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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出了何事?”

“回姑娘的話,二少爺今日與人出遊時墮馬了,如今正請太醫瞧著。”

蕭槿步子一頓,墮馬?難道那件事提前了?

不過衛啟渢墮馬與她何乾?

季氏也覺奇怪,詢問個中緣由。那丫頭猶豫了一下,道:“奴婢也不甚清楚,這是二太太的意思,奴婢隻是領命辦事。”

蕭槿不想摻和二房的閒事,但又不好抽身,隻能暫且跟季氏跑一趟。才一進院門,她遠遠地就瞧見了傅氏棲棲遑遑的身影。

她與季氏到得近前後,傅氏神色古怪地打量她幾眼,跟著簡單與她們母女二人敘了禮,將兩人領到了一處偏廳。

“今日將二位匆匆請來,是有一件要事相商,”傅氏看了蕭槿一眼,跟著轉向季氏,踟躕了一下,“還望夫人能應允。”

作者有話要說:  發紅包~

粉頭:明清小說中對□□的稱呼。

大家愚人節快樂~

糾結死我了,我查了很多資料,有的說香蕉的古稱是甘蕉,有的說甘蕉是甘蕉香蕉是香蕉,我已經懵逼了……不過還是寫了香蕉,這樣可能通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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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季氏一怔, 旋笑道:“夫人請講。”

傅氏躑躅少刻, 終於開言道:“夫人應當也聽說了, 犬子今日墮馬負傷,如今尚昏迷不醒,我而今真是心如火焚。太醫給瞧了半日, 說無甚大礙,隻是外傷而已, 但犬子遲遲無法蘇醒。我與二爺病急亂投醫,便差人請了個道長來瞧了瞧, 道長說,這是驚悸過度引起的失魂之症, 須得一個旺月出生的、八字重的、澗下水命的人來從旁看護才能有轉機,且那人頂好是女子。但我尋遍了闔府上下,沒有一個三條皆能合上的。”

傅氏說著話,睃了蕭槿一眼,跟著繼續道:“後來在親友裡頭尋時, 貴府六公子說五公子似乎就是旺月出生,又是澗下水命, 隻是不知具體出生時辰,因而不曉得八字分量多少。五公子與八姑娘乃是雙胎姐弟,想來也是旺月出生的水命,因而我此番特將二位請來,便是想詢問一下八姑娘的八字。”

她口中說的“六公子”指的是陳氏的兒子蕭岐。

蕭槿嘴角微扯。這封建迷信搞得……她的八字確實很重,但縱然她三條全符合, 她也不會答應留在這裡看護衛啟渢。不過傅氏能提出這種要求,也是夠自私了,果然很有當初的風範。

季氏意識到傅氏的要求之後,立等就惱了,但礙於情麵也不好發作,牽了女兒的手就要走。

傅氏見狀急道:“夫人莫要有顧慮,隻是稱骨而已,若是當真符合,夫人可與八姑娘一道留下,我也在旁看著,不會教人說嘴的。”傅氏焦急之下實則想以婚事為交換,但張了張口,終歸是沒說出來。

蕭家三房瞧著確實不錯,蕭安如今也是正三品大員了,蕭槿也隻有一個胞弟,娘家那頭應當也沒什麼麻煩。但傅氏眼光挑剔,總是覺著她兒子能找個更好一些的,她這些年留意了許多世家女,但最後又都被她自己一一給否了。她能容忍兒子一直不成婚的最主要緣由,就是她自己也沒挑好。

蕭槿不動聲色地看了傅氏一眼。傅氏其實是個雷厲風行的剛強性子,但凡事一旦牽扯到衛啟渢,她就極易失控,蕭槿覺得傅氏興許有點戀子情節。這應當也是衛啟渢在傷了要害之後,傅氏變得日益心理扭曲的主因。

不過眼下這回,應當不是那件事提前了,否則若是衛啟渢這回真的傷了命根,傅氏如今早就崩潰了。

季氏知道自己女兒八字重,因而越發不會答應。這要真是應下來,回頭傳出個什麼不好的話來,女兒可怎麼做人。若是做親的話,女兒又曾跟她明言不喜衛啟渢,她自己也更屬意讓衛啟濯當女婿。

