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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捧著咖啡杯滿臉緋紅,“也太可愛了吧!”

此時,有關二人婚變的新聞還在發酵,一片討伐聲中多了幾條異類評論:

【大家彆瞎猜了,南總和夫人感情好得很,夫人在他西裝上貼了愛心小貼紙,南總都舍不得摘,這要是讓合作商看見了鐵定要被笑話,就這樣都不摘,你還說不是真愛?】

網友不服:【你老板給了你多少錢,我給雙倍,你彆昧著良心說話。】

底下跟評:【說句公道話吧,沈伽黎那天打完工用工資在我店裡買了手鏈,所以網傳是為了繳費報名應該可信度不高,大概已經提前繳過了。】

【同意,你們也不用心疼他,看看他穿的衣服吧,自己算算不吃不喝半年工資買得起不?網友們還是那麼天真,拿著三千的工資心疼穿五萬衣服的豪門闊太。】

【所以我接盤沒戲了是吧。】

【那手鏈是買給誰的?】

【盲猜是買給白薇的,那天本來說有白薇見麵會,結果人沒去,悲傷蛙一秒悲傷。】

【哇!!雙廚狂喜![開心轉圈圈]】

有人出麵解釋,大家一合計,好像確實這樣,話題的熱度也慢慢降了下來。

*

與此同時,西餐廳。

一張典雅方桌兩旁放了歐式小沙發,複古宮廷式的桌布上擺了隻晶瑩剔透的玻璃瓶,插著一束紅玫瑰開得豔麗。

餐桌一邊坐著南斐遙,雪白襯衫上領口處的純金領飾在鎂光燈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他抬眼,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對麵坐的長發女人。

光澤瑩潤的黑長直顯得很清純,大而圓的雙眸凸顯天真,雪白短裙得體合身,頗有大家閨秀風範。

一不小心和她對上眼,她立馬雙頰泛紅羞赧低下頭。

這是南斐遙的相親對象——國內最大媒體公司的千金,任一諾。

儘管他和家裡一再聲明他此生非沈嵐清不娶,但家裡人不可能縱容他和瀕臨倒閉的爛攤子聯姻,他們家可不是搞扶貧的。

像南流景這種已經被放棄的是死是活不重要,但南斐遙,星輝燁燁接班人,就算不和同為財團的大家族聯姻,也至少得是行業內的龍頭老大。

拗不過家人,南斐遙打算和任一諾見一麵說明白自己的想法。

而在原文中,任一諾是除了南流景外第二大反派,因為愛而不得,小白花最終黑化成蛇蠍心腸,殺人放火她都敢,隻要能除掉沈嵐清這個大麻煩。

她喜歡南斐遙,隻因為十七歲那年隨父親參加商業聚會見過他一麵,再此生難忘。

為了能配得上南斐遙,她出國深造七年,如今學成歸來,勢必將人一舉拿下。

南斐遙見她一直低著頭,都不敢和自己正眼相向,她那點小心思一目了然。

倏然間,一個詭異的念頭從腦海中冒出。

“一諾。”他叫得十分親昵。

“嗯……嗯。”任一諾臉一紅,小心翼翼抬起頭。

好帥啊,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世間竟有如此翩翩少年郎,還是全國一等財團家的繼承人,怎麼能克製對他的愛慕啊。

“聽說你父親和國民日報的社長很熟?”南斐遙問道。

“嗯……是世交,經常來往。”任一諾光是聽著南斐遙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都刺激著小心臟怦怦直跳。

“我還聽說,李社長的女兒在晉海大學讀書?”

“是,今年剛入學,讀大一。”

南斐遙眉尾一挑,接著做出一副為難表情:“我們公司要在晉海大學承建新學院這件事你該聽過吧。”

“知道一點,聽說家長不滿意承建一級專業學院,鬨得很厲害,覺得自己家孩子吃了虧。”任一諾眼睛一亮,“斐遙哥,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麼?”

南斐遙單手抵著額頭,垂目歎氣,看起來很疲憊。

“你也知道,現在公司是我哥在負責,我是不同意承建新學院的事,奈何沒有話語權,隻怕這樣下去,家長們不僅對學校有意見,還會殃及到幻海電子的聲譽。”

“所以我要怎麼幫你才好。”任一諾一聽,急了,纖細手指緊緊攥住裙擺,連聲問道。

“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幫我聯係下李社長,起碼如果不能阻止新學院落地,至少在當天多派些記者過去如實轉達情況,不能因為我哥一人的決策導致我們全家跟著受牽連,對不對?”

“對,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和李叔叔說明這件事。”任一諾信誓旦旦,小手緊握。

南斐遙露出一抹輕鬆釋然的笑,隨即從瓶中抽出一支玫瑰,輕撚花%e8%8c%8e,遞給任一諾:“麻煩你了,一諾妹妹。”

一聲氣泡音的“一諾妹妹”惹得任一諾小臉爆紅,身後仿佛升起無數的粉色泡泡。

為了斐遙哥哥,衝了!

看著滿臉嬌羞的任一諾,南斐遙心中發出一聲嗤笑。

蠢女人,說什麼都信。

新學院落地儀式當天,正好是大四畢業生拍畢業照的日子,南流景作為投建方必然會到場,沈伽黎也不可能缺席,這礙眼的兩人到齊後,自己遊說那些不滿意的家長去鬨事,再加上有國民日報這種最權威的大報社實時轉播,在網上輕輕鬆鬆帶一波節奏,引起民憤是遲早的事。

南流景還想守著他那執行總裁的位置?

