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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攬了一下才站好。

蕭槿抬頭一看,驚愣道:“表哥?!你這是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跟大家說一下,本文明天入V,屆時會有三更,希望大家繼續支持,麼麼噠~

話說我一直覺得我那封麵上的妹子像是在吹簫,做封麵的妹子說我太汙→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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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的客船扔了1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7-02-26 23:09:17

☆、第二十章

衛莊臉上東一塊西一塊地沾著白色粉末,實打實的花貓臉。

他將手裡的包袱塞給蕭槿,抬手抹了一把臉,道:“啾啾幫我拿著……”

他話未落音,蕭槿就瞧見宋氏追出來,幾步奔上前就要來拽衛莊,但是衛莊比她機敏,閃身一避便躲開了。

“母親,有話好說,”衛莊站在蕭槿身前,“啾啾在這兒,仔細傷著她,母親先把家夥放下。”

蕭槿從他身後探出腦袋一看,發現宋氏手裡握著一把擀麵杖,一時間倒是有些明白了衛莊那臉是怎麼回事了。

估計是沾的麵粉……好像是做飯的時候打起來了?

“彆想拿啾啾當擋箭牌,”宋氏掄起擀麵杖衝著衛莊隔空一戳,“你給我過來!”

衛莊回身交代蕭槿:“先幫我抱好我這件新衣裳。”

蕭槿一愣,打開包袱一角看了一眼,發現果真是衛莊那件天青色的新衣,當下摟緊,嚴肅道:“表哥放心,我一定幫表哥仔細看著。”

衛莊朝她點點頭。

蕭槿也朝他點點頭。

蕭槿望著衛莊跟隨宋氏回屋的背影,再看看懷裡的衣裳,忽然覺得自己的使命十分神聖。

傳家的衣服,確實不能有閃失。

不一時,陳媽媽出來與她說大少爺讓她先去書房坐著。蕭槿見宋氏屋裡沒什麼大動靜,料想她莊表哥大約不是在挨打,便依言去了書房。

蕭槿抱著衣裳在衛莊的書案後坐下,陳媽媽給她泡了茶拿了點心,見她仍舊抱著衣裳,勸她先放下,蕭槿搖頭道:“左右我也無事,抱著也無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陳媽媽方才在場,也知道蕭槿懷裡這件是少爺打算傳家的衣服,見蕭槿竟也跟少爺一般認真,有些哭笑不得,旋又歎道:“大少爺那個稟性也不知是隨了誰。”

蕭槿知她說的是衛莊摳門的稟性。其實她也不大明白,為什麼一個明明不缺錢的人能摳成那樣。

蕭槿想起方才她來時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詢問那是怎麼回事。

“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就是大少爺太倔了,”陳媽媽歎道,“大少爺給二少爺給他那件新衣裳,小少爺覺得好看,便跑去拿給夫人看,夫人當時正在小廚房裡做蒸酥,詢問大少爺怎麼舍得做這麼貴的直身的,大少爺說是為端午出門預備的。”

“夫人當時就逼問大少爺是要去見哪家姑娘,大少爺說這衣裳打算傳家……夫人懵了好一會兒,說難得他舍得拾掇自己一回,那不如端午那日穿上這件衣裳跟趙姑娘出去看龍舟好了。大少爺斷然說不去,扭身要走,夫人立等惱了,拎起擀麵杖就往大少爺身上招呼。”

當時宋氏就吼道:“又不去相看媳婦穿得人模狗樣的給誰看?一件衣裳還傳家?傳個腿!沒媳婦哪來的兒子給你傳?!”

