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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自己啊。

“不知這位是?”淩天不動聲色地將莫寒上下打量一番,不過是剛到辟穀期的修為,對自己倒是沒什麼威脅。

莫寒往前走了兩步,瞪大眼睛故作驚訝地道:“師兄,你難道不認得我了嗎?我是莫寒啊,是你的師弟啊!”

“抱歉,因為先前遭遇了一些變故,我已經忘記了從前的事情,”淩天從莫寒身邊擦肩而過,走到主座前慢慢坐下,“所以我確實不記得你是誰了。”

“怎麼會……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莫寒一臉的震驚,看向淩天的目光中更是寫滿不敢置信,“師兄之前究竟經曆了什麼,你怎麼會失憶呢!”

淩天淡淡瞥了莫寒一眼,語氣冷淡地道:“你既然自稱是我的師弟,又是專程為找我而來,難道竟不知我失憶之事?”

“我確實不知道這件事,之前我與師兄在兩界鎮走散後,便一直在找尋師兄的下落,我也是日前才從其他妖修那裡得知師兄你竟然被妖尊收為了弟子,”說到這裡,莫寒的麵上閃過少許歉疚,“之前我還疑惑師兄為何會突然做出這種事,卻原來是因為師兄你失憶了的緣故,我先前不該那樣想你的。”

兩界鎮,便是妖修界與道修界交界處的那個小鎮。

“那我們是如何走散的?”淩天問道。

莫寒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回答起來毫不費力:“當時我與師兄無故被幾個修為頗高的妖修追趕,師兄便叫我暫時躲起來,你去引開那些妖修,可等我再出來的時候,便已經找不到師兄了。”

“原是如此。”淩天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莫寒的目光轉了一轉,試探性地問道:“師兄,在你失憶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被妖修界的妖尊帶回來,還成了他的徒弟?”

“不管我經曆了什麼,現在我都是妖尊的徒弟,所以你請回吧。”淩天卻是直接表明態度,或許他之前已經拜過師,但縱然如此,他也是不會離開師父的。

因為縱然沒有了記憶,淩天也可以確定,對他而言,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莫寒沒料到淩天竟然是這種態度,當下目光一閃,麵上表露出濃濃的焦急與不解:“師兄,你這話是何意?我知曉你現在失憶了,已經記不得從前的事,但你之前確實已經拜過師了,且我們的師父正是齊天門的掌門,你怎麼能……不行,我絕不能讓你繼續一錯再錯下去,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去!”

“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淩天卻沒再多給他一個眼神,神色之高冷,與麵對蘇鈺時的乖巧完全不同。

正在另一處妖洞中看熱鬨的蘇·吃瓜群眾·鈺看到這裡,輕笑著問圓球道:“我徒(ai)弟(ren)看起來是不是特彆帥?”

圓·吃瓜群眾·球嫌棄地點頭:“確實有點小帥的樣子,就是智商不太高,而且看起來有點精分。”

“帥就行了,你計較這麼多做什麼?”蘇鈺不滿地瞥了圓球一眼。

“……”隻是說了實話的圓球趕緊閉嘴,果然它從來都沒有過統權這種東西。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愚蠢行為正在被圍觀的莫寒咬了咬牙,帶著控訴質問道:“師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就算你失憶了,我也絕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等背師忘祖之事!是不是妖尊,是不是他威脅你,讓你一定要拜他為師,所以你才會……”

“此事與我師父無關,你莫要非議他。”淩天自然要維護自己的師父、兼救命恩人、兼心儀之人。

“我不相信,以師兄你的品行,是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莫寒卻是一副完全聽不懂人話的樣子,堅定地認為淩天一定是有苦衷的,“妖尊呢?我一定要親口問問他,為什麼他不願放你離開!”

淩天被莫寒的話弄得很是不悅,直接揮袖道:“師父如今正在閉關之中,容不得你在此胡攪蠻纏。”

聽到妖尊竟然在閉關修煉,莫寒徹底放下心來,麵上卻是義正言辭地道:“既然你執意不肯認錯,那我也隻能先替師父將你帶回去了!”

說著,莫寒直接凝起一道靈力,往淩天的身上纏去,本以為現在的淩天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根本不可能躲過自己的攻擊,可誰知當那道靈力即將碰觸到淩天身體的時候,竟在一瞬間逸散開了。

淩天彈彈手指慢慢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莫寒:“終於原形畢露,直接對我動手了嗎?”

“師兄,我隻是不想看到你繼續錯下去罷了,我知道自己不該對你動手,但我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所以隻能得罪了!”首次失手的莫寒並沒有往正確的方向上考慮,隻以為是自己剛剛的攻勢太弱,當下一麵說著,一麵又再度發動了攻擊。

然而這次,還沒等他將靈力凝聚起來,便突然被一道靈力扼住了脖子,整個人被強行提了起來,莫寒不禁大驚失色,淩天不是已經沒有修為了嗎?為什麼自己竟然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淩天很快幫他解答了疑惑:“以辟穀期的修為便想對我動手,你不覺得自己太不自量力了嗎?”

莫寒瞬間瞪大眼睛,神色驚恐不已,他完全沒有料到,自己之所以察覺不到淩天的修為,並非是因為他的修為儘失,而是因為他的修為竟然在自己之上!

第64章 4.8為道修徒弟播撒智商

直到自己的脖子被狠狠扼住, 渾身動彈不得,莫寒方才後知後覺地恍然大悟, 同時忍不住用不敢置信的語氣道:“這怎麼可能!你的修為怎麼可能還在!”

