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眾深揖:“恭迎世子妃駕!”
餘者眾人同聲山呼,寬闊的端禮門內廣場,烏壓壓全都是人。
沈羲也衝他抿唇笑了笑,而後伸手搭在他臂上,由禮官與喜娘們簇擁著往南華殿去。
這一路走得沉穩而慎重,從端禮門至南華殿鋪滿長長紅氈。
蕭淮穿著繡著銀龍的玄色禮服立在階下等候,遠遠地望見他的新娘在王府掌宮一眾人的伴隨下華貴而儀態萬方地走來。
走向他。
“緩緩。”
他低喚了一聲,從賀蘭諄這裡穩穩接過她的手。
禮官讀第二道聖旨,高唱聖上賀辭。
到第三道的時候,新人已置身禮堂,頒金冊,賜冠服,滿殿威嚴肅穆,反倒沒有了那些俗氣的喝彩。
畢竟四十八道程序……
進入昭陽宮的時候沈羲已快累癱。
沒了外人,蕭淮將她抱到床上坐著,溫柔得簡直要把她融化:“先躺會兒,餓了就先吃點東西,我還要出去應酬應酬。”
她也就不跟他客氣了,指指頭上:“得先給我取了這個。”
他笑著,喜秤也不去拿了,徒嘴將她喜帕揭開,順勢往她唇上肆意%e5%90%bb了一會兒,才微喘著將她鳳冠取下。
“先歇著養養精神,呆會兒還有你累的。”
他抱著她在她耳邊輕喃。
沈羲耳根立時就紅了。
他又沒忍住,含著她珍珠也似的耳垂吮了半刻才鬆開。
“真是恨不能立刻吃了你。”
他深呼吸一口站起來。
珍珠她們進來時沈羲已麵紅耳臊,好在他們倆感情好彼此心裡都有數,這裡便笑嘻嘻地沒事人一樣侍候著她寬衣梳洗起來。
蕭淮出了宮門,宴廳裡已開宴,他在門口站了站,卻是又往偏殿走去。
“賀蘭呢?”
賀蘭諄今夜負責所有宴客事宜,聽到蕭淮這裡有請,便就交了給霍究他們,到了偏殿。
這裡卻是另置了桌席麵,席麵隻擺了兩副碗筷。
蕭淮坐在側首,扶杯望著他。
“外頭那麼多客人不去陪,這又是唱的哪出?”他略停了會兒,走過來道。
蕭淮給他斟了酒:“喝兩杯。”
賀蘭諄扭頭看他。
他說道:“彆這麼看我,就算要下毒給你,我也不會選在我們的大婚之夜。”
說完他斂去謔意,眼裡寫滿認真:“我知道你曾經也恨不得殺了我。多謝你能讓我活到今日,也多謝你能做我的司禮官,我敬你。”
賀蘭涼涼望著他把酒喝了:“我怎麼嗅到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味道?”
蕭淮笑了下,繼續給自己滿上。
“我知道王爺雖然沒有正式收養你們,但王府的一切仍有你們的一份。
“雖然我依然覺得你的存在很紮心,很紮眼,一看到你就恨不能把她藏起來不讓你看見,可是誰讓你也是她在乎的人呢?何況燕王府也不能倒。”
賀蘭諄目光變得安靜。
“還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蕭淮又說道:“緩緩不是沈家的孩子,她依舊是張家的小姐,我想將來讓她認祖歸宗。
“她雖然從來沒有跟我提過,但是我知道她一直渴望著。而這件事,到時恐怕你這個大秦世子也需要出一份力。
“看在我們眼光這麼有默契的份上,敬你酒也應該。”
賀蘭諄沒理會他的戲謔,眉頭跳了跳:“她仍是赫連人?!”
蕭淮點頭,說道:“她是張煜的孫女。詳情日後讓她自己跟你說。”
賀蘭諄神色變幻不停,最終才握了握五指:“難怪了,這麼說來,周黔之所以會咬定韓頓,是因為知道她的血統。”
畢竟隻有純血統的赫連後裔,才是他們可以徹底相信的人。
垂頭沉思了半晌,他抬起頭,忽而幽幽望著他:“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蕭淮卻似聽懂了,他靜默片刻道:“我不會放棄。我絕不會放棄。”
他完全沒有辦法忍受愛上一個人甚至險些擁有,最後卻要看她與彆人在一起。
他沒有這麼大方與大度。
愛是自私的,就如同他曾經那麼崇拜著他的父親,在他傷害過衛家之後,他能立刻劃出界線。
賀蘭諄也沉默,隨後他揚唇笑笑,說道:“你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呆。”
蕭淮沒吭聲。
他又說道:“我其實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高尚,我也不是沒有想過掠奪,而且也曾經嘗試……
“可是誰讓你心裡從來都這麼磊落呢?
“你即便是吃醋吃到要殺人,也沒有真做出過什麼不光明的舉動,我去找你打架,你知道我是徐靖也不曾真的下殺手。
“我在碼頭上,你不來我也不見得會死。
“你若是真不肯她記著我,利用權力做點什麼也是可以的,更不必費心思去替我守墳園。
“我有時候真希望你能失控做出些什麼,不要該死的這麼有傲骨,這樣我就能明正言順讓她對你死心,但偏生沒有。”
說到這裡他又勾唇:“你說,你這麼呆,我哪裡還好意思使什麼手段?”
