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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潔白, 透露出健康的粉紅色。他的身材偏瘦,但並不會像個麻杆。這段時間顏許也抽空鍛煉身體,雖然身材沒有恢複到巔峰時期,可是肚子上軟綿綿的肉已經消褪了。

他的腰肢柔韌,%e8%87%80部微翹,景其琛一邊看,一邊偷偷咽了口唾沫。

自從和顏許在一起之後,景其琛終於感受到了人類的審美,現在在他的眼裡,顏許就是這個世上最好看的人。

隻有顏許的外表是能讓景其琛記住的,彆的人在景其琛眼裡,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沒有任何區彆,也沒有半點特點。景其琛親%e5%90%bb顏許的脖子,顏許的耳廓,他的動作輕柔,仿佛顏許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易碎的寶貝。

顏許微眯著眼睛,如貓一樣慵懶,他高昂著頭,兩人如交頸的天鵝一般親密。

“壯壯之前跟我說,他曾經查到了我親人的消息,但是我不是人類,他又怎麼能查到?”顏許前一天晚上才反應過來,現在終於把自己的疑問問出了口。

景其琛“嗯?”了一聲,但是他依舊纏綿的與顏許雙手交握。

顏許無可奈何,隻能推開了景其琛,他穿好重新被景其琛撕扯下的衣服,覺得自己這個愛人偶爾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顏許伸了個懶腰,讓自己打起精神,振作起來。

“或許我需要自己再去調查一下。”顏許看著景其琛,他隻是在告知景其琛自己的打算,並沒有征得景其琛同意的意思。獨立生活久了的人,難以在短時間內學會怎麼征求彆人的意見。

顏許獨自一人生活了這麼長時間,離開了孤兒院之後,他連朋友都沒有幾個,大多數都是點頭之交。認識,見過麵,卻並沒有什麼交情。

出身社會就是如此,真正的朋友,大多數還是讀書時期認識的,已經構成了固定的朋友圈。

在工作中認識的朋友,很難有知心的。

景其琛倒是很支持顏許:“去吧,解開你的心結。”

顏許點點頭,他目光有些惆悵,不知道如果真的找到了,真的是自己的親人,那麼自己應該怎麼辦?相認嗎?

人們說父母恩情大過天,可是顏許卻一點感觸也沒有。

孤兒院的大多數孤兒其實都是被父母拋棄的棄嬰,有一些即便被領養之後都會想儘辦法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他們當然知道這樣對不起自己的養父母,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克製自己想要見到親生父母的願望。

他們想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被遺棄的。

有些是為了爭一口氣,站到自己的親生父母麵前說:“你看,你們當年不要我,我現在還是活得好好的,你們後悔去吧!”

有一些,則是在自己還在孤兒院的時候就為遺棄自己的父母找好了借口——他們或許是因為沒錢,或許是因為遇到了什麼事情,因為某些不能抵抗的原因才拋棄了我。

即便是不去找,即便是從來都表現的並不在乎自己親生父母是誰的孤兒,這也是他們不能越過的心結。

對顏許來說,也是如此。

隻是現在的他已經放過自己了,他有了自己的家庭,有愛人,有孩子,正在和張冷軒商量著創業。乾著自己喜歡的副業,他的生活很充實,偶爾想到這個,還覺得有些可笑。

顏許放下了,但是心中那個結還在

或許某一天,當他站在自己父母麵前,告訴他們,自己過得很好的時候,這個心結才會完全消失。

顏許走到客廳倒了一杯水,孩子們還沒有醒,大概是因為之前在補習班上課,現在輕鬆下來,沒有課了,蛋蛋和小墩兒反而開始焦躁起來,不知道自己要去乾什麼。

蛋蛋和小墩兒一合計,決定去市場上看看,現在兩個人正幫著小區裡的一個鄰居看管著市場旁邊的攤位——一個套圈的位子。

這種生意雖然不是騙錢,但實際上能套到圈的人屈指可數。

空心的塑料圈一到地上就會彈起來,套中了東西也會彈到另一邊去,基本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鄰居是個瘸子,生活不容易,看事就靠著這個小攤位,把自己的兩兒一女都送去了學校。每天瘸著腿去擺攤。一到晚上還要推著自己的小車去學校旁邊賣點小串串,一根串串在五毛錢,薄利多銷,聊勝於無。

張冷軒現在和顏許的情況可不一樣,他正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刮他的腿毛,歐陽鈺在一邊看著,表情十分嫌棄——他當直男當久了,還不能完全理解GAY的行為處事。

“你把腿毛掛了,不是長得更長嗎?”歐陽鈺很不能理解,但是他也不能按照自己以前的看法,指著張冷軒的鼻子罵張冷軒是娘娘腔,可是還是忍不住,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懂什麼?”張冷軒非常不屑,覺得歐陽鈺完全就是個大寫的直男,雖然現在彎了,可是看這個情況,說不定什麼時候又直回去了。

張冷軒和顏許不同,他對自己的未來沒有任何規劃,是個活在當下的典型。

做網紅的時候他掙得錢很多,可是依舊沒什麼存款,還是個月光族。以前在外地的時候,一個人住,租房子都得租一萬多塊錢一個月的豪華精裝房,周圍出去看電影喝咖啡,配上一些甜點,生活的非常精致。即便月收入還不高的時候,都從沒有虧待過自己。

張冷軒瞪了歐陽鈺一眼:“過會兒你陪我去廁所,幫我刮。”