隻是這些話不太好聽,陳媽媽一個下人不好學給蕭槿聽。

蕭槿覺得宋氏逼得這麼緊,大約是因為急著抱孫子。她可能沒想過她兒子將來中了進士之後能找個更好的——也興許宋氏根本沒想過衛莊登科的可能。

蕭槿歎氣,衛莊也是不容易。不過她也真是想不出衛莊將來要找個什麼樣的媳婦。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後,衛莊回來了。

他淨了麵更了衣,方才的那絲狼狽已經一掃而空。他接過蕭槿懷裡的衣裳查看了一番,道了聲“好險”,便將衣服重新歸置起來。

蕭槿一麵喝著陳媽媽泡的茶,一麵跟衛莊說起了葉綺的事。

衛莊忽然道:“我覺得她其實還是想去看國公府二少——你們小姑娘都愛以貌識人麼?我看六姑娘也極是喜歡國公府二少那張臉。”

蕭槿一愣,搖頭道:“也不能這麼說。隻是愛美之心你人皆有之,亦且認識一個人總是先從外貌開始的,所以容貌的優劣難免會先入為主地影響對這個人的判斷。”

“你也喜歡容貌特彆出挑的人?”

“我覺得也不需要特彆好看,特彆好看的可能……”可能是個彎的,比如她那前小叔。

不過蕭槿覺得她那小叔若是想要找個容貌與他自己相配的男人,大概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衛啟渢勉強可以,但衛啟渢顯然是不會從的。

“可能什麼?”

“可能不太靠譜。”

衛莊想想自己那張臉,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憂慮。他思量一回,探問道:“那你就是喜歡……一般好看的?”

“哎,”蕭槿擺手道,“其實主要還是要看得順眼。自己看順眼的,怎麼看怎麼好看。”

“那你看那衛家二少順眼麼?”

蕭槿搖頭。

衛莊忽而笑道:“有眼光!我看他也不像什麼好人。”

蕭槿一口茶嗆在喉嚨眼,咳嗽不住。衛莊見狀,忙上前幫她拍撫順氣。

蕭槿緩了一緩,抬頭道:“表哥為何這般說?他欠表哥錢?”

“我才不借錢給他。你想想看,”衛莊認真道,“他私會溫家小姐,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能是什麼好人?而且,我看人很準的,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蕭槿默了默。沒看出來,衛莊雖然摳,眼光倒是犀利。

“我覺得女子擇夫還要看對方會不會過日子、會不會疼人……”

蕭槿輕咳一聲打斷道:“表哥與我說這些作甚?表哥還是想想怎麼過姨母那一關比較好,我看表哥一天不娶媳婦,姨母就要催逼一天。”

衛莊暗暗歎息。宋氏那一關確實不好過,他這還是頭一回麵臨逼婚。

端午這日,衛莊早早穿戴妥當,與宋氏、衛晏一道跟著蕭家眾人出門。

蕭槿如今看見衛莊那身新衣就禁不住肅然起敬。出發之前,衛莊還跑來悄悄問她,他這一身有何不妥,蕭槿從他頭上巾幘一路看到他腳上細結底陳橋鞋,連連點頭,誇讚他這一身直襯得他灑落雅致,滿身風流。衛莊被她誇得心情大好,抬手又拍她腦袋一下。

不過蕭槿說的也是實話,衛莊穿那身衣裳確實好看得緊,站在眾人之中十分惹眼。

江家就住在隔壁,因而吳氏夫婦很順道地帶著江辰兄妹兩個跟著蕭家眾人一起出發。

其實蕭槿對於觀看龍舟競渡的興致並不大,畢竟每年都是這些。她主要是想出來散散心的,因而到了地方之後,她便轉去跟一眾姑娘踢毽子去了。

毽子是葉綺帶來的,隻有一個,幾個姑娘輪換著踢。來江邊看龍舟的都是左近住戶,因而又好巧不巧地碰見了鄭菱。

鄭菱因著江辰,曆來是看蕭槿不順眼的,但又不能奈她何,若非想要跟江瑤拉關係,她也不會跑來湊熱鬨。

蕭槿站在一旁休息時,發現蕭枎遠遠地立在人叢之外,兩眼盯著水中龍舟,但雙眼放空,一看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葉綺也瞧見了蕭枎。她跑上前問蕭枎要不要來踢毽子,結果被蕭枎甩了一張冷臉。◎思◎兔◎網◎

正自愴然的溫錦看到這一幕,覺得她心裡不痛快也要拉著蕭枎一起,當下上前笑道:“還未請教,三姑娘那日回去之後詢問令堂結果如何?三姑娘究竟是表哥的哪一門表妹?”

