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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該放你自由了吧?”

景其琛似乎不怎麼在意,他親%e5%90%bb顏許的額頭:“我已經習慣了,你看,如果我沒有和人類合作,沒有被天道奴役,又怎麼能遇到你呢?或許是天道終於明白,給了我一棍子之後總得給我顆甜棗。”

顏許笑道:“你把我比喻成甜棗了。”

景其琛看著他,沒有說話,顏許也沒說話,兩人的目光糾纏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誰先親上去的。等顏許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親的難解難分了。

甚至景其琛的雙手一點都不老實的掀開了顏許的睡衣,顏許一邊微弱的抗拒,一邊又情不自禁的迎合。

當景其琛的手探向顏許的腰肢,顏許終於把理智拋棄。

腰疼完全不足以讓自己拒絕自己的愛人。

這樣一夜放縱的結果就是顏許第二天完全下不了床了,他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而罪魁禍首正穿著他那條性感的短褲在廚房裡做早飯。

蛋蛋和小墩兒這會兒還沒醒,顏許揉了揉自己的腰,他去衛生間看了看自己的肚皮,青筋已經消了,看起來很健康。

顏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能感覺到這裡頭有一顆蛋。就像當年他有了蛋蛋的時候一樣。

但是因為不是胎生,所以和孩子的感應並沒有人類的孕婦一樣強烈。

這孩子的生命力真是頑強,自己在這段時間經曆了這麼多事,這孩子在他的肚皮裡還好好的。

不過顏許的身材並沒有走形,肚子也沒有變大,那顆蛋很小,隔著肚皮去摸,大概隻有兩個拳頭的大小,顏許都懷疑這孩子有點營養不良。

景其琛已經把早飯做好了,他走到衛生間裡,從背後摟住顏許的腰,下巴擱在顏許的肩膀上,他看向鏡子,鏡子裡的兩個人十分親昵,一看就知道是一對愛人。

“刷完牙了嗎?我去叫孩子們起來。”

顏許抬頭,和景其琛親了一口:“你覺得我刷牙了嗎?”

景其琛笑起來,他長了一雙丹鳳眼,笑起來的時候格外誘惑。

“去吧。”顏許說道。

孩子們睡眼惺忪的起來,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是嗜睡的,蛋蛋一天要睡十個小時,但剛醒的時候還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媽媽,今天早上吃什麼啊,我不想吃麵包了。”蛋蛋的口氣可憐極了,這段時間景其琛一直在偷懶,早飯一般都是麵包或者三明治。

景其琛揉了揉蛋蛋的小腦袋,自己兒子的頭發就是軟的不行,景其琛格外自豪:“今天喝粥,還有包子和饅頭,豆腐%e4%b9%b3。”

蛋蛋似乎還是不滿意,他撅著小嘴:“蛋蛋想吃油條喝豆漿。”

“明天好不好?明天媽媽早點出去給你買。”景其琛哄道。

蛋蛋很快拋下了所有不滿,撲到了景其琛的懷裡,小腦袋在景其琛的%e8%83%b8膛處:“媽媽最好了。”

“小墩兒呢?有什麼有什麼特彆想吃的?”景其琛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小墩兒。

小墩兒想了想,他現在已經完全融入這個家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畏首畏尾:“我想吃玉米,明天早上我想吃兩根玉米。”

大概是因為和學校的同學相處,小墩兒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會用自己的小名來稱呼自己了。

“好嘞,給我們蛋蛋買豆漿油條,給我們小墩兒買玉米。”景其琛把兩個孩子都抱了起來,然後放到了屬於他們的凳子上。

顏許假裝步伐穩健的走過去,坐到了屬於自己的座位上。

吃過早飯之後,顏許和景其琛送兩個孩子去上學,除此之外,顏許還要到出版社一趟。和那邊價格沒有談好,賽事官網上顏許的那組照片成了官網標題欄主背景,拿了第一。

不同於彆的賽事有一大堆第一,這個賽事隻有一個,含金量很高。

顏許坐在車上打開微博看,發現自己的私信和留言已經爆了,全部都是清一水的恭喜,然後就是詢問他這本攝影集出版發行的時間。

還有好幾個外地的出版社編輯也給他留言和私信,詢問這次有沒有合作的機會。

現在已經是互聯網時代了,很多東西都有了曝光率,行價基本算是透明了。

顏許現在前往的出版社是他的老東家,在幾年前也確實跟他的合作很緊密,合作次數也很多,但是這也不是他把自己的作品壓低賤賣的理由,顏許還沒缺錢到這個地步。

“之前是多少?”景其琛忽然問,他不太懂這個怎麼算錢,“是出版社一次性把錢都給你?還是怎麼的?”

