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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不錯,拿起手機,打字——

【當然是他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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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源一聲不吭離開半個月後,祁曜度日如年,瘋狂找尋沈源的所有蹤跡,最後他查到了一條線索,沈源出國了,他隻知道沈源去了哪個國家,卻根本找不到沈源在那個國家的哪個角落,在偌大的城市裡想要找一個人都那麼難,更何況是人生地不熟的國外。

祁曜沒有放棄尋找,在尋找沈源的三個月裡,一直都是白悅陪在他身邊。

在這三個月裡,祁曜越來越確定一件事,他早就不喜歡白悅了,他真正喜歡的人是沈源。

某一次,祁曜在酒吧裡買醉,陪在他身邊的人還是白悅,白悅扶著喝醉的祁曜出酒吧的時候被沈源的友人撞上了,那位友人熟知沈源和祁曜那點事情,對白悅是什麼樣的人也一清二楚。

友人氣不過祁曜還在跟白悅拉拉扯扯,上前揍了祁曜一頓,將真相全部說給了祁曜聽。

當初,是白悅設計陷害,才讓沈源心灰意冷。

友人是故意這樣說的,其實,真正讓沈源心灰意冷的人是祁曜。

他這樣說,就是為了激化祁曜和白悅的矛盾。

憑什麼白悅在做了那些壞事之後還能心安理得被祁曜善待?

憑什麼沈源要一個人躲在國外?

友人成功了,祁曜終於知道了白悅的真麵目。

祁曜用了一些手段,成功從友人口中撬出了沈源的新住所。

友人提前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沈源,不等祁曜來找,沈源自己選擇回國。

他回國有兩件事要做,將白悅對他做的事一一還給白悅,跟祁曜徹底劃清界限。】

紀斂這兩場戲有些淒慘,他不僅要被友人扇巴掌,還要被紀晚潑水。

扮演沈源友人的演員是曾經跟‘紀斂’合作過的郭晨,之前一起吃過火鍋。

開拍之前,郭晨比要挨揍的紀斂本人還要緊張。

這個圈子裡,大部分人都很注重咖位,即使對方年紀比你小,但對方比你紅的話,你做什麼都需要小心翼翼。

外向開朗如郭晨,在麵對翻紅且是爆紅的紀斂時也變得小心翼翼。

放平時,一場巴掌戲而已,打就打了,沒什麼影響。

可今天,綜藝團隊在片場,直播開著,拍攝的時候,直播間觀眾們都看不到,但拍完之後,看到紀斂紅了的臉,那些觀眾說不定會把矛頭指向他。

郭晨之前問過魏冬,能不能借位,不用真下手。

魏冬說先拍再說,如果效果不行就得真上手了。

因此,在拍這場戲的時候,郭晨異常專注,導演一喊開始,他立馬進入了狀態。

他跟紀斂打過配合,巴掌落下的時候紀斂提前撇過腦袋,他們也做到了。

然而,魏冬對這表演很不滿意。

“有點太假了呢。”魏冬給出評價。

郭晨心裡一咯噔,在魏冬發話之前,紀斂說道:“直接打吧。”

郭晨愣住,紀斂衝他露出一個安撫般的笑:“沒關係的,彆緊張。”

紀斂都主動說了,郭晨還是緊張,他拒絕了紀斂的提議,訕笑道:“紀老師,再試試看行不行,這一遍一定過。”

紀斂察覺到郭晨的緊張,沒有說話,隻輕輕點了下頭。

休息了兩分鐘繼續開拍,魏冬的聲音落下,郭晨就一巴掌呼在了紀斂的臉上。

他原以為紀斂會提前躲開,結果,清脆的巴掌聲在紀斂臉上響起的時候,紀斂的臉才偏移,是被他打歪過去的。

郭晨愣住,鏡頭正好對準紀斂的臉,沒有捕捉到他的愣神,紀斂裝出了怔愣的反應,轉而回過神來衝他大叫:“你敢打我!”