“為什麼我的修為不可能在?”淩天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微微一閃道, “所以我失去修為這件事, 你也是知情的吧?這件事和你究竟有何乾係?還是說, 這件事本身就是你做的?”

莫寒目光一縮, 忙收起臉上的震驚, 擺出一副純然無害的模樣來:“這件事怎麼可能會是我做的!我不過是在來找師兄之前,向旁人打聽到的這個消息罷了,否則我連師兄身在何處都不知道, 又怎會知曉師兄你失去修為一事?”

說完這話, 莫寒又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無辜嘴臉:“師兄, 你快放我下去, 我剛剛並不是真的要對你動手, 隻是想將你帶回去罷了,我真的沒有惡意的。”

淩天忍不住嗤笑一聲:“你覺得我看起來很像是一個會被你這番話蒙騙的傻子嗎?”

蘇·吃瓜群眾·鈺表示, 從某個角度來說, 親愛的你確實是一個隨時隨地都在準備著上當受騙的傻子啊。

幸好有我在,不然你這麼傻, 可怎麼辦呢?

“師兄,你怎麼能這樣說?”莫寒已經完全處於被動局麵,縱然心中又是憤怒震驚, 又是嫉恨不甘,卻也不得不暫時低頭,“我剛剛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啊,我隻是實在不想看到你背上背師忘祖的罪名,你知不知道這在道修界是會被千夫所指的!”

莫寒倒是把自己的情緒隱藏得不錯,隻是此時的淩天早已經不是原劇情中那個智商欠費的傻子,聞言也隻是冷冷掃了莫寒一眼:“真的不打算說實話了嗎?”

莫寒仿佛急得都快哭出來了似的:“師兄,我真的沒有騙你……啊!”

隻是沒等他假裝無辜地把話說完,渾身便突然像是被一道道纖細的絲線勒住,而後這些絲線慢慢滲入皮肉,疼得他忍不住哀嚎一聲。

“師兄,你在做什麼!”莫寒疼得麵色發白,冷汗直冒,咬牙控訴地道,“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可是你的……啊啊啊!”〓思〓兔〓網〓

這次又是話沒說完,便轉換成了一陣淒慘的哀嚎,那一道道的絲線不斷往裡滲透,仿佛已經快要割斷他的經脈,撕裂他的骨頭,讓他痛不欲生!

“住手!快住手!”莫寒的聲音都隨之變調了,“師兄,求求你快停下……”

淩天倒是很配合地停了下來,順便將限製莫寒行動的靈力也收了回來,失去支撐的莫寒頃刻間跌落在地,渾身不受控製地痙攣著,看起來狼狽極了。

“現在可以說了?”淩天不帶任何同情地冷眼俯視著莫寒,其高冷程度,與蘇鈺在外人麵前表現出的狀態出奇相似。

蘇·吃瓜群眾·鈺瞧了,直接將手中的瓜變成了一碗狗糧,隨手撒了出去:“淩天不愧是我的徒(ai)弟(ren),行事間全都是我的風格做派。”

圓·吃瓜群眾·球手動拒絕了這碗蘇鈺牌狗糧,扭了扭身子道:“這大概和小鴨子會把出生後第一眼看到的東西當做自己的媽媽,很有異曲同工之妙?”

“……”蘇鈺黑著臉看向圓球,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你可以選擇閉嘴,或者讓我幫你閉嘴。”

圓球趕緊閉上嘴巴,同時默默委屈,它真的隻是說了句大實話啊!QAQ

另一側的莫寒調息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將身上的疼痛壓下去,蒼白著臉色咬牙道:“師兄,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折磨我?我方才已經說了,你失去修為的事情真的和我無關,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啊!”

莫寒的話剛說到一半,那股熟悉的疼痛便又再度來襲,且比剛剛更加凶猛,似乎要生生將他撕裂成兩半,莫寒渾身蜷縮地不斷翻滾,身上月白的衣袍已經被冷汗打濕,皺成一團,梳理齊整的頭發也已經散落下來,變得淩亂不堪。

“我現在並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你隻需仔細考慮一下,究竟要不要說實話。但有一件事,我必須提醒你,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口中的‘師兄’了,就算是直接殺了你,我也不會有任何猶豫或是愧疚,你明白了嗎?”淩天折磨人的舉動並未停止,聲音更是冰冷得有些可怕。

莫寒一麵承受著渾身的折磨,一麵費力地想著對策,若是從前的淩天,他有一百種方法能將對方哄得團團轉,但是現在的淩天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就算自己想出什麼計策,也根本沒有機會實施啊!

“師兄,就算你已經不記得我了,也不該如此懷疑我,我可是你的師弟啊,”想來想去,莫寒竟然也隻想出了賣慘這一個下下策,他忍著痛咬牙道,“況且你如此舉動,又與屈打成招有何區彆?”

“既然你執意不肯說,那麼……”淩天慢慢伸出手,將莫寒吊在半空中,然而就在他即將動手之時,妖洞外突然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淩天眸光一縮,手上的動作下意識地停了下來:“師父,你怎麼來了?”

被師父看到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淩天心頭莫名升起一陣心慌和心虛,他並不願讓對方看到這樣的自己。

淩天想讓師父看到的,是時刻用欽慕目光注視著他的自己,是因為失憶而心性單純坦蕩的自己,而不該是現在這樣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自己。

失去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靈力,莫寒“砰”的一聲再度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