論心計,他自認是不會亞於他的。
若隻以搶奪為目的,他何曾就一定輸?
但偏生他們都有一樣的傲氣與傲骨,都不肯做那讓人不齒的行為。
蕭淮扶著杯子瞥過去:“嘴這麼損,將來恐怕沒人要。”
他這是呆麼?他隻是純情而已。
☆、第465章 有經驗了
這邊與賀蘭諄吃了些東西墊肚,又去到宴廳時敬了兩輪酒,再回到昭陽宮時已經十分安靜了。
廊下侍官見蕭淮回來,忙走到身邊道:“世子稍候,世子妃已經歇下了。小的先入內通報,再讓世子妃起身迎接。”
他擺擺手,兀自走了進去。
珍珠元貝以及等著侍候的宮女也要去喚沈羲,被他揮退了。
紅綃帳裡,沈羲和衣側躺著,睡得極安靜。
他揚唇伸指劃了劃她臉頰,伸手來替她更衣。
沈羲輕%e5%90%9f了一聲,睜開眼,半日才回神道:“你回來了?”
他嗯了一聲,俯到她身上,先%e5%90%bb住了她的唇,細細地品味了一翻,才退開一點,伸手撥弄她的發絲,一麵道:“還困嗎?”
困,當然困。
但是他這麼壓著她,哪裡還敢困。
“臉紅了。”他笑著打量她,酒後微醺的氣息落在她臉上,仿佛更紅了。
沈羲不吭聲,目光也儘量地往下看,不去對上他目光。
“老看著我下麵做什麼?一會兒可都是你的。”
他慵懶微啞的聲音充滿了不正經,沈羲惱得伸手推他,他身軀如山,又哪裡能推動半分?
倒是又吮了會兒她的紅唇後主動側開些許,將手探向她衣襟。
沈羲立時察覺接下來會是什麼,渾身有些發僵。
手過之處全都在發麻。
“緩緩,”他忽然停了停,“我錯了。”
沈羲於情迷裡稍稍清醒,頂著熱辣辣的臉看向他。
他俯臉下去:“你不是豆芽菜,你是——好吃的醬肘子!”
隨著他的話落,身上某處驀地傳來陣酥|麻!沈羲驚呼一聲揮拳打他。
……他手腳倒是挺利落的。
沒一會兒更衣完了,又將她的手抬起放在他自己衣袍上。⑩思⑩兔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整個過程雖然沒有言語,但卻是漫長而迂回的。
衣服下的他身材頎長有力,肌肉是完全不同於她的緊實堅硬,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緩緩,你打開一點。”
她紅著臉照做。
某處傳來些疼,但又比嬤嬤們之前描述給她的相比又還好。
繾綣良久,蕭淮感覺到她漸漸放鬆,憋得辛苦的他嘗試深入。
“乖,”衝破阻滯之後他停下,抬手撫摸她驟然皺起的眉結,“一會兒就不疼了。”
他的妻子初經人事,他須得緩下來讓她歇歇。
沈羲氣得有了眼淚:“你怎麼知道會不疼?!”
他噗哧笑起來:“我是男人我當然知道。”
畢竟,那天敬事房的太監留下來用過晚膳才走呢。
他繼續挑起她的發絲纏繞,然後在她眉間親一口:“不信,我再來試試?”
說著身下緩緩一沉,以不可阻擋的力量將她貫穿。
沈羲氣得撓他的背,但片刻之後,那疼痛果然漸減,隨後在滾滾浪潮之下,消失於無形。
逐漸的又使人沉淪。
“舒服些了嗎?”
他的問話伴著粗*喘落在她耳際,將她徹頭徹尾燒了個通紅。
之前在嬤嬤們跟她講解的時候已有大致印象,但憑空想象跟實際行事還是有很大差距。
說真的,在這樣緊張又陌生的情形下,很難還有心思去想是不是舒服……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沒有讓她承受想象中的痛苦。
在那短暫的疼痛過後,她幾乎是沒再有什麼不適感的。
風雨止歇,她往他懷裡蹭了蹭,閉上眼睛。
窗外安靜得連隻剩樹葉婆娑聲,簷下的紅燈籠映得周圍窗棱也紅豔豔的。
月光也照進來,透過窗口看出去,甚至還有幾顆星星閃爍在遙遠的天際。
蕭淮抱著她,抬起她手掌親她的五指。
她臉上發燒,閉上眼裝睡。
他又親%e5%90%bb她耳際,吐氣道:“你男人厲不厲害?”
她仍然抱著他的腰不動,不打算理他。
又不是小孩子,還喜滋滋地討獎勵。
“不說話就是不滿意咯。”他把她的臉掰過來,若有所思地道:“不過也是,畢竟剛才我也是第一次。”
說完他又一下翻到她身上,頭俯下來輕咬住她鎖骨以下:“現在有經驗了,我再來證明證明!”
沈羲倏地睜開眼,還沒等出聲,他便已輕車熟路地席卷了她!
……整個夜裡他不知饜足地索要,連什麼時候放她睡去的沈羲也忘了。
隻覺得睡夢中整個身子也泛著酸疼,但身後的懷抱卻極為寬闊溫暖。
醒來時窗外已天光大亮,看看身邊,已經沒了人。
寢殿裡也沒有人在,她抱著被子出了回神,回想起昨夜,臉上不覺又有了柔柔的赧意。
整個昭陽宮都是他們倆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