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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我……我怕有人來。”

他氣息灼燙,抬手幫她揩掉額上的細汗,低頭壓了下來:“我有快的時候麼?”

……

金風搖落,葦葉聳動,聲響漸大,頻率漸促,不時有難耐的低%e5%90%9f細喘與頓挫的嘖嘖水聲流溢而出,夾雜曖昧的嚶嚀低泣,撩人心弦。

酣戰方休,蕭槿腿軟得幾乎站立不住,被他一路半扶半抱著架回馬車上時,幾乎是一下子跌坐在錦墊上的。

她見他又來解她衣裳,一把按住他的手,紅著臉瞪他道:“不來了!”

歡愛才歇,她玉白麵容浸染紅暈,一雙眼眸盈滿水汽,透著嬌柔%e5%aa%9a意,瞪人完全像是勾引。

衛啟濯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懷裡,揉揉她腦袋:“你適才不是說你還要麼?”

蕭槿一怔:“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你丟身子的時候,我聽得一清二楚。”

蕭槿可以肯定他是胡說,因為她記得她那會兒說的是趕緊停下,不要被人撞見才好。

她正要說休想騙她,就聽他揚聲囑咐車夫先去飲馬,旋再度被他壓到了身下。

“方才解衣都解得不暢快,你又總是亂動,我這才提早停了,”衛啟濯壓住她不安分的手腳,“實在有些不儘興,咱們再補一次如何?”

蕭槿一頓,脫口道:“不要!我要回去沐浴!”

他忽然低笑一聲,捏捏她臉頰:“聲音這麼嬌,怎麼聽怎麼像反話。其實你每回說不要的時候,我都反而想更用力些,連續榨你三天三夜才好。”

蕭槿心道你要真是連續榨我三天三夜,估計都能摩攃取火了。

“不要不高興,”衛啟濯在她臉頰上%e5%90%bb了%e5%90%bb,“等回府後,我與你一道沐浴。”

……

蕭槿覺得她可能無意間為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日回府之後,他就開始不斷攛掇她跟他出門去,但她實在不好意思再來一次,便以天氣涼了為由推拒掉。

九月將儘,天氣確實一日涼似一日。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傅氏這陣子看她的眼神透著難言的敵意。後來仔細回想一番,倒也大致能猜出她的心思。她不在意傅氏怎麼想,她就是有點擔心傅氏去衛老太太那裡胡說八道。

衛老太太是個講情理的人,但蕭槿不能確定若是將這件事擺在衛老太太麵前,她會是怎樣的反應。畢竟哪家老太太都不希望自己兩個孫兒因為一個女人反目,雖然她覺得衛啟濯與衛啟渢的矛盾根由其實並不在她身上。

木牌子那件事上,皇帝的態度有些曖昧不明。案犯並未全部歸案,但刑部審了大半月,後頭又移交大理寺複核,都審不出結果來。皇帝後來親臨大理寺,秘密鞫問一回,之後就沒了聲息,似乎是不了了之了。

但衛啟濯告訴蕭槿,他猜測皇帝應當是將那群案犯秘密處決了,然後將屍體運去了益王封地建昌府,以示警告。

蕭槿覺得皇帝這個爹當得也是不容易,一麵要操心兒子們之間的明爭暗鬥,一麵要儘量遮掩家醜,維護皇家顏麵。大約也是皇帝的這種態度,反使益王和楚王膽子越來越大。

轉入十一月,天氣漸冷,蕭槿愈加不想出門。她近來益發犯懶,但素日往來酬酢倒也免不了,何況中宮千秋節要到了,她身為命婦,要去朝賀,不出門也不行。

到了正日子,寅時的天還是黑漆漆一片。衛啟濯去送她時,見她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笑著打趣她幾句,旋幫她戴上風帽,隔著帽子拍了拍她的腦袋:“等朝賀罷,我去接你,回來再補眠。”

蕭槿迷迷糊糊點點頭,又猛地一頓,立刻搖頭:“不成不成,我聽說永福郡主還沒走,萬一她再瞧見你可怎麼好。”

