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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定,帶著點咬牙切齒道:“妖尊難道忘了你先前搶走弟子的劍,又用這把劍打傷弟子的事情了嗎?”

“本尊確實不記得曾發生過這樣的事,”蘇鈺答得坦然,“雖說本尊並不知你為何要如此汙蔑本尊,但既然你執意要這樣做,至少也該拿出些叫人信服的證據來吧?你這般自說自話,又有何意義?本尊如今雖是在齊天門中做客,卻也沒必要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做這種無聊之事吧?”

“妖尊不肯承認,弟子也不能逼著妖尊開口,”洛殤一麵說著,一麵轉頭看向薄雲子,竟是不顧傷勢跪了下來,一臉堅定地道,“如此便隻能懇求掌門查明此事,為弟子做主了。”

從淩天的院落去往竹林的路,平日裡走的人雖不多,但畢竟距離很遠,應是不會沒有一人看到過他的身影,如今洛殤也隻能將希望寄於此處了。

蘇鈺神色不變,但也略微表態地道:“便勞煩閣下證明本尊的清白了,雖說這份清白於本尊而言並無任何意義。”

換言之,蘇鈺身為妖尊,根本沒將這些人看在眼裡,就算這些人對他存有誤會,又能如何?

薄雲子對蘇鈺這副裝逼的嘴臉很是瞧不上,卻也隻能在心裡撇嘴:“這件事本尊自會查明,妖尊且在此處靜等片刻,至於洛殤,你且先將身上的傷處理好。”

“多謝掌門,弟子這便去療傷。”洛殤恭敬應是,退至一旁調息療傷去了。

蘇鈺則是被淩天拉著去一旁下棋閒聊,因地方不對,淩天也沒詢問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一麵逗他開心,一麵教他如何下棋。

不論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都會堅定地站在阿鈺身邊。

薄雲子見方才還一臉不耐,半點不留情的大徒弟,此時瞬間變臉,耐心而溫柔地教彆人如何下棋,便覺得心中憋悶得緊,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到內殿去了。

事實上,蘇鈺之前去過竹林的事,確實曾被不少人看到了,但蘇鈺並不擔心這件事。

一來,這些人都是路徑那裡,偶然見到蘇鈺,如今要查找起來自然需要費些時間;二來,蘇鈺先前便已經就此事做好了應對,此時自然無須擔心。

至於他所做出的應對,蘇鈺手中捏著一枚黑棋子,目光似無意間往殿外瞥去,嘴角慢慢勾起,這不就來了嗎?

而淩天此時的目光卻全都落在了蘇鈺的手上,那雙手本就白皙似雪,晶瑩剔透,此時再被這黑色的棋子一襯,更如白玉一般,叫人很想放入口中品品,看看是否真那般溫潤如玉,亦或是會如雪般被口中的溫熱所融化。

淩天喉結滾動,剛要去捉那隻勾人的玉手,卻聽一個威嚴的聲音從殿門處傳來:“聽聞老夫的弟子被人打傷,不知掌門師兄可有調查清楚?”

來者正是齊天門的副掌門,這人顯然是聽說了發生在竹林中的事,才會出現在這裡,而告知副掌門這件事的不是旁人,正是蘇鈺。

確切地說,蘇鈺是通過對副掌門使用【短期內修改人體記憶藥劑】道具,從而讓他知曉了發生在竹林中的事,而蘇鈺所篡改的記憶顯然不止這一點。

完全不知曉自己的記憶已經被人篡改的副掌門冷著臉走進大殿,徑直走到了洛殤的麵前,洛殤見到自己的師父正要起身,卻被副掌門按住了肩膀:“你的身子要緊,不必拘泥於禮數。”

洛殤這才作罷,臉上寫滿歉意地道:“是弟子不小心,才會受傷,反而叫師父擔心。”

