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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的話,會生氣的吧?”

“會超級生氣的。”伊荼娜笑了笑,然後很快便垂下眼眸道:“可是他又不在了。”

“不難過嗎?”

“難過……是活不下去的。”

莊子真想起她本在深淵中備受寵愛的長大,後來卻在人間顛沛流離,忍不住抱緊了她,覺得很是心疼。

沒關係,以後他會護著她的。

就像那位深淵之主曾經護著她那樣。

在夢境中,他自然也看見了她的計劃。

“你想要修仙成神?”

“嗯!”

“可是這條路很難走……”

“我不怕。”

“你想離開薑玉鳴?”

“嗯,我本來想借著他進入八重雲天,可是我不是有你了嗎?再待在他身邊會很麻煩,我不會老去,壽命又比人類長久很多,他若是真要守我一輩子,我也總要找個理由離開,還不如現在將計就計。”

“你想要找到小世界,重新建立一個深淵?”

“嗯!”伊荼娜說,“那樣的話,就不會再有像你一樣的同類,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隻能委委屈屈的把自己縮在人類裡忍氣吞聲了。”

莊子真撫摸著她的長發,下定了決心:“好。我幫你。”

那麼,就從她的目標一個個開始。

第一個是修煉。

莊子真是八重雲天的代掌門,夢境中的口訣和心法比薑玉鳴多得多,但是伊荼娜一一試驗,卻都沒法運轉起來。

她呆了片刻,道:“我之前在薑玉鳴的夢境裡,見過他學習的心法,也試著自己練過,但是沒有反應,我還以為是因為我沒有徹底弄懂。”

但如今莊子真一句一句掰開揉碎了為她講解,手把手的教她尋找經脈,告訴她應該哪裡發力,魅魔都毫無感覺。

莊子真遲疑的揣測道:“或許是因為體質不同。”

之前海棠說她是天生%e5%aa%9a骨、靈體天成,天生%e5%aa%9a骨或許是因為魅魔的魅惑天賦,靈體天成則大約是因為魅魔是能量體生物,所以輸入法力探測經脈時,毫無滯澀——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經脈。

海棠和青青沒有想到有人會沒有經脈,所以會以為她是經脈天生相通,無需修行打通擴展,便能容納足夠多的法力流通運轉。

海棠甚至還為此暗暗嫉妒。

但沒想到中看不中用,看似天賦異稟,實則……屁用沒有。

莊子真微微蹙起了眉頭道:“適用於人類的修行辦法,可能並不適合你。”

而莊子真能修煉,是因為海兔是生物,本身就有經脈,化形是將經脈拓展變形,按照人類的構造去變化,對於妖族來說,並不比渡劫容易,所以凡是能夠化形成功的,都是世所罕見的大妖。

伊荼娜委屈的看著他:“那我不能成神了?”

莊子真思考了起來,一時沒有說話。

魅魔失望的鼓起嘴巴,用尾巴尖戳了戳他的臉,對他很是嫉妒。但沒嫉妒一會兒,便又不再介意了。她看著他道:“沒關係,那小兔你成神也可以呀。”

“……誰是小兔?”

“你。你看,你要叫我阿荼,那我就叫你小兔。”

莊子真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我可能……也成不了神。”

“你可以的,你之前隻是有心結,隻要你能放下,就可以突破啊!等你飛升成仙,你就可以成為深淵新的……”

伊荼娜突然頓了頓,神色變得鄭重了起來:“……新的王。”

莊子真知道她想起了誰,安慰的握住了她的手。

伊荼娜卻抽出手來,捧住了他的臉,認真道:“真的,我覺得你可以,我們需要你。”

你可以。

看著她那堅定的眼神,聽著她那確鑿無疑的話語,莊子真愣了愣,那對前路早已湮滅的渴望,忽然又蹦出了星火。

他從未被人如此期待、如此需要、如此看重過。

莊子真或許作為代掌門,被弟子們仰慕崇拜,被師叔師伯們寄予眾望,可他真實的那個自己,卻隻能長久的隱沒在黑暗中,孤獨的環抱著自己,忍耐著寂寞,不敢被人發現。

如今,那個戰戰兢兢隱藏著自己,覺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的人,被人牽著手拉出了黑暗。

她對他說,你沒有錯,我們需要你。

“我……不確定我可不可以,但是,我會努力。”

伊荼娜立即笑了,她眉眼彎彎道:“那等你成神的時候,我就是你的第一個信徒!我能成為你的眷屬嗎?”

莊子真在她的記憶裡明白了什麼是眷屬,但要他說,那些神明所謂的眷屬和仆役也沒什麼區彆。所以他想了想後,回答道:“我若是成了神,你該是我的從神。”

“真的嗎!?”伊荼娜驚喜的抱住了他的脖子,開心的蹭了蹭他,“那!神明大人要去努力成神,我這個從神呢,要去為您宣揚教義,擴展信徒!”

莊子真攬住她的腰,笑了笑,“好。”

他想了想,又道:“不過,你就這樣離開玉鳴或許有些不妥。”

“嗯?怎麼了嗎?”伊荼娜問道:“告訴他我被海棠師姐抓走了還不夠嗎?”

“你不了解他,若是隻有這麼個消息,他一定會滿世界的去找你,要把你救出來。倒不如說,你恰好被我救了,然後被我妥善安置好了,他放心了,才會放下。”

“那我怎麼才能恰好被你救呢?”

“嗯……”莊子真看向了一旁的鏡子,“也許可以說,知道紅塵穀的弟子也在尋找翟子法器後,我覺得不能讓其落入紅塵穀手中,便占星卜卦,循著翟子法器的蹤跡找到了海棠,正巧遇見了被她抓住的你?”