“她瞧見也是瞧見我們如何恩愛的,”衛啟濯包著她的手暖了片刻,又遞了個袖爐給她,“理她作甚。”

蕭槿想想覺得也是,其實即便是對於前世未娶妻的衛啟濯而言,永福郡主也不過是個打醬油的。

蕭槿覺得心情又舒暢起來,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笑盈盈道:“夫君真好。”

衛啟濯與蕭槿同乘馬車往皇宮去。馬車在東華門外下馬碑石旁停下之後,衛啟濯與蕭槿說他要趁著今日休沐去與謝元白作杯,但會提前結束來接她。

蕭槿點頭應好。轉頭預備入宮門時,又忽然想起一事,回身交代衛啟濯不要往西直門那邊去。

衛啟濯奇道:“西直門怎麼了?”

☆、第136章

“因為有熊出沒, ”蕭槿脫口說完才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但看他困惑望她, 便解釋道,“我記得前世的今天好像有一隻熊闖入了西直門。”

衛啟濯奇道:“熊?打西山上麵下來的?可熊在冬日不是會隱匿寢息麼?”

“確實如此,這會兒天冷, 食物開始稀缺,熊應該開始躲起來睡覺了,不過大約這隻熊體內食物囤積不足,想出來飽餐一頓再回去睡覺, 然後一路晃悠著晃悠著就晃到城郭這邊來了。”

蕭槿從前就知道北京這邊有虎狼, 但不知道還有熊。當時聽說這隻熊大搖大擺闖進來,也是覺得很新鮮。因為熊也會如人一樣站立行走, 所以她想想就覺得畫麵感迎麵而來。

雖然熊行動緩慢而謹慎,很少攻擊人,但說到底也是雜食動物, 蕭槿覺得為策萬全還是應該知會衛啟濯一聲。

“我曉得了, ”衛啟濯抬手要去摸蕭槿的腦袋時, 瞧見她戴著的珠翟冠,又收回了手,“等朝賀罷, 回家將這玩意兒摘了,仔細累著脖子。”

戴著翟冠便不能戴帽子,蕭槿今早又起得有點晚,衛啟濯便乾脆讓梳頭丫鬟跟著上了馬車, 在來皇宮的路上才幫蕭槿收拾了發髻,戴上翟冠,反正馬車平穩得很,也不影響什麼。

“是有點沉,不過我覺得還挺好看的。”蕭槿笑眼彎彎。

她不得不感慨這個時代的衣冠是真華麗,即便是分量重也願意穿戴。她現在戴的這頂翟冠全是用造型彆巧的珠寶綴成的,微微側首便可聞珠結相擊的清越響聲,遠望更是珠光璀璨,熠熠生輝。

衛啟濯低眉,輕聲道:“現在這樣就滿足了?想不想要一品誥命的冠服?”

蕭槿抬眸覷他。她現在是三品誥命,如果今生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她必定能拿到一品誥命的。

“當然想啊,”蕭槿笑道,“你努力掙給我。”

衛啟濯斂眸笑道:“我儘力。”

“不急不急,我慢慢等著。”蕭槿笑著拍拍他,與他作辭。

衛啟濯目送蕭槿在宮人的引領下入了宮門才折返回馬車上。他坐下時垂眸看了一眼身下新換的錦墊,唇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那日打蘆葦蕩歸家去的路上,她便嘀咕著要換掉沾染了敦倫痕跡的錦墊。他當時逗她說往後這錦墊怕是要常換了,她聞言麵紅耳赤,耳尖紅得滴血。

可惜她之後一直不肯再跟他出來試試。

衛啟濯到達酒肆時,謝元白已經到了。

如今尚未入九,他見謝元白裹了一襲紫貂裘還是縮手縮腳的,在他對麵落座,道:“我從前送你的那些補品你都用了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自從謝元白幫他救了宋氏母子那次,他每回年節都送他補品,全是補腎的。

謝元白聽他沒頭沒尾地問起這個,一愣道:“我自己用了一些,餘下的分贈予家人了——濟澄問這個作甚?”

