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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她知道,對方肯定是跑了。

她被鎖在床頭,壯年男人走了,剩下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男人。家裡沒有其他人了,蔣魚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房間裡空蕩蕩,但床上防蚊的紗也是武器。

錯過這次,他會被困在這裡一輩子。

哪怕被殺死在這裡,她也不願意被這些人當成豬狗一樣。

摸了摸脖子上的鎖鏈,她解開了一半自己臟到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襯衣,然後摸著腿手喊人。

麵對城市裡皮膚白皙,保養精致的女人,不把女人看作是人的老東西動心了。

纏繞的紗死死繞在對方的脖頸上,幾分鐘後她用儘所有力氣勒暈,蔣魚哆嗦著抖著手摸索到鑰匙解開了自己的枷鎖。

枷鎖比人的脖頸大,卻勒得她時時刻刻喘不過氣來。

釋放的瞬間,她的手不自覺發抖。

比起薑晚,蔣魚顯得慌亂許多,腦子慌亂著想了一會兒才想到找一件這個房子裡的衣服穿上。

還有鞋子,白襯衣即使灰了也太明顯了,加上她穿的是矮跟高跟鞋,這樣跑路太礙事了。

然後便是慌不擇路,朝著路上走。

沒人想到蔣魚也能跑出來,畢竟那人家裡還有個男性。

蔣魚想往大路邊緣走,走了幾步發現有人拿著燈往這邊來,嚇得她連忙藏進了旁邊的稻草堆裡。

她剛剛藏好,兩個人便往稻草堆走來。

腳步一步步靠近,蔣魚嘴唇不住發抖,捂著嘴控製牙齒跟著因為恐懼打顫。

很快兩人往稻草堆隻剩一步之遙,隻需要隨便翻一翻就能看到蔣魚躲在裡麵。

蔣魚絕望閉上眼,仿佛感受到對方伸過的手。

就在這時,一個男聲傳來。

“有人看到林伍買來的往旁邊的林子去了,林太叔讓我們一起去找!路上已經有人沿路找過去,她跑不了。”

