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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來了,若他在鬨市在葉灼華眼皮子底下出事,不知道他的兩個徒弟會是一副什麼表情?然而封炎還是努力想要調動一下丹田中的靈氣,嘗試與自己的金丹溝通一下,事不過三,封炎不想再讓自己的小徒弟第三次看到自己死掉的樣子,他有種預感,這次死了就是真的不複存在了。

耳邊傳來幽幽的笑聲,由遠及近,笑聲越來越多,聽到最後封炎都分不清有多少人在笑。冷汗從額角留下,封炎閉了閉眼睛,下一秒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麵前。

那人影就像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視野裡,等到封炎反應過來的適合,它已經移動到與封炎不足五步的距離。

而當封炎徹底看清人影的時候,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人影穿著一件白色中衣,而它的身體也隻是個影子。影子向他撲了過來,明明一點也不猙獰可怕,卻讓封炎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卻聽到耳邊關切的聲音。

“師尊,師尊。”

封炎驀然睜眼,隻看到葉灼華那雙擔憂的眼神,葉灼華又變成了那張平淡無奇的沐陽,看習慣了也就習慣了。

封炎劇烈了喘熄著,甚至覺得有些站不穩,葉灼華立刻扶住了他。封炎深吸一口氣,才發覺後背已被冷汗完全打濕,他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喘熄,才推開葉灼華。

“無礙。”封炎說道,聲音虛弱的連他自己都騙不了。

“師尊。”葉灼華抓住封炎的右手,十指相扣,聲音帶著十足的擔憂。

“真的無事。”封炎沒有抽回右手,隻是歎了口氣“我有點累了,回去吧。”

葉灼華無法,隻好拉著師尊繼續往前走,雖然他想用抱或者背的姿勢,但師尊定然不會願意,隻好使了個小法術,讓他們速度快一點,讓師尊稍輕鬆些。樊城有大型陣法保護,任何多餘的法術波動都會被攻擊,他也想直接弄個縮短空間或者瞬移的術法,可一旦這麼做了必定隱瞞不了有心人的窺探,葉府那晚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葉灼華不想把他的師尊又推到風口浪尖之上。他的確有些怕了。

封炎被葉灼華拉著,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濃重。

回到登仙閣的時候,擂台賽還在繼續,封炎往人群裡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南宮銘的身影,又想到此時南宮銘定是頂著一張陌生的臉到處晃悠,就算他看到了也不一定能認出來,不由得打消了這個想法。

葉灼華帶著他向著登仙閣某處主宮殿走過去,主辦方自然給這些掌門家主留了住處,分散在登仙閣的各個宮殿中,若是他們願意自然也可以帶弟子一起,不過那些宗門弟子大多數都會被長輩安排在樊城宗門或家族產業裡住下,再不濟也有方便周到的旅店可以居住,既不打擾宗門長輩,也方便弟子們遊玩。

封炎躺在原是給葉灼華準備的軟塌上,也不見葉灼華走開,他暫時沒精力去管葉灼華。然而還未等他睡過去,就聽到門口有人求見。

葉灼華沒什麼好避著封炎的,直接讓人走了進來,來者是個十一二歲的小道童,進門後隻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葉灼華握著封炎的手,看到小道童老實的樣子,葉灼華心情稍微好了點,連被人打擾他和師尊共處的不快都少了幾分。

“何事。”葉灼華冷淡的問道,隻想快點把小道童打發了。雖然封炎沒有說,但他從師尊的神態中也猜到發生了什麼,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師尊下一跳的除了前幾天晚上遇到的那件事不做他想。原本以為離開有問題的葉府就能避開,誰知道竟然都追到了這裡。

小道童穿著一件灰色道袍,%e8%83%b8口天一閣刺繡封炎看得不甚清楚,小道童根骨很好,看得出來已經築基,但他哪裡受得了葉家主的遷怒,哆哆嗦嗦的直接跪了下來,終於將來意說清楚了。

因為小道童抖得太厲害了,以至於讓封炎差點把他當成了個結巴,總歸大意就是葉家主好,葉家主吉祥,剛才有人死了,外麵鬨起來了,他家師祖要他來請葉家主主持大局。

小童跪著,葉灼華也不答話,隻是看著封炎修長的右手十分專注,直接把跪著的小道童當做了透明人。外麵鬨哄哄的他早知道了,隻是他懶得去管,被殺的情況左右不過兩種,要麼仇殺要麼故意挑起事端,中州和平太久了,有些人不願意想要亂起來也很正常。上輩子這事發生的太多,他都懶得搭理了。

更何況還有南宮銘在外麵不是?葉灼華正因為發覺封炎被不知名的力量覬覦了而憤怒,連南宮銘都想遷怒了。

反倒是封炎,感覺精神稍微好了點,便下床,理了理並不亂的衣服,發覺衣服上的玉佩不見了,也沒有太過在意,隻當是剛才躺下的時候無意間扯開了,正要準備找找,卻看到可憐巴巴的小童,隻拉了拉一臉都不情願的葉家主,繞過跪著的小道童,向外走了過去。

憑著記憶走到布置擂台的廣場上,發現看客已經少得可憐,剩下的還有不少正往另一個方向趕去,就連擂台上比賽的修士也都心不在焉起來。在登仙閣,葉灼華也沒有掩飾容貌的意思,許多年輕修士都認出了他,隻是大概此刻葉灼華的臉色實在有些不好看,都隻是遠遠的看著,不上前,更不敢過來打擾。

