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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嘴裡:“朋友,你放心,等你醒來,一切記憶就回來了,你可不是上古火龍,你是人界的信仰與圖騰。”

“你放心,十拿九穩。”鳥兄回過頭,對著寒不渡,自信滿滿。

寒不渡愣住了:“你不是說,百分百嗎?”拜托,要是火龍一朝成為魔龍,在場的誰都彆想逃!

木已成舟,悔之晚矣。小火龍已經氣得在地上翻滾,龍尾巴甩得震天響,就連劍塚的劍也躁動起來,嗡嗡地飛了出來,虎視眈眈。

這麼大的動靜,若不是寒不渡提前布下結界,恐怕早就引來斬山海的追殺了。

也不知為什麼,綠茶大魔王愣愣地看著,半晌才問了鳥兄一句:“你當時也這麼痛嗎?”

大家還以為星子失效了,一時間汗毛倒豎,畢竟誰也打不過他,好在大魔王下一秒就嚶嚶嚶地蹭上了鳥兄:“奴家給你吹吹……”

鳥兄長歎一聲,大義凜然地伸出胳膊:“貼吧。”既然利用了你,終究還是得給你點好處的。

火龍這一折騰,就是一天一夜,整得寒不渡靈力都不夠,好在還有應清江。寒不渡熟練地抓住應清江的手,開始充電。

“哇,鳥鳥,他們雙修,我們也要!”大魔王翻滾。

“嘔!”

不是寒不渡的聲音,是火光中的一聲龍%e5%90%9f。

溫柔的男聲傳來:“陵光神君,你……犧牲太大了。”

鳥兄捂臉:“怎麼說呢……”

“孟章神君。”寒不渡腦海中滑過青龍的封號,定定地看著火光。傳說青龍代表春天,萬物複蘇,性格極好,真是與之前的火龍天差地彆。要不是鳥兄,誰能把這兩龍聯係起來?

火光逐漸被木屬性的青綠色代替,一個人影慢慢走了出來,臉上還有火焰紋,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在火裡太久了,這可如何是好,還得慢慢修煉去掉。”

陵光笑了:“倒是把我的活搶了去。”

孟章看了看鳥兄身上水色與火色交織,也忍不住笑了:“得,大家都混了。”

寒不渡正在偷偷擦熊崽的口水。他是有家室的人,還能控製一下。但是熊崽已經控製不住了,看見孟章神君,被人家帥得口水都流了下來。

應清江輕哼了一聲,也沒見這熊被兩個爸爸帥暈過。

“你我二人的機緣,皆要感謝這兩位小友。”陵光鳥兄終於想起了給寒不渡介紹一下,不想孟章擺了擺手:“哎,也是老熟人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

寒不渡嘿嘿一笑,順著孟章神君的話,把這茬揭了過去。

“走吧。”既然都認識,那就好辦了,直接跑路,陵光招呼眾人,寒不渡卻沒動。

斬山海的劍塚是有人隔三差五巡查的,若是發現火龍不見,必然又是一番折騰,要是順著線索查到他們,反而耽誤事。

好在寒不渡現在星子夠多,摸索了一會,寒不渡掏出了一顆鬼蛟的星子。他心心念念想化龍,卻生前身後都失敗了。如今,寒不渡倒可以成全它。

“這不是條黑蛟嗎?”孟章神君迷惑。

“哎!差不多差不多!”寒不渡掏出妙筆,擺出顏料和黏土,“鬼蛟朋友,今天開始,你就是火龍了!”

鬼蛟:開心!

