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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窗外的花草開的特彆茂盛,藍色粉色白色的繡球花一朵朵的簇成大大的花球,不同季節的花都同時開放,熱鬨的有些喧囂,許是感受到了莊原身上的妖氣知道來了同族,草木們也顯得格外精神,跟打了化肥一樣。

這一個荒山中的小木屋,短短幾日便變得草木繁茂花香陣陣,鳥兒雀兒也同樣嘰嘰喳喳開開心心的跑來找莊原玩。

“你要不要再躺躺?”門推開,青衣烏發精致少年拿著洗好曬乾的衣服進來,將衣服疊好放在一邊,他看了眼靠在床上的陸道士問道“我看你還是虛弱。如果你悶了到外麵坐坐,今日陽光不錯。風也不錯,不涼。”

“你彆忙了。”陸沂蒙想要起身,這些日子養下來,他身體是好了許多。不過到底傷的太重,仍然虛弱了些。都是小妖精忙來忙去,本來按照他的脾氣,根本無法忍受這段時間的放鬆和修養,可是看著小妖青衣背影,他卻心底奢望著可以有更多更多這樣安謐平靜的時光,和小妖精一起,不用多想,不用多做什麼。

就這般,兩個人安安靜靜,聽風起看雨落,見花開。

“我也閒著沒事。”莊原說的不是客氣話,這古代又在樹林子裡,要娛樂沒娛樂要哈皮無哈皮,真是無聊到發黴,隻能自己給自己找點事情乾。

而道士也就統共衣服兩三件,之前沾滿血汙的早被他燒了,還有件被他撕了當繃帶死無全屍。道士養傷又會發燒出汗,再不洗他的鼻子先遭殃。

而且讓這道士趕快身體好起來,到時候把他放了就行。在這樣心情的驅使下,莊原竟然無意中點亮了家務技能,非常賢惠勤勞。

這樣又弱雞又沒錢的生活他都要瘋特,每日裡看到的不是道士就是道士,那棺材臉也不會稍稍變化下,真比複製黏貼還複製黏貼。

對於道士一天要提個幾次的所說的什麼去他的門派慢慢修煉,莊原隻當耳邊風,他又不是真小白完全不通世事,從道士態度就可看出那門派對待妖精的態度,他若是去了,不知道會被如何對待如何鄙視,他又不是M天生喜歡被虐。

要是被抓去了那門派,他也不用指望一兩百年可以出來,和被關監獄沒差彆。不能隨便走,還要被歧視,甚至也許還會被迫和某人簽訂契約不再有自由身,低人一等。就算和道士簽訂契約他都不願意,更不要說其他人。

不自由毋寧死。

如果那樣,他還不如自行了斷,反正係統說過完不成任務不過就是再多穿個一兩個世界,畢竟他隻是一小小醬油,影響不了大局,不用擔負世界的主線,和主角也不過一句話的關聯,就算作死也不過是塵埃般的微不足道,懲罰自然就沒有什麼。

在這個世界,在所有的世界裡,他不過一小小過客,無牽連沒牽掛,死了也就死了。

不過是如同風吹枝頭葉落花敗,大概連個惋惜歎氣的人都不會有。

所以,何必讓自己憋屈?但是放著這道士不管莊原也做不到,起碼讓他養好了傷,讓他恢複了莊原才可能放心離去。

當然,他是不會告訴那道士他的心思。

因為……沒什麼好說的。

“你看外麵的花開的好,要不要出去看看?一直悶在屋裡也不是個事。”莊原笑著看看盆裡的果子“你今日沒吃多少,是不是不喜歡了?不過這裡隻有這種果子,其他的我也找不到。”

陸沂蒙勉強起身,剛站定便晃了晃。

“來,我扶你。”莊原讓陸沂蒙靠在自己身上,哎,他現在縮水成少年樣,個子才將將到那道士%e8%83%b8口,真特麼的嬌小玲瓏惹人落淚。樹木生長周期都長,不知道等他離開這個世界時能否再勉強長高個幾厘米。一八零不奢望,但起碼給他一個一七零。