衛啟濯擺手:“沒什麼。”旋又道,“等會兒我要早走會兒,去接內子。”

謝元白笑道:“濟澄與尊夫人果真情篤,不過我聽聞西直門那邊近來開了一家首飾鋪子,濟澄要不要去瞧瞧?女子最喜歡那些了,濟澄不妨去挑一些回去哄媳婦。”

衛啟濯想起蕭槿的交代,直是搖頭:“不去不去。”

“濟澄怕耽擱工夫?不打緊,她們最早也要到下午才能,咱們喝幾口酒暖暖身子就走便是。”

“不是,”衛啟濯正色道,“我媳婦不讓我去。”

蕭槿始終覺得命婦朝賀就是個變相的高級茶會話。而這個茶話會有一個亙古不變的主題,那就是攀比,因內外命婦有著嚴格的等級劃分,故此女人的虛榮心在這個時候彰顯得淋漓儘致。

外命婦即為官員的母親和妻子,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誥命夫人”。職官品級共有九品,每品有正、從之彆,共十八等,外命婦等級無正從之彆,共分為九等。

因誥命品級與丈夫和兒子的官職等級息息相關,高官又多是年紀一大把的,所以品級高的誥命夫人一般都是有了兒孫的人,甚至有些連曾孫、玄孫都有了,蕭槿坐在她們中間聽著她們說道自己跟彆家的兒孫,覺得自己可能是個假誥命夫人。

誥命夫人們大多是交際高手,蕭槿前世也常來參與朝賀,她覺得從這些人身上能充分看出說話的藝術,看似尋常客氣的話,實則可能暗藏各種意味。不過身份的尊貴也不完全靠著品級高低來體現,像是那些高門望族出來的少奶奶,品級大多也不高,但婆家或者娘家勢大,旁人也不敢輕視。而蕭槿屬於那種品級又高後台又硬的。

朝賀諸禮畢,皇後又賜下宴來,蕭槿入席後與身邊的一位夫人閒談時,忽然聽見內侍通傳說永福郡主到了。

與外命婦相對的,就是內命婦。內命婦即天子的妻妾與未出嫁的姑母、姊妹、女兒。中宮千秋節的朝賀是內外命婦都要參加的。

內外命婦分開進餐,永福郡主身為宗室女自然是在內命婦那邊進膳。但由於皇後方才領著尚儀局一眾女官來了這邊,所以蕭槿猜測永福郡主約莫是有事來找皇後的。

永福郡主入殿後跟皇後見了禮,隨即接過身邊女官手裡的金壽字雙耳圓杯敬了皇後一杯酒,含笑說了一番祝壽的應景話,跟著話鋒一轉:“妾身前些日子偶然間得了一隻五色兔,覺得瞧著極是喜人,又吉利得很,今日便帶了過來,正好獻上來博娘娘一笑。”

皇後笑道:“竟還有這等事?快讓我瞧瞧。”

蕭槿正小口喝著宮中禦酒房新釀的金盞露,聞言轉頭看了永福郡主一眼。

凡是那種生得絢麗又違背常理的動植物,都會被認為是祥瑞之兆。永福郡主大約也是想討好皇後,進而討好皇帝伯公。隻是不知道這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她父親的意思了。

待到那隻兔子被呈上來,蕭槿遠遠看了一眼,又轉回頭繼續慢飲談天。

她是不太相信有什麼五色斑斕的兔子的,她倒是更願意相信那兔子是被染了色的。

衛啟濯與謝元白飲酒至日中,便告了辭,起身離席。

他才出了酒肆,迎頭就瞧見衛啟泓身邊的小廝來升著急忙慌地朝這邊跑來。他沒興趣知道來升去作甚,轉身就往停在酒肆旁的馬車邊走去。

他還沒走出幾步,來升就驚喜地喚了他一聲,跟著疾步奔至近前,朝他匆匆一禮,躬身道:“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