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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都封了口,結果消息漏在了當事人這兒?等一下,應清江這小子,不會是故意的吧?

“你大爺的,等著,我等會弄死你!”寒不渡咬牙切齒。

應清江假裝沒聽到,衝著對麵冷淡地一點頭:“他同意,我就沒意見。你們可以試試,但是我們都沒試過,注意安全。”

四象門還沒從瓜中緩過來,但是畢竟神級法寶的誘惑更大一些。聽了應清江這麼說,四人忙不迭催動法寶,靠近寒靄劍,小心翼翼地慢慢踩了上去。

寒靄劍耐心地等待所有的小崽子們站穩,然後開始了自己的神級寶劍飛行秀。

“哇哦~”寒不渡看得大開眼界,隻見眼前的寒靄劍,俯衝、拉高、旋轉、跳躍、左右搖擺……耳邊隻有劍氣呼嘯和四人啊啊啊的慘叫。

“真不愧是神劍啊。”張奎五感慨,順便幸災樂禍,“清江兄弟,你真的能降服嗎?”

笑容從寒不渡的臉上消失了。是了,看來這一次在四象門,找到一個合適的劍鞘,勢在必行,與此同時,應清江也必須儘快提升修為,壓得住這把叛逆的神劍才行。

寒靄劍雖然叛逆,但也懂得分寸。把握了下`身上這四個築基期的修士的程度,它便停了下來,還囂張地撞了一下寒不渡的妙筆,不知是想炫耀什麼。

寒不渡摸了摸妙筆,心裡默念:不跟傻子計較不跟傻子計較……孩子乖,回頭爸爸就拿你寫個十篇八篇DISS寒靄劍的文章報仇!、

四象門的四個孩子已經傻了。若不是他們隻吃了辟穀丹,胃裡沒有東西,現在恐怕要大yue特yue了。麵色慘白的四人,躲進了他們小師妹的本命靈器,一個小鼎內,再也不肯探出腦袋了。

“神劍,終究不是我等煉器師能掌控的……”盛嘉笙虛弱地說。

寒不渡非常愧疚,回想起了,他甚至感覺應清江好像提前知道了這一幕,之前的話,似乎就是在委婉暗示?他還以為應清江不肯上寒靄劍是想和自己貼貼呢!

嗬,男人!

經過一天一夜的飛行,四象門已經近在咫尺。

修真界有幾大宗派,目前除了自己的宗門,寒不渡已經知道了神神道道主劍修的斬山海,和玄天宗有姻親關係的禦獸宗,而眼前的四象門,就是不遜於玄天宗的又一大宗,專攻煉器。

“奎五兄,你有沒有發現,好像就我們宗門比較雜,什麼都會學一點?”寒不渡咂咂嘴,玄天宗應該改名叫玄天綜合性學習大學!

“你不知道?”苗心然有些詫異,“我們玄天宗一開始是散修出身,吸收了不少各個宗門的脫離者,後來就一步步做大做強了……”

我說呢!寒不渡豁然開朗,怪不得隻有玄天宗一家還有妖修鬼修在裡麵咣當,感情修真集大成者在玄天,玄天正統在我靈寂洞!

第50章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寒不渡不知道四象門和自己那個世界的文化是否有些千絲萬縷的聯係,但是比起賽博朋克的百煉閣,四象門顯得主流多了。現在想來,大概也和玄天宗散修出身的曆史有一定聯係,能主動脫離宗門的,多半都不是什麼循規蹈矩之輩。

四象門才符合寒不渡認知中的那些仙俠劇裡的修真門派。大家衣袂飄飄,四處賞心悅目,不同的就是煉器的東西隨處可見,偶爾還能遇見一兩個弟子,托著小鼎滴溜溜地當籃球轉動。

四位道友已經提前稟告了師父們,因此寒不渡四人一熊才能順利通過護山大陣,進入四象門內部。

“道友,我們隻能把你們帶到這兒了,”盛嘉笙有些抱歉,“再裡麵,就要等師父們出來帶你們了。你們可以在這裡稍等片刻。”

