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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記 焦尾參 4308 字 6個月前

刺眼的白光,讓人無法直視,過後升起白煙,再去看的時候,亭子裡已經空無一人。

“楊大人呢?”觀前站著的人驚慌道。

“難道楊大人也升仙了?”

“楊大人。”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響起,禹王世子瞪著趙大人,趙大人滿臉是汗的解釋,“世子,屬下派人去通知你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禹王世子瞪他,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彆喊了,我在這。”楊嶠出現在眾人身後的觀門階梯上,“大家是否很好奇,剛才的一係列都是傳說中禹王升仙的細節,為什麼我經曆了這些,卻還在這裡?”

楊嶠朗聲說,“因為禹王根本不是升仙,還是被人挾持了,而挾持的人就是這無量觀的道人。”

楊嶠解釋了鳥的出現,光的出現,煙的出現,這一切都是不是升仙,而是障眼法,所有從涯底發現的證據,都擺上來,道觀的人在楊嶠再出現的時候就被控製,“禹王信任道人,道人卻膽大包天綁架了禹王,甚至還編造出了謊言。”

楊嶠說,“這無量觀做的壞事還不止如此,他還把年輕的姑娘關在黑屋裡。”收拾整齊的姑娘被救了出來。

“天呐,二妞,你不是在王府做工嗎?怎麼在這裡?”上來的人中間竟然還有被救女孩子的家人,看著形容憔悴的女兒,抱頭痛哭。

楊嶠對禹王世子說,“世子,現在咱們的當務之急就是把這些道人嚴叫審問,問出來王爺的下落。”

世子的臉色說不上好,咬牙切齒的說。“來人,把這些人給我帶回去,嚴加拷問。”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王爺,也好早日上書讓陛下寬心。”楊嶠說。

聚在山頂上的人被楊嶠的人勸說下山了,也隱晦的表示,越多人知道,你們就越安全。以為的神跡在眼前被拆穿,但凡有個腦子的人除了一開始的震驚外,也能知道裡麵的蘊藏的不平靜。

人類感知危險的能力是本能。

楊嶠此次來最重要的是解了禹王升仙的局,他不能刺激禹王世子,就算禹王要造反,他也得多脫些時間,因為禹王造反是預謀已久,而朝廷是措手不及,他多拖一些時間,朝廷就能準備的更充分一點。

不造反當然最好。

但那是不可能的。

楊嶠在禹王世子的眼睛裡看到了癲狂的危險,他心下一沉,卻也在竭力安排,從無量山上下來,就接著尋找王爺的名頭各處去,各種接觸滇南的官員,他在試探,也在策反,他相信總有人會不願意造反,如果有人反水,讓他知道了禹王這麼多年的安排,事情就會簡單的多。

世子安排了很多人去跟著楊嶠,但是沒有辦法,隻能粗略的知道楊嶠去了哪裡,但是見了哪些人,說了什麼話都一概不知。

世子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不相信楊嶠去過的地方的人,但是要相信,又要承擔風險。

而且柳珣在京中步步緊逼,陛下給了他很大的自主權,他也毫不手軟的抓人,審問,入監。京城的大獄開始人滿為患。

柳珣玉麵閻羅的名頭也愈加明顯。

內外緊逼的壓力,最終讓禹王世子忍耐不住。

楊嶠仗著自己武藝高強,最終還是一著不慎,被人敲了悶棍,關進了小黑屋。

消息傳入京城,楊嶠在滇南尋找禹王的時候失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完結日期是下個月五號。賭一頓麥當當,如果完成我就去吃一頓麥當當,如果沒有完成,你們就可以去吃一頓麥當當。(Д`)

第95章 禹王白日升仙案(五)

柳珣在得知楊嶠在滇南失蹤的時候, 就入宮求見陛下,聖人召見了他。

“你已經知道楊嶠在滇南失蹤了?”聖人問。

“才知道的消息。”柳珣說, “傳言紛紛,臣也知道該不該信, 或者又要信幾分,隻能來問陛下。”

“消息是三日前傳來的。”聖人歎息說,“朕聞訊後立時下旨讓禹王世子全力尋找, 讓就近的邊軍統領也去協助尋找,過後並無好消息傳來, 恐怕凶多吉少。”

“陛下以為楊大人的失蹤, 可和禹王有關係?”柳珣問。

“□□不離十。”聖人說,“含章一到滇地,不過幾天, 就把他們鼓搗出的禹王升仙的伎倆給破了,禹王惱羞成怒才對含章痛下殺手,如此欺君罔上,膽大妄為, 是在可恨。”聖人拍桌。柳珣留心聖人的表現, 生氣惱怒不像是作假。

不是楊嶠故意演一出失蹤的戲來混淆視線,柳珣心下一沉。

“臣以為,如果楊大人的失蹤是禹王府所為, 不可能隻是簡單的泄憤,如果隻是簡單的泄憤,現在報回來應該是楊大人的死訊, 而不止是失蹤。”柳珣說,“陛下,臣自請去滇南調查楊大人失蹤一事。”

“把你的分析說一說。”聖人問。

柳珣說,“若是楊大人失蹤為禹王所為,如果禹王不臣之心屬實,那他絕對會把楊大人留在起事時祭旗用,他們大費周章的折騰出的禹王升仙,不會就這麼放棄,隻要把揭露事實的楊嶠,已莫須有的罪名殺了,那麼他們就有轉圓的餘地。”

柳珣大拜在地,“陛下,臣自請去滇南,調查楊大人失蹤一事。”

“不,這事你不要管了。朕自會派人去。”聖人說,“此時已經是萬鈞一發的時候,朕不想在承受失去肱骨之臣的風險。”