能瞞一時是一時,寒不渡也不指望天衣無縫。

離開時,鳥兄又化作了小鳥,銜著大魔王停在寒不渡肩頭。而孟章,則盤踞在了應清江腰間,化身成了一個不起眼的青龍花紋。

幾人又輕輕鬆鬆地出了斬山海。

隻是寒不渡的老朋友,斬山海的大門,意味深長地看了幾人一眼,又和寒不渡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它駐守修真界已久,看過太多太多,如今有個小愣頭青出來,真是彆有一番滋味。

寒不渡正津津有味地聽著孟章神君講古。如今越來越多的線索被拚湊了出來。

“千年萬年,怎麼還是封建君主社會。”應清江冷不丁地吐出了一句,“果然是修真界乾預太多了。”難怪21世紀的仙俠劇,男女主糾纏千萬間,下凡曆劫,還是古代社會呢!

寒不渡差點沒被這家夥笑死,這人去了21世紀一趟,真是學了不少。但想想也是,要不是有修真界擱這,指不定人界也能發展出平等了。說不定科技樹點得比修真樹都厲害了。

“好了,現在離槐尺蛾他們出關還有月餘,”寒不渡算了算日子,又謹慎地確認了大魔王還在鳥兄的袖子裡,“最後一位是誰?我們趕緊喚醒了,把大魔王送回去吧,老實說,他帶在身邊,我是真的害怕。”等到神君們都喚醒,陣法圖又能修複,人界的事,真有希望了。

陵光神君沒有回答後半句,反而看了寒不渡許久。

“你看我乾什麼?”寒不渡莫名其妙,“你,舍不得大魔王?朋友,戀愛腦要不得啊!”這可是大魔王,萬一哪天星子失效了……

“不是這個。”陵光又看了看青龍孟章,兩人對視,又點了點頭,確認了感覺。

寒不渡一頭霧水:“做什麼謎語人啊?我不允許。”

“好吧,”陵光無奈地笑了笑,“你這家夥,也許真是天道的親兒子,我們三個的機緣,居然都在你身上,也不知是好是壞。”

寒不渡聽懂了,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難道,白虎也是跟我接觸過的人?我也不認識白虎妖啊。”

陵光下定了決心:“你認識,隻怕你不舍得。”

第120章

寒不渡警惕後仰,腦海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隻是嘴上不願承認:“你說的是誰啊?不會是我的小熊崽吧?”

鳥兄苦笑:“蛙兄,莫要與我開玩笑了,是誰,以你的聰明才智,恐怕早已心知肚明。”

晴天霹靂。

寒不渡仿佛魂魄離體,恨不得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

那邊孟章和陵光鳥兄低聲商議了一番,便由他這位溫潤如玉的君子,出來好聲好氣地跟寒不渡解釋:“你不必擔心,我們雖然庇佑人界,但不是困守人界,待人界太平,我們依舊可以遊曆四方,若不是因為這,當年我們也不會被暗算。你師父還是你師父,自由還是自由的。”

寒不渡氣若遊絲:“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陵光和孟章不懂,但是應清江懂。從一開始,寒不渡就不想和當年三師姑一樣,把師門牽扯進來。誰料如今命運弄人,竟然把最親近的師父牽扯進去。寒不渡可以接受自己做出許許多多的犧牲,但是不願看到師門,尤其是靈寂洞,有一絲一毫的受損。

他不願,應清江就不願。寒靄劍橫在%e8%83%b8`前,應清江認真地說:“不要逼他。”

孟章攔住了急切想要上前的陵光,苦笑了一下:“借他機緣,我們倆醒來已屬萬幸,不能恩將仇報。且給蛙兄一段時間考慮考慮吧,我們去看看玄武執明神君。對了,陵光你為什麼叫他蛙兄,他字蛙?”