郭晨被這一吼,迅速反應過來,接上了自己的台詞。

因為有紀斂的推動,郭晨暫時遺忘了自己的緊張,他將紀斂推倒在地,壓著紀斂,又往紀斂臉上砸了好幾拳。

等魏冬喊“哢”之後,郭晨才回過神來,看到紀斂臉上明顯的紅印子,發現自己做了什麼,郭晨趕緊上前,無措地向紀斂解釋:“對不起紀老師,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種道歉的話被說爛了,聽多的人聽著毫無誠意。

郭晨的嘴皮子在此刻失靈了,那麼多帶著誠意的話,他愣是一句都想不起來。

郭晨的態度有些反常,這種戲在許多電視劇裡都有,不過是打幾下而已,正常人都不會計較這個的。

郭晨之前也是那麼覺得,直到他在之前那部劇裡吃了這樣的虧後,他才變得那麼小心謹慎,走一步都得擔心會不會掉進陷阱裡。

那部劇的男二是個最近爆紅的小鮮肉,郭晨跟他有一場打戲,小鮮肉是被動挨打的角色,那部劇的導演說真打,郭晨真的上手後,反倒被小鮮肉和導演聯合起來誣陷。

郭晨後來才知道,那位小鮮肉和導演串通好了,利用他借機虐了波粉。

他無辜被罵,小鮮肉反而賺了一波心疼他的流量。

那次之後,郭晨就留下了心理陰影。

即使知道紀斂是個好人,他還是會本能防備。

“紀老師,真的對不起。”郭晨再次真誠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我們在演戲不是嗎?”紀斂接住撲過來的賀笙,賀笙扯著他的袖子,示意他蹲下來,他順從賀笙的意思蹲了下來,賀笙的小手立馬貼上了他的臉,輕輕地揉了揉。

“寶寶,痛不痛啊?”賀笙的語氣像個小大人。

“不痛的。”紀斂笑了起來,再次強調道,“這是在演戲,不是真的。”

既說給賀笙聽,也是在說給郭晨聽,更是在對觀眾們強調。

就算是演戲,賀笙還是會心疼的,看到紀斂被打了,他眼睛都紅了,捧著紀斂的臉不停揉搓,嘴裡一直在念著“寶寶不痛”,叫得紀斂笑得停不下來。

賀笙蹙起小眉頭,按住紀斂向上彎的嘴角,嚴肅道:“都那麼痛了,就不要笑了。”

紀斂沒法聽賀笙的話,被一個人用心記掛著的感覺太好了。

他太喜歡了。

“小爸,我真的不痛哦,寶寶永遠都不會對小爸說謊的哦。”紀斂輕聲道。

【又是羨慕紀斂的一天,怎麼有賀點點這種這麼會心疼人的小寶貝啊!】

【嗚嗚嗚好想偷賀點點啊!】

【組團偷,我加入!】

【比起賀點點,我更想偷紀斂,要不你們去偷賀點點,小斂就分給我了。】

【你們可真刑啊!】

【這畫麵挺感動的,但紀斂說完這句話後,我的感動就沒了,叫一個三歲的真寶寶“小爸”,導演,虧你想得出來這種遊戲,你是想笑死我們嗎!】

賀笙總算是被紀斂安撫了下來,賀笙之前的反應讓郭晨更加愧疚。

紀斂掃了郭晨一眼,看出了郭晨的想法,忽然自嘲道:“你彆叫我紀老師了,誰都知道我演技不怎麼樣,我擔不起老師這個名號,你叫我紀斂就可以了,我演文戲不行,演這種戲倒是熟練,幸好你演技好帶著我,不然我要被打好幾遍了,我還得感謝你,帶我脫離了苦海。”