“臣不怕。”柳珣說,“此時不知道禹王什麼時候發動,但是多爭取一點時間,陛下就能更有餘裕安排,畢竟禹王是有心算計無心。”

“此事不要再議,朕會再派人去滇南。”聖人說。

柳珣見陛下心意已決,便也不再說,隻工整的磕頭行禮然後出來。

柳珣去刑部交接了現在的工作,然後就請辭了,他得去滇南,現在誰也不能阻止他。刑部尚書苦勸他,“你這個時候請辭,彆說我不能允,陛下也不能允啊。”

“我有急事必須出京。”柳珣說,“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的請辭表已經上了,明日我就不來了。”

“這到底是為何呢?”刑部尚書說。但是柳珣不欲和他多說,他隻能叫來家人去給柳梁送信,看他能否勸住兒子。

柳珣回家讓得得兒去尋快馬來,他連收拾行李都不準備,隻想換一身衣服就快快出發,柳梁聽著信就連忙往家趕,在二道門上攔住兒子,“你準備去哪?”柳梁厲聲喝道。

“我要去滇南。”柳珣直視著他的眼睛說。

“可有聖命?”柳梁問。

“沒有。”柳珣說。

“你如今已是朝廷命官,沒有陛下聖命,你如何能擅自出京!”柳梁喝道。

“兒子已經請辭了,如今不是朝廷命官,隻是一介白身。”柳珣說。

“隻是一介白身,更加不會讓你去滇南,如今那是要命的地方,你讓爹,看著兒子去送死不成。”柳梁道。

喬氏聽到婆子來報父子兩在二道門上爭執起來,緊忙趕過來,“這是怎麼了?怎麼在外麵就說上話了,進門再說。”

“你看著你娘,你說,你現在要去哪?”柳梁氣道。

“兒啊,你要去哪?”喬氏聞言有些緊張的握著柳珣的胳膊問。

“我要去滇南。”柳珣低頭說,麵對娘,他沒有那麼理直氣壯,但是他的決心一點都不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喬氏一下收緊手,驚慌問道,“為什麼要去?是陛下讓你去嗎?你大哥上個月去了軍營,至今沒回來過,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這個時候你也要去,這不是把娘的心挖出來掛著嗎?”

“根本不是聖人要他去的,是他自己要去的,還上了請辭表,非要去。”柳梁道。

“兒啊,這到底是為何?”喬氏淚眼婆娑的問兒子。

“娘。”柳珣道,“楊嶠在滇南失蹤了。”

喬氏看著兒子一下沒了言語,顫唞著問,“是因為楊大人嗎?”

“那楊嶠若是死了,你是不是還要為他殉情?”柳梁爆喝道,“爹娘養你這麼大,如珠似寶,就是為了你去為一個男人死嗎?”

“我不會殉情。”柳珣說道,“若是現在傳來的是他的死訊,我傷心也好,難過也罷,我沒想過為他殉情,我自有父母兄弟,我得活的好好的,我殉什麼情?”

“但是他現在隻是是失蹤而已,生死未知,我不能隻在京城裡等著,傳來他是生或者是死的消息,無論如何我要去滇南,如果我能救他呢,他活著比什麼都好。”柳珣說。

喬氏看著柳珣,兒子驚慌而不自知的流淚讓她心疼心碎,她摟著柳珣,“可是你去又如何?此去滇南千裡遠,許是在路上就有不好消息的傳來?”

“我相信他沒有那麼容易死。”柳珣說。

“你得接受現實,如果你到了滇南,看到他的屍體,你也不相信他死了嗎?”柳梁喝道。

柳珣有些仇視的看著他爹。“就算他在滇南死了,我也希望是我去處理他的屍體。”

“你什麼身份去給他收屍?”柳梁說,“你們什麼關係?輪得到你嗎?”

“就是同僚,同期,就是他救了我的命,我去滇南遊玩順便給他收屍可以嗎?”柳珣喊道,“我不能在這裡什麼都不做,這樣太煎熬了,我會生不如死。”

“兒子啊。”喬氏摟著柳珣泣不成聲,“你就如此喜歡他嗎?”

“我不喜歡他了。”柳珣低泣道,“我真的不喜歡他,但是我也不能生生等著他死。娘,你就讓我去吧,我保證我不會殉情,我不會死的。”

“你們把我留在這,我日日受的煎熬,我不如死了。”柳珣道。

“去去去去,我當沒有你這個兒子。”柳梁道。“你是殉情也好,不殉情也罷,我全不管了。”

喬氏哭完後倒是鎮定下來,“兒啊,你就算要去,也要收拾妥當再去,不然娘不放心,你也不想娘總是擔心,日夜為你哭泣吧。”

“我必須馬上出京去,陛下駁了我自請去滇南的請求,我是主動請辭以私人身份出京,如果尚書上報陛下,我便出不去了。”柳珣低聲道。

喬氏看著他卻笑,“你乖的太久,娘都忘記你原來是個隨心所欲的小混蛋大霸王。”

“帶足人,帶足錢,安全回來。”喬氏對他說。

“我會的,謝謝娘。”柳珣說。

尤大哥和得得兒一起陪同柳珣出門,尤大哥摸索的好馬,快馬揚鞭,到了驛站又換馬,銀子使的足足的,還怕沒有好馬?這樣趕路的行程,就是尤大都有些吃不消,得得兒更是暗中叫苦,但他們誰也沒說二話,沒看見更嬌慣的少爺,也是一聲不吭的抗下來。

到了滇南附近,柳珣才慢下來,“得得兒你先去滇南看能不能找到青袖,或者和楊大人身邊的人取得聯係,尤大哥,你也去滇南打聽,想在情況如何,以及如果我們要從滇南出來,如何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