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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與主角與他的家人一個兩全其美的結局。

預警:如果不能接受一定程度的誤會到後續才解開,一定不要看本文。

2 ? 就你?

◎高考是你不洗內褲的理由嗎。◎

萬萬沒想到,何棠江這麼快就被打了臉。

逃離了小舅的質問後,何棠江和哥們約好明天出去撒歡,回家卻看見母上大人正在陽台上給他手搓內褲。

“媽!”何棠江老臉漲紅,飛快衝上去奪下自己的內褲,“你乾嘛呢?”

“我乾嘛?快拿來,沒看見都要長蘑菇了嗎?”

顧萍女士的嗓門可一點都不小,彆說她此時是站在陽台上,說話那更是四鄰八方都能聽得見。眼看何棠江的臉都要紅成柿子了,顧萍女士才嗤笑一聲:“我讓你天天不洗內褲。”

何棠江無奈道:“我這幾天高考呢。”

“高考沒見你少吃飯,高考是你不洗內褲的理由嗎?”

麵對老媽的質問,何棠江實在無言以對。他老媽的潔癖在親戚裡是出了名的,最知名的事跡是當年因為潔癖,她老人家硬是生生斷了尋死的念頭——當然,這裡麵也有何棠江的些微功勞。

“好了,您老人家快回去吧,我自己來洗。”

何棠江推著顧萍女士的後背,把人送進客廳。

“我馬上都上大學的人了,以後你彆隨便碰我的貼身衣服,叫彆人知道還以為我生活不能自理。”

顧萍女士毫不給麵子道:“矯情,你胳膊受傷的那段時間不都是我替你洗的?”

何棠江十分知道此時不是和老媽唱對台戲的時候,隻能認慫服輸,默默洗內褲。可偏偏老天爺看不慣他的慫!

“糖糖!”樓下傳來楚柳欠扁的笑聲,“要不要我來幫你洗小內內啊?”

“滾!”

左鄰右舍傳來竊竊笑聲,看來剛才陽台上母子倆的對話被鄰居們聽了不少。清白不保,何棠江生無可戀地搓著內褲,想自己這輩子肯定再也找不到女朋友了。

這天晚上,何棠江做了一晚上被長蘑菇的內褲追打的噩夢。

【你為什麼不洗我,為什麼害我長蘑菇!】

追跑到最後,內褲變成一座蘑菇山把何棠江給吞了。何棠江一頭冷汗地醒來,過好半會才回過神。

什麼莫名其妙的噩夢?

他洗了把臉出門拿早餐的牛奶,決定今天一定要好好出去瘋玩洗洗心理陰影,對了,順便揍楚柳一頓。然而,這個計劃卻注定胎死腹中。

“什麼東西?”

拿牛奶的時候,箱子裡掉出一個信封。何棠江拿在手裡晃了晃,輕飄飄的,好像就隻有幾張紙。他再看信封正麵收信人寫的是他老媽顧萍女士,寄信人是——

“京華大學常青會?”

京華大學?全國TOP1的那個學校?雖然不知道這個“常青會”是什麼玩意,不過老媽竟然認識京華的人?

“拿個牛奶怎麼磨磨唧唧的?”顧萍女士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媽!有你的信。”何棠江拿著信,“你認識這個寄信人啊?”

顧萍女士在一堆鍋碗瓢盆中忙碌,沒工夫搭理自己兒子。

“什麼信?你拆開看看。”

“好勒,哎,好像是一張照片……”

隨著何棠江的動作,照片一點一點展開在他眼前——那是一張全家福,年輕女人抱著男孩坐在沙發上,在他們旁邊還站著一個高瘦的男人。何棠江看到這張照片的瞬間就蒙了,即便照片已經有點模糊,他一眼也能認出那個女人就是年輕時的老媽,而男孩是他自己!那麼照片上的這個男人是誰?

一個答案在何棠江心中呼之欲出。可因為太多年的缺位,此時何棠江竟然覺得有些不現實,就在這時,他注意到照片下麵還有一張紙。

【2020年10月13日,於何山遺體處發現此照。】

“何山”這兩個字,力重千鈞般砸進何棠腦中。下一瞬,何棠江手中的照片被人一把奪過去。

“媽——”何棠江看著老媽布滿血絲的眼眶突然說不出話來。

顧萍發瘋一般撕碎信件。

“早死了十幾年的人了,突然寄這些回來,是做什麼!啊,做什麼!”

何棠江錯愕地看著他老媽幾乎有些歇斯底裡,顧萍看著地上的碎片,突然跑回屋用力關上門,屋裡傳來隱隱的哭聲。何棠江在原地站了十分鐘,還沒回過神來,就接到他小舅的電話。

電話裡,他小舅的聲音格外嚴肅。

“何棠江,開門。”

……

“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被小舅趕出房間後,咖啡店裡,何棠江和楚柳麵對麵坐著訴苦。

“就這麼一封信就把我媽整個人都弄崩潰了。”何棠江納悶地說,“小舅來安慰我媽,可他們說什麼也不肯告訴我。關鍵是,這次我媽哭了,特傷心的那種,你知道我前幾個月住院的那會,她都沒掉一滴眼淚。我感覺我現在一團亂!”

