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薦商城中的道具。

蘇鈺聞言卻隻是冷笑一聲,然後抬眸直接對秦怡然開口道:“娘娘說的是,確實是奴才錯了,既如此,娘娘便罰奴才在外頭那雨裡站一個時辰如何?”

第41章 3.3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

再次被一個奴才這樣無禮地直視, 秦怡然氣得臉色都變了:“大膽刁奴,你竟敢以下犯上, 來人,將這該死的奴才拖出去亂棍打死!”

此話一出,便有兩個太監上前來一左一右架住了蘇鈺,圓球在一旁急得團團轉,作為當事人的蘇鈺看起來反而十分淡定, 簡直是太監不急, 急死係統。

“娘娘息怒,不知在娘娘處置奴才之前,可否容奴才多言兩句?”蘇鈺慢條斯理地開口, 似乎完全沒將架著自己的兩人看在眼裡。

秦怡然氣得%e8%83%b8口起伏, 並不想聽蘇鈺多言,正要叫人堵了他的嘴, 直接拖出去,卻被立在身後的貼身婢女月紅暗中扯了扯衣袖。

這一扯終於勉強把秦怡然的理智給扯了少許回來,她雖然很清楚乾祁對自己的癡迷程度, 但小順子到底是自幼服侍他的人,自己若是背著乾祁直接將這人處置了,縱然事後找足了理由,也難保不會引得乾祁對自己的不滿。

想到這裡,秦怡然縱然心中惱火得很,卻也不得不暫時壓下心頭的氣惱,惡狠狠地剜了蘇鈺一眼道:“看在你自幼服侍皇上的份上, 本宮便給你這個機會。”

蘇鈺心中嗤笑不已,秦怡然心中有多厭惡乾祁,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現在需要找一處台階下了,倒是又想起乾祁來了。

自己的愛人竟然被人如此嫌棄,偏偏愛人明明對此一清二楚,卻還一個勁兒地往前湊,隻是想想蘇鈺便覺得手癢無比。

蘇鈺垂下頭,帶著些惡意開口道:“奴才隻是想著縱然娘娘真要處置了奴才,總也得讓奴才回去向皇上道個彆,奴才自幼跟在皇上身邊,哪次出門都是皇上親口應允的,這次走了可能以後都無法繼續服侍皇上了,自然更該向皇上通稟一聲才是。”

這話說得好聽,可聽在秦怡然耳中卻是明晃晃的威脅,但偏偏她剛剛入宮,現在確實不好直接越過乾祁處死這人,便也隻能默默將這人的罪狀記在心中,待到日後再慢慢計較。

明明是心中忌憚,不得不選擇退讓,偏偏秦怡然還非要擺出一副高冷的嘴臉來:“既然提到了皇上,本宮確實該叫皇上知曉你這奴才是怎樣以下犯上,忤逆本宮的,也好叫他親自處置了你!”

以乾祁對自己的癡迷程度,隻要自己開口,他定然會聽自己的,將這可惡至極的狗奴才直接處死!

“那奴才便等著皇上親自發落了。”蘇鈺攥了攥拳,如果乾祁真能糊塗到這種程度的話,他真的不介意把對方直接綁到床上去好好□□一番,雖然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真·太監。

“你方才不是說想出去淋雨嗎?那便出去跪著吧。”秦怡然抬著下巴目光輕蔑地看著蘇鈺,就算我現在不能直接處死你又如何?你還不是要任由我擺布!

