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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掌控的技巧也是,這一個走位躲閃加泰拳式重擊就是一次爆發。

走位技術屬於A,單體體術重擊屬於B,洞察預判屬於C,體內能源血脈跟魂術操控屬於DEF……

這是在這無數的神秘咒印加持下,來自亡者的複仇!

隻聽得轟鳴一聲。

這個大將感覺到%e8%83%b8部破裂開來,無數細密的抓手從對方拳頭釋放,進入體內後,小魂流卷著一條條血絲進入他的體內,直接切斷他的軀體能源供應,讓靈魂脫殼,然後一群靈魂再一擁而上。

吃了他!

“救我!”

這個大將慘叫,那靈魂大將驚駭之下卻也冷靜下來,迅速抽調大部分魂力,掐著侯三專攻同伴的時候攻擊他的混合魂體。

不管這個人多詭秘可怕,在靈魂師的世界裡有這樣的鐵律除非是噬魂獸,否則任何單體魂魄吸收其他人的魂力都不可能短時間內完全消化,隻能屬於混亂魂體狀態。

混合容易,打散也容易。

這個大將當機立斷強攻,但靈魂整卡在狐相欲釋放啃咬的節點,他忽覺得後背有點涼。

他想躲,但一隻蒼白的、散發著魂氣但濃鬱到液化的魂手插入了他的後腦勺。

魂力如何能液化呢?

而且是外放液化。

可能是因為這隻手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印記。

它插入他的後腦勺後,手指直接觸碰到了他的靈魂薄膜。

撕裂,穿透,捏住,如同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直接套牢了他的靈魂,掌心還釋放了一隻陰詭的血紅眼睛,眼睛張開,裡麵有牙齒,直接啃咬了他的靈魂。

“不……”

靈魂大將身體扭曲,雙手迅速結印轟在自己腦殼,企圖驅趕這隻恐怖的鬼魅魂手。

但不行,他的靈魂被啃咬後,所有指令都斷裂了,如同一個人的腦部神經被敵人重創,他的身體也無法形成對敵人的有效防禦。

他癱下來了。

自身難保,談何救人?

轟鳴巨響中,那個大將被侯三打爆了,烈焰焚燒,衝破大量牢房。

騰飛的火焰似困於牢籠的猛虎,咆哮著衝出這暗無天日的仲裁院牢獄,火光直衝各個甬道,也朝上麵各個層級的牢門衝去,直達地麵。

轟!

逆襲之戰,階下之囚強殺倆大將?

反正屋簷破甲,但間春年喜慶之夜,火光似煙花,送了帝王與權貴一場盛世煙火。

神葳齋,逐鹿還掛在巨大的烤肉架上,已被分割得慘不忍睹,鹿肉進腹,且唇齒留香,其實吃的不是肉,是權力與力量。

最好的帝王,不會常用假大空的正義跟善良去訓誡洗腦自己的下屬。

用逐鹿肉寓意的利益勾引,然後把他們誘困在籠子裡,而這個籠子是規則,每一根柵欄都是一條規則,他們需要在籠子裡保命,變強,生活,按照帝王的安排按部就班得完成帝國的框架,等帝王需要的時候,釋放相應的一隻或者一群猛虎為他屠戮荒野。

神葳齋何嘗不是那個牢籠,隻不過大部分人都甘之如飴就是了。

所以,在他們控製的規則之外,忽然爆發了一場不在預判跟控製內的戰爭,而這一場煙花自然不會是歡慶之喜,更是一種冒犯。

那麼問題來了。

這一場冒犯的發起方是誰?

肯定是世界仲裁,他自己說了,明顯是他們主動下套,那就是先撩者賤。

問題又來了,如何解決?

放哪一頭哪一群猛虎出去屠戮?

