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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請叫我大俠,蘑菇滾來滾去,sunsetbright的地雷~麼麼噠

【科普時間】

1、金冰鎬獎,登山界的最高榮譽,地位同比等於電影節的奧斯卡,學術界的諾貝爾。

2、跑酷,另外一種極限運動,玩家利用城市裡的天然屏障,奔跑著在險要地勢間完成翻越、攀爬等一係高危動作,十分考驗反應能力與身體靈敏,還有膽量。具體教學請參考育碧遊戲《刺客信條》(不)。

5 ? 彆給我宣布死刑。

◎消防隊蜘蛛俠。◎

“不是的吧。”楚柳在旁邊對我做著誇張的表情,再一次確認,“你真的決定這麼做?”

“不然我和你開玩笑?”我看他。

見說不過我,楚柳又去糾纏他表哥。

“哥,這家夥三個月前胳膊剛被穿了一個窟窿,你帶他做這麼危險的事,出了意外怎麼辦?”

楚柳表哥哭笑不得道:“行,出了意外我養他下半輩子。”

“不是!”楚柳真著急了,“他一點基礎都沒有,你們不要開玩笑了!”

楚柳之所以這麼著急,還是因為不久前我和他表哥的一番對話。當他表哥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注意到我興奮的表情時,這個沒比我們大幾歲的年輕男孩笑道,“很感興趣,要不要試一試?”

“這是誰都可以做到的嗎?”我看了下牆麵的高度,最起碼兩米,沒有輔助我爬都爬不上去。

“誰都可以來參與。當然,他們得先做好準備。”楚柳表哥上下看了我一眼,“香香說你想參加我們的練習。”

其實我的初衷並不是想參加跑酷愛好者的練習,隻是想找人帶著我一起健身,好去贏得和韓崢的賭約,把何山的鑰匙奪回來。隻是現在,我對跑酷這項運動產生了一些興趣。

我猶豫了一會,開口:“我認識的一個人是登山社團的。我和他打了一個賭,隻要我贏了,他就把扣在那裡的東西還我。”

“酷。”

楚柳表哥吹了聲口哨。

“所以你們賭的什麼?”

“看我能不能做到一件他絕對做不到的事。”

這就是韓崢肯還我鑰匙的條件。

“你能幫我嗎?”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之所以請求他,是因為我隻在他身上看到了和韓崢一樣的氣息。那種無所畏懼,無所不能的氣質。

楚柳表哥答應了我的要求。

自那之後,楚柳就一直在我們耳邊嗶嗶。一會說我手還沒痊愈不能這樣冒險,一會又說他表哥不負責任,拐帶未成年人。

“我看他成年了。”楚柳表哥詫異地看我。

“沒談戀愛,沒有對象,都是未成年人!”楚柳義正言辭地揮著拳頭,然後被我一巴掌打趴在地上。

“閉嘴吧,秀死早。”

楚柳表哥看著我們打鬨也不摻和,隻是一直在前麵帶路。不知道繞過多少小巷,在穿過最後一個巷子的時候,眼前豁然開朗,喧鬨的人聲一下子充斥滿耳邊。

這是一個不足五十平米的籃球場,四邊用鐵絲網攔著,一群人擠在裡麵像是猴子一樣不斷攀爬、摔倒。我甚至看到有人一個縱步抓住了籃框,然後手一甩,直接將自己甩上了後麵的籃球架。爬上去的人在上麵炫耀沒夠一秒,就被另一個人踢了下來。對了,踢他下去的人,是從兩米遠外的鐵絲網上越過去的。

楚柳看得瑟瑟發抖,嘴裡一直念叨著“不要命了”、“哇,腿要斷!”這些詞。

可我卻注意到,這些人其實並不是在盲目地練習。他們手臂與腿上都帶著護具,在做運動前都會做足熱身運動,大部分人並沒有在練習高難度的動作,而是在不斷重複一些基礎訓練,比如跳躍、掌握平衡。之前那幾個在籃球架上飛來飛去的家夥,反而才是少數。

“呦,猿猴!”有人和楚柳哥哥打招呼,“帶了兩個小朋友過來?”

“我弟弟和他朋友。”楚柳表哥和他兄弟擊掌,“帶他們過來見識見識,對了。”他把我一把拉過去,“這個小家夥,和登山社的人打了一個賭。”

“登山社,哪個登山社啊?”有人問。

楚柳表哥看向我。

“京華。”我說,“京華大學常青會。”

不是我的錯覺,在我說出這個名字的一瞬間,周圍像被按下暫停鍵一樣安靜了一瞬。

“京華常青會。你還認識那裡的人?”有人從背後走過來勾住我的肩膀,“小朋友本事不小嘛。”

我回頭看去,見到正是剛才那幾個爬籃球架跟玩兒似的那幾個人。其中一個男人,右邊眉毛缺了一塊。

“常青會很厲害嗎?”我忍不住問。

“何止是厲害。”眉毛奇怪的男人回道,“雖然不是一個圈子,但是玩戶外極限運動的,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你有朋友在那裡?”

“不是朋友。”想起韓崢,我就憋氣,“是敵人。”

“哈哈哈哈哈!”

周圍人的笑聲並沒有使我惱怒,我看著他們,認認真真地又說了一遍。

“是我要打敗的人。”

眉毛男笑夠了,問我。

“你要怎麼打敗他?”