蘇鈺微微一笑:“娘娘記性可能不太好,奴才方才說的是去雨裡站一個時辰,不是跪,既然娘娘應允了,那奴才便出去領罰了。”

說罷,蘇鈺直接甩開架著他的兩人,轉身往暴雨裡走去。

秦怡然忍了又忍,才沒叫人將蘇鈺再次押住,月紅見狀忙上前安撫秦怡然道:“娘娘且消消氣,那狗奴才不過是仗著自幼跟在皇上身邊,便忘了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囂張得厲害,待到皇上來了,娘娘隻需向皇上稟明實情,皇上自會幫娘娘出了這口惡氣。”

秦怡然卻是有些懨懨地揉了揉眉心:“本宮並不想見到那人。”

月紅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柔聲規勸道:“娘娘心中是怎麼想的,自然無人能夠左右,但如今娘娘既然已經入了宮,總該與皇上……”

秦怡然卻根本沒等她把話說完便打斷了她,還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本宮的事,無需你多嘴。”

月紅連忙跪下認錯,秦怡然歎了口氣,抬手叫她起來,帶著點孤芳自賞的味道喟歎道:“本宮也知曉你這般作想,也是在為本宮作想,但那樣的男子,又怎配得上本宮笑顏以對?”

月紅垂著頭,再不敢多言。

卻說從蘇鈺走進雨裡開始,圓球便一直在擔憂地嘮叨個不停:“宿主大人,雖然淋雨比宮裡的其他懲罰要輕得多,但一個時辰可不是鬨著玩的,您確定要這麼折騰自己嗎?我還是覺得您最好在商城裡兌換一個免懲罰道具,這樣就可以直接跳過淋雨的過程,或是免除身體因此產生的不適及造成的傷害了,您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外頭的雨勢太大,頃刻間,蘇鈺已經被淋得渾身濕透,幾縷發絲被雨水澆下來,黏在臉上,竟顯出幾分脆弱的味道。

此刻他微微仰著頭,雙目緊閉,看起來就像是在安靜地思考著什麼,對於圓球的聒噪他也難得地沒有理會。

圓球自顧自說了半天,也不見蘇鈺搭理半句,隻能無奈地閉上嘴巴,但多少還是有些擔心蘇鈺的狀況,正想著要不要擅作主張幫自家宿主兌換道具,便見遠處浩浩蕩蕩走來一群人。

圓球定睛一看,不禁驚呼出聲:“宿主大人,是男主來了!”

蘇鈺的睫毛微微顫動,卻並未睜開眼睛,甚至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就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似的。

乾祁是被秦怡然遣去的人請過來的,遠遠的他便看到了那個孤身一人立在暴雨之中的身影,在滂沱的大雨中,那個身影顯得格外單薄,仿佛下一刻便會在暴雨的衝擊下無力倒下。

有那麼一瞬,他的心頭莫名地顫動了一下,那是一種心疼到揪心的感覺。

但也隻是一瞬罷了,乾祁很快回過神來,將目光從這個跟隨了自己多年的奴才身上移開,他此番前來,是為了見秦怡然的,而不是為了小順子。

可是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乾祁的心頭卻控製不住地快速跳動起來,那是一種他從來沒有過的體會,仿佛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卻偏被厚重的泥土壓住了一般。

有點壓抑,有點悸動,又有點慌亂無措。

他怎麼會對小順子產生這樣的情緒?乾祁震驚之餘,瞬間回過神來,連忙甩掉腦海中升騰起來的種種情緒,下意識地攥著拳頭從蘇鈺身邊擦過去。

然而就在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蘇鈺突然睜開了眸子,迅速地側身擋在了乾祁身前:“皇上,奴才有一句話,鬥膽說於皇上。”

乾祁深邃的目光在蘇鈺濕透的身上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他蒼白的臉上:“說。”

“奴才隻是想問皇上,有些事,真的值得您這般自欺欺人嗎?”蘇鈺帶著幾分哀戚的目光直直落在乾祁的臉上,正看進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裡,但四目相對隻是一瞬,蘇鈺隨即垂下眸子,低下頭去,“奴才的話說完了,請皇上去做您想做的事吧。”

乾祁的心情愈發複雜起來,他本以為小順子在自己見到秦怡然之前攔住自己,是為了向自己訴苦,讓自己為他做主,卻沒料到他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蘇鈺的話看似有些沒頭沒緒,但乾祁卻深知這話中的用意,原來他對自己的所思所慮,竟然已經清楚到這種地步了嗎?