顏許搖頭:“你說的這個是買斷,隻要不是太蠢都不會這麼乾。一般都是分成。都是按版次來,出一次分一次。一般是出版社拿七成,攝影師拿三成。”

“但這次他們想要八成,我隻能拿兩成,這我接受不了,實在談不攏我就換一家出。”

顏許現在也是很心累,本來拿三層就是業界規矩,彆的出版社都這麼乾。但這次二八開就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現在正是上班時間,街上很堵,到處都是車,擠擠挨挨堵在路上。來一次紅燈就能堵出幾百米。旁邊的司機開著車窗坐在車裡罵,這位一看就是個急性子。

好在景其琛倒是不急,顏許也不急,兩人就坐在車裡等著,堵車的時候還有老太太穿梭在車子中間,挨個敲車窗,問車主要不要買花,偶爾能賣出去,偶爾賣不出去。這兩天一直在下小雨,路上濕滑,老太穿著一雙布鞋,年紀看著也不小了。

她總算敲到了顏許這邊的車窗,顏許把車窗搖下去。

“這些一共多少錢?”顏許問。

老太知道自己遇著好人了,忙不迭送地說:“一共三十二,我算你三十吧。”

顏許把錢遞過去,老太接過錢,臉上的笑模樣更加真誠了:“小夥子,你人真好。”

“你就算現在都買了,她還會去摘花,還要拿來賣,有什麼用?”景其琛不太理解。

顏許笑了笑:“她現在也許能去休息十分鐘也說不定。”

綠燈了,景其琛發動了車子。

景其琛不是人類,他有時候無法理解人類的感情,比如同情心之類的東西。

穿過立交橋,穿越大半個城市,顏許和景其琛總算開車來到了出版社大樓的樓下。

這並不是一個特彆大的出版社,雖然名字很有名,在國內算得上數一數二,但其實這裡隻是一個小小的分社,整個辦公室還不到一百個平方,坐著七八個員工。工作環境不算壞,但也實在算不上好。

顏許的編輯就在裡頭,顏許先給她打了個電話,就看到女人腳步匆忙地跑下來。

她穿著一家白色襯衫,黑色包%e8%87%80裙,一雙黑色高跟鞋。頭發是棕色大波浪,塗著姨媽紅的口紅,長得不算是漂亮,但是不醜,有那麼點特殊的氣質。

“先跟我上去坐,我們老板親自跟你談。”女人很熱情,臉上洋溢著笑容,似乎和顏許的關係很親近。這個編輯一直負責著顏許,兩人關係還不錯,偶爾也會聊一聊下一個主題拍什麼。

顏許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決定給自己的這位老編輯一個麵子。

會議室和辦公室是一體的,隻是多了一扇透明的門而已,外頭可以把裡頭看的清清楚楚,說話的聲音也能聽得見。

老板是個中年男人,挺著一個不算太大的啤酒肚,穿著西裝西褲,十分正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編輯先讓顏許在會議室裡坐著,然後又給顏許倒了一杯茶,過了好一會兒那位老板才過來。景其琛則是在門口等著,沒進去。

“不好意思,剛剛太忙了,事情很多。”老板剛推開門就道歉,然後跟顏許握手。

顏許也不講究這些,單刀直入地問道:“三七開可以,二八我肯定不乾。”

老板顯然也沒想到顏許這麼直接,按理來說不是應該先互相恭維試探,你來我往一會兒才來談錢嗎?老板有點懵,但顯然他不願意放自己的利益:“我們不是已經合作了這麼久了嗎?之前你的攝影集,我們是虧本在出,賣多少本我們這邊有數,本錢都沒收回來。”

顏許不太信:“你們是商人,又不是慈善機構,要是真的虧還一直找我出?我又不傻。”

老板一臉“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得信我”的表情,他肥頭大耳,長的十分富態,笑起來像個彌勒佛,無論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個好人:“話不能這麼說,我之前也是看你生活窘迫,而且一直和我們在合作,為了不傷害你的自尊心才從來不說。而且你也知道,當時你沒什麼名氣,出去找彆的出版社也拿不到好的價格,說不定連稿都過不了。”

“你這些挾恩圖報吧?”顏許有點不舒服,“而且你這也不能說是恩吧?我用我的作品換的,你覺得劃不來可以不出,我又不是跪在地上求你給我拿錢。”

老板點了根煙,他搖頭:“你應該知道現在書商都不好做,能在電腦上下載的文字和圖片,誰還會拿錢來買呢?互聯網這麼發達,盜版這麼多。要不是我們在給你做廣告,幫你鋪貨,你還能有吃飯的錢?”

“唱片行業都因為盜版快完蛋了。”老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們大家都不容易,這種節骨眼上更應該攜手同心,你說對不對?不然得利的隻有那些盜版網站。”

說了一大圈,顏許都要被說暈了,他擺擺手:“不是,我們是來談稿費的,我先不和你扯這些。”

顏許也不想直接說自己可以另外找出版社做,這家出版社和他合作時間很長,雙方都還是比較了解,有情誼在,也不好直接說這麼傷感情的話。

“三七開,我接受不了二八。”顏許說道,“你們之前說好派寫文案的給我,後來也沒派人來。這套照片和你們也沒什麼關係。”

老板笑了笑:“彆一口說定嘛,我們還有討論的空間。”

看來這人是不打算讓不了,話說到這個地步也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的,顏許站了起來,他麵色很冷淡:“我的底線就是這個,你們不能出我就找彆的出版社。”

“之前我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是有數的,為了這麼點錢把關係鬨僵恐怕也不太好吧?我們在業內還是有那麼點影響力的。”老板笑眯眯的,很像一隻笑麵虎。

顏許愣了愣:“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可沒威脅過你。”老板的態度看起來似乎很好,一直帶著笑容,可是語言卻咄咄逼人。

商人本色,這是沒辦法的。

顏許知道這次談不攏了,他搖搖頭:“那我們就沒得談了。”

老板也不強留:“行。”

顏許推開玻璃門,編輯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麵前,看到顏許出來的時候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要說。但是看見自己老板之後還是閉上了嘴。

等腰顏許離開之後,老板摸著自己的肚子,對編輯部說:“把稿子發出去吧。”

顏許和景其琛離開了寫字樓,景其琛看著顏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