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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璋就是存心的。
她還笑呢:“皇上瞧,這兒才是水多的。”
福臨咬了她的唇,她叫了一聲,福臨咬著牙道:“還說不說了?”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親近。
誰都知道,再這麼說下去,福臨可就管不住他自己的熱了。
這事兒鬨得久了,福臨心裡就總是容易想。
大婚之夜對含璋來說,是個不太美妙的時刻。她記著的都是疼了。
可在福臨這裡,他根本忘不了那一晚嘗到的。
這都兩個多月了,始終沒有再嘗到,始終禁著,誰能不想呢?
可他就怕傷著含璋了。怕她再疼。
或者,是不是可以再等一等呢?
福臨甚至自個兒往凶.獸的枷鎖上又套了幾層鎖鏈。
他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但是如果含璋不撩他,今晚肯定是能撐過去的。
含璋抓住了福臨的手,聲音比水還輕軟:“皇上有的。我也有啊。”
她幾乎是氣聲呢喃。皇上想要的,難道我不想要麼。
這池水是熱的,她的心也是熱的。
誰不想要快樂呢?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體驗一下真正的快樂呢?
箱籠裡那些被她藏起來的東西,都是福臨給她帶來的快樂。
那麼,福臨他自己,他的身.體,還不能給她帶來快樂了?
至於疼麼。含璋想,也許在水裡。不會那麼疼呢。
福臨還是溫柔的。哪怕凶起來,應該也會記著,不讓她那麼疼的。
她心癢癢,想試一試。
福臨垂眸凝望著含璋。
她的鼻尖上沾著水珠子,頭發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下來了,散在池水裡,好像一個惑.人的美.豔妖精。
池水擁著她,白雪輕軟,柔若無骨。
福臨手臂收緊,池水重重被推到水池邊上。
“上來。”他咬著牙,幾乎是要把含璋揉進身體裡。
小肚子被填滿是一種什麼滋味啊。
太令人恐懼。也太令人著迷。更讓人有一種在虛空裡的窒息。
含璋被裹在柔軟的薄褥子裡,被輕柔的放到了乾清宮新做的漂亮寬大的床榻上。
她覺得自己莽撞了。大大的莽撞了啊。
她仰躺在褥子裡,失神的望著帳頂的承塵。
一雙手還輕輕的覆在小肚子上頭。
她始終不能忘記,也沒有辦法忘記。
連掌心都被頂起的那種感覺。
那不是一瞬間,那是連續的在她不知道多久的時間裡,反複的,凶猛的。
那是疼嗎?好像是不疼的。
可她還是哭了。哭了好久好久。她想逃跑,但總是被福臨抓回來了。
太凶了。他真的太凶了。
第34章 冷貴
福臨自然是先將含璋伺候好了, 將她好好的抱到床榻上了,他就又返回小池子裡去了。
這回換上了冷水。
隻一回,小皇後就受不住了。福臨其實也沒有縱著自己的性子亂來, 不過就是動作大一些, 結果她就不成了。
福臨隻好把人送到床榻上, 他在這兒泡泡冷水,緩解一下。一會兒再回去。
等福臨帶著滿身的冷意回暖閣裡, 瞧見小皇後還是他走前的模樣, 還在那兒失神呢。
福臨心裡有些得意,又終歸是還有些不足。
含含還是太嬌氣了。福臨甚至忍不住想,若是像這樣來上兩三回, 那含含她……豈不是。
福臨走過去,挨著她坐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下巴,眸中含笑, 露出一點熱意:“想要的是你。受不住的也是你。”
含璋身上發軟沒什麼力氣, 裹著她的薄褥子清透涼快, 她身上連一片小小的布料都沒有,她也不想把褥子掀開穿衣裳。
就這麼躺平還挺舒服的。
她聽見了福臨的腳步聲。
知道福臨回來了。福臨帶著一身的潮濕水意坐到了她的身上, 他的氣息再度落在了她的身上。
含璋不由自主輕輕的顫了顫,是對於他記憶的蘇醒。是還記著他方才是怎麼的凶熱。
含璋的手輕輕抓住了身上的薄褥子, 一雙攏著輕霧的眸子看向福臨。
福臨他沒有好好穿衣裳,隨意披著外裳, 含璋的目光微微下落, 就看見他尚未退下去的微熱。
她的臉透紅, 怎麼,泡冷水都沒用麼?還是這麼的精神啊。
含璋默默往裡側挪移, 說出口的聲音都有些暗啞:“我困了。我要睡覺了。”
其實也沒有那麼的困。但軟倒是挺軟的。就是想這麼躺著不要動了。
福臨這個樣子,含璋都不確定他還會不會動她了。
福臨似乎心情很好,她說困了要睡覺,福臨欣然應允,上了榻就放下了帷帳,鑽到了她的薄褥子裡抱著她。
“好。那就睡覺。”
福臨應了一聲,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想和小皇後說一說,他輕輕親了親小皇後的鬢角,卻瞧見懷裡的人兒閉著眼睛不理他。
福臨就笑了,壞心在她的小肚子上捏了捏。
果然下一秒,懷裡輕顫的人就睜開了一雙水眸,嗔怪的看著他。
他自己身上的外裳早就擱在外頭的衣架子上了。
兩個人密密實實的抱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小皇後,小皇後也能感受到他。