蕭枎一口氣憋在%e8%83%b8口,狠狠剜了溫錦一眼:“不關你事!”

她那日回去之後,確實去詢問馮氏了。馮氏聽說她跑到衛啟渢跟前認表哥,氣得一巴掌甩到她臉上,罵道:“你這不長腦子的蠢貨,沒的出去丟人現眼!我何曾說過那國公府二公子是你表兄的話了?”

蕭枎委屈哭道:“我分明聽見母親那般說的……”

馮氏抬手又往她另一邊臉上甩了一耳光:“滿口胡言!你倒說說我是何時何地說的這話?”

蕭枎抽抽搭搭地將自己記得的說了一說,馮氏額頭青筋直跳:“夯貨!我說的是京中世家之間牽係頗多,若是細細算起來,咱們家姑娘說不得也是那衛家公子的表妹,我那不過一句猜測的戲言,你還當真了?!”

蕭枎當時捂著兩邊臉頰,呆了許久。

合著是她當初聽錯了,虧得她還一直以為自己也算是衛啟渢的表妹。

馮氏質問道:“你是不是還在那衛公子跟前說你是他表妹這話是我說的?”

蕭枎支支吾吾地應了。馮氏最是愛麵子,立等氣得火冒三丈,狠狠推她一跤,指著她的鼻子道:“我的臉都被你丟儘了!你這不爭氣的東西,後半年的月錢不要領了!”

蕭枎嚇得臉色一白。

她最怕的其實不是打罵,而是手裡沒有銀子。沒有銀子,她還怎麼變著花樣打扮。她幾番哭求馮氏寬宥,但馮氏全不理會。

蕭枎覺得自己真是走了背運,丟了人不說,月錢也沒了。她如今正發愁著她後半年的日子怎麼過,溫錦就跑過來找她的晦氣。

蕭枎如今不想跟溫錦杠,回身就走。她轉眼間瞧見衛莊,心思忽然又活絡起來。

衛莊有錢,舉業上也開竅了,容貌亦是上上,跟衛啟渢站一起,氣度竟然不分伯仲。她從前看衛莊哪兒哪兒都不如人,眼下卻覺得衛莊興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她心氣兒高,真讓她嫁衛莊,她還是不甘心。可衛莊腦子似乎比從前靈光了,若再去誆他錢的話,大約也是難。

蕭枎很有些煩躁。

蕭槿往蕭枎那邊看了一會兒,便重新轉去踢毽子。她聽蕭榆說了蕭枎被扣月錢的事,當時就覺得馮氏果然了解她女兒,這一手夠狠,蕭枎估計寧可被打一頓也不願意被扣月錢。

遠處瞧著蕭槿踢毽子的江辰轉頭對衛莊笑道:“我忽然想起了兩句詩,‘踢碎香風拋玉燕,踏殘花月上瓊瑤’。”

“有些香豔了,用啾啾身上不合適。”

江辰不意衛莊這麼較真兒,訕笑道:“興之所至,隨口而出的。”

蕭槿一麵踢一麵給自己數數,這一回發揮得好,破百之後毽子還沒掉。眾人也來了興致,陪著她一起數。

蕭榆跟江瑤比蕭槿還激動,興奮道:“啾啾要穩住啊,再十個就兩百個了!”

蕭槿踢得滿頭冒汗。她年紀小體力有限,實際上已覺疲累,但也想湊整,所以打算踢滿二百個再休息。

然而還差一個就滿的時候,她不小心踢歪了,趕忙補救。但她情急之下用力過猛,毽子一下子被她踢飛出去。

衛啟渢正端著一杯雄黃酒跟蕭家幾兄弟談論製藝,忽覺斜刺裡飛來一團毛乎乎的東西,還沒等看清,那東西擦過他的臉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