傅氏看季氏麵色冷若冰霜,急得抓心撓肝,轉而看向蕭槿,求道:“八姑娘千萬幫幫忙,渢哥兒在聊城時也是在貴府借住過的,八姑娘總是不能……”

“小女與令郎又無甚往來,請傅夫人慎言。”季氏沉聲道。

傅氏一頓,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言語有欠妥當,笑了一笑,致了歉,隨即再度詢問季氏的意思。

她總是覺得她兒子相貌無雙,小姑娘們看了沒有不動心的,何況當初她兒子可是在蕭家住的時日不短,她不信蕭槿沒見過她兒子。

季氏仍舊不肯答應。傅氏正著急上火之際,就聽丫頭報說四少爺到了。

傅氏眉頭微蹙:“讓他先回吧,這邊正亂著,要探病改日再來。”

丫頭猶豫道:“四公子說他有法子解夫人的困境。”

傅氏一愣,忖量片時,起身道:“讓他進來。”

衛啟濯入內朝眾人一一見禮後,徑直對傅氏道:“二嬸何必大費周章,侄兒就可以去看護二哥。”

傅氏氣道:“你又不是水命!”

“對啊,侄兒是金命,但侄兒是旺月出生,並且八字也夠重,兩條都合,那隻要再隨意找一個水命的人跟侄兒搭一起不就好了?”

傅氏瞪眼:“你!”

蕭槿心中歎服,表哥你這個機智程度足以與你的顏值相配。

季氏凝思一回,想到衛啟渢從前好歹也幫過蕭家,便權當這回是償還人情了,報上了蕭岑的八字,道:“岑哥兒與槿姐兒八字略有不同,夫人看看這個八字可否,若是可以,便讓岑哥兒來試試。若是不可,我也不會讓槿姐兒留下來的。”

傅氏焦灼道:“可道長說最好是女子。”

“是最好,又不是一定要女子,”衛啟濯歎道,“那就這麼著了,我跟表弟去守著二哥,但願二哥能及早蘇醒。”

傅氏覺得這個侄兒根本就是跑來添亂的,一時間又急又惱,恨恨咬牙:“你是金命,渢哥兒是木命,金克木!你不能去!”

“二嬸這話就不對了,金克木不是正好以毒攻毒?說不得二哥被克一克,立等就醒了。”

蕭槿險些笑出了聲,季氏也偏頭掩笑。

傅氏瞠目半晌,氣得說不出話來,隨即想到兒子還昏迷不醒,硬生生咽下這口氣,回身出去讓道士給蕭岑稱骨去了。

傅氏剛走,季氏就回身問衛啟濯:“四公子是金命?什麼金命?”

衛啟濯欠身答道:“劍鋒金命。”

季氏喜道:“這個好!”

蕭槿禁不住笑道:“母親研究過命理相術?”

“餘暇時學了一些。”季氏沒說出來的是,其實她看這些也是想將來給兒女尋親事時用。

“那母親說說劍鋒金命怎麼個好法?”

季氏打量了衛啟濯幾眼,笑道:“此金於金命中屬至強,乃百煉精鋼。‘劍鋒金者,白帝司權,剛由百煉,紅光射於鬥牛,白刃凝於霜雪,此金造化,非水不能生……’”

季氏說著說著,便將目光移到了蕭槿身上。蕭槿可不就是水命?

蕭槿倒是沒留意季氏的目光。她思量著季氏的話,覺著命理這種事真是奇奧,衛啟濯將來確實貴極,不過越是這類百煉不屈的強者,越是不會信命,他們往往更相信自己。◆思◆兔◆網◆

衛啟濯連連頷首:“受教。”

季氏含笑客套幾句,又探問起衛啟濯的屬相。

傅氏折返回來時,就瞧見季氏跟衛啟濯興致勃勃地談論著五行和屬相。傅氏一口氣堵在%e8%83%b8口,她兒子如今可還人事不省呢!