寒不渡本就是上門求人的,怎會拿大,連連感謝:“多謝多謝,幾位道友能帶我們到這裡,已經感激不儘……”

大家互相客套了幾句,四象門四人還有事,打算離開,臨走前,盛嘉笙似乎下定了決心,和三個朋友耳語了一番,接著轉過頭,堅定地看向寒不渡和應清江二人。

寒不渡順著視線看了看應清江,有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下一秒,四人齊齊握拳,振臂高呼:“寒道友、應道友,不管他人如何評說,我們永遠支持你們!你們要相信,你們是經過寒靄劍認可的感情!”

什麼玩意!寒不渡一臉崩潰,怎麼每個字自己都聽得懂,連起來就壓根不明白呢?他再次看向應清江,沒有錯過那嘴角幾秒鐘之內閃現的笑意。

“你丫就是故意的!”寒不渡恍然大悟,小結巴子變了,他現在是八百個心眼子!

張奎五和苗心然沉默了半晌,伸手攔住了想撓人的寒不渡:“夠了夠了,彆在外頭打情罵俏了。回了咱們玄天宗再說……”

片刻之後,便有四象門的一位長老,踩著一根銀白色的棍子飛來。

“哎,他的飛行法器好生奇怪!”張奎五悄悄咬耳朵。

寒不渡忍不住鄙視,你的打鐵錘有很正常嗎?並且,“這是攪拌棍吧!”不愧是你,專業的煉器四象門,估計這是位精致的科學派長老,煉器配料精確到克的那種。

想到這裡,寒不渡突然腦洞大開,也不知道四象門除了用鼎、攪拌棒做飛行法器的,還沒有用天平、量杯、試管、試管刷的……

越長越離譜,好在長老很快打斷了寒不渡飛向雲霄的思緒:“玄天宗幾位小友好哇,吾乃四象門殷長老。”

玄天宗四人齊齊拱手彎腰,順便把小熊也按了下去:“見過殷長老,貿然打擾,實在有愧,但眼下這一事實在著急,我們已經……”

殷長老擺了擺手:“哎,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師父已經給我遞了信,約莫後腳就要到了。你們且先隨我去休息片刻,梳洗一番。”

殷長老畢竟是人家宗門的長老,幾人不敢多嘴,但是大家心裡都有些惴惴不安——

來的師父們,究竟包不包括,無情道長風師祖?

張奎五和苗心然決定提前跑路了:“兄弟啊,實在不是我們不講義氣,萬一長風師祖來了,看我們也不順眼,要殺人滅口呢……反正你們現在也安全了!”

寒不渡哭笑不得:“那師祖他要殺的人可能有點多……”

虛假的隊友情在此刻體現得淋漓儘致。

張奎五和苗心然根本不為所動,二話沒說,踏上各自的大鐵錘和翠笛,一溜煙跑了。張奎五臨走時還沒忘記薅一把小熊毛毛帶跑。

本來寒不渡是不太怕的,現在心裡卻有點虛了:“不會吧,你師父那麼可怕嗎?”那我豈不是死定了!天啊,我如今在長風師祖心裡,不會是妖精吧?

應清江一派淡然:“要死一道死。”

“說得很好,下次彆說了。”還不如做以前那個寡言少語的小結巴呢!

在小半天的忐忑不安中,屋外終於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寒不渡騰的一聲站起來,戰戰兢兢地探頭朝外麵看去。

“哎!”大驚喜,“來的人隻有我師父和太虛的一位長老!”

隻要不是長風師祖,萬事都好說。

寒不渡蹦躂著出去迎接自家喵師父了,大貓貼貼!

