止“你這樣的話, 到時候再恢複原狀不是多此一舉?留著更好,不然你們重新弄總沒這樣原生態的自然。等下我們進去也儘可能不要破壞了現場, 而且雖然是廢宅, 總是彆人家的房子。能夠不打擾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你以為這裡還真有鬼?”彭瀚文伸手拉了莊原一把。

“有沒有都行, 我不介意, 你在我身邊我怕什麼。”莊原拍拍手,站站穩。這地麵不平,總怕不小心掉坑裡。

“而且我想這裡應該沒什麼鬼,起碼到現在都沒碰到過。當然我也不想遇到。”莊原左右看看“我膽子小,對那些東西是從心裡就發怵。”

走進了宅子才發現真是破的可以。

高一腳地一腳小心翼翼走到堂屋位置,兩人相對搖頭。

這裡麵也沒必要進去, 屋頂都塌了,隻見看得見上麵天空,這裡想藏什麼的話大概風吹雨打也早就吹的不見,簡單看看就能看出堂屋大約早就沒了什麼家具,留下有雕花的門窗在彰顯曾經的繁華。

彭瀚文和莊原注意著儘量不破壞屋子的情況,包括蜘蛛網等,又小心走到了一間廂房門口……

裡麵空空蕩蕩,滿是灰塵,窗戶的地方空空落落,家具都看不到,更彆提什麼擺設擺件裝飾了。

一間又一間,如同孩子將最好的糖果留到最後,莊原他們也是將看上去保存最完好的房間放到最後去探查。

“這裡看起來真是空的不行,其他房間都沒什麼家具。這家主人平時應該就用廂房的?”

“看起來是。聽說他們家就兩人,後來就老人一個人。這麼大的房子自然也用不到,一個廂房一個廚房應該就足夠,又不是城裡”彭瀚文自然的拉著莊原的手“小心點,這裡真是亂。難怪沒人來接手這宅子,重新翻修的錢足夠自己重新再蓋個幾個新的磚房了。而且平時保養都需要一大筆錢,這個村子根本不會有人願意接手,村子又偏僻,避暑度假也不會考慮到這裡。沒什麼電沒設備路也不通,這裡普遍貧困,加上剛才張建國說的,這個村子也沒有什麼自己的特色特產,年輕人都跑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以後隻會人越來越少,越來越荒。”

“可惜了。”這宅子當年必定是花大價錢修建,莊原能夠想見之前的氣派。

曾經這家人家是多麼想要子子孫孫填滿整個宅子,熱熱鬨鬨開枝散葉,想要看著稚嫩孩子的笑臉,聽到那噠噠噠小短腿踏出的聲音跑來跑去。。

但所有一切都在歲月風霜中風吹雨打去,不留痕跡。

再過幾年,這裡將不再是廢宅,而徹底成為平地。

廂房房門完整,上麵依稀看得到精致雕花。

莊原辨了下,是葫蘆蝙蝠,旁邊還有纏著飄帶的花瓶,栩栩如生雕工精細,圖案布局精巧疏密有致,應該是福祿滿門的意思。

福祿滿門……莊原抬眼看了下荒廢沒人的宅子,院子裡荒草叢生,宅子塌的都沒人想接手,而後院更是看不到花花草草,隻有荒蕪一片。這裡早就沒了主人,這裡的主人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去,無人知曉無人關心無人在意。

爛了一半屍首才被發現。

福祿滿門,福祿滿門……真是活生生的諷刺。

而小徑還以鵝卵石拚砌出了石榴圖案。

沒讓自己浪費時間感慨,莊原伸出手輕輕推開門。

吱呀一聲,眼前落下了一堆都成團,仿佛有著重量的的灰塵。還沒等莊原反應,彭瀚文已經擋在了他的麵前。

“你怎麼這麼魯莽?”彭瀚文皺起眉頭,遞給他紙巾“這麼久沒人住,又是在農村,天曉得有沒有什麼動物爬蟲的,你怎麼敢隨便就推開門?都不和我說一聲。我皮厚肉糙的被咬了也沒感覺,你呢?”

“這個……我沒想那麼多。”莊原說的很無辜。

“算了,跟在我後麵。剛才應該是積著的灰塵,一下都掉下來。恩現在差不多掉乾淨了。”聽到這裡,莊原探出頭。果然不再霧蒙蒙,隻是他皺起了眉頭。

“怎麼這麼簡單寒酸?”就算宅子荒廢已久,但聽著張建國他們的介紹,這家主人應該得到不少的賠償,加上把有些家具什麼拆拆賣賣也不該這麼的簡陋。

裡麵就一張破破爛爛,比村長家還要破舊的木床,上麵掛著早就泛黃破了不少大洞的蚊帳,而裡麵家具更少的可憐,不過是一張缺了條腿的木桌,一張上麵木疙瘩都沒平整的長凳,還有一個木箱子……

牆壁都用白色的石灰水抹的不均勻,白一塊黃一塊黑一塊,磕磣無比。

“進去看看吧。”要是真有蹊蹺也隻會是這個廂房了,其他的地方藏東西都沒地方藏,空蕩蕩一眼能看到底。

進了房間,莊原再次感覺到一股寒冷,一種孤單遺憾的寒冷。他和彭瀚文現下對聲音的來源都沒有什麼線索,隻能到處摸摸看看。莊原一邊心中請求主人原諒他們來的無禮,一邊仔細的看著。

突然他看到抽屜的地方仿佛有光,兩人過去輕輕打開半開的抽屜。隻見裡麵有張被壓在玻璃下的一張黑白照片。應該是幾十年前的照片,褪色泛黃的厲害。裡麵依稀仿佛可以看到站著兩人,可是麵容五官卻看不清楚,背景也不似在這個村莊,大概是在城裡,大約是主人讀書時候拍的照片。

