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成那樣,嚇成那樣的哭哭小皇後。
用蒙語細膩溫柔的哄著懷裡的小皇後,福臨說:“朕不動你。咱們就這樣。說說話。”
他也有點渴了。先這麼著緩緩吧。
含璋都不敢動,跟個軟乎乎的鵪鶉似的:“說什麼呀。”
有一個大威脅在威脅她,她哪還顧得上她的小鏡子呢。
福臨親親她,溫聲和她說小夫妻的私房話:“進宮的時候,嬤嬤教過你人f事了?”
含璋點點頭。自然教過嘛。
福臨就笑了。是了。要不是教過,怕她也不曉得什麼舒服不舒服的。
福臨又問:“那知道你為什麼疼麼?”
含璋紅著臉看福臨:“皇上太凶了。”
又凶又狠。一點也不溫柔。
福臨又笑:“朕就這樣。”
對上又含上幾分柔水的漂亮眼眸,福臨說,“這事兒,是你和朕的事兒。朕比你大,你得聽朕的。朕答應了讓你舒服的,朕慢慢來,你就不怕了。好不好?”
含璋不上他的當:“你先說。”
福臨撚了撚含璋的唇角,小機靈,倒是不好糊弄。
福臨含笑說:“朕呢,早就成人了。你方才及笄,是大姑娘了。可也小。與朕匹配,嫩,小,也緊。”
“朕想進去,不容易。可不得用點法子麼。你怕疼,朕不強來。”
“那你就得習慣朕,慢慢兒習慣朕這個樣子。朕一樣一樣的給你撐起來。你曉得滋味了,就不疼了。”
含璋害羞極了。
聽聽這個人說的都是些什麼呀。
她這方麵清白如雪,但也不是什麼信息都沒有接收過。
現代信息飛速傳播,什麼沒見過,什麼沒聽過,什麼沒看過?
含璋從來不知道,和人說這些說到自己身上,會是這麼的令人不好意思。
還好她成年了。這邊十五歲及笄成人了。那頭,她也是個成年人。
福臨循/循/善/誘,笑得溫文有禮,可說的都是什麼。要說不正經嘛,偏偏又都是為了他倆能有一個大家都滿意,都快樂的夫f妻f生f活。
她趴在福臨懷裡,臉埋起來,不想麵對,可悶悶的聲音從福臨的%e8%83%b8膛裡傳出來:“那,你想怎麼慢慢來?”
家裡送的嫁妝小鏡子,當然是費了大心思的。
粉藍小寶石裡藏著扣兒,拉出來後可以放在桌案上支棱起來。
就從掌鏡變成了妝鏡了。小是小,但很好用。
福臨早發現了這個小秘密,把小鏡子就立在桌案上了。
抱著害羞的小皇後稍稍換了個姿勢,然後勾著含璋的小臉蛋,讓鏡子裡映出她的模樣來。
福臨勾唇笑道:“瞧你自個兒。再瞧瞧朕。”
福臨稍稍背對著小鏡子,含璋幾乎是正麵對著的。
很容易就從小鏡子裡瞧見她紅成一片的小臉蛋。
福臨閉了眼,貼上來親她。
含璋眉目微轉,鏡子裡的年輕男人側顏英俊,他親著她的眉,親著她的鼻尖。
慢慢兒親她的唇。
感受到福臨唇瓣上的柔軟與熱息,感受到他不容置疑的接近與欺壓。
含璋的心跳都加快了,她甚至看見,她的眉眼輕輕的柔和,不如玻璃鏡子那樣清晰的鏡麵中,有個小姑娘眉目桃紅,橫波輕醉。
小鏡子巴掌大,看得見橫波目,就看不見柔軟唇。
福臨的眉峰鼻尖落下來,就如那立體的山峰似的。
他是好看的。
含璋看著鏡子裡,那個有著和她現代容貌一模一樣眉眼的小姑娘,看見了那雙眼睛眸底藏著的美妙。
她輕輕閉上了眼睛。
要這麼親,那可比大婚當夜舒服多了。
窗格上一聲輕響,福臨聽見了。
他慢慢放開含璋,還將他的小皇後抱在懷裡,懷裡的人兒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福臨輕輕親了親含璋的額頭,慢慢安撫她。
他的眸中,卻凝出不耐來:“什麼事?”
乾清宮有規矩,皇上忙著,奴才們不許打擾。更不許隨意進來通稟。
天大的事,就在外頭悄悄叩擊一下,福臨自會聽見,然後再來定奪。
這樣的事,也隻有吳良輔能做。哪怕他的徒弟,或者乾清宮其他的奴才們,都是不許的。
壞了規矩,那就要逐出紫禁城去。
這也是主仆兩個之間的默契。
遇上了不能進來通稟,但吳良輔又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便這般示意福臨。
吳良輔在窗戶根兒底下硬著頭皮輕聲說:“主子,佟妃娘娘來了。來請皇上安,說是送了解暑的湯來。”
皇後娘娘從慈寧宮來。這滿宮這會兒早就知道了。
佟妃能不知道麼?