喵師父嫌棄地推開徒弟,旁邊的太虛長老正在和殷長老說話:“此次前來,我們玄天宗是帶著誠意來的,太虛上下,奉上千年玄鐵,萬年玄精,上上品靈石三千顆,但求寒靄劍劍鞘……”

嘶!好大的手筆。寒不渡倒吸一口涼氣,哪有做生意這麼做的,不得討價還價麼?他弱弱地問喵師父:“師父,那我們靈寂洞出什麼啊?”彆為了自己破產了。

喵師父冷笑一聲,拿爪子戳了戳蠢徒弟的頭:“出什麼?出張嘴親親不就成了!”

救命,該死的,終究是被所有人知道了!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寒不渡心痛地看了一眼寒靄劍,從今天起,寒家的兩位人物,都將名聲儘毀了。

喵師父恨鐵不成鋼:“你又不是劍修,請問這個寒靄劍,拿到劍鞘,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靈寂洞出個哪門子東西,不問他們要點東西不就錯了,你可彆忘了,在這場秘境賽裡,最終是你什麼值錢的也沒拿!”

戀愛腦!喵師父的眼神裡都快噴火了,恨不得把這幾個字刻在寒不渡臉上。

寒不渡委屈得很,那不是因為其他獎品,對自己而言,也沒那麼實用麼。

應清江突然上前,認認真真地對喵師父說:“我所有財物都是他的,寒靄劍也可以記在他的名下,掛在他的腰間。”

喵師父哼了一聲:“說得好像他會用劍似的。”

應清江應聲:“那我教會他太虛劍法。”

喵師父點頭:“那倒也可以,技多不壓身,多多修煉。”

寒不渡:“hello,請問有人問過我意見嗎?”鹹魚的喜悲有人看見嗎?

應小弟救了自己一命,寒不渡其實並不在乎這個,尤其是現在喵師父這口氣,怎麼聽怎麼像長輩來考察小輩的道侶……

寒不渡打了個寒顫,雖然自己一時衝動提出想和小弟搞對象,但是慢慢擺脫幽冥海星子影響後,自己又沒那麼衝動了!主要是,長風師祖太嚇人了……

一劍一個小朋友什麼的,對穿什麼的。

於是旁敲側擊:“師父,這次怎麼是太虛的仝長老來,清江的師父自己怎麼不來?”

說到這個,喵師父突然嚴肅了起來,也不再賣關子:“長風師祖不久前才從血魔嶺找尋清江出來,當時那裡風平浪靜的,並無任何不尋常的跡象。可昨夜突然之間,血魔嶺大批魔物出逃,不少道友已經前去降魔了。長風師祖與青陽師尊一道,深入血魔嶺,探查那裡的情況了。”

寒不渡哦了一聲,心有點沉重。他來修真界也十多年了,早已喜歡上了這裡,如果可以,還是不希望碰上什麼仙魔大戰、靈氣斷絕之類的禍事,他隻想安安穩穩地做一條鹹魚啊!

應清江安安靜靜地聽著,等兩人說完,才接了話:“繆師父,等我能控製住寒靄劍,我能去血魔嶺麼?”

哼!若是按輩分,繆逸還得叫應清江一聲師尊,因此此時看著應清江叫自己師父,他也就半推半就了。

“不行,”喵師父板著臉,拿出做師父的派頭,“區區築基,怎能深入險境?更何況,你先拿到劍鞘再說吧!”

應清江閉口不再提,也是,自己不應該說大話,神劍野性難馴,自己想得太早了。

那一頭,殷長老已經談妥了條件,樂嗬嗬地喚出了宗門頂級大師,鎮山之寶,旬江子大師。

旬江子其貌不揚,但修為深不可測,在場無一人能看穿,給寒不渡的感覺,似乎要比自家師祖青陽還要強上三分。

旬江子半抬眼皮,看了看寒靄劍,唉聲歎氣:“怎麼老是給我接這種棘手的活?”

殷長老連連陪笑。

倒是應清江,寒不渡看著,臉上神情有些猶猶豫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