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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信件,不過看了一眼,臉色便難看起來。

“不渡,我知你與那廝交好,總而言之,母親要給我定親了,你如果能聯係到他,你就讓那廝看著辦吧。苗心然”

第123章

張奎五臉上的神色明顯難看了許多。即使在星子界中一彆數年,他心中的情思也並未淡去。

但他終究什麼都沒說,隻把那張信紙對折塞進了%e8%83%b8口的衣襟,臉上努力克製出正常的神色來:“沒事,我們繼續出發吧。”

“出發?”寒不渡麵色扭曲,“奎五哥,我叫你一聲哥,你是不是傻子啊?你不會真的打算看著心然和朱子衿那廝定親吧?”

之前大家隻是知道,苗心然和朱子衿隻是有婚約,可那隻是雙方父母說說,既可以當真,也可以隻算做一句玩笑。如今兩方若真是舉辦成了定親儀式,那可就是兩個師門的事了,到時候再想撤銷,可就麻煩大了。

更何況,朱子衿那急吼吼的樣,指不定今天定親,明天成親。道侶鎖心誓一發,天道都承認了,日後再想反悔,那可真是傷筋動骨了。

張奎五低下頭:“我……我出身貧賤而又低微,如今人界又急需……我怎能為一己兒女私情……”

“哎,”陵光神君默默擺手,“人界不急不急,人間有我們,四個能頂千軍萬馬。”

執明神君嗤之以鼻孔:“小懦夫。”

張奎五頭越來越低,寒不渡拍拍他的肩:“你身家確實配不上心然。但是!朱子衿就配得上嗎?最起碼得問問是不是心然自己喜歡吧!”張奎五也許比不上朱子衿家世顯赫,但是朱子衿那個愛跟楊峻一起玩的,也談不上多聰明。

玄天十二人齊齊圍在張奎五身邊:“師兄!你好歹去看看心然師姐是不是被逼婚吧?”

是了。張奎五終於醒悟過來,他擱這替心然覺得嫁給某某某就好,這對心然公平嗎?哪怕不是為了自己爭取,最起碼也得問問心然是不是心甘情願。若是被家族逼婚,說什麼他都要幫心然逃離,當然,他也沒那麼高尚,他對心然確實傾慕已久,此生不願再看他人,若是心然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自是再好不過。

“不渡,”抱臂上觀的喵師傅開口,止住了七嘴八舌的氛圍,“你陪奎五上去,清江,你留下,你另有要事,我要交給你去辦。”

寒不渡聞言,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但他也知道,應清江被長風師祖如今逐出門派,雖然還是玄天宗門下弟子,但是身份總歸有些尷尬,在人界靈寂洞還好,若是輕易回到玄天宗,怕是有些以往眼紅的,難免上來說些說三道四的話。

應清江點點頭,看向寒不渡:“我在人間等你們回來。”

事不宜遲,人員稍微又調整了一下,原有的兩派不變,隻是單單抽調出寒不渡和張奎五,帶著小熊崽,回到修真界。

“這樣也好。”寒不渡踏在妙筆之上,“我等若是長年累月不出現,事後難免被有心人看見算計,輪流出來現現眼,還能幫我們製造些不在場證明。”

他的說話沒人回答。張奎五正坐在大鐵錘上,低垂著頭,悶悶不樂,也不知在想啥。

寒不渡把頭好奇地湊過去,隻見張奎五正在輕輕地撫摸著手裡的一個小玉瓶,也不知是什麼。

“心然送你的?”

“啊!”張奎五這才回了神,麵對小兄弟的打趣,有些害羞起來,“嗯啊,她特意給我去碧雲府好姐妹那裡求來的毒藥,塗在打鐵錘上,戰鬥力翻倍,殺敵不留痕!”

