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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可以出去繞著村子跑上個幾圈, 然後拿個大喇叭騷擾治安的去廣播著某人終於接受了他。渾身的細胞都在歡笑都在冒著粉紅泡泡都在恨不得跳上幾遍熱情狂野的桑巴舞。他知道某天如果莊原接受他, 他必定會無比歡喜特彆高興,但也沒想到自己會樂成如此模樣。

想讓所有人知道,想要吼出那滿的早就溢出的激動。

但表麵上,彭瀚文仍然按捺住所有的激動,省得自己太過嗨的反而嚇到莊原讓青年反悔。這個時候他必須表現的更好, 愈發的君子更加的有禮才是。

對, 就算心中已經恨不得狂野化做禽獸,但他還是要保持君子風範, 雖說有點難……

他隻是伸出手攬住青年的腰,之後真是規規矩矩毫無逾越。

本來以為到了陌生的地方, 睡在陌生的冷硬的床上會翻來覆去睡不著。不過不知道是否是過去幾十年的習慣,不清楚是否習慣了身邊有人相伴, 就算彭瀚文的靠近, 就算身邊有著他人的溫暖, 莊原也未有反感亦或是想要逃離的衝動。

一開始, 莊原還真的有點無法入眠,窗外聽得到豬呼嚕呼嚕的聲音,而鼻尖總縈繞著奇怪的味道,大約是是農村的味道,原生態不帶任何工業氣息。加上和彭瀚文說了那麼一句相當於表白和接受的話,更讓他心中忐忑不安。那是日積月累的感動, 那是水滴石穿的溫柔嗬護,並不是一時的衝動,但說出口,莊原還是有些覺得是不是……是不是留到回家後說更好?

他知道彭瀚文對他的感情,但想到之前曾經對他的強迫,心中還是隱隱有著一絲的防備。不過彭瀚文在激動回握並沒有做什麼,隻是和他十指緊扣,隻是另外的手輕輕摟住他,儘量不讓他受涼。

身邊是令人感覺到舒適,讓人想要打哈欠的溫暖,手也被牢牢的抓住,有人那麼的牽掛在意他。不過就一會,莊原沉沉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沒什麼雞鴨豬羊,沒有呼嚕呼嚕聲,加上一路上累的死去活來,莊原睡的特彆的香甜。

彭瀚文就著夜色偷偷看青年毫無防備的睡顏,笑了下。

又笑了下。

很傻。

“喔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一陣高亢響亮的鳴叫在耳邊炸開,活似某隻大公雞就站在床邊引亢高歌。這炸雷樣陌生的打鳴聲將莊原生生給叫醒了,他有點懵看著陌生的房間。

明明還早,明明外麵還很黑……

還有這聲音是什麼?可憐這莊原徹頭徹底城裡的娃吧,就算他穿越了幾次也沒真正見識到公雞打鳴。

所以說,活久也有好處,什麼都能見識,俗稱“活久見”。

“醒了?再睡一會吧。”莊原還在懵逼,不知道該起還是繼續睡,而耳邊傳來低低啞啞的聲音“還早呢,這裡雞鳴比較早。我們不需要起這麼早。”

“而且我現在還很累,再多睡一會怎麼樣?”彭瀚文繼續說道,聲音帶著將醒未醒的朦朧“爬不起來。”

“……好。”

聽到青年點頭,彭瀚文的嘴角勾起。

他就知道他有多溫柔,有多麼的周到。溫柔到讓人無法離開,周到到讓彆人想要獨占他所有的注意力。而且,彭瀚文感覺著手下的溫暖,而且現在莊原和他一張床,同個被子,但回去後,他還不能貿貿然的和青年同居。

因此他希望現在的時間可以走的慢點,再慢點。讓他將昨晚青年的表白珍重放在心間,牢牢的放在水晶球中好好保存,無論之後十年百年都可以保存如新,可以時時拿出回顧。

等到天光大亮兩人才起床,到底是條件簡陋了點,雖然帶著全套的洗漱用品,也不可能如同在家那般的便利,在簡單用帶著土腥味的涼水齜牙咧嘴的刷牙洗臉後,兩人到了堂屋。

仍然是黯淡的光線,破敗的牆壁,在外麵日光襯托下是愈發的明顯。

張建國非常熱情的招呼兩人,搖搖晃晃的桌子上也放了早餐。

粥、菠蘿乾、還有應該是張家兒媳一早起來烙的餅,雖說是死麵餅,但烙的香香,啃起來很有嚼頭。兩人吃了點東西就準備著去老宅子看看。

“這天氣不錯,太陽都冒了頭,看上去沒昨天那麼冷了。”彭瀚文又掏出了些暖寶寶遞給莊原“要不要再貼兩張?一直坐著隻會更冷,我們等下就出發吧。看看今天能不能運氣好直接找到發出怪聲的原因。”

說起彭瀚文這般認真的原因,實在是他怕被城市現代生活養的太刁的莊原無法適應全然的農村生活,想著趕快找到原因早點跑路回去,省的到時候青年又生病。彭瀚文本來心疼莊原,想要找人先去打掃打掃,省得跑去看到個滿是蜘蛛網什麼的讓莊原不舒服。

但還是被青年給阻止了。

“我說彭導,你要是找人去打掃了,那麼就破壞了本來的樣子,如果乾乾淨淨的就沒你想要的氣氛了。”莊原故意歎氣“彭導難道不覺得拍靈異的太過乾淨就很假很矯情?彭導不是擅長靈異片嗎?興許這次過去還能找到什麼靈感。不過事先說明,你的片子我不準備去看,拍再好都不去看。”

彭瀚文低笑了下“早知道我應該去拍浪漫偶像片?這樣可以一直拉著你去看。”