可佟妃偏這時候過來。一碗解暑的湯,叫奴才們送來也是一樣的。
偏偏佟妃自個兒送來了。
彆人也就罷了。佟妃到底是三阿哥的生母,吳良輔沒法兒做主,隻好冒險找了皇上定奪。
吳良輔也有自己的想頭。
皇上顯見是滿意如今的皇後娘娘的,可到底大婚還不足一個月。到底如何不好說。
佟妃在過去的三年裡,那可是實打實的恩寵。
廢後不得寵,皇上和廢後鬨了彆扭,多是佟妃小意陪著的。
滿宮裡這麼多的嬪妃,吳良輔想,佟妃在皇上心中,約莫還是有些分量的。
第14章 饕餮
說到佟妃。
在福臨這兒,倒不是佟妃多麼的符合他的心意,實在是,後宮裡並沒有那麼多的人可供挑選。
他那時候對博爾濟吉特氏的人都心存抵觸,除了廢後,另幾個部族的蒙古博爾濟吉特氏的庶妃,他都不愛親近。
廢後性子驕縱,佟妃得寵些,廢後便刁難佟妃,福臨知道的,自然會多護著一些。
但佟妃還是時常被欺負。
廢後彆居側宮,如今又被禁足,佟妃母子的日子,應當是很好過的了。不會再出現之前的情形。
可佟妃卻在這時候來乾清宮,打著給他請安的名義來送解暑湯。
這揣著什麼心思,打量福臨真不知道麼。
福臨垂眸,瞧著懷裡的小皇後。
被親得暈暈乎乎的人兒似乎終於緩過神來了,跟柔軟的小貓兒似的伏在他懷裡,清亮含水的眸光正望著他,唇瓣紅潤,小臉紅撲撲的,漂亮的像天底下最光彩的珍珠。
含含小貓兒拽他的袖子,要坐起來:“皇上,佟妃來了。”
佟妃來了,總不好不見人家吧。
含璋心說,感謝佟妃來的正是時候。不然的話,福臨的手就要放進去了。
她被親的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福臨的手撫上了她的小腰窩,還要往下。
福臨垂眸深深看她。
傻貓兒,還提醒他。她是不知道佟妃來,是要跟她爭寵的嗎?
“來了如何?”
福臨不動,還抱著含璋,大手攥著她的細腰,“朕這裡又不是沒有解暑湯。要她巴巴送過來。”
“叫她回去吧。”福臨對外頭說。
外頭吳良輔應了一聲,還沒走,就聽見裡頭皇後娘娘說了一聲:“等一下。彆讓佟妃走。”
吳良輔站住了。遲疑著應了一聲,再候著,裡頭又沒聲了。
站窗根底下的吳良輔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皇上,皇後娘娘,這到底是個什麼說法呀?-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這究竟是要走還是要留呢?這不給進去,讓佟妃娘娘在殿外大日頭底下罰站麼。
福臨不高興了,捏著手底下的柔軟,他用了點力氣,倒叫小貓兒紅了眼睛,福臨隻好又揉了揉,哄著含璋:“你不知道她來乾什麼?”
“來給皇上請安嘛。”含璋想自己揉揉,福臨又不肯,她那兒肉嫩,估摸著又滿是他的掌印指痕了,“皇上十來天沒去後宮,她想見見皇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好個情理之中。福臨都給氣笑了。
瞧著年紀小又愛嬌,太後寵著慣著,自己個兒倒養成了一副端正大度的皇後心腸。
廢後斤斤計較,連他寵幸庶妃都容不下,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的。
可這一個呢?倒是福臨夢寐以求的端莊大度不吃醋的皇後。
可瞧著懷裡小皇後純澈明亮的目光,福臨又舍不得了。
是因為年紀小,還不懂得男女情愛,所以才有這份不占他的公心麼?
可這麼著柔軟純情嬌怯的小皇後,福臨也容不得彆人來欺負。
“這些天,佟妃給你請過安嗎?”福臨問。
含璋說:“逢上十五,她們一起來過坤寧宮一回。”
現如今宮裡的請安規矩沒有那麼嚴苛。
廢後空有皇後之位,手上半點實權都沒有,又不得皇上寵愛。
這入關後,朝中製度在福臨親政後,由福臨完善規整。直至現在,都還在一樣一樣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後宮製度,原該有皇後斟酌完善。
偏廢後是那個品性,太後很多事情都顧不上。後宮由著廢後鬨了三年,如今宮裡很多事情還不完善。
請安也不過是每逢初一十五,嬪妃們就到慈寧宮向太後問安。
太後也不見這麼多人,沒有品級的嬪妃,就是在殿外磕個頭就罷了。
含璋來了後,便遵循舊例,每逢初一十五,嬪妃們也是在去了慈寧宮後,再到她的坤寧宮來的。
大婚不足一月,也就是在十五那天,佟妃來請安,含璋見過她一回。
福臨大婚三天兩夜,都歇在坤寧宮。
過後忙政務,沒再去過後宮了。今兒還是太後特意叫了小皇後來的,他和小皇後這十來日沒見沒說話,也難怪佟妃要來試探揣測了。
小皇後是不開竅。不知她們私底下是怎麼說的。
佟妃是想知道,這新來的皇後,是不是還能讓她踩著上位得寵麼?
含璋一直望著福臨。
他在她的麵前,似乎很少掩飾自己的情緒。
除了大婚當夜,兩個人是真的不熟悉,福臨大概還懷著對博爾濟吉特氏皇後的抵觸,所以對她就不那麼體貼。
但哭開了心結後,福臨說不討厭她,兩個人相處的還挺愉快的。
福臨敞開了性子,含璋總能從他的神色中瞧出他高興不高興。
他沉下眉眼的時候,眉骨中情不自禁透出來的,是從小養出的帝王氣勢。
他和彆的皇上又不一樣,從小被多爾袞壓製,到了十四歲才得以親政,親政後,雖還有鄭親王從旁輔佐,但已經是說一不二的少年帝王了。
他不高興的挑起眉峰,眉梢骨裡,總帶著幾分睥睨恣睢。
她現在就瞧出來了,福臨不高興了。
含璋稍稍坐起來點,誰知她一動,%e8%83%b8骨底下就被福臨攥住,福臨以為她要跑,目光都沒落下來,手就先掌住了。
含璋紅著臉,隻好不動了,冒著熱氣的掌心,貼上了福臨攥出來的手骨。
她輕聲說:“佟妃三月生產,如今產後還不足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