郭晨心裡一熱,感激都快要溢出眼眶了。

紀斂的話一聽就是玩笑話,既替他解除了尷尬,又幫他向所有人解釋了。

紀斂主動說出來,那些想要借機挑刺,帶節奏的觀眾們就無話可說了。

紀斂比他想的還要溫柔,還要善解人意。

【我就說這家夥怎麼那麼眼熟呢,他不是那個借著拍戲亂打人的郭晨嗎?】

【瞎說什麼啊,不都解釋了那是拍戲嗎,郭晨完全是按照劇本演的,誰故意帶節奏虐粉就不點名了好吧!】

【好笑,現在拍個打戲都要借位了嗎,演員這碗飯吃得真容易啊!我不是罵郭晨和紀斂,我是罵之前那位流量呢,一次兩次還好,老是有這種料出來,想虐粉的目的昭然若揭,不好好演戲就知道整這些,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紀斂:我先把噴子的嘴堵住。哈哈哈老婆你演技差沒關係,多演幾個花瓶角色吧我愛看!】

郭晨的戲結束了,等待紀斂的還有紀晚的潑水戲。

跟郭晨相比,紀晚表現得倒是相當平靜。

紀斂被賀笙牽著回到座位的時候,紀晚立馬將一包糖塞進了紀斂懷裡。

“這是什麼?”紀斂問。

紀晚:“糖呀。”

紀斂:“我當然知道這是糖,你突然給我糖是要做什麼?”

紀晚解釋道:“提前給你賠禮。”

紀斂抓起糖看了幾眼,是他最喜歡的巧克力夾心軟糖,紀晚倒是熟悉他的口味,送的賠罪禮物他也喜歡。

紀斂拆開包裝袋,撕開糖果放進了嘴裡,懶懶道:“這麼一包就想收買我,不行。”

紀斂這話明顯是在調侃,他對紀晚和對郭晨的態度明顯不一樣,結果是一樣的,不會讓人尷尬。

但是,觀眾們開始疑惑了,紀斂和紀晚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

即使是路人來看,都能看出他倆的關係非常要好。

第二期的時候,這兩人的相處還很尬,不過是隔了幾天而已,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紀晚低低笑了起來,語氣很像在哄鬨脾氣的孩子:“你想吃什麼,直接跟我說,我給你買。”

紀斂眼睛發亮:“什麼都可以嗎?”

紀晚:“什麼都可以。”

紀斂裝作思考的模樣,紀晚看著他,耐心等了會,最終等到紀斂的回複:“我現在想不到,等我想到的時候再說吧,到時候聯係你呀。”

紀晚笑道:“好,我等你聯係我。”

【我……我糊塗了,這兩人發生了什麼?這氛圍都變得不一樣了!拍戲真的能促進感情嗎?】

【啊啊啊啊對不起我有罪,為什麼我在紀晚身上看出了一股寵溺啊,紀晚不是小嘉賓啊,紀晚不需要哄著寵著紀斂啊!】

【這到底是怎麼肥四!這是逼我這個雜食黨出動啊!!!】

在天台交心之後,紀斂又主動將心事告訴給了紀晚,兩人平時不會頻繁用手機交流,但關係是很明顯好了起來。

跟關係生疏的郭晨演戲要注意這注意那,跟紀晚演戲倒是不用那麼忸怩。

冬天,工作人員給紀晚準備的是熱水,一杯水毫不猶豫灑在了紀斂臉上。

兩人的狀態都不錯,紀斂也沒有掉鏈子,這場戲一遍就過了。

他們是在室外的咖啡廳拍得戲,熱水潑在紀斂臉上後,兩人還要進行幾段對話,這過程裡,熱水早就冷了,等到魏冬叫停之後,落在紀斂衣服上的水都化成了潔白的霜。

賀笙真實的扮演了一個擔心孩子的老父親,在劇組那麼久,他早就知道魏冬喊的那些專業用詞代表的是什麼意思。魏冬一喊“哢”,他立馬抓著乾毛巾跑了過去,那速度,負責照顧紀斂的工作人員都自愧不如。

“寶寶擦擦。”賀笙踮起小腳,努力將毛巾懟到紀斂的臉上。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