在火光照映中,赤楓帝國的強者們,政治家們,以及權貴們都表示出了領地被冒犯的憤怒跟森冷之氣。

但都沒吭聲。

帝王坐在那,斜眼看著外麵遠處的火光,淡聲問圖侖。

“今日非孤生日,這麼大誠意,真是讓孤惶恐。”

圖侖感覺到了天靈蓋仿佛被四個巔峰大將問候的蒼涼感,低頭道:“陛下,事出突然,的確讓我等也十分意外,不過這反而意味著我們的判斷沒有錯那個扶川真的沒死。”

“她就躲在仲裁院,且想就走自己那些同伴。”

帝王:“那你還不過去,要麼你是希望我帝國為你們的謀略買單,莫非是想讓孤親自去?”

他腰肢微直,似真的要站起。

此時,下麵的扶川垂眸,微微皺眉。

圖侖他們當然不願意,隻有自家自產自銷才能享受完美的戰利品,如果讓帝國出人,到時候那扶川歸屬誰還不好說。

“自不必勞煩陛下,那扶川也配?我世界仲裁自有手段解決此事,待抓了此人,肅清赤楓帝國內部殘存的邪祟,也算是給陛下一個新年禮物。”

帝王隨口道:“把那扶川送孤?”

下麵的扶川:“……”

圖侖尷尬:“不是,區區一個異端,陛下肯定是看不上的。”

帝王不置可否。

朱籠挑眉,“看圖侖大人如此鎮定自若,看來世界仲裁除你之外,還來了其他高手坐鎮,甚至不需你過去處理……我倒是好奇了,你們將這個扶川列為異端領袖是何原因?我這人消息也算靈通,貌似這姑娘除了分不清男女且擅偽裝之外,也就修煉迅速了,彆的並無特彆建樹,怎麼就讓世界仲裁如此看重,莫非其中還有我們不了解的詭秘?”

朱籠哪裡是什麼都不懂,他恰恰太懂了,畢竟握有最頂尖的情報,平常千裡明樓拿到的那些情報都是他發過去的。

他就是知道異端的特殊,才奇怪什麼樣的人才能被認定為異端領袖,就因為當前是最優秀的那一個?

這個說法從王肇開始,世界仲裁又鐵了心保王肇,要說其中沒有什麼原因,他是萬萬不信的。

圖侖眼底微閃,當然不會告知隱秘,隻幽幽說:“朱院長不必著急,日後自會知道。”

知道你爹。

朱籠心中嘲諷,“看來你是真的確定你們世界仲裁的人能拿下這個扶川,難道是……”

圖侖微微一笑。

而隨著他這一笑,千裡明樓看著遠方仲裁院的眼底有些波動,智能係統發出的信息也鎖定了一人。

城中,仲裁院外。

某個居民樓的巷子裡,在新年夜的熱鬨中,因為爆炸而驚動慌亂給的人群被趕來的城軍安撫帶離,但他隱身了,這些人看不到他,而他看著那仲裁院的眼神分外奇怪。

千裡明樓的信息來了。

“世界仲裁有高手埋伏,勿入。”

柳無仕:“看出來了,這些狗東西夠狡猾的,埋伏誰呢?”

千裡明樓:“說是你徒弟,但建議你彆進去,拖她後腿。”

柳無仕:“!”

我徒兒詐屍了?!

柳無仕正要說什麼,仲裁院子的地表震動,屋舍顫唞,屋簷破頂開來……來自巔峰大將的一道劍光是純黑色的,帶一點電芒邊緣,黑紫光色,直接撕裂夜色蒼穹,筆直之下,好像直達高懸天空的一輪明月,龐大的能源磁場攪動了凰棱州的元素體係,在大半夜的泛濫出無邊的光火,但這些光火是細碎且鋒利的,仿佛……

萬劍歸宗?

不,這是劍兵帝國!

“靠!”赤楓帝國軍部一個大將跳起叫喚。

因為他們都認出了這一超級大招的所有人是誰。

“世界仲裁長,竟親自來了。”

巔峰大將!