“此事要怪,也隻能怪傷你之人,又與你何乾?”副掌門一麵說著,帶著濃濃不悅的目光已經移到了蘇鈺的身上,似乎已經斷定了打傷洛殤的人便是蘇鈺。

蘇鈺冷眼回視,放下棋子慢慢站起身來,淩天也將那點心思收了起來,站在蘇鈺身側,維護地道:“師叔這般看著妖尊作甚?分明是你的徒弟汙蔑妖尊在先,妖尊才是這件事中無辜的那個。”

“如今事情尚未查清,淩天你便如此偏袒外族之人,你師父便是這般教導你的嗎?”副掌門也擺出了十足的長輩姿態。

淩天不卑不亢地道:“師叔還記得事情尚未查明便好,弟子瞧師叔這眼神,還以為你要直接給妖尊定罪呢。至於教徒一事,師叔與其懷疑我師父的教徒能力,倒不如先想想自己是如何將洛殤教導成了這副不惜自殘也要汙蔑人的性子。”

“簡直放肆!”副掌門平日最是循規蹈矩之人,聞言不禁怒道,“老夫看你是被妖尊給帶壞了性子,才會如此目無尊長,以下犯上!”

淩天正要反駁,卻見薄雲子已經從內殿走了出來,抬手道:“都先彆爭論了,如今事情尚未查明,一切等有了結果再說。”

“掌門師兄,你這話是何意?難不成洛殤會為了汙蔑一個外族之人,便將自己打傷不成?”副掌門聲音冷硬地道。

淩天容不得任何人說蘇鈺的不是,當下又忍不住道:“師叔這話著實好笑,洛殤乃是被自己的劍所傷,身上半點妖尊的痕跡都無,你又是如何認為此事與妖尊有關?再者,妖尊乃是我的道侶,是將與我相伴一生之人,我實在不想聽師叔用所謂‘外族之人’來形容我的道侶!”

副掌門被淩天氣得瞪大眼睛,但他還沒開口呢,便聽蘇鈺在此時開口道:“淩天,有一點你說錯了。”

淩天心裡不禁一咯噔,兩人現在其實尚未確定道侶關係,但淩天心中早已是這樣想的,莫非阿鈺其實還沒有認同他的身份?

想到這裡,淩天不禁有些心慌地看向蘇鈺,蘇鈺微笑著回視,一字一句地道:“你我之間的相伴絕不是一生一世,而是生生世世。”

在聽到前半句話時,淩天的一顆心都跟著提了起來,心下不禁又是恐懼,又是慌亂,而等他聽到後半句話,一顆心頓時落了回來,還是直接砸進了蜜罐子裡。

簡直甜得發膩,讓人喜不自禁。

“阿鈺說得對,你我自然會生生世世相伴。”淩天一時情動,連兩人私下相處時的昵稱都帶了出來,幸好蘇鈺聽了並沒有什麼反應。

副掌門在一旁看了仿佛受到一萬點重擊,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大庭廣眾之下,你們這是作甚?!”

“難道有誰規定,大庭廣眾之下,道侶之間便不能說情話嗎?”蘇鈺輕飄飄地瞥了副掌門一眼,鑒於待會兒這人的下場會很慘,他暫時就不說太過分的話了,“若是副掌門說不出的話,那就請閉上你那張吐不出任何有意義話語的嘴。”

副掌門被噎得眼睛瞪得老大,正要發怒,被閃瞎了一雙仙眼的薄雲子心裡發酸地道:“眼下事情還在調查,師弟你且安心等等,這件事總會水落石出的。”

副掌門冷哼一聲,又瞪了蘇鈺一眼,語氣很差地道:“所以掌門師兄現在正調查什麼?可有什麼進展?”

“先前洛殤說曾在竹林中見過妖尊,但妖尊卻說自己一直待在淩天院落中,現在查的便是這件事,若有人在外麵見到過妖尊,那便……”薄雲子耐心解釋,但話到一半,便被副掌門打斷了。

“隻要有人在外麵見過妖尊,便能證明是他在說謊了吧?”副掌門瞪了蘇鈺一眼,語帶諷刺地道,“今日老夫便曾見過他,如此便能證明說謊的人是他,也能證明傷了洛殤的人確實是他了吧?”

