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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何許 南枝 4318 字 6個月前

持。”

耿嘉言怔怔看著他,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問:“他是誰?配得上你嗎?”

耿喬說:“又好看又有錢又為我著想。”

耿嘉言:“你怎麼能被包養呢?”

耿喬心想你自己在乾什麼你不知道嗎,為什麼要把這個角色放到我身上,他說:“我們是相愛的,我用得著被包養嗎?”

兩人正要爭辯,房子門鈴突然響了。

兩人停下了說話,保姆過去看是誰去了。

門一共有兩層,她打開了第一層,從鐵柵欄看到外麵站著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就問:“請問您找誰?”

對方道:“我找耿嘉言。”

保姆道:“我去問問太太。”

對方說:“她在吧。”

保姆沒想到來人是想來搞事,說了一聲“在”。

對方就說:“快把門打開。”

保姆生出了一點警惕,這時候,耿嘉言自己走到了門廳處來,透過外門的鐵柵欄看到外麵的人是誰時,她的臉馬上就黑沉了下去,說:“你來這裡乾什麼?”

覃女士“哼”了一聲,說:“妹妹,好多年沒見了,看來你也過得一般,不然也不至於這麼憔悴。”

因為陸光正說了他這晚不會來,耿嘉言根本沒化妝,剛才又被自己兒子打擊了一遍又一遍,不憔悴才怪。

她皺眉說:“你專門來奚落我的嗎?我的日子過成什麼樣,其實和你又有什麼相乾呢。畢竟你過你的,我過我的,這些是你以前說的。”

覃女士說:“不,我是來看你的,畢竟不是你,陸光正也和其他女人搞到一塊兒,說不得都搞出很多孩子來了,所幸你是沒生育能力的,現在陸光正才能隻有東霖一個兒子。”

她輕飄飄一句話,把耿嘉言氣得火冒三丈。

耿嘉言自己就去打開了門,說:“有本事你進來說吧。”

以免兩人吵架吵得周圍鄰居全知道了,那她就又得搬家了,而她喜歡這裡,暫時還不想搬。

覃女士踩著高跟鞋進了屋,耿嘉言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尖利的聲音道:“當初都是你害的,你這個潑婦!”

覃女士一直覺得耿嘉言文弱,沒想到進門就被她打了一下,她不可置信,伸手就去揪住了她。

打人的氛圍隻要一建立,很容易就不受控製。

耿嘉言一點也文弱,以前文弱是因為有陸光正在,現在陸光正不在,她又有兒子撐腰,更不會怕了覃女士。

兩人進門就打了起來,耿嘉言打架無非是扯頭發給巴掌,覃女士打架就要厲害得多,拽過她的胳膊就用她腦袋去撞牆。

好在保姆在,一把抱住了覃女士的腰,耿喬發現情況不對也跑了過來。不然耿嘉言要被練了搏擊的覃女士打得媽都不認識。

耿喬和保姆兩人總算製止了一場大戰,保住了耿嘉言。

耿嘉言非常不忿兒子吃裡扒外:“她欺負你媽媽,你沒看到嗎?你還幫著她。”

耿喬沒幫著覃女士,隻是抱著耿嘉言不讓她去撓對方而已。

覃女士罵她:“你養出的兒子,也不是好東西!踩著東霖賣慘,還什麼被老板坑得最慘的藝人,他也配嗎?不過是和你一樣,在陸光正跟前賣屁股……”

她這話還沒說話,耿喬就皺眉道:“覃姨,你注意一下措辭。”

他其實已經氣慘了,這最後一絲理智完全是當明星的涵養,讓他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忍住。

耿嘉言也氣得不行:“你兒子做的好事,癮君子,吸毒犯,想要害我兒子,怎麼著,還是隻是害了自己。耿喬是光正的孩子,光正說以後陸東霖做得差,公司都是耿喬的,氣死你們!”

耿嘉言都要被氣得七竅生煙了,對著覃女士,怎麼惡心她怎麼來。

覃女士聽到,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耿嘉言大聲宣布:“耿喬是光正的兒子!”

這下不隻是覃女士難以置信了,連耿喬都難以置信,但他並不相信耿嘉言的話,覺得她就是為了氣覃女士而已。

覃女士冷笑一聲:“你有病吧!”

耿嘉言:“到底是誰有病啊!陸東霖兩三歲的時候,你們兩個就因為養孩子吵架,你讓我去陪你,我們就相愛了!”

耿嘉言這話真是一顆定時炸彈,瞬間就把覃女士給炸了。

覃女士大聲怒喝,衝上去就要打耿嘉言:“你這個賤人!那麼小就知道勾引姐夫!不知廉恥的東西!”

耿嘉言看她是真的被激怒了,隻得要躲,但她哪裡躲得開,耿喬這時候簡直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搶上前去攔住覃女士。

覃女士現在也恨他不已,抓住他就打。

耿嘉言看兒子被打也不還手,又不再退縮了,拿了雞毛撣子去打覃女士。

保姆看情況不對,當然是幫主子。

結果是覃女士被打出去了。

覃女士這段時間在和陸光正鬨離婚,其實隻是例行鬨一鬨,她並不想真的離婚。

因為陸光正會做生意又有門路,所以財產一直在增值,要是她不離婚,每年除了拿很大一筆足夠她隨意揮霍的錢外,她和陸光正的夫妻共同財產還在增值,隻要陸光正不被查財產不被國家凍結,那她永遠不用擔心沒錢用。