“做到一件他做不到的事。”

“是嗎?可是能考進京華,又能進常青會的人,很少有他做不到的事吧。”

我打定主意回去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常青會,但是嘴上仍舊不服輸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眉毛男定定看了我,咧嘴笑了:“好,這個忙我幫定你了!”又對楚柳他表哥說,“猿猴,人就交給我了!”

“哎,等等,表哥,他手還沒好全呢!”身後楚柳還在著急,卻被他表哥攔下了。

“放心吧,劍哥不會做沒分寸的事。”

劍哥,我記住了這個眉毛奇怪的家夥的名字。在他把我帶離籃球場,來到一個狹小的房間後,我試著這麼喊了一聲。

男人笑了。

“我不問你為什麼非要和彆人打這個賭。我隻問你,為了贏,你能下多少決心?”

“百分之百。”我信誓旦旦地說。

“不夠!”劍哥說,“才百分之百的決心,你一個一點經驗都沒有的人,想要贏一個常青會的正式成員!異想天開!”

他對我吼:“要百分之一萬,一百萬,能拿出你全部的決心,你才有千分之一贏得賭注的機會!”

他嗓門特彆大,在我耳邊轟隆隆的響,即便早有準備,我仍舊是被這人的氣勢嚇到了。然而想到韓崢當時輕蔑的表情,想起他說的“我不配”,心裡的火蹭的一下燃了起來!

“那就全部,反正我一定要贏他。”

“好。”劍哥慢慢笑了,推開身後的窗子,對我說:“如果我說,你唯一能贏的方法,就是從這裡跳下去,你敢不敢?”

我臉色一陣發白,手忍不住抖了起來。我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聲音,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

劍哥注意到了我的異樣,“你,恐高?”他驚訝道,“你恐高還和登山社的人打賭!”

他臉色變了,不再像之前充滿熱血和鼓勵。

“不要拿你的命開玩笑!”他惡狠狠道。

一般人多多少少都有恐高,他們會下意識地避免站在高處不安全的地方,但是我的狀況更糟糕,即便是在五樓,即便和窗戶還有著數米的距離,我卻已經開始眼前發黑、暈眩,感到惡心。如果再靠近一點,我想我連站都站不穩。

劍哥一眼看穿了這點,他知道我不是一般人對於高處和危險的生理性畏懼,而是心理問題。

我的畏懼,遠遠比一般人更嚴重。

“走吧。”劍哥的聲音有點無奈,“你這個心理狀況彆說跑酷,爬沒有拉杆的樓梯都做不到。”

他沒有看我,不知道是在對什麼感到失望,獨自一人率先往外麵走。

他判定我做不到。

他給我宣布了死刑。

指甲刺痛著掌心,這一刻我呼吸困難,好像又回到了被困在地鐵的那時候。絕望、無力與自暴自棄,像泥沼一樣困住了我。

【退開。】¤思¤兔¤在¤線¤閱¤讀¤

那時候一個陌不相識的男人,背著我爬出了絕境。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人能夠做到彆人都做不到的事。

為什麼我不行,為什麼就隻有我不可以!

在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之前,我已經衝向了那扇洞開的窗戶。

“喂,你乾什麼!”身後傳來男人的驚呼。

可我聽見的那一瞬,眼前已經黑暗一片。

半小時後,我躺在一張床上醒了過來。在眼皮還沒有睜開時,我聽見旁邊有人在小聲說話。

“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沒有……沒有跳窗!他剛跑到窗邊就暈過去了。”

“……恐高真的很嚴重,是心理問題。”

“糖漿?”楚柳見我睜開眼,擔憂地問,“你還好嗎。”

我點了點頭,覺得腦袋嗡嗡得疼。我看見劍哥站在我麵前,臉色還是很難看,但是已經比之前準備放棄我的時候好了很多。

“教我練習。”我看著他說,“你說的,可以讓我贏。”

劍哥看著我狠狠磨了磨牙,須臾,怒極而笑,用力擼了兩把我的頭發。

“你這個臭小子!真不知道該說你是膽大還是膽小。”

最後劍哥還是沒有教我跑酷,他隻是給了我一組啞鈴,一個筆記本,讓我這個禮拜先回去練著,下周再去找他。

“為什麼一定要等到下周,明天不行嗎?”離開的時候,我不解地問楚柳表哥。

“你以為各個都跟你們似的整天閒玩?我們還要上班呢。”

“上班?”我回想劍哥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實在想不出他能衣裝筆挺地坐在辦公室裡,“他做什麼的?”

“他是消防士兵。”楚柳表哥比了個水槍的姿勢,哈哈笑道,“專門滅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夥們的氣焰!”

我想起劍哥攀爬籃球架的姿勢。

“哇哦。”

消防隊蜘蛛俠。有點小帥。

作者有話說:

感謝“請叫我謝大俠”的地雷,非常抱歉昨天寫錯你的ID,事實證明我是手寫的你們ID而不是複製粘貼。

叮,開啟學跑酷支線~

6 ? 我能做到!

◎絕不與平凡的自己握手言和。◎

許嘉雯坐在兩個男生對麵,聽他們講昨天遇到的事。

“我感覺你們倆好像進了什麼非法組織。”她輕輕蹙眉,“那個叫劍哥的人可靠嗎?”

“楚柳表哥說他是消防官兵,應該可靠吧。”何棠江琢磨著說。

“這年頭一個人的品格和他的職業沒有關係……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小粉紅。”許嘉雯連忙止住自己犀利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