陸沂蒙靠著他的小妖,一步一步出了門,外麵已經被莊原搬來幾塊石頭,石頭上乾乾淨淨,陽光照在上麵亮亮堂堂的。

他靠著石頭坐下,許是被曬了不少時間,石頭上都是暖烘烘。他看著清瘦的少年“這幾日辛苦你了,我沒想到竟然……”

“沒事,你身體好了就行。”莊原拍拍手“我去洗個手。”

陸沂蒙的目光落到少年白皙的手上,就算這幾日采果子洗衣服,仍然那般的白玉般瑩潤,可以想見摸上去如何的滑膩,如何旖旎,從手指慢慢往上,肩頭也定是圓潤可愛。而他見過少年的腳,少年的小腿,都那般的如同白玉雕就,完美無比。

陸沂蒙突然想起了當時撞見小妖精在池塘洗澡,他本以為他會忘掉那一幕,卻不承想現在稍稍一回想細節是曆曆在目那麼清晰。越想身體愈是火熱,某種躁動完全壓抑不住。若是在那光潤的箭頭咬上一口……

突然陸沂蒙一驚,他怎麼起了這樣的念頭?

他從小持身正,自從家破人亡後就在門派修習,對歡愛等事是完全沒有興趣,卻不想現在一次又一次被這少年撩撥心弦,一次一次的不對。

莊原歡樂的跑到小溪邊,粗魯挽起袖子伸出手臂開始洗手,他沒注意到身後那熾熱的眼神。

夜晚,月升星亮,莊原讓陸沂蒙上床後,自己還是跑到外麵去曬月亮,那逼仄有味道的小屋他根本待不了幾分鐘,還不如聞聞花香草香的好。而且對著個要麼讓他修煉,要麼指點他要走正道,要麼問他進度如何比教導主任還要麥格教授還煩上幾倍的道士,作為差生而且又憊懶想要混日子的他吃不消,能不看到就不看到。

月色淡淡籠在身上,他抬起頭看著天上一輪的白玉盤。

今年今日,此時此刻,這個無著無落空空蕩蕩無所依憑的時空裡,月亮仍是那樣的亮那樣的圓,那般的不變。

坐下,頭擱在膝蓋上,長發披散,莊原看著月亮,想著……想著穿越前,他死的時候到底是哪天?他不記得也不曉得。隻知道心突然像被什麼抓住,一點一點揪緊,鐵箍般無法掙脫,一點一點能夠聽到生命在滴答滴答流逝,落在地上。

一點一點,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他的爸媽,他的哥哥一定很傷心很傷心。

小小單薄的身影看上去那麼孤單,那麼的抽離在萬物之外。

陸沂蒙站在窗邊看著那小妖。

一人在看月,在看虛無早已過去不複再回的過去。

一人在看某人,看著那孤寂看著那淡淡的寂寞和無法靠近的疏離感。這個時候的小妖便如天邊月,看上去清晰安靜仿若伸手可以碰到,卻隔了那麼遠那麼遠。

兩人都那麼安靜,安靜的如同月般沉默。

過了一會,陸沂蒙還是回到床上躺下,小妖希望他早點身體好起來,他總不能辜負了小妖的期望。隻是,他在想些什麼?他能不能讓他笑起來?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笑著,沒有絲毫疏離沒有任何的煩惱

