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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愉悅。

厚重的床帳悄無聲息的落下,岑威再次抱住唐臻,動作稍顯生疏的取出最令唐臻難受的東西,小心翼翼的進行安撫。

唐臻靠在越來越灼熱的懷抱中,眼角眉梢的紅越發鮮明,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得意,享受他憑本事得到的愉悅。

“不......”骨感纖細的手掌顫唞著覆蓋在布滿傷痕和粗繭的手上,慣常黑白分明的眼底滿是欲色,仿佛隨時都會因為無法承受的筷感崩潰。總是蒼白的唇色,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變得水潤,嫣紅,引人注目。

可惜如此美麗的唇,偏偏要說話,“不夠刺激,你平時就是這麼糊弄?”

話音未落,嘲諷的笑聲已經順著喉嚨溢出。

岑威麵無表情的抬起手,如同懲罰似的狠狠的揉搓水潤的唇瓣,使其更加豔麗奪目,另一隻手的指腹也更用力的摩挲。

雖然手上的動作,耐心儘失,他語氣中的溫和卻更勝平日,像是回到去年剛成為太子伴讀的時候,謙卑至極,“殿下想怎麼刺激?”

唐臻不客氣的在冒犯他的手指上留下清晰的牙印,抬起眼皮,惡狠狠的瞪著岑威。報複似的舉起手,順著緊抿的薄唇插進去。

柔軟細膩的臉側、堅硬的牙齒......每處細節都沒逃過好奇的指腹。

岑威低頭凝視唐臻,任由對方肆意妄為,心中卻在走神,莫名慶幸,唐臻的指甲圓潤平滑,否則弄疼了他......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唐臻又睡了個好覺,全程無夢。隻是醒來之後,渾身上下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

他掀開被子,動作粗魯的拉開有些陌生的衣襟,白皙的%e8%83%b8膛遍布紅痕,依稀能看出覆蓋著薄薄的藥膏。再往下看,小腹之間、大腿難以啟齒的地方......連腳心都蔓延著緋色。

除了兩張嘴,不,舌尖也被咬出細密的傷口,反而依舊紅腫的%e8%87%80間,藏著唯一沒有被沾染的地方。

唐臻的記性不錯,每看到一處紅痕都會想起當時正在發生的事。

岑威的手很像是他上輩子的手,能帶給他恍然間不知今夕何夕的懷念,這是他變成太子殿下之後,鮮少會有的感受。

為他低下頭的模樣,更是能令他忽略若有若無的疼痛,興奮的發抖。

但是,不夠。

唐臻要親自證實,岑威的身體和他上輩子的身體,究竟是旗鼓相當,還是誰更勝一籌。

他主動去踩岑威胯間,不許岑威獨善其身。趁著藥性未散,繼續理直氣壯的發瘋,在對方滿是欲色的目光中,肆無忌憚的試探對方的底線。

最終用滿身的痕跡,解開已經令他困惑已久的問題。

無論他成為太子殿下之前的身體與岑威相比的結果如何,已經發生的事都不會改變,他從未因為洗澡時照鏡子而興奮。

但是岑威......

隻是回憶而已,不久前因為過於努力隱隱發疼的地方竟然再次抬頭。

唐臻麵無表情的低頭,舉起手作勢要打,終究沒舍得平白為難自己。敷衍的攏上衣襟,打算趁著困意還沒完全消散再睡會。

畢竟沒有做到最後,唐臻身上留下的痕跡雖然看著駭人,但是並沒有給他帶去太大的困擾。他和岑威隻在牡丹村多留半日,翌日便按照原本的計劃離開牡丹村,前往巧木村。

唐臻坐在馬車中,岑威親自駕車,遠遠跟著梁安和陳玉安排的人。

兩個村子相隔不遠,哪怕岑威顧及唐臻,特意控製駕車的速度,路上也隻用半個時辰。

這次岑威沒再提帶唐臻找村民家中的空房暫住,徑直前往喬木村專門供給外地人的地方。

唐臻見岑威又張開雙手,想說他沒覺得不舒服,不用抱,又懶得開口,默不作聲的窩進去,嗤笑道,“難道等會兒,你也這樣帶我看巧木村的風景?”

“我可以告訴他們,哥哥的腿摔壞了。”岑威低頭看向唐臻,領口依稀能看到已經結痂的血痕。

唐臻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試圖提前結束絲毫不感興趣的遊玩,“所以我們為什麼不留在牡丹村?我閉門休養三日,差不多能將身上的痕跡養沒,你也不用擔心我......”

話音未落,他不知是被哪個字或哪個詞戳中,似笑非笑的凝視岑威,眼角眉梢充滿調笑的意味。

昨日的事發生之後,唐臻消耗太大,始終昏昏沉沉。

他知道岑威至少給他身上的痕跡換了五次藥,總是檢查他是否發熱,但懶洋洋的不想理會。就連早上被岑威抱入馬車,唐臻都閉著眼睛打哈欠,仿佛這幾個月少睡的覺,皆要在離開京都的幾天裡補回來。

這是他們匆忙的密切接觸之後,第一次在雙方都清醒的狀態下說話。

岑威側過頭與唐臻對視,眉宇間看不見任何尷尬,像是已經忘記前日的僭越,麵不改色的道,“可以回去再養身體,先散心。”

“嘖,真固執。”唐臻搖頭,腳腕靈巧的抖動,沒有任何意義,算是他心情不錯的小動作。

既然岑威不在意,下次再提起興致,他還可以找岑威。為此,他願意滿足岑威不算太麻煩的要求。

即使有些麻煩,也不是不能考慮。

唐臻主動移開視線的瞬間,岑威低下頭,以額頭笨拙的蹭了蹭唐臻的側臉,語氣低不可聞,“乖”

