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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優美的地方熟悉台詞,恰好看到他暈倒。”江宴實話實說。

他不認識這個男孩。

隻是,現在,他心裡有股子莫名其妙地衝動,特彆想認識這個被人虐待的小可憐。

可理智讓他壓著自己沒來由的衝動情緒,再次表示歉意,要出病房。

蔡新宇看著江宴好似真的不認識林嶼,也沒說什麼,扯著林嶼手腕撞歪江宴,搶先出門。

江宴被撞偏的同時,衣角也被人拽住。

他的視線從這隻蒼白瘦弱一拽就鬆的手劃到男孩的臉上。

對方漂亮眼裡滿是可憐求助。

依舊有些空洞的眼神裡,還帶著淡淡絕望。

他不過猶豫的這一兩秒,男孩眼中的情緒瞬間變成了麻木,如同行屍走肉地跟著蔡新宇離開。

男孩放棄了求助。

可江宴像是中了邪,心中莫名悸動和難過。他伸手,鬼使神差把男孩拉到自己身邊。

第2章 護著

此時淩晨兩點多,可走廊裡圍著不少精神頭十足的小護士,都想跟影帝合影簽名。

這是一家高端私人醫院,平時接待的病患非富即貴。

醫務人員也見多了各路大人物,看到江宴雖然激動,但也都儘量維持著良好的秩序。

她們沒心思注意蔡新宇。

隻是江宴直接把林嶼從蔡新宇手裡拉過來的舉動,讓在場的人都非常吃驚。

影帝為什麼拉彆人男朋友?

小護士們圍在一起非常疑惑。

江宴神色有些不悅,頗有些質問的態度,問走廊的這些小護士。

當然,他最主要是質問蔡新宇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暴躁男。

“他的手一直在流血。”江宴指著林嶼已經腫起來,不斷滴落血珠的手背,氣場很是壓迫。

他對剛才檢查林嶼身體的小護士說:“我不太懂醫院操作流程,不知道這位醫生為什麼會直接拔掉他的針管,讓一個身體虛弱,腳步虛浮的人強行出院。”

僅僅就是因為不想聽周圍同事對他做法的真實評價,說他虐待男友?

讓身體這麼差的人馬上離開醫院?

太過分了。

既然不想被人議論,那就不要做出這樣惡劣的行為。

江宴說完,審視著蔡新宇。

彆說作為人家男友,就說正常的醫患關係,他這個操作,已經可以投訴了。

“我要投訴你。”他聲色俱厲。

蔡新宇不知道這位影帝現在是演出來的氣勢,還是本身就這麼強勢,他被江宴壓迫得一時間有點不敢反駁。

不都說這位影帝雲淡風輕,平易近人,脾氣很好嗎?

現在他單手扶著林嶼,一臉厲色,怎麼看都不是善茬。

蔡新宇看了看周圍小護士對他投來異樣目光,臉上掛不住,清了清嗓子,強行解釋起來:“我自己就是醫生,還是他男朋友,他身體怎麼回事,我很清楚。他不需要住院,我回家就能好好照顧……”

“用什麼照顧?”江宴氣場更加壓迫,反問。

用腳踢床?

用手機狠狠拍臉?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不認識的男孩遭遇如此生氣。

可他今天就是中了邪一樣,想管這閒事兒。

在公眾場合,蔡新宇都忍不住對男孩動手,回到家少不了被家暴。

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他管不了人家私人生活,但是家暴這惡劣的行徑,他還是可以起到一個曝光並製止的正麵宣揚。

他堅信男孩會被蔡新宇家暴,是因為剛才拽他到自己身邊的時候,男孩的白色舊毛衣被扯動,露出來白皙的鎖骨,那一片觸目驚心的青紫色,就是最好的證據。

“我覺得這個男孩的身體有必要做個全身檢查。”這也是剛才給林嶼做急救措施的醫生說的,讓他先休息,醒來後去做個全身體檢。

江宴說完這句話,蔡新宇明顯有些慌。

“不用,他不用體檢,他身體沒事。”蔡新宇趕緊阻止,並對林嶼招手,“小嶼,過來,咱們回家。”

一直沒說話的林嶼微微仰頭,久久盯著走廊燈光下如同神明降臨的江宴,那個他心中不可及的偶像。

他……

現在扶著自己的身體,站在自己身側,真實存在。

江宴竟然在幫自己。

一個高高在上的豪門貴公子,萬人追捧的當紅影帝,竟然會義正詞嚴的幫自己。

他有點不可置信。

林嶼的心裡翻攪著洶湧的浪潮,麵上卻毫無表情。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似乎喪失了情緒的表達能力。

真的不是做夢嗎?

不是他死後的幻想嗎?

林嶼看著他的神明,站在光下,把他護著。

哪怕是一場夢,就算短暫,他也覺得很知足。

周圍發生了什麼,有什麼人,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蔡新宇對他的要求,他不想理會。

林嶼慢慢轉過頭,好不舍得把視線從江宴的臉上挪開。

萬一,萬一他一轉頭,這美好的一切都消失怎麼辦。

可是蔡新宇的聲音令他好惡心,林嶼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

他餘光看到蔡新宇走過來要拉自己,心裡的惡心更甚。

林嶼虛浮的腳步挪了挪,躲在江宴身後,聲音虛弱,小聲祈求:“我不跟他走,求你。”