含璋的小肚子軟綿綿的,肌膚嬌嫩輕薄,福臨喜歡從後抱住她,一雙大手就放在她的小肚子上。
方才,池水輕漾,他自然也體會到了,掌心被抵住的那些時刻。
她受不住這個。他又何嘗經受的住?嘗過一回,時時刻刻,都想再來一回。
福臨眸色漸深,卻也隻是在她的小肚子上捏了捏,沒有再動她。
他貼著她的耳骨,輕聲說:“朕下旨了。”
“令諸王大臣將朕從前賞賜出去的舊畫舊字都還回來。”
福臨還下旨斥責了碩塞。
鄂碩是個有能力的人,辦差也是不錯的。本來福臨是想用他的,可出了董鄂氏這事,福臨就不打算起用鄂碩了。就叫他這麼待著吧。
鄂碩身份低些,沒到能被皇上賞賜字畫的地位。
董鄂氏的那些字畫,多半是從碩塞那裡來的。還有那些背地裡和碩塞一起推舉她進宮的人,肯定也會給她這樣的便利。
福臨從前對這個頗為隨意。好多時候畫了畫兒,叫諸王大臣們看見了,他們喜歡,厚著臉皮向他討要的時候,他也多半會給。
他以前喜歡寫字畫畫,遇上這樣的時候,總覺得是他們懂得欣賞,他就會很爽快的把字畫賞賜給他們。
這也是增進君臣感情的方式。最重要的是,福臨真的不在意這個,他反正還會畫更多的畫,寫更多的字,賞賜些出去沒什麼大礙的。
可如今想起來,他們拿著他的字畫,私底下會培養董鄂氏這樣的人。叫她學著臨摹自己的字畫,然後伺機與他套近乎,然後博取他的寵愛。
福臨心裡就不痛快。
白日裡,下旨杖殺南海子服侍的宮女太監後,跟著的一道旨意就是這個。
含璋去了困意,就聽見福臨這麼說,她下意識地就問:“那能都收回來麼?”
福臨道:“這是自然。朕的旨意,誰敢不從?”
哪怕是出京,外任了的大臣,把字畫隨身帶走了,那也得想法子封存起來,然後呈到京裡來還給他。
若是出去打仗了的,那就由家人在府裡找出來,再封存起來,依舊呈送到宮裡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福臨是不知道送出去多少,但沒關係,以後但凡查出來誰隱匿不交,那都是要獲罪的。沒有人會為了自個兒的前程和皇上過不去的。
福臨想,以後他的字畫,誰也不給了。隻給他的含含。
含璋知道,這都是被董鄂氏給鬨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旨意。
福臨抱著她說了一會兒話,終於是放她睡了。
可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她還睡的迷迷糊糊的呢,福臨又抱著她,原樣來了一回。
她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也許是昏過去了吧。總之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天光大亮了。
那個昨晚萬分得趣,抱著她說含含真好的人,他精神百倍的早起上朝去了。
含璋想起來,但手腳發軟起不來。
這可跟大婚那會兒不一樣。
那會兒是疼,她還要強撐著起來去慈寧宮請安,那會兒可真是遭罪了。
一身的痕跡,都是福臨弄的。
這回不是。福臨收著勁兒呢,就是也凶也狠。
但都凶在裡頭了。
哪怕他都離開了,含璋還總有一種小肚子裡被什麼狠狠頂著的感覺。
動一下,就酸。就漲得厲害。
含璋決定不為難自己了。請孔嬤嬤去慈寧宮走了一趟,說了她身子不適告了假,太後叫她好好休息,不必著急去慈寧宮。
“太後說了,主子好生歇著便是了。都是一家人,太後是最疼愛主子的,叫奴才回來告訴主子,不舒服就歇著。不必總想著請安的事。這請安原也不在天天跑腿上頭。近來天氣太熱了,主子便好好歇著吧。”
孔嬤嬤回來傳話,話裡話外,都是說太後疼愛含璋,也不願意勞動含璋的意思。
可請假歇著的緣由,含璋實在是不好意思說。
太後就以為含璋是熱著了還是怎麼了,心裡頗為擔心,就叫蘇茉爾來瞧了一回。
若是不好,那便是要請太醫瞧瞧的。
當著蘇茉爾姑姑的麵,含璋再不好意思,也不能任由太後擔憂瞎想,便悄悄把事情說了。
蘇茉爾來的時候也還跟著擔心呢。等聽完了,這臉上的笑就止不住了。回去把事兒同太後一說,太後也笑得合不攏嘴了。
帝後恩愛,這是好事兒啊。太後徹底放下了心,就不再擔心這個了。
含璋連著在乾清宮躺了兩日。
福臨像是得了什麼趣。不多折騰,夜裡就一回。可他體力好耐力強,含璋這才幾天呢,就真的遭不住了。
福臨自從下了旨,跟著就忙起來了。
整日的不見人,又或是在前頭忙著見諸王貝勒大臣議事,含璋恍惚聽見是前頭戰事久定不下來。
她在暖閣裡,和前頭隔著也不遠。前頭人多熱鬨,她這兒見不到人,可也總覺得睡不安穩似的。
大半夜的,還總怕福臨來個突然襲擊。
乾脆和福臨說了一聲,她回坤寧宮住了。
福臨是真忙起來了。也怕自己忙起來顧不上含璋,怕她待在乾清宮寂寞,想著回去住也好,和後宮接觸起來方便,還有孩子們作伴,也就不至於那麼孤單了。
福臨也瞧出來了,小皇後嬌氣得很,似乎有點怕晚上,還總是躲著他,生怕他做點什麼。
福臨也想著叫她緩一緩。
畢竟先前的器物還是溫和些。這麼來真的,她似乎還不能接受似的。
小皇後性子裡總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