第76章 4.20為道修徒弟播撒智商

蘇鈺聞言挑眉問道:“卻不知閣下是在何時何處遇到的本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便是一刻鐘前, 老夫回住處時遇見過妖尊, 妖尊該不會這麼快便忘了吧?”副掌門毫不猶豫地答道。

聽聞此話, 一旁的洛殤, 以及曾在竹林附近遇到他的那幾個弟子臉色頓時變得怪異起來, 但沒等他將這份怪異表達出來,蘇鈺已經又問道:“閣下確定見到本尊的時候, 是在一刻鐘前, 而非半個時辰,或是一個時辰前?”

“老夫自然不會記錯, ”副掌門冷哼一聲,語氣十分肯定,“妖尊這樣反問老夫, 莫非是不想承認這件事嗎?如此,妖尊還是快些承認了你是如何打傷老夫弟子一事吧。”

蘇鈺的麵上難得露出少許笑意, 卻帶著明顯的諷刺之意:“閣下誤會了, 本尊之所以要再問一遍,是想叫諸位都聽清楚,方才閣下可是親口說了, 曾在一刻鐘前, 在閣下的住處附近見到本尊。”

“那又如何?”副掌門仍沒意識到問題所在。

“確實不能如何,本尊也不過隨口一問。”蘇鈺心情很好地沒有懟他,因為很快就會有人幫他開口懟人了。

而最先站出來幫蘇鈺說話的,自然是從始至終都站在他那邊的淩天:“若我沒有記錯,方才洛殤說自己被打傷的時間, 便是在一刻鐘前吧?如此說來,妖尊當時是同時出現在了兩個地方不成?”

洛殤低著頭,心情已經越來越疑惑沉重,他實在想不通師父為何會說出這番話來,他自然不信師父會偏幫妖尊來算計自己,但師父也著實不像是會為了幫自己而盲目說謊的人,所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副掌門顯然也沒料到會聽到這樣的話,但他分明記得自己確實是在一刻鐘前見過妖尊,難道是洛殤在說謊不成?

想到此處,副掌門心下不禁一沉,但在這個時候,顯然不是詢問此事的時候,縱然洛殤真的說謊,他也要幫洛殤將這謊給圓了。

“哼,這難道是什麼稀罕事嗎?縱然前後隻差幾息功夫,以妖尊的修為,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來回兩地吧?”打定主意,副掌門神色坦然地反駁道。

淩天嗤笑一聲,語氣無奈地道:“師叔要這般強詞奪理,弟子也無話可說,分明沒有任何證據,卻平白無故將事情賴到妖尊身上,如今就算出現了自相矛盾的情況,師叔也能堂而皇之地硬掰過去,弟子又能說什麼?”

“你放肆,你還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嗎,竟然這樣對老夫說話!”副掌門瞪了瞪眼,輕嗬出聲。

淩天卻絲毫沒被嚇住,神色平穩,語氣卻顯得很是淩厲:“師叔不必拿身份來壓弟子,此事事關妖尊與齊天門,乃至於妖修界與道修界之間的關係大事,洛殤若拿不出證據來,我很懷疑是他故意砍傷了自己,想以此嫁禍給妖尊,從而破壞妖、道兩界的關係。”

“確實很有趣,本尊今日根本不曾見過閣下師徒二人,你們卻都說在相同的時間見過本尊,該不會是你們師徒二人中的誰記憶出了問題吧?”蘇鈺挑眉給淩天提了個醒。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再拖下去,可能那個前往調查此事的弟子便要回來了,所以蘇鈺打算直接放大招了。

淩天目光一閃,瞬間會意:“說來,之前師父清查門派時,似乎並未查到師叔身上吧?師叔身為齊天門的副掌門,對齊天門影響重大,因此有些事還是謹慎些為妙,師叔以為如何?當然,若是師叔身上有何難言之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