寒不渡魂不守舍,甚至不願意回到師門,乾脆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在兩位神君後頭,去人界轉轉,也好看看槐尺蛾他們。

兩位神君直奔北方而去。執明神君主冬,守護北方,其色玄色,主掌萬物死亡。越是走進,寒不渡越覺得肅殺莊,但這肅殺之氣與血魔嶺、幽冥海的感覺又有所不同,反而充滿莊重肅穆。

孟章與陵光合力,打開了神殿大門。

寒不渡抬眼看去,隻覺一團墨色,卻又不是魔王的墨色,高貴又深邃。▼思▼兔▼網▼

“大爺的,兩個廢物終於來了?你爺爺我快死這了。”

好家夥,一開口,神君形象儘毀。不過寒不渡也能理解,換做是誰,隊友都不靠譜地掛了,就靠自己上班打卡支撐公司千萬年,那怨氣比幽冥海都重。

“呸!”陵光氣急敗壞地擼起袖子,“你以為是你牛逼啊,還不是你主死,要是你被算計掛了,人界更加亂套。”

當然,也因為玄武執明是個宅男,更願意宅在自己的烏龜殼裡,非神獸同伴不能打開,這才安安穩穩在戰火中從未受過波及。

“還有個家夥呢?你們怎麼還帶人來了?”執明看了看,滿是不解。

寒不渡熟練地把熊崽嘴邊的口水擦掉。如果說孟章是溫潤如玉的公子,陵光是性格火爆的帥哥,那麼執明看上去便是端方嚴正的君子,小熊崽沒注意聽執明講什麼,光顧著看臉了。

孩子大了,思春了。寒不渡很憂傷,他突然想到小熊崽好像是公的,更憂傷了,這是光遺傳兩個爸爸的性取向啊!

“你說,熊崽為什麼不能是白虎?”寒不渡不死心地問應清江。

“不能搞辦公室戀情,所以他不能是。”應清江很嚴肅。

孟章和陵光那邊已經和執明解釋清楚了前因後果,神龜先生沉默了半晌,這才開口:“你們在這兒守著,我去叫醒白虎。”

“啊,可是你沒有大魔王……”陵光展示了一下`身上的掛件。

“哼,我不需要那玩意兒。我和監兵神軍什麼交情?不需要那個。”玄武執明囑咐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也應該下定決心了,小心被反噬。”

陵光捂住大魔王的耳朵,不讓他聽到執明的後半句話,看起來很不靈光的樣子。

但誰都沒有寒不渡來得內心淒涼:“如果一定要是,那我能不能申請給白虎換個封號啊,什麼煎餅神君,聽起來比靈光神君還不威風好嘛!”

陵光:……我聽見了,蛙兄。

人界的事自有兩位神君護佑,寒不渡便放下了心。他剛剛接到線報,楊峻帶領的楊家修士反撲得很厲害,要不是搶救及時,人界的龍傲天怕不是會嘎。如今有兩位神君在,倒是放心了。

就這麼著,玄武執明都不用寒不渡帶路,根據陵光的描述,一路直奔戰場而去。

寒不渡不得不跟在後麵緊趕慢趕。

“不渡,你怎麼遊曆又結束了?”喵師傅正巧從戰場上下來,風塵仆仆,盔甲上儘是敵軍的鮮血,儼然一副戰神的模樣,看了看徒弟的身後,“你和應清江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彆怕,那老頭死倔,我可不,等戰事結束了,師父就幫你把清江給收進來,做你師弟。”

多好的師父!寒不渡一陣悲涼,忍不住撲上去抱住了師父:“師父,我好像不自量力乾了一件錯事。”

“嗯?什麼?”喵師傅抱著寒不渡,卻不以為然,這孩子從小到大調皮搗蛋太多了,他已經習以為常了,反而看向了另一邊的黑衣人,“這是你新帶回來的朋友?”

“嘖。”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竟然搖搖頭。

“師父!我要和你坦白,坦白一件事。”寒不渡閉起眼睛,一鼓作氣大喊了出來,“師父我想修複人界陣法,不再讓修真界控製人界發展。我趁你們打仗到處搞小動作,現在進度條居然真的推進了很多!”

“嗯?”就這事?喵師傅不以為然地掏掏耳朵,“比你三師姑出息多了。”

房梁上,倒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