雖說日後的董事長板上釘釘是自己,官大一級壓死人,但哪怕是總裁的位置,也容不得南流景這個廢物殘廢去肖想。

我全都要~

豹子頭握緊拳頭.GIF

*

這幾天沈伽黎除了要準備南流景一口不吃的晚餐,還要遭受他無情的折磨——天天複習到淩晨。

沈伽黎肉眼可見地又瘦了。

這段時間南流景回來得早,為了有更多時間帶沈伽黎複習不掛科,今天卻一直到了七點還沒有回來。

沈伽黎鬆了口氣,抱著書本上了床。

但天要亡他,李叔上來通知:

“沈先生,今天是少爺繼母的生日,少爺下了班直接回了家,通知我現在帶您過去為太太慶祝生日。”

一聽這噩耗,沈伽黎萎了。

他不理解,生日是什麼了不起的事麼?非要這樣興師動眾,好像誰沒有一樣。

算算,自己的生日好像也近了。

誰敢相信,天天喪裡喪氣半死不活的沈伽黎竟然是獅子座,在那個火熱的夏天來到這個世界。

不過,大概是沒人會記得,更沒人會為他慶生。

母親在世時每逢他的生日都是娘倆一起過,買一隻蛋糕做一桌好菜,促膝長談對未來的憧憬。

母親去世後,便沒人再關注,漸漸的他也快忘了自己的生日,如果不是這炎熱的氣溫提醒,或許真就這麼忘了吧。

罷了,生日而已,過一次少一次,不過也一樣少。

沈伽黎慢悠悠套上襯衫,滿臉寫著抗拒。

不想去,不想去。

他記得原文有這段劇情,反派帶原主參加繼母的生日會,但又斷了他所有財路,囊中羞澀的原主隻能臨時加班加點,送了繼母自己畫的畫,試圖挽尊說什麼禮輕情意重,害得反派當眾丟臉,回去後,奇怪的玩具們重見天日,宅子裡再次傳來原主的慘叫。

沈伽黎:……

直接來吧。

“沈先生,您要不要為太太準備一份生日禮物呢,禮物不在貴重,心意更重要,想必太太如果收到您的禮物一定會很開心。”李叔又開始喋喋不休。

沈伽黎言簡意賅:“沒錢。”

又道:“上次買的嬰兒玩具套盒還剩一個沒拆封。”

李叔趕緊打斷:“那個就免了,太太也不是玩這個的年紀,還有點時間,不如您再好好想想?”

原本打算空著手去的沈伽黎思回憶著原文,上了樓。

再下來時,手裡多了隻蛇皮口袋,裡麵不知裝了什麼在袋子表麵透出有棱有角的痕跡。

李叔一見那蛇皮口袋,不詳湧上心頭。

上麵印著幾個大字:

【好化肥,選中丹】▂思▂兔▂網▂

從哪淘來的?家裡還有這種東西。

“沈先生……不知您為太太準備了什麼大禮?可否讓我長長見識?”

沈伽黎:“不要。”

“為何。”

“已經綁起來,拆開很麻煩。”

李叔:……

眼瞅著時間不早,李叔也沒法和他繼續糾纏,隻能任憑他拎著蛇皮口袋上了車。

車上,沈伽黎如意算盤打得響。

一會兒晚餐中途就說要去衛生間,然後在裡麵躺個個把小時,等晚餐結束回家,完美。

前排李叔頻頻不安地看向那隻蛇皮口袋。

總覺得……很危險。

這是沈伽黎第一次來南流景家。

從外麵看去,豪華似宮殿,恢弘大氣,造景簡約卻很時髦,簡約而不簡單,這品味一看就是世家。

一進門,收到消息的傭人已經提前在門口恭迎,兩排幫傭整齊劃一,製服統一,訓練有素鞠躬問好。

為首的傭人見沈伽黎提了隻蛇皮口袋,禮貌詢問:“沈先生是出門忘記丟垃圾了麼,交給我就好,我來處理。”

沈伽黎:……

聽到動靜,繼母於懷素忙起身到門口迎接。她今天穿了身純黑無袖連衣裙,四十歲的人依然保養得很好,露在外麵的頸子纖細柔嫩,歲月似乎沒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像上次一樣,她對著沈伽黎笑得親切:“伽黎來了,舟車勞頓辛苦了,快進來坐。”

沈伽黎要進門,李叔在他身後輕咳一聲,低聲道:“禮物……”

沈伽黎這才想起來,舉起蛇皮口袋:“你好,禮物。”

看著這灰塵仆仆的蛇皮口袋,於懷素嘴角抽了抽,但馬上恢複笑容:“伽黎真是有心,還記得給媽媽帶禮物,謝謝你了。”

她接過蛇皮口袋,似乎嫌臟,隻用兩根手指捏住一塊小角。

沈伽黎一聽“媽媽”二字,不得勁了,衝她一勾嘴角算是打了招呼,隨後抬腿徑直進屋。

闊氣豪華的大廳宛如國會廳,古董擺件鱗次櫛比應接不暇,壕氣衝天。

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擺了張橢圓長桌,鋪陳著雪白桌布,陳設的銀質刀叉與高腳酒杯玲瓏剔透。

坐在最上座的是見過一次的南豐,兩邊依次於懷素和南斐遙,最後才是坐著輪椅的南流景。

南斐遙頭也不抬自顧看手機,沈伽黎對他來說還不如空氣顯眼。

沈伽黎在內心對他千謝萬謝,感謝他不禮貌的放過,主動杜絕無用社交。

按照規矩,沈伽黎應該坐在南流景對麵,但他堅信兩點之間直線最短,於是挨著南流景落座。

南流景看也沒看他,甚至連招呼都沒打。

這一切對於沈伽黎來說,爽、翻、啦!

最好誰也不要理他,就拿他當空氣。

但天不遂人願,南豐主動開了口:“新媳婦許久沒見,怎麼感覺瘦了些,難不成,流景平時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