封炎也發現了這一點,看著向來都是微笑著代表正道修士臉麵的葉家主一臉不快的樣子,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他哪裡知道葉家主是因為惱怒有人盯上了他自己,還以為葉家主因為剛才他敷衍葉家主惹得小徒弟不高興,一時間又好笑又無奈。

至少葉灼華在他麵前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甚至還有誇大的嫌疑,與另一個徒弟成鮮明對比。

循著眾人的方向拉著葉灼華走到事發地的時候已經是人山人海了,近乎兩三百人擠在一處大殿前,而且不時的發出一陣陣叫好聲。因著拉著葉灼華的緣故,封炎很順利的擠到了前排,然而還未看到前麵發生了什麼,就聽到謾罵聲,聲音的主人還很熟悉,封炎擠到前麵一看,果然可不就是早上遇見的雷閣長老張順田的徒弟楊炳麼。

而站在楊炳身邊的另一個人,封炎看了足足兩眼才認出來,那是頂著彆人模樣的南宮銘。隻見楊炳怒視著南宮銘,破口大罵了幾句便持刀向著南宮銘衝了上去,刀身上隱隱有雷光閃動,一看就知道是金丹期修士的奮力一擊,刀鋒上甚至還帶著傳說中的意境,反正劍意刀意這種東西,封炎就從沒有點亮過這方麵的技能,他大概天生就不是劍修的料,給人當劍奴都能把主人帶歪的那種。

正胡思亂想間,就見到南宮銘二指夾住了楊炳的刀刃,然後在一腳將人踹了出去,連帶那一柄寶刀也被他扔到了一邊,圍觀眾人又爆發出了一陣喝彩。隻有少數人能夠看清南宮銘那一夾直接是破了楊炳的刀意,手段不可謂不高。

然後楊炳又爬起來,繼續拿刀要與南宮銘拚命。

局勢很明顯是一邊倒,旁人不知道南宮銘,隻以為他與楊炳同為金丹期修士,對他好生佩服。封炎難得翻了個白眼,對南宮銘完全以大欺小不要臉的行為徹底無語。

而這時候封炎卻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張順田的另一個徒弟王文錦,還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隻是卻沒在看不遠處楊炳和南宮銘的鬨劇,而是一直盯著他看,哪怕被封炎抓個現行也絲毫沒有避開目光的意思。

大約被王文錦看得渾身發毛,或者說眼前楊炳與南宮銘拚命的樣子太過奇怪,封炎突然有點了不太好的預感。而這時候再度被南宮銘踹開的楊炳拿起刀衝向南宮銘,就在眾人以為同樣的情況再度上演的適合楊炳卻突然轉了方向向著封炎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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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隻有真正對上楊炳,封炎才知道南宮銘贏得那麼輕描淡寫是有多可怕。巨大的殺意鎖定了他的所有動作,沒有任何死角,封炎下意識的就知道無論他向著哪邊閃躲也躲不過楊炳的刀鋒,躲不過橫死當場的下場,他隻有硬拚才有生還的可能。

下意識的摸了摸食指,卻發覺自己的儲物戒不見了。紫府空空如也,他天生與靈器八字不合,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適合的本命靈器,這件事有好有壞,好的方麵大概就是他不會對敵時因為本命靈器而受到敵人針對,壞的方麵便是遇到這種危急情況直接措手不及。

索性他獨自一人遊曆中州也不是遊山玩水的,封炎掐了個口訣,指尖多了點溫潤的白光,一切不過發生在轉瞬之間,封炎的戰鬥意識已經先於大腦做了決定,正當他想要與來勢洶洶的楊炳硬碰硬的時候,就見到一柄長劍橫在他與楊炳之間,輕輕一挑,刀鋒應聲而斷,楊炳倒退了兩步噴出一口血直接倒了下去。

封炎順勢放下右手,封炎懶得去看長劍主人,葉灼華不僅是葉家家主,深不可測的大修士,同時也是中州屈指可數的練器大師與符篆師,推衍天機測算無疑更是天下聞名,不過很少有人記得他是以劍問道,是個可斬日月的劍修。

葉灼華麵無表情橫劍直指南宮銘,他那一劍下了死手,楊炳再無醒來的可能。他與南宮銘不同,無論剛才南宮銘是惜才也好,戲弄也罷,南宮銘玩弄楊炳可以,但南宮銘無論如何也不該把師尊置於危險的地步。

然而就在這時,王文錦卻走到了葉灼華麵前,看也不看楊炳一眼,隻是直直跪下“請葉家主交出凶手替我師尊雷閣長老張順田報仇。”

說著,卻直指葉灼華身旁封炎是殺害張順田的凶手。

王文錦話音剛落,周圍一片嘩然,不僅是因為王文錦魔道修士跪求葉灼華,也是因為王文錦責難葉灼華包庇凶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浮夢沉汐的票票,(づ ̄ 3 ̄)づ,抱著蹭蹭,麼麼噠

粗長了,兩更合在一起,應該還有很多蟲,懶得捉了,第四段故事開始了,狗血要來了233

求點支持,哭唧唧QAQ

第113章

張順田死了, 死的很突然, 他是在房間調息的時候被人偷襲的, 一擊斃命, 丹田紫府被完全攪碎,連元嬰都沒有逃出來。

楊炳是第一個發現這件事的,他是張順田最疼愛的徒弟,也有了進出張順田房間的特權。那時候正好的是中午,早上那位坐在封炎與張順田身旁一直在發呆的魔修女子梅羽來找張順田。楊炳去向他師尊通報, 敲不開門,硬著頭皮推門進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