傅氏說她問過了道長,衛啟濯不必去了,請蕭家的五公子去守著衛啟渢就好。

蕭槿趁機起身拜彆。傅氏仍舊有些不甘心,但季氏不肯答應讓蕭槿留下,她也不能強求。

季氏跟蕭槿出來後,言語之間提起陸遲,衛啟濯方知陸遲也過來了。他不著痕跡地看了蕭槿一眼,跟著寒暄片晌後便表示要去會一會陸遲。

蕭槿適才去拜見陸遲等人時,陸遲的父親陸修跟蕭安在書房議事,後來聽說季氏等人來了國公府這邊,便索性也一道攜禮前來拜望。

蕭安等人聽聞衛啟渢的事後,前來探望了一番,跟著便打算與季氏等人打道回府。

陸家在京城置有一處宅邸,陸遲正欲跟父親去蕭家將陸凝跟杜氏接走,衛啟濯提出要與他作杯,陸遲受寵若驚,陸修覺得這是個與衛家相交的好時機,笑著客套一番便讓兒子去了。

陸遲跟衛啟濯在雅間坐下後,仍覺不可思議。陸家跟衛家無甚交情,他身為官家子弟,今日不過是來走人情兼且送季氏與蕭槿過來的,沒想到衛家這位四公子竟然主動請他吃酒。

席間,衛啟濯探問起陸家此番來京的目的,陸遲直言是因為他父親要將他送到京師這邊的聞道書院來,也順道來為他妹妹選一門親事。他母親這兩年挑挑揀揀,也沒選著一門中意的,他妹妹似乎也不著急。陸家在京城這邊還有幾門親戚,他爹娘一合計,索性往這邊來看看。

衛啟濯點頭,又道:“那兄台見今已至弱冠之年,令尊與令堂難道未曾催逼著成婚?”

陸遲聞言覺著有些尷尬。

他爹娘從前便想與蕭家做親,但蕭家似乎不想將蕭槿姐弟倆的婚事早早定下。如今蕭安高升入京,他父親更是覺得這門親可做,然而他覺著這事恐怕不好辦。蕭安官運亨通,蕭槿姐弟兩個要什麼有什麼,送上門的好親事恐怕有不少,人家未必就肯選陸家。

陸遲思量之下,笑說他父母隻是讓他專心舉業,回頭科舉有成了再行議親。

衛啟濯一笑,深以為然:“這想法甚好。那不知兄台而今是何科名?”

“秀才,去年的鄉試考得不好,未過。家父家母焦心不已,這才四處為我打聽讀書的好去處。”陸遲說話間便忍不住想起了衛莊。他去年鄉試前一直以為衛莊會是山東解元,結果桂榜出來後,他卻沒找見衛莊的名字,因此疑惑至今。

陸遲見衛啟濯笑著點點頭後便低頭喝起了米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衛四公子問了他親事又問他科舉,是怎麼個意思?

衛家二房因著衛啟渢的事忙得人仰馬翻,衛承劭原先也不信神鬼那一套,但如今為了兒子卻不得不臨時信上一信,照著道士的話齋醮起經。

衛承劭本不想將此事告訴衛老太太,但中秋家宴上少了個人總是不好交代,老太太又不是好搪塞的,於是不得不照實說了。衛老太太擱下筷子就坐了轎子過來探望了一番,歎息一回,與恰好趕來的蕭岑道了句辛苦,並表示無論如何,事後都有重謝。

蕭岑鼓了鼓包子臉,詢問能不能將允許他來衛家家塾附學作為謝禮,衛老太太一愣,旋即笑說自然可以。

衛老太太回了臨溪館後,想想近來發生的事,越發無心宴飲,先行離席。她離席前,順手將衛啟泓叫了過去。

衛啟泓起身時,冷冷瞥了弟弟一眼。他覺得一定是弟弟跟祖母說了什麼,祖母眼下怕是要審問他那粉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