江宴聽到他小貓咪一樣的乖巧聲音,心裡就莫名疼惜。他毫不猶豫,推開了蔡新宇伸過來的手。

“你,你有什麼權力乾涉我和我男朋友之間的事?”蔡新宇覺得很沒麵子,大聲質問。

他一個副主任,醫院上下誰都對他恭恭敬敬,病人家屬也對他點頭哈腰,這麼多小護士看著,麵子掛不住。

“我沒有乾涉你和你男友的事,我作為一個旁觀者,看不慣醫生不給病患治病。這件事,我想要聽聽你要怎麼解釋。”

江宴姿態傲人,把事實擺出來。

並且他還交代周圍的小護士和出來看熱鬨的病患家屬,“可以錄視頻,發布公眾平台。”

讓大家評論,醫生強行拔掉病患針管,拉著他不讓住院治療,是不是正確做法。

醫院專屬vip病房一般住進來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人,醫院規定不可以隨便拍視頻流出去。

而這裡的病患家屬更不是喜歡拍什麼發一發的人。

但江宴發話了,有幾個衣著不凡的人也大概聽明白發生了什麼,還真拿起來手機對著林嶼腫脹的手背拍了拍。

那幾個小護士不敢拍,畢竟以後在醫院工作,惹不得蔡副主任。

蔡新宇更慌了,他馬上對著大家道歉:“深夜打擾大家了,這是我們家事,小嶼他身體真的不需要住院,我帶他回家就好,大家不要拍不要拍!”

這時有人開腔,針對江宴:“沒戲拍了這麼閒?管人家兩口子的事乾嗎?大半夜吵吵,讓不讓病人睡覺了。”

也有人反駁他:“這病房材料隔音效果相當好,可以關上門,就不影響了。”

“關門太悶,”男人回懟,“我花著錢,門關不關不用你教。”

“嗯,是是是。”那人懶得吵架,對江宴說,“我看他確實很累的樣子。”

他看著林嶼。

江宴回頭看著搖搖欲墜快要站不住的人,稍作思考,直接把人拉在自己懷裡,並且很禮貌地補了句:“冒犯了。”

他好像,很喜歡這個病殃殃乖巧安靜的小男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沒來由地想護著。

非常疲憊的林嶼靠在結實的%e8%83%b8膛上,鼻腔裡是淡淡的香水味,讓他的頭腦似乎瞬間清醒了一下。

這麼真實的觸?感,他應該沒有在做夢。

可是他好累,他靠著江宴也站不住。

腳下越發軟綿,他一點力氣也不想用,從江宴的%e8%83%b8膛上緩緩滑下。

“喂!”

江宴手疾眼快,旁邊的男人也伸出援手,把林嶼牢牢接住。

蔡新宇卻翻了一個輕微的白眼,心說林嶼你行啊,你也可以當影帝了,真會演。

還裝暈,在這博取彆人同情可憐,讓人對我產生不良印象。

真是惡毒。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林嶼帶回家扔在床上,好好收拾一頓。

江宴扶著林嶼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幾個小護士趕緊上來查看,有聞聲而來的醫生緊急檢查,並指責:“誰讓病人出來的?他身體太差了,需要靜養,輸液。誒?針管誰拔了?手背腫成這樣?怎麼回事?”

醫生一臉嚴肅,審視大家。

“他拔的。”江宴看了一眼沒有任何擔心情緒的蔡新宇。

“蔡副主任你?”醫生一臉質問,“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林嶼?平時你……”

他話說了一半,又看了一眼周圍人,硬生生咽下去了。

平時他在辦公室耀武揚威說他的小男友林嶼被馴服得像狗一樣,彆提多聽話。

那得意的姿態,醫生簡直想打他一頓。

可這話不能當眾說,好歹一個辦公室的,這臉麵給蔡新宇留著吧。

這醫生的%e8%83%b8牌上,寫著的職位,跟蔡新宇一樣,隻是負責的科室不同。

對待同等級的人,蔡新宇的態度可很不一樣。

他滿臉堆笑,打著哈哈:“沒事,沒事,我自己也是醫生,知道他身體怎麼回事,剛才不小心弄傷了他……”

“vip病房沒有監控,就胡說八道。”江宴可不給他麵子。

“誰胡說八道了!你躲在廁所偷聽我們說話,這可是……”蔡新宇見他一直拆台,也不乾了,直接威脅。

“那我們報警。”江宴一點不懼,他就是故意躲著沒出來,他承認,他也願意主動去平台做致歉聲明。但是今晚上醫生不給病人住院這件事,他一定要管。

他躲著不出來不就是要看看蔡副主任會對病患做什麼暴力行為。

說著他舉起自己的手機:“如果攝像頭壞了,或者可以暗地操作刪除,那我有證據。”

蔡新宇心裡一驚,趕緊服軟。

“報,報什麼警。”他不敢,他沒想到江宴竟然玩陰的,還特麼錄視頻。

他對待林嶼的行為,一旦曝光,他的職業生涯就完蛋了。

“我馬上送小嶼回病房,”他找著拙劣的借口,“我是想著,他住這麼貴的病房,還不是我付錢,我工資也不高,想把他帶到普通病房……”

“你們醫院,是會員製,我已經付了醫院的會員款項。”江宴直截了當戳穿他的謊言。

蔡新宇的臉色可謂是難看至極。

“我們江家有自己名下醫院,隻是你這裡離他暈倒的地方最近,我擔心耽誤病情,所以才送他過來。本著醫務人員救死扶傷的職責,我要帶他去我們江氏醫院住院。這裡的會員費,不用退。”江大影帝不差這點錢,他現在因為蔡新宇這一個沒有道德的醫生,導致厭惡整個醫院。

說完,他對走廊的病患家屬鞠躬致歉,扶著林嶼,對蔡新宇說:“請提供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