但要是和陸光正離婚了,陸光正這麼多年來自己經營的公司,經過他的很多道洗刷,離婚能分割給覃女士的估計不會怎麼樣,兩人不過是兩敗俱傷。覃女士不會打理公司,她自己有自知之明,而且看好友羅女士每天累成狗,她也絕不想過那種生活,而交給彆人打理,她又沒有什麼好人選。陸東霖貪玩的事,她也知道,所以陸東霖她也不太能指望上。

各種情況一綜合,她還專門找了羅女士谘詢,羅女士又為她找了專門的律師,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還是不要鬨離婚了,就讓陸光正好好去掙錢吧。

覃女士之後也的確這麼覺得,陸光正那麼討厭她,還要掙錢給她花,想想也夠解氣了。

但是這次陸東霖被公安局拘留,覃女士第一時間得知情況就回國了,後來看陸光正都不去解救兒子,大有讓他因為大量攜帶毒品和容留他人吸毒的事被關至少半年的意思,她就馬上去找了陸光正。

她對陸光正在這件事上更在意耿喬的事特彆不滿,陸東霖出來後,她就又和對方鬨了一次離婚。

以前陸光正就是和她擺事實講道理,這次陸光正鐵了心地說“那就離!”

所以她反而處在了下風。

她這次來找耿嘉言,便是來探一下情況的,哪成想到耿嘉言說耿喬是陸光正的兒子。

既然這樣,她不得不改變策略,再去找人好好商量一下了。

她雖然生氣,但想要得到更多利益的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

耿嘉言說完,其實她就後悔了。

她知道她兒子看不上自己做情婦,現在連帶兒子都成私生子了,耿喬肯定更加不能接受,而且他從小就不喜歡陸光正。

耿喬被覃女士抓出了傷口,耿嘉言要幫他處理傷口,被他擋開了。

耿喬冷冷地看著她,“你剛才那麼說,隻是為了氣覃姨對不對。我和陸光正,什麼關係都沒有。”

耿嘉言看他一臉冷漠,就很惶恐,她知道耿喬反彈會很大,所以這些年都不敢說。而且說了,她這做媽的臉更沒地方放了。

耿嘉言好半天才說:“我就是怕你生氣,才一直不敢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是光正他說是的,他去做的鑒定!”

耿喬氣得無話可說了,指著耿嘉言手指不斷發抖,“你真是……”

他想到他小時候,躺在他爸肚皮上聽他讀詩和數學公式,那時候,真是很開心,覺得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他爸騎自行車把他放在前麵的筐子裡,兩父子一起去買菜,耿喬要吃雪糕,他爸買了讓他偷偷吃,因為媽媽不允許他吃,雪糕滴在了衣服上,他爸愁得團團轉,說“你媽發現了我倆都要挨罵”,大夏天騎車帶他去泳遊館遊泳,在水裡,他一直扶著他的手,媽媽晚上去少年宮教孩子跳舞了,他騎在他爸的肩膀上,盯著天上的月亮,兩父子一起去接他媽下班……

耿喬覺得他媽毀壞了他童年的所有美好,她完完全全害死了一個男人,但她還一臉無辜,她恐怕沒什麼罪惡感,她那麼欺騙過一個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耿喬站在門廳處一動不動,胳膊上被覃女士抓出的血口子一直在滴血,他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

耿嘉言恐慌地拉他,“耿喬呀。”

耿喬推開她:“你不要叫我。”

耿嘉言小心翼翼地說:“你在流血,我給你處理一下嘛。”

耿喬瞥了她一眼,不想理她,往門外走去。

耿嘉言著急地要拉住他:“你原諒我嘛,媽媽那時候是太年輕。”

耿喬把她推開了,“我想靜一下。我不想和陸光正有什麼瓜葛。他根本就不配。”

耿嘉言想要糾正他,但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看著他走了。

其實她剛知道耿喬身份真相的時候,她就想告訴他的,但她又害怕孩子敵視的目光,陸光正也說不要說,因為說了,覃錦文肯定就不容易對付了。

但她為什麼剛才就沒控製住呢。

都是覃錦文的錯!

她去找了手機,顫唞著手給陸光正撥電話,接通後,她就哭著說:“光正,剛才覃錦文來了我這裡了。”

……

耿喬在車裡發了一陣呆,一動也不想動,總覺得老天爺很喜歡和他開玩笑。

他為什麼要帶自己最討厭的人的一半血統呢,真是神奇。

要是可以,他真想把自己分成兩半,把屬於陸光正的那一半給他,自己帶著另一半就好了。

兒不嫌母醜,但他真的也要討厭他媽了,非常討厭。

耿喬在車裡坐了很久,坐到他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覺得應該回家了,他才準備看看時間。

他這天沒戴表,隻好拿手機出來看,看到喬兮給他發了很多信息,他才回過神來,趕緊開車回家。

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在家門口,他把襯衫袖子放下去遮住傷口,進了門,房子裡一片安靜。

這麼晚了,兮兮都睡了吧。都怪自己之前完全沒看手機。

他一陣心虛,往臥室走去。

臥室裡的燈還亮著,他看向床上,沒人。

浴室裡的燈也亮著,門隻是虛掩著,他輕輕推開門進去了,目光在浴室裡一掃,當看到浴缸裡滿缸紅色的水,喬兮在裡麵一動不動,他嚇得魂都要離體了,飛快地衝了過去,喉嚨想要發聲叫人卻隻剩下“赫赫”的呼氣聲,他把喬兮一把拉住要把他抱出來……喬兮這時候就醒了,睜開眼怔怔看著他:“耿喬,你回來啦!”

耿喬:!!!!

他剛才真的要嚇斷氣了。

他以為浴缸裡都是喬兮的血。

他見喬兮沒事,瞬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