但放他走,想著這個身影離開他的身邊,陸沂蒙的心就像是被某個巨爪揪住,難受的不行。

他……他會護著他,他一定要護著他。

隻是走,必須不能的。

無論如何,他要留在他身邊。

夜色濃,月光暗,窗外蟲聲輕輕,嘎吱一聲,隻見門打開。

青衣少年黑綢緞子般的長發披散,眉眼含笑衣衫不整。那露出的半個肩膀圓潤白皙,仿佛有光。

他一步一步如同有著韻律的像是踏在了陸沂蒙的心上走來,一步一步,姿態若楊樓搖曳清風中,說不出的風流,道不儘的婉轉,蓮花步步足下綻放。

陸沂蒙的眼睛如同黏在了少年身上,怎麼都移不開。

隻見少年走近床邊,一伸手,青衣落下,銀白色褻衣水般滑落地麵,仿若開了朵花,青色花瓣銀白花蕊,在月色下瑩瑩有光。

小妖眼角都是惑人%e5%aa%9a意,嘴唇輕咬,聲音低柔甜膩帶著勾子“陸大哥,抱抱我,我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黑色如墨的眼,工筆畫細細描畫的五官,尖削的下頜,高挺的鼻,柔嫩豔紅的唇。世人常說狐狸精天生%e5%aa%9a骨,可陸沂蒙收了那麼多妖,見過那麼多妖%e5%aa%9a的狐狸精和其他各種惑人的妖精卻從沒動過心,在他他眼裡那些都是紅粉骷髏,美人皮下有的是醜陋的妖怪骨骼。

可是,可是現在麵前的小妖卻讓他心動,心若羽毛拂過,癢的不行。

所謂千嬌百%e5%aa%9a,所謂風情萬種不過在人心。

心中有人,那人自然傾國傾城天上地下難覓。若是心中無意,再美不過是一副易朽的皮囊。

鼻尖是愈發濃鬱的甜香,香得讓人想落淚,想要緊緊狠狠將麵前這小妖精攬入懷死死摟住,融入骨髓。他也是這麼做了,懷中的小妖輕笑出聲,不像白天那般的水樣乾淨,反而如同夜晚的花香,勾人醉。

他的小妖反手將他抱住,身體相貼,聲音帶著軟軟甜甜的勾子“輕些,輕些,不要弄疼了我。我可是……第一次。”

少年躺床上,黑發如墨蓮綻放,嘴角微翹。

他覆下,身,身下那青澀的身體肌膚滑膩如脂如玉,無一寸不妥帖,無一處不好看。

少年膩聲相狎,婉轉迎合。

一片的□□無邊,仿若開出大朵大朵靡麗的花。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

第43章

東方漸亮,莊原睜開眼睛,他發現身上全是晶瑩露珠,也許本體是樹木原因,他對這些露珠倒是沒有絲毫的嫌棄,就這樣一身晶亮的晃呀晃到小屋前麵,一路灑落一地晶瑩,莊原還淘氣的跺跺腳,地上更是水珠一片。

他笑著眯了眯眼,一伸手,一隻藍色尾羽的小鳥跳到他胳膊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聲音清脆好聽。

沒有絲毫的懼怕,也是,鳥兒怕棵樹乾嘛?伸手逗弄著小鳥,小鳥還嬉戲般的輕啄他的手指,輕輕的在遊戲著。在莊原的手心玩了一陣,小鳥才拍拍翅膀飛走。

而一邊的花草樹木也在微微搖曳,如同感受到了他的氣息,無意識的想要親近。就算妖力被封,他還是個妖,樹妖。

見著時間還算早,莊原便坐在白石上,左手拉拉團成了大朵花球,壓得枝頭都彎了腰的繡球花,右手又摸摸小朵小朵簇成的各色美女櫻,非常的沾花惹草招蜂引蝶。莊原那姿勢若是被衛道士看到了八成還要唾沫橫飛引經據典的說上個幾個時辰的道德敗壞。他雙腿晃呀晃的露出了光潔的腳踝,褲腳管也被他挽的是一高一低,青色的鞋被他穿的和拖鞋一樣,掛在腳上搖搖晃晃,仿若風一吹就會掉落在地,腳上沒有襪子,日光下他的腳玉雕一般。他伸出手和小鳥蝴蝶玩了一會,抓抓從樹葉間漏下的光線,又轉頭看了看那安靜如雞的簡陋木屋。

太陽早已半空,呃,他是不是該找兩個果子過來?道士可是個人,不像他幾日不吃不喝也沒事。哦對了,作為木頭的他根本不能吃東西。

這道士若是幾日沒有人間食物入口會餓死。隻是莊原覺得吧這幾日他伺候的那道士都金貴嬌弱起來,明明昨日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