第129章 一合一

平心而論,巧木村的景色幾乎與牡丹村沒什麼區彆。

畢竟相隔不遠,唐臻甚至在柵欄內外,看到很多隨意長在地裡的牡丹花。可惜都是常見的種類,終究不如真正的花田驚豔。

不過巧木村也有與眾不同的地方,比如村子中央的小集市,大到棺材、木箱,小至雕件、手串,隻要是木製品,樣式應有儘有,連雕工和用料都能分出至少五、六個等級。

在巧木村,大部分村民都會做木活,不分男女老少。

岑威緊跟在唐臻的身側,隨時留意他的表情,很快就發現唐臻的目光正規律的在同類物品上流連。

感受到手上驟然加重的力道,唐臻沒急著掙脫,眼含詢問的轉過頭,沒想到卻被反問,“你在看什麼?”

唐臻沉%e5%90%9f片刻,岑威正在不高興,但是......關他什麼事?又不是在床榻之間門。

“我在看或許即將會用到的東西。”他滿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的道。

岑威的目光再次順著唐臻的視線,看向各式各樣的棺材,鬆開唐臻的手,然後改成攬住唐臻的肩膀,轉身朝截然相反的方向拐去。

“你看了也沒用,如果......還沒回來,你就出事,這些東西都會由禮部決定,沒有彆人插手的餘地。”

他沒說‘殿下吉人天相’這樣的虛話,因為他知道,這種話對唐臻沒用。以唐臻的聰慧,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劉禦醫每次診脈之後的暗示?

否則也不會饒有興致的以挑選的目光,觀察各式各樣的棺材。

‘太子殿下不想活,怎麼救?’

劉禦醫猶如困獸般的怒吼再次浮現在心頭。

岑威早就見慣生死,尤其是前幾年,毫不誇張的說,無論是睜眼還是閉眼,觸目所及的死人都遠遠超過活人。

雖然太子很可惜,但是比太子更可惜的人也不是沒用。

竭儘全力的為太子的生路出份力,便是岑威所有的惋惜。

至於太子為什麼會如此......這是太子的秘密,岑威不喜歡彆人問他岑家村曾經發生的事,所以他也不會探尋彆人的苦難。

然而此時此刻,看著唐臻從容冷靜,仿佛完全沒將生死放在心上的模樣,岑威心中卻生出無法忽略的遺憾。

唐臻看棺材,除了好奇,還有幾分對比的意思。◣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曾親自操辦過自己的身後事,完全按照古華國文化,然後真的來到了古華國。所以他想知道,曾經頗費了些心思的布置,究竟算不算正宗。

聽了岑威的話,唐臻又回頭看了眼。

已經做過的事,委實沒必要再做一次。

況且他上輩子自己布置墳墓是因為有自知之明,不會有人為他收屍,隻能自己來。

如今即使昌泰帝回不來,也有陳玉和程誠,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落得曝屍荒野的下場。

“禮部會如何準備太子的葬禮?”唐臻抬起頭,隻看見線條淩厲的下頷線,驚覺岑威似乎在偷偷長高。

這幾個月,明明是他變成太子殿下之後,長個最快的階段,他與岑威的身高差卻沒有變化。

岑威不喜歡這個話題,沉默許久,終究還是沒能拒絕唐臻難得好奇的目光,認真答道,“如果陛下沒能及時回來,你恐怕難入皇陵......暫時停棺在某個寺廟或道觀,久而久之便被忘記。”

畢竟是上有父親,下無子嗣的太子,偏偏又生在皇族勢微的時候,死亡等於失去僅剩的價值。

唐臻點了點頭,雖然這個答案不符合他的預期,但是也不至於令他感到失望。

即使死去,依舊會偶爾存在於彆人的口中,然後慢慢被遺忘。

這與他上輩子有什麼區彆?

唐臻不再開口,開始挨個攤子搜尋沒見過的稀奇玩件,眉宇間門依稀可見好奇與淡漠同時出現,絲毫不顯違和。

岑威側過頭,目光專注的停在唐臻的側臉,清晰的認識到,唐臻早就對某些事有所準備,不僅沒有改變的想法,反而坦然占據上風。

他望著唐臻手中的木雕小狗,忽然開口,“想養狗嗎?”

唐臻不假思索的搖頭,“養不住。”

不是養不活。

為什麼養不住?

因為它的主人不會在乎它,隨時都會扔下它?

岑威咽下直白的詢問,語氣莫名柔軟,“如果你喜歡,老虎、狐狸、小鹿......什麼都可以。”唐臻輕而易舉的弄清楚,平平無奇的木雕小狗為什麼會動,隨手將其放回原地,若有所思的看向岑威,“什麼都可以?”

岑威鄭重的點頭,細數他所知道的小動物。想到太子非同尋常的性格,他將大部分人不是很喜歡的小動物也加入其中,生怕會錯過能令唐臻鬆口的物種,“......有種通體碧綠的蟒蛇,無毒,鱗片如琉璃般剔透、海東青比較難得,你可能會更喜歡親自熬鷹、還有南方小國進攻的四腳尖嘴蟒,雖然模樣不儘人意,但是勝在凶猛,養在水中也算彆有一番風味。”

不知哪句話、哪個詞戳中引唐臻發笑的點。

等岑威回過神,不得不閉上嘴,唐臻已經笑得靠在岑威身上發抖,臉上忽然多出幾分人氣。

“你笑什麼?”岑威再次伸手,自然而然的攬住唐臻的肩,防止唐臻因為笑得過於暢快,跌倒弄臟衣袖。

經過昨日......更親密的事他們都做過,這點觸碰已經無法引起唐臻的戒心,自然也不能令他止住笑意。

岑威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