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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分彆是幻海電子執行總裁南流景先生,以及晉海大學計算機學院學生沈伽黎先生。”

掌聲如雷。

南流景和沈伽黎二人並排而坐,臉上的表情也如出一轍。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

“啊~非常激動人心的比賽,我活了快六十年,還是第一次參與主持,人生沒有遺憾了。”李叔捂著%e8%83%b8口,熱淚盈眶。

保鏢們:“少廢話,誰管你,快點下一步!”

“那麼接下來,請允許為各位隆重介紹兩位參賽選手——”李叔抬手一指,兩個保鏢推開臨時搭建的屏風。

接著,身穿高定西裝的海恩在掌聲中款款而來,旁邊還站著一臉要死不死的南斐遙。

“他們分彆是F.L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海恩先生,以及幻海電子家的二少爺南斐遙先生!”

“賽製如下,共計三輪比賽,每輪比賽結束後將由我們的評委共同打分,取平均分,三局兩勝,最後的勝利者將有資格獲得沈伽黎先生親自頒發的‘完美人.妻’獎!”

海恩糾正道:“不是‘完美人.妻’獎,是將有資格成為沈伽黎的妻子。”

南流景的視線瞬時看向身邊的沈伽黎。

見他病懨懨倚著沙發,如一尊沒有生命的木偶,視線不知看向何處。

“完美人.妻。”南流景一聲輕笑,“你的麼。”

沈伽黎沒說話。

“原來你是上麵那個,我怎麼不知道。”

沈伽黎用腦電波回應他: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李叔清清嗓子,打了個響指。

倆保鏢端著兩隻盆加一大堆衣服上來了。

“第一局比賽,作為完美妻子,你是否擁有化汙成淨的能力!這些衣服是我征得南流景先生的同意後討要來的,其中有些衣服不能機洗隻能手洗,而且對水溫、洗衣液用量等都有嚴格要求,在洗之前請參賽選手務必仔細閱讀注意事項。”

沈伽黎:讓世界感受,我經曆過的痛苦吧。

李叔分彆指著海恩和南斐遙:“大賽一觸即發,到底最後的獲勝者是謙虛謹慎可愛努力的他,還是獐頭鼠目心懷不軌的他,讓我們拭目以待!”

南斐遙:心懷不軌……

比賽哨聲響徹大廳,海恩立馬拿起衣服閱讀上麵的注意事項。

看著看著,他神色黯淡下去了……

良久,拉過李叔,悄聲道:“老管家,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告訴我,這個字念什麼。”

李叔強忍笑意,恭敬道:“滌,大概就是洗的意思。”

了解了意思,小孩馬不停蹄跑去接水,翻了個電子秤出來計量洗衣液的重量。

他挽著袖子,人還沒洗手台高,隻能踮著腳奮力搓洗衣服。

南斐遙麵如土色,拿著衣服隨意在水裡擺了擺,隨後直接扔到烘乾筒裡,舉手:“我完成了。”

海恩一聽,急了,手腳並用爬上洗手台蹲上邊,揪起衣領仔細觀察是否留有汙漬,那認真的模樣仿佛在研究什麼精密儀器。

吸了水的襯衫重的鐵砣一樣,他人小手小一把捧不住,乾脆捂在懷裡使勁擠裡麵的水。

小孩的襯衫瞬間全濕透。

半小時後——

李叔從烘乾筒裡拿出兩件衣服:“時間到,現在請我們的評委仔細檢查後做出打分,注意,不能以公徇私哦。”

海恩負手高傲揚起下巴,嘴角是勝券在握的笑。

聽說他的倒黴對手根本不會洗衣服,連衣服都不會洗還妄想成為沈伽黎的妻子,說出來不怕人笑掉大牙。

而經他手的襯衫,乾淨到可以直接用來擦嘴,第一局拿下了哼。

沈伽黎和南流景兩人檢查過兩件襯衫後,打了分數。

李叔接過打分表,隨即笑道:“第一局比賽獲勝者——”

海恩不屑地瞥了南斐遙一眼,冷笑:哼,手下敗將,不堪一擊。

“是南斐遙選手!”

死一般的寂靜。

保鏢們已經抬起準備鼓掌的手頓在半空。

海恩&南斐遙:???

“我抗議,你這是黑哨。”海恩不服氣,“我要求公開打分表。”

李叔聳聳肩,蹲下`身子和海恩保持平視,將打分表遞過去。

海恩搶過打分表,下一秒,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斷睜大。

南斐遙:10/100分

海恩:0/100分

“為什麼是零分……”

南流景難得參與到這種無聊比賽中,解釋道:“這兩件襯衫不能擰,否則會留皺褶。”

說著,他拎起那件皺成抹布的襯衫:“這樣我怎麼穿。”

海恩緊緊抿著唇,嘴唇微微顫唞,不敢相信,他竟然輸給了那個下等人。

“可我洗得乾淨,無論是多刁鑽的角落,也能保證全方位無死角。”他最後掙紮道。

李叔清清嗓子,滿臉認真告訴海恩一個不幸的消息:“南總出門車接車送,平日基本待在辦公室,而且衣服固定一天一換,其實是沒有什麼汙漬的。”

海恩的小嘴抖得更厲害了。

南斐遙贏了,但他並不覺得開心。

他是乾嘛的來著?哦對了,拍下他和沈伽黎的不雅視頻,激怒南流景,幫助南流景覺醒體內的黑化變態因子,乾碎沈伽黎,奪回沈嵐清的芳心。

但自己為什麼在這給南流景洗衣服。

為什麼。

李叔看著小孩眼中已經有淚花積鬱,趕緊安慰道:“沒關係,才一局,接下來兩局好好努力吧。”

海恩緊咬牙關,快速轉身一擦眼睛,再回身,他又恢複了剛才那副淡漠表情:“真男人敢直麵失敗。南斐遙,算你這次運氣好,就是不知道幸運女神能否一直眷顧你。”

振振有詞的語氣,奶聲奶氣的腔調,莫名有種反差萌。

南斐遙:……

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第二局比賽!俗話說,抓住一個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不知兩位參賽選手能否在接下來的烹飪比賽中抓住兩位評委的胃和心呢。”

賽場轉移到廚房。

李叔戴上白手套,有模有樣用裁紙刀割開臘封的菜單,一舉一動像極了米其林大廚師長。

“比賽菜品,醋溜土豆絲,計時三十分鐘!”