“所以你是在吃一封信的醋嗎?”楚柳坐在他麵前呲溜地吸著杯子裡的珍珠,“要我說,你媽哭很正常。女人隻會為一種男人哭,那就是傷她心的男人。你爸失蹤這麼多年,這次突然有了消息,還是噩耗,你媽肯定傷心。”

“我從小就當自己是老媽單親繁殖的兒子。我爸?可能三歲前見過吧,沒印象了。當年他丟下我們倆不管的時候,我媽就當他死了。這麼多年沒提過他一次,沒想到她心裡其實還是這麼在意。”何棠江苦惱地說,“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失蹤十三年的人,怎麼現在才有人寄訃告過來?這寄信的人想乾什麼?”

“你沒問你媽?”

“他們不肯說!”

“那你就自己去查啊。”

“人都死了,怎麼查?”

“哎呀,你們傻啊。”

腦袋上突然挨了一下,兩個大小夥抬起頭,就看見許嘉雯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們。

“你不是看到信封了嗎?那就是線索啊。全國就一所京華大學,你去查查那個‘常青會’不就好了。”

“許嘉雯。”何棠江睜大眼,“你什麼時候開始偷聽的?”

許嘉雯朝天翻了個白眼。

“就你倆這嗓門需要偷聽嗎?兩個大老爺們坐在角落裡鬼鬼祟祟的,我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好吧。順便,喏,我已經幫你查出‘常青會’是什麼了。”她掏出手機,放在男孩們麵前。

這個女人的行動力令人甘拜下風。

【京華大學登山社再發意外,常青會或被勒令解散?】

“登山社?”何棠江翻著新聞,“這好像是一個學生社團。解散是什麼意思?等等,這個社團要是沒了,我去哪裡打聽我爸的消息?”

“真到那一步,估計你隻能去京華大學問以前社團的人探聽消息了。不過以你的分數顯然是肯定考不上京華的。”許嘉雯說,“要不你報個首都的學校,近一點也方便打聽。”

“常青會,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楚柳突然插嘴道。

何棠江不以為然:“剛才你怎麼沒想起來,你不會和常青藤搞混了吧?”

“彆吵,我是真的聽過啊,而且就在最近,你讓我想想……對了,是顧老師!”楚柳猛地一拍桌子,“我前幾天聽到顧老師在打電話,他聲音很大我還以為在和人吵架呢,當時他就說到了‘常青會’這個名字。”

小舅?

何棠江疑惑。難道和常青會有聯係的不僅是老媽和他爸,還有他小舅?這個快要被解散的常青會是什麼組織,怎麼他親密的人都和它有關聯?

“我找到了。學校網站有他們的聯係方式,糖漿你打打看!”許嘉雯催著說。

“不要那麼著急,再考慮一下……”楚柳話還沒說完,卻見何棠江已經撥通了電話,“你們倆,唉。”

他無奈地看著兩人。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人接通了,接電話的人聲音聽起來有些低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喂,哪位?”

何棠江突然覺得喉嚨乾澀,好像有人拿著一把沙子塞進他嘴裡。

“咳,你好。”

“找誰?”

“我找——”何棠江腦袋裡一片混亂,突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我找何山!”

“……開什麼玩笑!”

電話那頭啪嗒一聲,對方狠狠掛斷。

何棠江聽著話筒裡傳來的盲音,有點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夥伴。

“他掛我電話?”

“你傻。”許嘉雯無奈道。“你爸都已經去世那麼久了,你說找你爸,人家肯定以為你惡作劇。”

“不對。”何棠江卻喃喃道,“我爸十三年前就失蹤了,過了這麼多年,接電話的人怎麼還對‘何山’這個名字有這麼大反應?”

聯想到今天早上才收到的信,以及小舅和母親的反應,何棠江豁然開朗道:“除非他是最近才出的事,而且在出事之前還和‘常青會’有聯係,所以他們才記得他!”

可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何山不聯係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這些年都在哪裡?他知不知道自己兒子已經十八歲,今年就高考了?他知不知道何棠江前幾個月受了重傷,命懸一線?他知不知道何棠江的老媽差點就帶著五歲的何棠江,跳樓自儘!

“糖漿。”楚柳擔憂地看著他,“你沒事吧。”

何棠江撐著自己的腦袋,終於有點明白老媽早上的感受。

一個你以為已經死了十幾年的男人,他帶給你的傷痛其實已經在愈合,甚至被遺忘了。可當他的死亡再一次被呈現在麵前,將傷口血淋淋撕開,傷得更深!

何山。除了這個名字,何棠江對自己的父親一無所知。

“我想我查到一些消息了。”

就在兩個男孩一無所措的時候,許嘉雯又一次打開了手機的搜索頁麵。

“我用關鍵詞‘何山’與‘常青會’搜索,搜到了一則新聞。你看——”

何棠江其實有點想逃避許嘉雯遞過來的手機,可眼睛卻不受控製地向手機屏幕看去。他看到了一個男人。男人穿著厚厚的登山服,一手持杖拄在雪地,另一隻手向鏡頭用力揮舞,露出八顆大白牙的笑臉!配文是——【何山第三次挑戰K2,祝他早日凱旋!】

這唯一一則有關何山的消息,發布於一個已經廢棄的博客,博客名叫“常青會登山日記”,發布時間是十三年前。

三人都安靜了下來,直到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驚醒了他們。

何棠江發現是自己的手機的來電,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他接起來:“喂?”

“你是何棠江?”

對麵開口,直接來了一句暴擊。

“你是何山的兒子?”

作者有話說:

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會交替使用,以便從不同的視角理解故事。

然後這文的感情線是,友達以上,主劇情和友情,再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