這番話分明已是逾越,但乾祁聽了,並不覺得氣惱,心頭反而莫名生出一種酸楚的滋味,他深深地看了眼垂頭立著的蘇鈺,暗自深吸一口氣,抬腳繼續往前走去。

剛剛那種複雜的情緒非但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被打斷,反而變得更加來勢洶洶了。

乾祁麵色不變,心中卻在努力調整著情緒,第一次有人能如此輕易地波動他的情緒,那個人卻竟然是一直跟隨自己身邊的小順子,這感覺於乾祁而言,著實有些微妙。

直到走進怡然居,乾祁的心情仍然是十分複雜的,就算是見到了秦怡然,這種心情都未能被完全拋開。

“皇上來了。”秦怡然站起身,輕描淡寫地行禮後,便又坐了回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乾祁也沒計較,在秦怡然身邊坐下後,直白地問了一句:“你遣人叫朕過來,是為了何事?”

秦怡然把乾祁叫來,自然是為了整治蘇鈺,但她也不想自降身份地和一個奴才計較,便給月紅使了個眼色。

月紅上前一步,正要跪下回話,卻見乾祁擺了擺手:“有什麼事你直說便是,何須叫一個下人代你開口?”

月紅的動作一僵,秦怡然也是有些意外地看向乾祁,同時臉上也多了幾分不悅。

但既然乾祁已經這樣說了,秦怡然也隻好揮手叫月紅退下,帶著點清高的語氣開口道:“皇上,妾身知曉自己初入宮闈,人微言輕,卻也不該任由一個奴才輕賤鄙薄吧?妾身知曉小順子乃是皇上身邊的老人兒,但皇上難道真要縱著他如此羞辱妾身嗎?”

說完這話,秦怡然便端著架子坐等乾祁過來安撫自己,再將小順子那個刁奴狠狠懲治一番,但她等了片刻,竟然也沒聽到乾祁開口,或是有何動作,隻能抬眸瞥過去,卻正對上對方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秦怡然的心頭不禁一咯噔,又添了幾分氣惱,她忍不住咬牙道:“皇上難道是不信妾身的話嗎?若皇上真的不信妾身,又何必答應讓妾身入宮?既如此,妾身倒不如就此離宮算了!”

說罷,秦怡然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扭頭彆過臉去。

乾祁雖然看著不言不語的,但此時他的心情其實一點兒都不平靜,他其實早就知曉秦怡然的心並不在他這裡,但入宮之事畢竟是秦怡然親口提出來的,乾祁抱著幾分僥幸的心理,也沒去仔細調查這件事。

他是想著,既然秦怡然願意入宮了,以後兩人朝夕相處,秦怡然的心總會慢慢落到自己身上的,但現在看來,也許從一開始就是自己想錯了吧?

既然秦怡然的心一開始就不在自己身上,就算自己再怎麼遷就包容,恐怕那也隻會是一顆落在彆人身上的心。

想清楚這一茬,乾祁的腦海中首先浮現出的,竟然是小順子那張被雨水澆濕,還粘了幾縷頭發的蒼白的臉,以及他看向自己時,寫滿悲戚的目光。

那股剛剛才被壓下去的悸動再次浮現出來,讓乾祁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是魔怔了。

第42章 3.4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

乾祁勉強將這樣怪異的念頭壓下去, 重新轉頭看向秦怡然, 但不知為何, 看著這個前一日還被自己視若生命的女子,乾祁竟有些無法理解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明知道秦怡然心上之人不是自己, 卻還一直對她情深不移。

明知道秦怡然自請入宮絕不是因為心悅自己,卻還自欺欺人地將她接進宮。

明知道這一切根本不會有結果,他卻如迷了心一般執迷不悟, 甚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