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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將第一後衛的榮譽拱手送人,可四比零的比分,我該怎麼追?!”

沈伽黎嫌棄臉。

他們在演什麼。

但弗雷亞也撲倒在他腳邊,和其他人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將他團團圍住,他忍不了了。

弗雷亞連捶三下草坪:“shit!不該止步於此的,一定有更好的辦法!如果擁有超能力哨子就可以逆天翻盤的!shit!超能力哨子到底在誰那,誰才是真正的天選之人?”

沈伽黎:……

對麵球員愣了許久,忽然滿臉驚恐:“天呐!竟然有人擁有超能力哨子,該死的,為什麼不是我們隊員擁有,這樣一定可以拿下比賽勝利!”

在一個個的蹩腳演技中,沈伽黎明白了,這些人在故意演給他看。

還能怎麼辦,吹唄。

他撈起哨子,頓時哨聲響徹球場,大喇叭裡傳來裁判激昂高呼:“天選之人歸位!眾人聽令!即將行使超能力——時間靜止之術!”

話音落下的瞬間,所有人一動不動化為石雕,連呼吸都在此刻靜止。

沈伽黎腳趾蜷縮了下,這輩子沒這麼尷尬過。

環顧一圈,不得不感歎這些人演技厲害,畫麵在此刻竟然完全靜止,就連場邊的南流景也保持喝水的動作一動不動。

沈伽黎尬的頭皮發麻,隻想儘快結束。

他儘力了,可還是行動緩慢,踢著足球朝對麵球門而去,半道球還跑偏了,他笨拙地追回來繼續踢。

終於,球進門了,時間在這一刻得以重新流動,頓時球場上響起熱烈的歡呼聲,我方球員把沈伽黎包在中間,一遍遍喊著“救世主”,敵方球員雙目含淚熱烈鼓掌:

“是強大的對手,但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更值得我們學習。”

沈伽黎:……

就是說,能不能彆演了,真的很尷尬,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後麵的比賽,沈伽黎靠著他的科技狠活超能力佛擋殺佛。

眾人追球時,他有飛天術,抱著球被吊臂車直接吊到對麵球門裡;

對麵假動作帶球過人時,他有幻術,撒了一堆足球令人分不出真假,導致對麵帶錯球。

最後沈伽黎隊贏了,可他覺得贏得很羞恥,他寧願光彩的輸,也不想丟臉的贏。

南流景慢條斯理鼓著掌,點著頭:“不錯,我國有這等猛將,出線指日可待。”

比賽結束,除了沈伽黎外所有人聚集在休息室,南流景挨個發紅包,順便點評演技:

“太假了,回去後多揣摩多練習,下次不能再拿這種表演出來。”

“嘿嘿,畢竟不是專業的,儘力啦。”

“南總真是大手筆,為了哄嬌妻開心連吊臂車都請來了,怎麼開進來的?”

“管他呢,南總總有辦法,謝謝南總的大紅包!下次有這種好事再找我。”

……

南流景找到沈伽黎時,他正坐在球場邊望著手裡的獎杯發呆。

在他身邊坐下,南流景笑道:“這麼厲害,第一次上場就奪得勝利,獎杯真好看,給我摸摸?”

“我今天,感覺很丟臉。”沈伽黎耿直道,“什麼超能力,尷尬。”

南流景雖沒有親身上場,但作為旁觀者也感覺到了他的尷尬,可如果不這麼做,沈伽黎這隊隻會被對麵按著打,到時輸得更丟人。

“不過。”沈伽黎話鋒一轉,嘴角隱隱漫上一絲笑意,“還是挺開心的,大家陪我一起玩,很努力的演,逗我開心。”

這應該是人生第一次,沒有人因為他的病對他退避三舍,反而都在包容他照顧他。

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傾訴衷腸,南流景還是因為這句話產生了悸動。

嘭嘭、嘭嘭。

心臟跳得很快。

他挨著沈伽黎坐近一些,隔著薄薄的襯衫能感受到對方劇烈運動過後滾燙的餘溫。

“以後,經常來踢球吧。”

沈伽黎凝望著被夕陽染紅的球場,良久,點點頭:“好。”

“回去吧,今晚想吃什麼。”

沈伽黎沒動:“好累,走不動。”

南流景:“像老爺爺散步一樣走了一下午,也能把你累著。”

他嘴上嫌棄著,身體卻誠實的在沈伽黎麵前蹲下:“上來。”

沈伽黎毫不猶豫壓上去,南流景毫不費力站起身。

夕陽的餘暉灑滿大地,偌大球場中二人的身影顯得孤獨渺小。

沈伽黎太累了,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楊司機已經將車子開到體育中心外,見到南流景背著沈伽黎出來,小跑上前想幫忙,但被南流景一個眼神示意住。

很明顯,他想背著媳婦走完這漫長的幾公裡。

*

幾日後,林特助打來電話稱,那兩名受害者已經正式對沈嵐清提起訴訟。

南流景:“好,這幾天約他們見一麵。”

兩人得知南流景要私下同他們見麵,一合計,沈嵐清是沈伽黎的弟弟,南流景又是沈伽黎的丈夫,鐵定是拜托他們撤訴,沒門!