而壓在玻璃上證明主人有多麼的珍視。

隻是,莊原有些疑惑,玻璃並不通透,看上去上麵曾經貼過其他東西,用其他的畫麵或者照片遮擋住了這小小的黑白相片。

莊原和彭瀚文隻是看了眼,並沒有想辦法拿出照片。到底是彆人的東西,他們不想破壞。

“對了,如果找到了聲音源頭,拍好了你們會恢複嗎?”莊原突然想到。

“當然會恢複,儘可能的恢複原樣。這也是我的職業操守,沒有說把彆人那裡弄的一團糟然後我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不過這裡也就恢複到現在的樣子,不可能再翻新下。”

莊原點點頭,他又不是聖母,自然不會讓彭瀚文幫人蓋房子,不過來拍攝多多少少會影響原狀,能夠恢複還是要恢複的好。

正在四處查看,突然聽到輕輕的音樂聲,很輕,還很卡,特麼的有些像是古早的卡帶播放器電量不足死樣怪氣拖的又長又詭異。

嚇得莊原是渾身一抖,就被彭瀚文給握住了手。

“沒事的,彆怕。”他輕聲“我保證不會有鬼,你要多念幾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乍聽到這幽幽的音樂真是嚇了莊原一跳,但分辨出旋律後他表情就有點奇怪了。這旋律怎麼越聽越像荒腔走板的月光奏鳴曲?本來納悶怎麼會有這樣的旋律,不是應該漁歌唱晚亦或是百鳥朝鳳之類?但又想想,這家主人曾經去城裡讀過書,興許更喜歡西洋音樂。

仔細聽著有些微弱的音樂聲,從門裡走到外麵又進了廂房。

“聽起來不像是風或者其他,倒真的很像八音盒那種,還是比較古老的八音盒,和弦都沒有,隻有單調的幾個音。”莊原更加納悶“都這麼多年了,就算是電池也早用光了,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有聲音?而且八音盒一般都是需要人打開,這裡又沒個什麼人……誰來時不時開個盒子上個發條換個電池?”

“不過也有點像是鬨鐘,到點提醒的音樂聲。”但是莊原覺得完全不可能,鬨鐘電池能多久?而且這曲子很長很長,非常完整。一般的鬨鐘隻會取中間一段而已。

更彆胡扯什麼風吹的,風什麼時候可以吹出這樣的調調?

“對了,張建國說這聲音有幾年了?”莊原問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說了下,好像都三五年了,不過我懷疑應該沒多少久。這種東西以訛傳訛,可能原本一點芝麻綠豆大的東西,被傳來傳去就傳成了龐然大物。我們到時候再搜集點資料,順便看看這裡有什麼蹊蹺。”

“聽起來好像是這間房間聲音最響。”彭瀚文曲起手指敲了敲牆壁,裡麵是空的。

“我看是不是裡麵藏了什麼東西。”他打開雙肩包,從裡麵拿出一把小刀。

“你小心點。”

莊原和彭瀚文對看了一眼,點點頭,兩人小心的找到牆壁縫隙處,找了個比較大的縫再小心的撬開。

一點點,一點點,撬開比較大的洞口,應該說這裡被塞的太過實在,兩人挖洞都挖了老半天,當然主力還是彭瀚文,他哪舍得讓莊原做體力活。

彭瀚文掏出強力電筒一掃,洞裡的東西清清楚楚的呈現在了他們眼前。

“原來是這個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外婆過世了

這幾天暫時沒法更新了

第100章

電筒光下,這東西顯得有點奇怪, 反正不是市麵上賣的或是常見的東西, 應該是這家主人自己動手製作, 有種手工的笨拙和精心。

下麵像是一個像是鬨鐘,鐘體不大,鐘麵看上去也很簡單,如同老式三五牌座鐘,比不上現在市麵上賣的各種款式來的精致。而奇怪的是這鐘有著大大的地盤, 非常非常的大, 甚至還有電線類型的東西連到天花板上去。

“鐘?鐘的話不是應該會有電池耗儘的情況?要是用發條也有時間,怎麼可能來個幾年?”莊原有點疑惑“也不是什麼動力充電, 看起來雖然走的不準確,但沒有要停擺的跡象。”

是, 秒鐘走的是前進兩步歇兩步,苟延殘喘又身殘誌堅, 看的莊原都覺得自己想伸手去上個發條省得看了心裡如同貓爪般的難受。

“我猜這應該連著太陽能電板, 還有電池外加發條。不然不會這麼久都能有聲音。到底是手工的東西, 如果不是專業人士, 能做到這個地步很不錯了。”彭瀚文想了想“任何東西都能用科學來解釋。而且據說這家主人去世並沒有幾年,加上他家之前也算富裕,如果真弄太陽能電板也不是買不到。之前張建國不是說他托他買過不少零件東西,也許可以找到單子發現上麵有些什麼。”

“不過如果真是這家主人做的,他還真能乾。村長說的不錯,優秀出色能乾, 可惜了。”彭瀚文有點想不通,按照這樣的手藝能力,完全可以過的更好,何必這樣死守在村子裡。不過聯想到張建國介紹的情況,他應該需要看護照顧重病的妻子,不離不棄,自然隻能克扣自己來省出醫藥費了。老人妻子的葬禮應該也很隆重,不像他一個人走,都爛的不成樣子才被發現。

真是情深意切,奈何造化弄人。

隻是現在他沒什麼時間感慨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