醋溜土豆絲這種最簡單的家常菜卻也最考驗廚師的刀工,李叔怕海恩切了手,主動提出要給他戴上防切手套。

海恩冷冷拒絕了:“不要把我當小朋友,我不需要。”

李叔一挑眉:“尊重你的選擇。”

但還是站在小孩身邊盯著他的手上動作,防止意外發生。

另一邊。

南流景微垂著眼,翻著一本旅遊雜誌。

“那孩子還挺喜歡你。”他漫不經心道。

沈伽黎微微抬眼,不知是廚房在炒醋溜土豆絲的原因還是什麼,他隱隱嗅到了空氣中的酸味兒,近在咫尺。

“小孩子哪會懂這些,他隻是想找個陪他玩的人。”

聽海恩媽媽說過,這孩子平時非常忙,各種樂器語言課把他的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而且因為出身豪門,同齡的孩子都被家長叮囑不能和他玩,否則哪句話衝撞了海恩惹怒了財團,他們負不起這個責任。

不同的身份,同樣的命運。

沈伽黎想起小學時,體育課想和同學一起踢足球,同學都會對他退避三舍,湊在一起露出那種恐懼的表情:

“媽媽說你有心臟病,不能和你一起玩,否則你出了事我們負責不起。”

沈伽黎什麼都知道,怨不得他們。

於是他隻能無力笑笑,躲在雙杠底下,氤氳著蒼白的臉,輕聲道:“沒關係,我看你們玩總可以了吧。”

對於年幼的孩子來講,天塌下來也不過在最需要和同伴玩耍的年紀被孤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南流景沒聽他再繼續說下去,下意識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側著臉看向窗外,烏黑而纖細的睫毛向上卷翹著,圓弧形的眼瞼上滾著細碎水光,揉濕了下睫毛。

南流景默默凝望著,雖然臉上的表情依然淡漠疏離,但那一瞬間心頭顫了下。

滾動的喉結、摩挲著膝蓋的指尖,似乎都在暗示他此刻的心情。

這個人,在想什麼。

有點……好奇。

“當當當!時間到!有請我們的參賽選手展示成果!”李叔一聲喊,打斷了二人思緒。

他們抬頭望去,就見李叔端著兩盤土豆絲走出來。

“提醒一下,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性,由我來上菜,也隻有我和兩位選手知道這兩盤土豆絲各出自哪位選手之手,兩位評委隻需品嘗過對左右兩盤選出你覺得好吃的那盤即可。”

沈伽黎難得認真坐直了身子,打量起麵前兩盤土豆絲。

嗯……水平之差不相上下,並且都肉眼可見地散發著毒氣,估計能直接毒死一頭牛。

他拿起筷子,先去夾了左邊那盤土豆絲。

過程中,他悄悄抬眼觀察了下海恩的表情,在他動筷的瞬間,海恩的眉頭倏然一蹙,小臉一點點緊繃,看樣子很緊張。

了解了,這盤就是海恩做的。

算了,給他一次機會吧,要是他直接被淘汰估計又要鬨沒完,就算輸也得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沈伽黎吃了一口土豆絲——

差點沒吐出來。他抬手抽了張紙巾捂住嘴。

不用一盤,一根足以悶死一頭牛。

各種奇怪的味道錯綜相交,並且這些土豆絲完全脫離“絲”的概念,和他的水平有得一拚。

他強忍嘔吐,咬牙切齒:“這盤,好吃……非常……”

然後夾起另一盤的土豆絲,嘗了嘗,一樣的難吃,卻道:“這盤不行。”

南流景緊隨嘗了兩盤土豆絲,雖然都是一樣的難以下咽,但第二盤還勉強能列入能吃的行列。

他抬起筷子剛要指向第二盤,倏然間,一隻柔軟的手摸上他的大腿。

接著用力一掐。

沈伽黎低低擠出一句:“你也覺得第一盤好吃對吧。”

南流景壓低聲音:“打算吹黑哨?”

嘴上這樣說著,似乎對不公之事不勝其怒,但沉%e5%90%9f片刻後,又夾起第一盤中的土豆絲送入嘴中。

“我也覺得,左邊這盤好吃。”

“吧嗒。”話音剛落,就見海恩扶著額頭向後退了兩步,臉色驟然煞白,毫無血色的嘴唇清顫不止,似乎想說什麼。

沈伽黎不理解,這小孩怎麼回事,誇一句好吃至於這麼激動。

李叔一臉惋惜地搖搖頭:“那麼,根據三局兩勝製,我宣布,獲得‘完美人.妻’稱號的,是……以兩局便帶走對手的……南斐遙選手。”

沈伽黎:?

所以第一盤其實是南斐遙做的麼?

小孩兒,不能怪我,誰讓你做出那種表情讓人誤會。

南斐遙得以解脫,問道海恩:“結束了,手機可以還我了吧。”

小孩站在牆角,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