好!不愧是我修真女子!寒不渡在心裡默默豎起一個大拇指,太牛了,人家送荷包繡帕,心然直接送殺人武器,一步到位了屬於。

天音張燈結彩,路邊隨處可見有樂修掏出樂器來,互相切磋。整個天音派,仙樂飄飄,衣袂翻飛,真可謂是仙人洞府。

寒不渡難得見到玄天宗這般熱鬨的模樣。可不是,修真界男女修難以孕育後代,苗心然也算是千百年的獨苗苗,她要定親,自然是一樁大喜事。更何況這是兩個宗門的長老子女聯姻,大家自然很是重視。

寒不渡一瞬間有點心虛起來:“不是,我乾人界那事,都沒現在緊張。”

轉頭看去,張奎五正捏著看著樂修們流口水的熊崽,言辭懇切:“熊啊,這次就靠你幫叔叔我了,還記得心然姐姐不?帶我們去找他。”

比起寒不渡車到山前開始怕不同,張奎五反而越到跟前,越堅定了內心:他不能就這樣!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不過殺雞焉用牛刀,這裡還用不上熊崽偷偷潛伏進來。作為苗心然昔日同門隊友,天音派對二人並不設防。但是很明顯,苗長老對張奎五和自家女兒的那點事心知肚明。

因此,當兩人歡喜地在大廳等待苗心然出來時,迎接他們的卻是苗長老。

“不渡、奎五,”苗長老自然地落座,招呼二人喝茶,“畢竟男女有彆,心然是待嫁之女,就不方便出來迎接你們了。但是定親之後,你們可以一起聚聚。”

寒不渡剛想說兩句話,傳個傳音器進去也好,就見張奎五撲通一下跪下了。

苗長老搖搖頭:“我不想把話挑明,給你們小輩難看,你這又是何苦?這婚事,不是簡單的情愛,戰鬥打得如火如荼,我玄天宗靈寂洞叛徒一事,不渡你也知曉,宗門地位損失巨大,心然既是為自己找一位好夫婿,又是為玄天宗找一位好盟友。這是兩宗門之事,不是奎五你靠情愛便能打動的。”

苗心然此時正站在帷帳之後,默默流淚。

太狠了!不愧是長老,字字句句,刀刀戳人脆弱之處。寒不渡被三師姑的事一堵,險些難以開口。

是地上的張奎五先開的口:“我以為修真界和人界是不一樣的,怎麼我們玄天宗,也要和人界一般,靠犧牲女兒家的幸福來鞏固地位,這公平嗎?憑什麼呢?”

“你敢說你沒有私心?”苗長老淡淡地喝了口茶,“怎麼叫犧牲呢,日久生情,遲早會合適的。”

“小輩是有私心不假。”張奎五鄭重地抬眼看上去,“但我是真的希望心然幸福。也許日久生情,但也可能相看兩厭,成為一對怨偶。長老您當年,難道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咳!苗長老險些被茶水嗆到:臭丫頭,怎麼什麼都往外說?但是她仍不滿意張奎五的回答,慢慢敲打著桌麵,和諧的節奏順著指尖流淌。

天音派秘技,誘供必備的真言咒。寒不渡體內星子左衝右撞,悄悄運行了兩粒上來,堵住了耳朵。

果然,張奎五滔滔不絕地開始講述著自己對苗心然的一片真心,甚至願意入贅天音派,天天給苗心然磨笛子。

苗心然再也忍不住了,掙脫了兩旁的師妹師姐,哭著就跑了進來——

對準張奎五掏出笛子一頓猛抽。

邊抽邊喊:“老娘就是閉個關出來你死哪裡去了!失聯是不是!死渣男!”

那笛子掄得,是真的虎虎生風;那抽得,是真疼啊。張奎五還不敢齜牙咧嘴,熊崽已經嚇得爬上了寒不渡的肩膀:爸,山上的女人是老虎!