那隻詭秘魂手擊潰大將的時候,好在仲裁院裡麵有數千原來的守衛跟戰士,還有世界仲裁來的近萬兵力,這些人此前附近的有幾百個人,已經趕到,現在是外麵的兵力也都進來了。◣思◣兔◣在◣線◣閱◣讀◣

這裡是監獄區,牢房眾多,以迷宮狀分割空間,現在就等於是四麵八方每條甬道都充滿了趕來的兵力,這麼多人,就是幾個大將也會被困在其中,而此如果讓他們圍困這裡,不管是侯三還是這裡所有的關押罪犯都得死。

侯三被包圍了,但是……咚咚咚!

牢門顫唞,那些攀爬在地麵跟牆壁以及天花板上的咒印已經腐蝕了牢門跟一些犯人手腕上的鐐銬。

鐐銬落,元素回歸,這些被控製了多年苟延殘喘的玩家在那一刻都抬起頭,直接欲衝出牢門,而操控這一切的人……不是侯三!

“是你!”

垂死的靈魂大將在眉心第三隻眼扭曲消亡的時候總算看到了驅使這些咒印的人是那個在牢房裡,殘廢如螻蟻,經常趴在地上用手指頭跟指甲劃刻地麵的女孩。

她的十根手指慘不忍睹,乍一看就像是舊時代被迫害的窮苦女性,雙手滿目瘡痍,疤痕累累,但它是靈動的,在手指跳躍輕彈間,宛若彈奏鋼琴曲,掌控著這個仲裁院漫無邊際的咒印圖騰。

“用十幾年時間,每日勤懇不倦地用血肉刻畫,讓它們一點一點滲入牢房物質層,不需要任何能量跟魂力,你要的隻是它們留存在物質組織體內,等到你能操控元素,能控製魂力,它們就會發揮出你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咒印。”

“如果我沒猜錯,你是世間罕見的邪惡巫師吧,原來上古記錄是真的。”

“真是了不起,難怪能分裂出那麼多身份,還從空間亂流中活下來。”

“邪惡巫師最擅長的就是控製活體且不斷寄生。”

“但是可惜了……為什麼是異端呢。”

晦暗的黑影從江小滿身後黑暗融化出來,像是黑色泥塊,很快固化形成真正的人體。

他來了。

世界仲裁長宗溯,他以為扶川是江小滿的一個分身。

而邪惡巫師的存在跟隱患足夠讓他親自來……殺她!

江小滿虛空彈奏的手指頓住,整個仲裁院內攀爬的光紋字體也停頓了。

因為宗溯的手按在了她頭頂上麵。

他,要控製她了。

不殺,控製她。

因為他是純黑暗劍體,太需要這種邪惡巫師的傳承了,黑暗跟邪惡本就是同源的啊,他能感覺到自己對這些可怕咒印文字的渴望,就如同那些追逐邪惡的人對邪魔凰無厭的向往。

神明若存在,必有臣服者。

宗溯就是在此刻生出了貪婪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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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巫師本來就是靈魂係裡麵極偏門的一個支線職業,要說亡靈師還是一個群體,有個“門派”的話,邪惡巫師就是被放逐的孤狼,生於堅韌與孤獨,遊走在地獄跟人間,擅長以意識操控生命,以欲望駕馭人心。

亡靈師喜好操控死物,如蔚冥棠。

邪惡巫師卻更喜歡操控活人,如江小滿。

但本體是最主要的,宗溯已經在暗地裡觀察很久,甚至無視了兩個下屬的安危,確定她就是本體才露麵。

宗溯的手釋放出黑暗源流,要將宗溯吞沒,一邊釋放劍體要誅殺侯三。

這一劍本不需要動用劍兵帝國這種超級大招,但它不單單是為殺侯三,也是為了釋放給赤楓帝國的人那幾個巔峰大將看。

告訴他們這裡已被我掌控。

所以柳無仕他們看到的破夜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