南流景見過很多人,但當著他麵這麼囂張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在約定的地點,兩人一見到南流景便道:“我們這幾天要處理上訴的事,很忙,你就長話短說,不過我事先聲明,私下和解就不必了,我們受到的傷害人儘皆知,絕不會輕易罷休。”

桌對麵的南流景望著兩人,嘴角是似笑非笑。

這個年紀的男生就該像他們一樣,充滿無畏的少年氣,而不是像沈伽黎那樣成日蔫頭巴腦。

但有時候,少年氣意味著愚蠢。

“兩位多心了,沈嵐清的事和我無關,我沒義務幫他,這次叫你們過來的確是就某事想私下商議,聽聽兩位的意見。”

南流景說完,將文件袋推到兩人麵前。

兩人按兵不動,警惕問道:“這什麼。”

“是我方律師收集的兩位在網上胡作非為的證據,兩位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你們心裡也清楚。”

兩人狐疑地對視一眼,還是不敢接那文件袋。

見他們這慫樣,南流景隻覺可笑:“不過是兩位親手做過的事,有什麼不敢看的。”

其中一人依然振振有詞:“你到底想說什麼。”

但卻少了剛才的囂張。

“關於兩位在網上發布不實謠言,以及對我太太進行長期詛咒辱罵發送血腥圖片一事,對我太太身心健康造成了嚴重的不良影響,導致我太太突發心臟病,精神備受折磨,變得萎靡不振心情抑鬱,你們不妨猜猜,如果我對你們進行起訴,會要求多少賠償呢。”

兩人一聽,更慫了:“沈、沈伽黎有心臟病的事我們又不知道,再說了,誰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還是故意嚇唬我們。”

“裡麵有醫生的診斷書,兩位都是名校學生,應該認得不少字,自己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南流景神態輕蔑,微微揚起的下巴倨傲且盛氣淩人。

其中一人緩緩伸出手,但手指碰到文件袋的瞬間立馬縮了回去。ω思ω兔ω網ω

要他們親眼見證自己作孽害人的鐵證,他們沒那個勇氣。

兩人悄悄抬眼看向南流景,對上視線後立馬心虛地低下頭。

雖然網暴立法不全,但對麵的律師可是幻海電子的律師,個頂個的狠人,聽聞曾經在打一樁民事訴訟案時順手把對麵的辯護律師一起送進去了。這事真要追究起來,他們絕對沒好果子吃,賠到傾家蕩產是小事,搞不好還會喜提時尚囚衣一套。

“想好了麼?我想聽聽兩位的意見,是打算私下和解還是走正常的訴訟流程?”南流景輕而易舉占據上風,又繼續攻城掠地,打的對麵兵敗如山倒。

兩人也不是傻子,他們明白南流景所謂的“私下和解”是在暗指沈嵐清的案子——你想和解,咱們相安無事,你想繼續上訴,我也可以起訴,就是不知道到時從沈嵐清那得到的賠償夠不夠賠沈伽黎一根頭發。

畢竟精神損失費沒有具體要求,對麵想要多少就得賠多少。

你還說你不是為了沈嵐清的事而來!

其中一人先敗下陣來,另一人孤立無援也不敢繼續放肆,隻得道:“對於這件事我們誠心道歉,希望能得到沈先生的諒解,你們這邊提出的任何要求我們都會努力做到,希望……您能原諒我們這一次,如果事情鬨到學校,我們就完蛋了……”

南流景勾唇一笑。

就連聰明都聰明的這麼愚蠢。兩個蠢貨。

南流景卻依然咄咄逼人:“那麼我想請問一下,關於沈嵐清的事,二位是怎麼打算?”

“其實我們也沒有受到實質傷害,當時被敲了一棍子也早就不疼了,而且縱觀整件事,一切由我們而起,是我們不對在先,現在良心發現,所以這件事……就算了吧。”

“二位真誠大度,那我也既往不咎,不過希望你們明白一件事,永遠不要把自己的愚蠢當成正義。”南流景笑笑,打開錢夾抽了兩張百元鈔票送到二人麵前,“時候不早了,打車回去吧。”

兩人接過錢,深深鞠躬,道歉又道謝,隨後逃也似地離開包間。

車上,他們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感歎著幸好南流景沒有起訴他們。

但他們也不知道,整件事就是南流景在玩弄人心,故意讓他們以為自己有利可圖主動提起訴訟,把原本絕不可能撤訴的公訴案變成了可以撤訴的自訴案,最後再牽扯進另一件事連消帶打迫使他們主動和解,甚至還自以為得了便宜,將南流景視為大恩人。

南流景又在包間坐了會兒,見時候不早喊楊司機過來接人。

臨走時,服務生過來收拾包間,看見遺落在桌上的文件袋,忙追出去。

南流景淡淡道:“扔了就行,裡麵都是廢紙。”

的確是廢紙,他哪有什麼沈伽黎的診斷書,沈伽黎恐怕連這二人的私信都沒看過。

但事實證明,他賭對了,兩人不僅不敢看,還堅定認為確實有診斷書的存在,誠惶誠恐,迫不及待提出和解。

回了家,沈伽黎正窩在被窩裡看媽媽演的電視劇,可即便是媽媽演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進去些什麼。

一見到南流景,立馬詢問:“你去見那兩名受害者,他們怎麼說,願意和沈嵐清和解麼。”

南流景慢條斯理鬆了鬆領帶,淩厲的眉宇深深蹙起:

“抱歉,我儘力了,但他們就是不肯鬆口,沈嵐清這次恐怕免不了要坐牢。”

沈伽黎:“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幫沈嵐清。”

南流景在他身邊坐下,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看起來很是為難:

“這件事很麻煩,我每天要處理公司的事已經很累,現在腦子裡很亂,明天休息,我想好好放鬆下,說不定整理好思路後,就有了辦法呢。”

沈伽黎耿直又天真地問:“那我能幫你麼。”

南流景疲憊一笑:“能,而且是,隻有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