寒不渡也覺得真痛啊,他甚至忍不住想,要是朱子衿被這麼打一頓……

但是顯然張奎五樂在其中,滿臉幸福,感覺突然之間某種屬性大爆發呢。

“好了。”還是苗長老皺起眉頭,製止了女兒的暴打計劃。

苗心然出夠了心中的氣,才攥著張奎五的手,跪了下來:“母親,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苗長老長長地歎了口氣。先前她和女兒約定過,若是張奎五不來,她就安心待嫁。若是張奎五來了,便要給張奎五一個機會。真是的,早知道不該讓女兒和無情道的那個小家夥一起玩,玩得都被傳染上戀愛腦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定親儀式我可以幫你們推遲到一年之後,但你要拿出比得過朱子衿的本事和底氣來。”苗長老願賭服輸,站起身來,又看了眼寒不渡,“當然,若是你的兄弟能解決掉玄天宗叛徒這件事,那就更不用考慮聯姻的問題了。”

剛掏出耳塞的寒不渡瞬間變成苦瓜臉,他想,要是苗長老知道他不但沒本事解決三師姑,還能把玄天十三人重新拖下水,估計得氣得更加頭暈!

苗心然被苗長老強行帶走了。

張奎五從地上爬了起來,癡癡地看向苗心然消失的地方。

寒不渡拍了拍張奎五的肩:“老兄,沒時間發呆了,我們的任務很緊。”

張奎五轉頭,茫然地問:“昂?”

寒不渡神色凝重,運用靈力,超高速地瘋狂寫了什麼,又抓著張奎五去了五師姑的院子,燒了點東西托往混沌,尤其是一封加急信件,甚至用光了寒不渡的靈力:“槐尺蛾前輩,彆做鹹魚了,你徒弟需要你成為幽冥海海主!鬼醫修、釣魚佬前輩,求求你們快點輔助他,我可以給你倆偷來碧雲府醫案、定製百煉閣豪華魚竿!附贈:修真界在考慮聯姻哦槐尺蛾前輩再不努力就晚啦!”

“你乾什麼呢?”張奎五還是茫然。

“該卷彆人的時候,千萬彆卷自己。”打工人寒不渡樒汁微笑,“他朱子衿不就仗著自己出身禦獸宗麼?哼,我讓槐尺蛾趕緊去一統幽冥海,你就是幽冥海海主之子,你還怕他?”

張奎五滿臉黑線,搶奪信件未果,哭笑不得:“不如你讓應兄弟飛升得道,我也好跟著雞犬升天?”

唉,提到應清江,也不知應清江此刻在乾什麼,寒不渡很是惆悵。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喵師傅甚至沒給應清江留下聯絡的通訊器。

殊不知,應清江此刻也在修真界。

第124章

又一次死裡逃生,應清江抱劍站在懸崖絕壁的山間,屏氣凝神,險險躲過了前來搜查的清雲宗。他看著手裡的清雲宗寶物,禁不住冷笑,這清雲宗雖不是數一數二的大宗,也是正派響當當一流的了,卻不想門派內,竟藏著這麼多見不得人的寶物。

是了,難怪清雲宗手下的王朝,比之楊氏更有不如。

不過與其比爛,不如一起推翻重來。應清江有信心,小工匠那家夥,雖然對寒不渡總是有點過於諂%e5%aa%9a,但是能力確實不錯,沒準就能一統人界。

想到寒不渡,他又忍不住笑了,在生死之間,自己又突破到了分神,怕是被不渡知道,對方又要嘰嘰喳喳地跳上半天,哭訴自己是個龍傲天了。自己這無情道,真是修德稀巴爛了。不過寒不渡要是聽到自己這麼說,他會說些什麼呢?

“哼,等到清江回來,我就給他改個名,叫有情道,自創一派!”寒不渡又在碎碎念了,回到人界沒瞅到應清江,總覺得哪裡哪裡都不舒服。喵師傅說應清江失了道法,總得自己去尋個法子,不能這麼躲躲藏藏,指望長風師祖一輩子不找上門來。他再不情願,也是知道應清江必須去做的。

作為喵師傅的首席愛徒,他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