“彆,我對那些也不怎麼太感興趣,如果行的話你可以拍個懸疑。”莊原翻著白眼“靈異,嗬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鬼,上次那些鬼……特彆是某個皇帝的執念可是讓我夠嗆。”

“這次辛苦你了。本來你可以不來的。”

“沒。”莊原搖搖頭“其實我對采風也有興趣,隻是之前一直沒有那個機會。現在你又在我身邊,什麼都考慮周到,其實我這次出來真的很開心。”

“我拿好包,放點水還有餅乾曲奇什麼,我們就走過去吧。”彭瀚文說著就去拿他那可媲美藍胖子口袋的雙肩包。

這個時候,張建國走了過來“我陪你們過去吧,那裡離這邊有點遠。”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莊原笑笑“要不你先幫我們指個路,我們自己過去。”

知道這裡的人都要勞作,莊原不忍心耽誤彆人工作。他想著如果張建國還是堅持不收錢,那麼等到彭瀚文那些人過來,就借著勞務費還有住宿費再給張家點費用。

“沒事,我先帶路省的你們找不到。等你們熟悉了,我沒空就不會陪著你們了。”張建國也說的很直爽

“好,謝謝。”

前一天過來天色已晚,村莊的全貌並沒看清,不過是看了個隱約而已。而據說那鬨鬼的老宅在村另一頭,邊走張建國還邊介紹。

雖說整個村莊已經沒落,已在時光中被漸漸遺忘,但從某些痕跡可以想見曾經這裡也有過熱鬨有過小繁華。

“我爹說過這裡曾經很熱鬨,不過自從我長大,這裡的年輕人是一個個的往外跑,而現在。”張建國指著村子“還有那家人家,據說之前在城裡有半條街的鋪子,隻是現在連個後代都沒有。宅子看上去比較大,也塌的不能住人了。再過個幾年,這宅子大概都會塌沒了。”

張建國很健談,彭瀚文也引著他說些村裡的傳聞。

“聽說發出怪聲的就是那家兒子的鬼魂,有的人說是他死的比較慘又沒人收斂,還有的說是他想著自家媳婦。活動過後他媳婦就大病,走都不能走,說話也說不清楚,後麵那十幾年都是他守著他媳婦。其實還有種說法”張建國猶豫了一下“算了,不是什麼好的,應該是謠言吧,還是不要說了。”

“說說呢?我們拍東西當然是素材越多越好。有些可以不用,但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

“額”張建國抓抓頭發“其實吧,有一兩個老人說那家兒子其實在城裡談了戀愛,所以才會不願意回來,才會被綁著成親。有些老人說,那家兒子也許是在等他之前談的對象,死活不願意走,這鬼魂才會留著。可是這也就聽聽吧,就算之前有談的對象,他媳婦過世也幾年,也沒見他去找過。肯定是流言。”

“哦,對了。”張建國想起了什麼“那家人家的手很巧,還托我到鎮上城裡買過東西。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如果可能的話,能不能麻煩你想一下買過些什麼?”莊原不想放過任何線索。▼思▼兔▼在▼線▼閱▼讀▼

“恩,我回去想想看,我記得他還給了我單子。不知道那清單我扔了沒有。”張建國說道“其實上麵也賠償了他不少錢,但他平時過的很省很省,但買那些個零件還有東西倒是舍得花錢。大概他的錢都砸這些上麵了。”

一路上房子越來越少,空氣真不算怎麼清新,裡麵摻雜著各種淳樸銷魂的味道,而小路邊還時不時看到某些裝著肥料的大缸,愈發給氣息增加了味道。

走了快半小時,遠遠看到小坡上的建築,遠看比村裡的建築都要大,都要氣派一點,這裡之前一定至少是個富裕之家。

“前麵就是。”張建國指著那建築“後麵的山頭以前就是他們家的。聽爹說以前可風光了,當年他家兒子成親就擺了好幾天的流水席,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過來喝喜酒。可惜了……”

“張建國,謝謝。我們準備到裡麵去看看,大概要一點時間才會回去。你就不用陪我們了。”莊原溫和開口“謝謝你陪我們過來。”

張建國又抓了抓頭,不好意思道“莊先生真是太客氣了,不過就是帶個路而已。那個要不要我陪你們進去?”

“不需要了,我們可能需要看很多地方。”彭瀚文也開口“謝謝,等下我們自己回去。”

張建國同意了,又說了“如果有什麼奇怪的,就不要再看趕緊回來。這個宅子我們平時都覺得陰森森的。”

“謝謝”

宅子位置不錯,坐落在小坡上,旁邊有個仿佛是小溪乾涸後的溝壑。遠遠看著房子比較氣派,但走近才看到是如何的一所荒宅。

大門隻剩了半扇搖搖欲墜破敗不堪,原本高高的門檻都爛的不成樣子,裡麵院子都是枯黃的野草,可見地上螞蟻爬來爬去,都是成了小動物的天堂。

堂屋塌了一半,完全看不到之前的輝煌。廂房保留的稍稍好點,但也頗貼合鬼宅的稱號。到處都是蜘蛛網,黑色腿上長毛的蜘蛛凶險的趴在網上。

作者有話要說:  困死了困死了,等下還要去開會

打個哈欠

周一抱抱

第99章

彭瀚文看著泥濘肮臟的地麵,又看了眼早就塌得七零八落的回廊以及實在不能看的地麵, 荒草淒淒真是拍鬼片的好場所, 根本不需要布置直接就能入場。

他整了整雙肩包, 拍拍莊原的手“我先進去,你在外麵等我一下。”

莊原無奈笑了下,拉住“你是怕我嫌裡麵臟?可是這種程度我不覺得怎麼樣。而且你在我身邊我也不害怕,一起進去吧。我親眼看了才會更有現場感,不然我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