伊荼娜覺得沒什麼問題,點了點頭道:“好。”

她指了指一直站在角落裡的黑衣少年,問道:“那他怎麼處理?”

見他一直閉著眼睛,深陷夢中,莊子真道:“我帶著她去見薑玉鳴,交給玉鳴處置。”

“那麼,”伊荼娜道:“我就去尋找我們的同類。”

“好。”

說完,兩人都沉默了一下,意識到了即將要分彆。

伊荼娜忽然道:“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莊子真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好像猜到了會是什麼,不過他沒有拒絕,隻是輕聲道:“好。”

以他的修為,如果不是毫不設防,甚至主動接納,伊荼娜根本不可能進入他的夢境,但他信任她。

而伊荼娜在他的記憶中,看過了他千年的孤單,憐惜他這千年的寂寞。

她給了他一個夢。

夢中,男人一開始對於女子的觸碰,因為不習慣,所以有些僵硬和抗拒,但她溫柔的撫慰他,緩解他的畏懼和害怕,他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似乎覺得和人親密接觸,也不再那麼可怕。

她一直在稱讚他,誇他漂亮、溫柔、可愛、甜蜜……

好像要把一千年來缺少的讚美統統都還給他。

莊子真覺得頭腦慢慢的暈眩了起來,整個人都好像漂浮在雲端裡,又好像被浸泡在蜜罐裡。

他開始有了想要回應那些喜愛的渴望,於是試探著模仿起對方的動作。

那些親%e5%90%bb,擁抱,和撫摸。

雖然一開始十分笨拙,但很快,他就非常努力的練習熟練了起來。

那模樣有些可愛,女子忍不住輕輕的笑了出來,摸了摸他的臉頰,在他的臉側帶著誇獎意味落下一%e5%90%bb。

“好孩子。”她溫柔的稱讚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覆在他的身上,宛若藤蘿癡纏著大樹,將他壓了下去。

第25章

一晌雲雨之夢結束, 莊子真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伊荼娜的大腿上。

她撫摸著他的頭發,神色溫柔的注視著他。

在夢裡,她即是他的男人, 又是他的女人, 那比旁人還要親密一倍的關係,讓莊子真一見到她,便覺得心中溫軟,在她身邊, 就覺得很是滿足。

他一時半會都不想動彈,更不想起來,在伊荼娜的身邊, 他覺得自己非常安心, 無需時刻注意扮演一位完美無瑕、沉著穩重的門派之主。

青年眉眼慵懶的躺在那裡,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他還在海裡,還是一隻海兔。

那時他神智未開, 懵懵懂懂,隻要在海水裡,能找到東西吃, 每日可以活下去, 就可以說是無憂無慮。成了人後,雖說不再是秋蟬浮遊一般生命短暫又渺小,可卻再也沒有那般放鬆開心的日子。

想到這裡,莊子真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將她的尾巴撈了過來, 握在了手中, 像個好奇的孩子那般, 用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的撥弄著那箭簇狀的尖尖,覺得很有意思。

那尾巴尖看起來堅硬,其實很有肉感。

被他玩了一會兒,伊荼娜把尾巴抽走了。

莊子真心中略有遺憾,於是轉了個身,抱住了她的腰,聲音軟而輕道:“我腿軟。”

伊荼娜問道:“大腿嗎?”

“嗯……小腿也軟……腰也酸。”

伊荼娜揉了揉他的腰,想起方才他的夢境,一開始明明還十分克製隱忍,但越到後麵,就越來越放縱狂野,百無禁忌,毫無顧慮。以他人間半神的身體素質,醒來後都如此不適,可想而知在夢境裡做的有多麼過分。

你看,鬨過了頭,反饋到現實中了吧?

伊荼娜很有經驗的指導道:“下次注意收斂一些,醒來就不會這麼脫力了。”

莊子真卻道:“不要。”

“嗯?”

“不想收斂。”他閉上眼睛,顯得有些孩子氣的堅持道:“下次我也還想要這樣。”

說完這話,青年白皙的皮膚就立刻泛起了一層緋色,他鑽進伊荼娜的懷裡不說話了。

一千年的孤獨突然有了發泄的渠道,哪裡是一次就能燒得乾淨的。不僅如此,開了個頭,嘗到了滋味,再想要像之前那樣忍耐,就更加艱難了。

但不管如何依依不舍,分彆總是要來。

默默溫存了一會兒後,莊子真還是坐了起來,離開了她的懷裡,而見她已經收起了原形,又變成了人類女子的模樣,他從自己的儲物法器裡找到了一套女子衣裙,為她換上。

他垂著眼眸,神色認真而溫柔,雙手的動作也輕柔而細致的為她妥帖穿好,像是為妻子畫眉梳妝的丈夫,又像是為臨行的丈夫仔細整理衣物的妻子。

裹%e8%83%b8圍住了柔軟的%e8%83%b8部、上襦的領口齊整的在她修長的脖頸下交疊係好、纖細的腰間長裙重疊圍繞,腰帶緊係,更顯不堪一握,垂下兩道飄帶般的餘料。散落的長發被綰起在腦後,形成一個簡潔的發髻。

最後他俯下`身去,單膝跪在她的身前,讓她一隻腳踩在自己的膝蓋上,垂首為她秀美的赤足套上潔白綿柔的布襪和繡鞋,然後再踩上地麵。

宛若在完成一場取悅神祇的莊嚴祭祀。

……

岩朗靠著一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