這聲音無異於救命,那兩人對視一樣,答應了一聲往那個地方走去。

蔣魚如同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身體軟得差點站不起來。

這些經曆,她這輩子都會記憶猶新。

經此一事,蔣魚知道大路小路肯定是不能走了,聯想到剛才的對話她意識到,山林是最好隱藏她的地方。

她看著月光,專門找陰影的地方走,避開所有路和房子。

蔣魚也在心裡擔憂著那個小女孩,期望躲進林子裡的她不被找到。

專往林子裡鑽,這對從小長在城市的蔣魚來說簡直就是地獄模式。

可是對比那些村民,深山林子竟然給了她一絲詭異的安全感。

她原本都做好自殺的準備,可那個女孩給了她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和勇氣。

往最深的林子裡鑽,躲進這茫茫大山之中,用遠離這裡安撫自己顫動如擂鼓一樣的心臟。

薑晚不知道那個她記掛的女孩子也跑了,她站在一個石頭上望著山下林子裡偶爾閃動的大型手電筒的光亮,轉身拖著腿往身後的林子裡走。

拿出刀,齊根割下手指長的小樹,邊走邊撕下單薄的衣服固定在腿上。

隻要固定沒那麼痛,她就能走得更遠。

如果她不是在垃圾星生活了十幾年,甚至對抗過變異林中的野獸,撕咬它的血液充饑。從幼小被欺負到大,或許這一刻她已經認命了。

可是她不認命,她不可能認命。

係統一直沒有聲響,薑晚卻一直保持警惕。

她知道,係統不可能放棄讓她繼續任務的可能。或許限製不了她的人,懲罰不了她,但它能做的還有很多。

繼續跑,繼續跑,薑晚一刻也不停。

重重大山是被拐賣婦女的噩夢,也會是她的希望。

薑晚再次穿過一個山林,穿過土地,眺望麵前漆黑如同食人怪獸一樣的大山,然後毅然進入其中。

身後,山坡上整個林家村發動起來。

張大接到消息時,臉上掛上了慍怒和狠辣。

拿起電話便開始打起來。

霎時間,附近幾個村子都動起來。

一聲令下,這些人便毫不猶豫傾巢出動。

月光冰涼如水,照在黑夜中的樹梢上。

薑晚如同機器一般不停歇地走,往山上爬,往樹最多的地方爬。

就在薑晚在林中爬著山時,係統終於有了動靜。

它的宗旨就是讓宿主根據劇情走,所以它選擇了發送薑晚的所在地。

發送人是張大,隻需要借著任意一個村民的手機號就能達成目的,說自己好像看到了人在哪裡。這對係統來說,最簡單不過了。

第5章 白月光女配5

薑晚不知道自己被背刺的事,隻感覺背後一涼,仿佛被什麼人窺探了一樣,依舊在不停行走。

兩個小時後,她翻越了麵前的山,朝著後方最高大的山而去。

就在她走不遠,坑窪的路上駛來一輛摩托車。但很快摩托車就不能進入這個林中了,對方隻能下車打著電筒走。

蔣魚縮在草叢和樹木間,望著那個男人朝著自己上方走過的聲音,整個人噤若寒蟬。

同時她也察覺到不對,對方似乎目標明確。

忍著害怕,等對方離開後幾分鐘,她咬著牙往旁邊走,但始終是跟在對方身後的。

不是她傻,而是這是安全的。

而且她心裡隱隱有預感對方是來找那個小女孩的,這深山恐怕要走十天半個月,她必須要找人一起,不然恐怕會迷路死在這深山裡。

薑晚這邊正在往山脈走,往另一座山去。

她開始慢了下來,因為腿上已經痛的不行。脫臼後走三四個小時山路,還是野林子,就算是沒有受傷也難以為繼。

冷汗一顆顆滴落,沒等她下定決心休息會兒。薑晚便察覺到有人靠近的腳步聲。目光望過去,二三十米外閃動出一抹白光。

薑晚立刻找了一顆大石頭擋住身形,然後緩緩往林子裡躲。

有人找上來了,還這麼快,如果沒有係統從中作梗薑晚根本不信。

想到這裡,薑晚伸手握緊手裡的割草刀。

農用的割草刀大約四十厘米左右,手柄是木質,上麵類似鐮刀的弧度,但有六七厘米寬,如同彎月一樣。用著砍人不太好用,但有武器威懾力是不一樣的。

薑晚垃圾星殺過的變異野獸成百上千,不然有些動作也不會這麼熟練。即使對方比她強壯,但橫得還怕不要命的,她是真敢殺人。

數十米的距離不遠,對方很快到達薑晚頭頂。踩著森林中濕滑的石頭,對方的腳步停下,燈光開始照射四周。

薑晚眼睛微合,握著刀把的手鬆了鬆再緊緊握住。

所幸林子夠深,對方沒發現。

不過對方依舊沒走,顯然之前聽到了一些薑晚躲藏的動靜。

就在這時,樹梢上一隻鬆鼠掠過,發出輕微的動靜。

張大的手電筒掃過,然後繼續往前走,聲音落在薑晚耳朵裡。

薑晚一直沒動,甚至連呼吸都依舊緩慢。

三分鐘後,白色的光亮再次晃動在薑晚頭頂的林間。

從對方安排人進入房間做臥底看管後,薑晚就知道對方及其謹慎小心,剛才走路的聲音都是模仿離開,然後關閉手電筒等待。

三分鐘確認附近確實沒人後,他才真正轉身離開。

身後,目睹這一切的蔣魚瞪大眼睛,黑夜中眼眶醞釀著恐懼的眼淚。

差一點,差一點她就跟上去了,還好下意識覺得不對對方燈光怎麼突然消失了。

經過這事,即使看到對方真的跑遠,燈光也隨著消失,兩人都沒有動作。⊿思⊿兔⊿在⊿線⊿閱⊿讀⊿

十分鐘後,黑暗中身影悄然折返,不知道在黑暗中待了多久。

再一次離開,兩人才真正確定對方離開。

這段時間裡,薑晚也確定了一些係統的規則。比如它不能做出超過這個世界科技和常理的事,比如它不能直接報信她在哪裡,隻能通過篡改通訊工具發送她的位置,但必須是符合常理的,不被人類懷疑的。

所以那人沒發現她,因為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對方再接到發送位置的消息,隻會讓人產生疑惑。

至於後麵怎麼圓過發信息的人和男人的對峙,薑晚就不知道了。

還有它不能重啟世界,不能控製人物。

有的隻有困住她,讓她必須走劇情。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薑晚必須儘快擺脫張大,穿越茫茫大山。

這條路是不能走了,薑晚往山腰走。這裡的林子厚,能藏住她。

她身後,蔣魚隱隱約約看著薑晚離開的黑影,咬咬牙跟了上去。

行走半個小時後,薑晚發現了身後跟蹤的人,事實上她早就發現了對方。她五感敏銳,不然也不能輕易發現張大的追蹤。

原本她還想伏擊對方,沒想到對方疾步跟上了她。

即使是在黑暗中,她也第一時間知道了對方是誰。

兩人都沒有說話,蔣魚默默上前扶住薑晚的胳膊,不發一言往前走。

深山的夜晚冷,氣溫大概隻有十四五度,森林覆蓋下的石頭濕滑。加上漆黑,兩人隻能摸索著不斷往認為的前方走。

薑晚經驗豐富,避免兩人繞圈子或者找不到喝水的地方,野果子也認識。

蔣魚身上沒有受傷,能做的也多,兩人互補著在深山中行走。

危險的時候,兩人甚至能碰到野豬。

薑晚拿著刀,將蔣魚護在身後,和對方對峙了十幾分鐘。

或許是感覺到薑晚身上自帶的戾氣,野豬最終跑路了。

兩人的心也放鬆了,她們開始了在野外求生生涯。薑晚用判斷溪流的方法,沿著溪流溯源而上。因為遠處河下方是那個村子的所在地。

餓了野果充饑,渴了喝溪水。

他們大多夜晚趕路,白天薑晚會拿藤條綁住兩人在大樹上跨坐在粗壯的樹枝上入睡。最初蔣魚還不理解薑晚的做法,直到白天偶然醒來發現樹下有村民走過的痕跡。

夜晚這些人不敢在山林裡歇一晚,肯定會回去,所以他們夜晚趕路最安全。

第四天的時候,他們才真正沒看到找他們的村民,因為這片森林太大了,即使是村民也容易迷失在其中回不去。

就這樣,兩人在這山林中足足走了半個月。

半個月時間,兩人已經如同乞丐一般,身上泥土頭發亂遭,身上滿是樹枝和草類刮的血痕。

薑晚依舊瘸著腿,因為過度走路。

她們不知道到了哪裡,但距離那個村子直線距離肯定超過七八十公裡。

這一定程度代表她們安全了。

可薑晚不敢鬆懈,因為係統肯定不會放過她。

能通風報信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們必須先報警。

很快兩人知道,這裡名叫青陽鎮。

麵對眼神探究的女人,薑晚神色頹敗道:“我們進山前也沒想到山裡這麼難走,怕家裡人擔心,這會兒出來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