至於刮哪兒,歐陽鈺已經猜到了,他生無可戀的朝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再一次覺得愛上張冷軒簡直是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黴。

兩人在衛生間帶了很久,大概是因為兩個人年紀都不大,正好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張壯壯心情好的時候是很好說話的,就像是一隻貓——你順著毛摸,就是聽話的。但是亂擼著摸,貓不撓你就算是對你好了。

“那隻狐狸,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張冷軒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歐陽鈺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一陣緊張,就好像他乾了什麼不能讓張冷軒知道的事情一樣,但是事實上,他自己心裡也清楚。歐陽鈺不會和九尾狐有什麼關係。這一點張冷軒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他和歐陽鈺相處了這麼久,歐陽鈺是個什麼人,他心裡還是有數的。

歐陽鈺愣了愣,他說道:“這關我們什麼事?張冷軒,我警告你,以後彆和這些妖怪扯上關係。你當你的白娘子,我做的我的許仙,這不是很好嗎?彆的事,我們都不要管,知道的越多就越麻煩。”

仔細一想,張冷軒覺得歐陽鈺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就是說話不太好聽,硬邦邦的,就像是個老學究非要拉著你的手跟你講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大道理一樣。

此時屋外的鈴聲響了,張冷軒也沒幾個朋友,而且也沒人跟他打電話說今天會上門拜訪,張冷軒有些懵。他光著腳踩在瓷磚地麵,覺得腳下有點冰涼。現在是深秋,氣溫已經不暖和了。再加上張冷軒是冷血動物,一到了臨近冬天的時候,就極度需要溫暖。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沒多少時候是單身狀態的原因。

雖然以前經常嘲笑顏許是單身狗,但有時候張冷軒是非常羨慕顏許的。雖然顏許沒有父母,但是他就這麼一步步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顏許要付出比常人想象的艱辛十倍的努力,才能在現在這個大壞境很差的時候拿到獎項。

不過風氣確實實在變化的,人們的審美觀慢慢變好,做活動賽事的,也不像以前一樣敢於用虛假數據了。4

張冷軒去打開了自己家的房門,他穿得實在是不拘一格,因為在自己家裡,也沒有化妝,就穿著一件卡通睡衣,臉上還敷著一張麵膜。對張冷軒這個靠臉吃飯的網紅來說,最重要的財富就是自己的臉了。

他還打算靠著自己的名人效益開淘寶鍵盤鼠標店呢!

奶茶店什麼的,隻是張冷軒邁出前進步伐的第一步而已。

“你找誰?”張冷軒看著站在自己門口從未見過的男人,這個男人張冷軒看不出實際的年紀,他穿著一件皮夾克,五官硬朗,是那種屬於純男性的帥氣,力與美的結合,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這個男人又稍濃的劍眉,一頭刺蝟似得立起來的短發,看頭發長度,估計是要經常去理發的,但是五官實在是太好了。星目薄唇,走到哪裡都可以吸引不少的回頭率。

“我找一下顏許,我隻知道他家住在這個小區,具體是哪個房子我不是很清楚。”男人雖然外表看起來凶神惡煞,說話的語氣倒是很好,很有禮貌,聲音也不大。

這聲音太有磁性了,太性感了,張冷軒咽了口唾沫,不過他還沒有被男色衝昏頭腦:“你找顏許乾什麼?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這句問話似乎問倒了這個男人,他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才終於說:“我是他的筆友,認識很多年了,正好這次要到這個城市來,就說來見見他。”

張冷軒似信非信,隻能先給顏許打個電話確定一下。

要是是對顏許不利的人,自己如果告訴了他顏許的住址,到時候發生什麼意外不就是自己的問題了嗎?

“喂?”顏許接通了電話,他現在正忙得團團轉,一邊哄著因為昨晚沒跟粑粑誰而在鬨脾氣的小蛋。小蛋又重又鬨騰,如此搞起大破壞,家裡也沒人製得住它——主要是蛋蛋和小墩的力氣不夠大,因為是平輩,小蛋也不怕他們。

而顏許和景其琛則是害怕自己要是動手的時候力氣大了,傷到小蛋怎麼辦?

好在小蛋是顆看人下菜的蛋,偶爾青岩或是彆的妖怪們到家裡來的時候,小蛋表現的都非常懂事,從來不鬨脾氣。搞得不明真相的妖怪都以為小蛋是顆文靜蛋,又有禮貌又有修養,實在需要好好誇獎一下。

隻要顏許和景其琛知道這是不存在的。

小蛋就是個混世魔王,好在隻是麻煩自己的家裡人,沒有去麻煩彆人。

“也不知道到底像誰。”顏許感歎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了,竟然還接話了:“怎麼了?像誰?”

顏許一下沒能反應過來,因為這個語氣太多熟稔了,顏許竟然沒察覺到不對勁,也沒發現這其實是個陌生號碼,順著這句話說:“我也不清楚啊,其琛也不是這個性格,哎……”

等說完這句話,顏許把目光從孩子們身上移過來才發現,自己剛剛說話的對象用得是個陌生號碼。

“你怎麼不繼續了。”那頭的人竟然還在催,難道以為自己實在看故事嗎?

顏許越想越不對勁,他想了一會兒,才終於小心翼翼地問:“是……白先生嗎?”

這句話的語氣和用語完全就是白先生的說話方式,顏許這才記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和白先生寫信了,他很有點慚愧地或說:“這幾個月實在是太忙了,您是從哪兒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

白先生笑了笑,他的聲音低沉,即便隻是用普通的語氣說話都能迷倒一片人:“我問了你的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