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輯,你之前說過你在出版社,隨便調查一下就知道了。”

顏許也不覺得自己被冒犯了,他還很開心:“你發消息給我留言就好了,還這麼麻煩需要途徑才能給我打電話。您現在還是在南京嗎?”

“換了地方了。”白先生輕描淡寫,“在南京的事情處理完了,正好出來走走,不知道去哪兒,就想起你了。”

因為白先生在顏許最困難的時候給顏許借過一筆錢,雖然顏許還了,可是還是對白先生心存感激。

那時候那筆錢也不算一筆小錢了,甚至可以說是一筆巨款,白先生和他也從來沒見過麵,可是對他卻十分信任。無條件的借錢給他。這種信任讓顏許感動,也讓顏許知道白先生確實是一個非常可靠的人。

“您是到這裡了嗎?”顏許小心翼翼地說,他和白先生說話的時候連聲音的音量都不敢變大一些。就怕聲音太大讓白先生頭疼。

白先生笑了笑:“不然我就不給你打電話了,我現在在火車站,打不到車,要不你過來一下?”

顏許倒是很樂意,他連白先生的照片都沒有看過,對於自己這個恩人,顏許一點保留都沒有。他穿著自己最正式的一件衣服,還打了領帶,噴了男士香水,整個人非常騷包。不像是去麵基,更像是去見情人。

景其琛吃醋了:“你和我出去約會的時候都沒噴過香水,那男的是誰啊……”

景其琛的腦洞倒是很大,他現在已經腦補出了幾十萬字的虐戀情深了,必須顏許有個交往很多年的男朋友,但是迫於世俗的壓力分開。現在兩個人都有穩定的收入了,不在乎外界的眼光了。到時候自己就成了下堂夫。

隻是景其琛越這麼想心裡就越不舒服,他看著帶著一臉燦爛笑容的顏許,還必須得維持著自己溫柔寬厚的愛人形象。不能說出讓顏許覺得自己是在說謊話。

“你要去和他見麵?”景其琛驚訝的看著正在穿鞋的顏許,他雖然知道顏許打扮成這樣是要出去見那個人。可是這麼快啊,快到他還沒有殘酷無情無理取鬨呢!連吃醋的時間都不給自己嗎?這也太殘忍了!

顏許點點頭,他很顯然沒有感受到景其琛的痛苦和絕望,沉浸在麵基的快樂暢想裡。

景其琛決定不能讓顏許自己一個人去,作為顏許的伴侶,自己是有資格陪在顏許身邊一起去見朋友的。

所以在公園裡孜孜不倦喂鴿子的白羽等了接近兩個小時之後,等到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顏許,而是高大英俊的景其琛。白羽是個長相非常顯眼的人,他隻需要坐在那兒,即便一個表情也沒有,一句話也不說。也有舉著相機的遊人在對著他拍攝。而且這些遊人都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似乎唯恐吵到那些鴿子,也唯恐吵到喂鴿子的人。

“白先生?”顏許也不確定這個人究竟是不是白羽,隻能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本來想要去顏許家裡找他的白羽最終還是選擇和顏許在公園見麵。這兩天的天氣都很不錯,不熱不冷,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並不會讓人覺得悶熱和不舒服。

白羽抬起一隻手,他竭力想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親切一點,但是從顏許的角度來看,自己這位筆友笑起來,就像實在威脅人一樣,凶狠的讓人害怕。

“這是我的愛人。景其琛。”顏許跟白羽介紹死乞白賴跟過來的人。景其琛倒不覺得不好意思,還十分大方地跟白玉打招呼。

“我是白羽。你可以跟著顏許一起叫我白先生,也可以直接叫我白羽,隨你開心就好。”白羽一邊說一邊打量景其琛,從頭到腳,從長相到身材,全部都仔仔細細地打量過了。

唔……姑且打個八十五分吧,扣掉的十五分是印象分。

顏許倒是非常興奮,他和白羽認識這麼多年,可彆說是見麵了,就是視頻聊天也是從未有過的。白羽十分神秘,不過隻要顏許需要的時候,白羽都會出現。

“您怎麼不提前跟我說您要過來啊?早知道我就去火車站或者機場接你了。您還是頭一次來我們這,今晚我給你接風洗塵,您可一定不能拒絕,否則那也太傷我心了。”顏許邊說邊帶路。景其琛就在一邊站著,怎麼看白羽怎麼聚的不順眼。

白羽笑著搖頭:“我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是找不到地方。”

“不過白先生,您包養的可真好,我記得您今年都有四十六了。”顏許感歎了一聲,他記得他很小的時候就和白羽通郵件了,白羽那時候就三十多了,也不知怎麼了,兩人竟然成了忘年交。說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其實更像是朋友。

隻是比起同年齡的朋友來說,白羽先生很顯然懂得更多,更明白生活的道理。

那時候孤兒院的孩子們因為孤兒院舉辦的社會慈善活動,都有自己的固定筆友,有些事和自己同年紀的,有些是比自己小的,比自己大的也有。但是大部分都大不了幾歲,隻有顏許的這個筆友年紀很好了。

顏許小時候非常崇拜白羽,覺得這個叔叔什麼都懂,很厲害,寫得字也很好看。

越長大,顏許就越覺得白羽是個很好的長輩,他體貼,卻絕不越界,知道什麼是固定的安全距離。他有時候給根顏許講道理,也從來不會長篇大論。

幾乎是顏許心目中的完美長輩的範本。

隻是這個完美長輩現在在顏許耳邊低聲說:“你男朋友他怎麼一直在看你屁股?”

顏許:“……”

果然完美人設一秒鐘都維持不住!

第79章 真正的愛(14)

白先生是個很奇怪的人, 顏許偶爾看向白羽,都覺得很有違和感——他長得實在太年輕了, 和真實年齡完全沒有任何相符的地方,除了偶爾冒出來的口音,連是哪裡人都看不出來。

“白先生?”顏許忽然喊了一句。

走在路邊的白羽轉頭,脫口而出:“嘎哈哩?”

“您是北方人?”顏許看著覺得白先生就連外表都很北方, 身材高大, 國字臉,劍眉星目,看著就很正派豪邁。白羽不怎麼說話, 不過聲音卻磁性而低沉,充滿了男性魅力。

本來就崇拜白羽的顏許這下幾乎覺得白羽簡直是個十全十美的人了。

顏許沒有自作多情的覺得白羽這次過來就是專門來找自己, 他還沒有大的臉:“白先生, 你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就在顏許說這句話的時候,景其琛在一旁麵無表情,其實內心已經嫉妒的快要爆炸了。

任誰麵對自己的愛人有個特彆崇拜的人, 這個人還就在身邊, 心裡都不會好受。

好在顏許剛剛介紹的時候說自己是他的愛人, 不然景其琛就不止是麵無表情了, 估摸著會想方設法給這個白先生一點顏色看看。男人的獨占欲永遠都和愛相伴相生。

“沒什麼事。”白羽沿著路邊走, 街道上有行人路過, 他們這三個人太顯眼了,不少人都轉過頭看他們,白羽雖然叫這個名字, 不過他顯然不太喜歡白色,全身上下都穿著黑色;“就是因為抽出了空閒時間,才能過來找你。”

顏許點點頭,倒也沒有在說什麼。

三人很快走到了楊婆婆家,顏許要把孩子們接上一起去吃晚飯。

小蛋現在就在顏許背著的背包裡,這個背包以前是蛋蛋專用包,現在蛋蛋用不上了,就成了小蛋的。不過小蛋的個頭可比蛋蛋當年大得多,背包看起來鼓得有些誇張。

蛋蛋和小墩兒分彆和自己的玩伴告彆,十分乖巧的走到顏許的身邊,蛋蛋拉著顏許的手。小墩兒拉著景其琛的手,一家人看起來其樂融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白羽似乎有點震驚,他看向顏許,又仔細打量了景其琛,然後看了看蛋蛋,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這是你們的孩子?”

這句話實在有點歧義,畢竟一般人不會覺得兩個男人會生出孩子。顏許覺得白先生估計是說錯了,應該是想問這是他兩分彆和人生的孩子,不過顏許還是點頭:“這是蛋蛋,這是小墩兒,蛋蛋,叫爺爺。”

蛋蛋看著這個陌生的成年人,他不認識白羽,也沒見過白羽,蛋蛋仰著自己的白白嫩嫩的小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躲在顏許的身後,聲音比較小,卻清晰稚嫩地喊道:“爺爺。”

本來臉上表情很淡的白羽,麵部表情忽然就鮮豔活了起來,他嘴角的笑容變大,發自真心地答應了一聲。笑嗬嗬地把蛋蛋抱起來,讓蛋蛋坐在他的手臂上。

蛋蛋看看顏許,又看看景其琛,小臉上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似乎不知道這個長得這麼年輕的爺爺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熱情,蛋蛋有些慌。

可是看著粑粑和媽媽沒有讓自己下來,蛋蛋還沒有那麼擔心,他坐在白羽的手臂上,覺得還挺舒服的。

而且白羽身上有讓蛋蛋安心的氣息,蛋蛋很快安心下來,小墩兒拉著景其琛的手,他問道:“爸爸,這明明是叔叔,為什麼要叫爺爺?”

在外頭的時候,小墩兒一直都是叫景其琛爸爸的,他自從開始叫景其琛爸爸,整個人就安心了許多,有了歸屬感。也敢撒嬌了,也敢表露自己內心的想法,他重新變回了一個活潑的孩子,膽子也慢慢變大。

小孩子就是這點好,無論經受了多少傷痛和離彆,總能用最短是的時間恢複過來。

景其琛也想問啊,但是看著顏許現在這麼興致勃勃的表情,景其琛也不好說些什麼。

一行人離開了小區,向著顏許已經訂好了位子的餐廳出發。一路上白羽都抱著蛋蛋,他會輕聲細語的和蛋蛋說話,問蛋蛋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儼然一副特彆溺愛小輩的家長。

“大家都說隔代親呢。”顏許傻嗬嗬地說。

他一點也覺得白羽會對蛋蛋有什麼壞想法,從他見到白羽的第一眼,就意外的對這個人有好感,覺得他是個值得依靠的人。這種親近的感覺很奇怪,顏許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有這樣的感覺。

白羽顯然也很讚同:“是,我也聽說過,很多人都這麼說,都說隔代的家長會溺愛孩子。”

景其琛插話道:“我們從沒有溺愛過孩子。”

這話的意思就是提醒白羽,他們的孩子他們自己會教育,白羽彆來橫插一腳,記得自己客人的身份。

對於顏許的這個筆友,就算是長輩,景其琛也一點好感也沒有。

小墩兒看著蛋蛋被抱著,有點羨慕,但是因為自己比蛋蛋大,是大孩子了。小墩兒也不想表現的太幼稚,他現在可是自詡為大哥哥的。在學校裡,在班上,也是非常穩重的大人了。小墩兒看著景其琛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有些難過的想到:我什麼時候才能成為真正的大人啊。

“吃什麼啊?”蛋蛋這時候才想起來竟然還不知道晚上吃什麼。

白羽問道:“蛋蛋想吃什麼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