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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容器,可以容納自己龐大的力量。

可顏許不同,顏許的人類身體是實打實的,而人類的身軀根本無法容納那麼大的能量。景其琛害怕再這樣下去,顏許終有一天會爆體而亡。

顏許想了想,他的意識在當時是十分清醒的,現在想起來也有點後怕:“我當時覺得像是有人在操縱我的身體,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好像靈魂出竅了一樣,隻能在旁邊看著。”

這種一切都不能由自己掌控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景其琛拍了拍顏許的肩膀,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顏許,他的腦海中閃現自己與顏許相識的每一幀畫麵。這些畫麵像是刻在他的骨子裡頭,明明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卻一直閃現在眼前,一有機會就要跳出來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而這一次景其琛不打算再給顏許逃避的機會,他鬼使神差的將頭湊過去。

顏許沒有躲避,甚至沒有閉上眼睛。

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景其琛%e5%90%bb上來。

就在兩人的雙?唇相接的那一瞬間,顏許的耳邊似乎聽見了漫山遍野鮮花開放的聲音,禮炮的轟鳴聲,已經百鳥朝鳳般的鳴叫。

景其琛的不再滿足於嘴唇相接,他的舌頭撬開了顏許的唇齒。

這是顏許的初%e5%90%bb,他不知道彆的情侶會怎麼辦,隻能無措的睜著眼睛,連喘氣都忘了。

“閉上眼睛,用鼻子呼吸。”景其琛的聲音十分含糊。

顏許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小墩兒:等我化為原型!

蛋蛋:來戰!

戰場外掛著四個大字:菜雞互啄。

第46章 豪門愛戀(23)

慢慢的, 不知道是誰先不滿足於接%e5%90%bb, 誰先撕開了對方的衣領。

等顏許理智回籠的時候, 發現兩人都沒穿上衣,%e8%83%b8膛抵著%e8%83%b8膛,肌膚相親。顏許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坐在景其琛身上。景其琛的雙手把住顏許的腰, 兩人的動作十分沒羞沒臊。

要不是還穿著褲子, 估計現在景其琛就要立刻把顏許就地正法。

然而顏許做出了一個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動作, 他看著景其琛的眼睛,雙手攀著景其琛的肩膀,凶猛地如同覓食的野獸,接%e5%90%bb似乎都變成了一場廝殺。

這是一種顏許從未有過的體驗,屬於男性的原始渴求在蠢蠢欲動。

好在在顏許將手伸到景其琛褲子那的時候,他終於反應過來了。

明明剛剛凶猛的像一隻餓狼, 現在卻表現的如同一隻小白兔, 他慌張地從景其琛身上爬起來, 臉頰和耳朵都紅透了,似乎剛剛那個主動的人並不是他。

不過景其琛卻沒打算放過他, 景其琛從他的伸手伸出手,摟住了顏許的腰,他的姿態慵懶, 說話的口%e5%90%bb也充滿著誘惑:“怎麼?不繼續了?”

這話如同平地一聲驚雷, 顏許的天靈蓋似乎都被這聲雷給打碎了,他哆哆嗦嗦地搖頭,又絕望的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

——自己怎麼就那麼鬼迷心竅呢?

不過這也怪不了他, 任哪個餓了二十多年的人看見眼前擺這一塊肥肉,都把持不住。

食色性也,孔夫子說的。

“你到哪兒去?”景其琛看著穿著鞋往屋外跑的顏許,他歎了口氣,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急,不過,“你頂著帳篷出去?”

顏許這才反應過來,他看著自己的褲襠,很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敢看景其琛,聲音很小低說道:“我就在外頭走走,我在樓道裡帶著,消了再下去跑步。”

說完顏許就推門出去了。

眼看著就能越過二壘直接本壘打的景其琛後悔不已,剛剛就應該趁著顏許意亂神迷……不對,那樣又好像有點乘人之危,更不對,顏許又沒喝酒,也沒吃藥,也不算乘人之危……

於是一個擺在眼前的機會就這麼給景其琛活脫脫地給錯過了,現在想哭都沒地哭去。

景其琛歎了口氣,自己去衛生間洗漱,外加手動擋消除囊腫。

而在小區裡夜跑的顏許並不覺得自己現在舒服了,因為外頭很熱,明明依舊入秋了,但秋老虎明顯比盛夏更凶猛,跑了才兩圈,身上就全是汗,衣服貼在身上也十分粘膩,總之就是哪兒都覺得不舒服。

不過現在回去更覺得尷尬,也不知道景其琛今晚是回他自己家睡還是留在這兒。

顏許有點糾結,他一方麵覺得景其琛回去的話,自己至少不用那麼尷尬,但是一方麵又覺得,兩個人都有了實質性的發展了,跑了又太不是男人了。

——他完全忘記了是自己先臨陣脫逃的。

不過一直逃避也不是辦法,顏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這樣確實有點不太爺們。

做都做了,雖然沒做完,但自己怎麼也該承擔起責任來。

更何況蛋蛋也是景其琛的孩子,倒是不擔心景其琛會變成一個惡毒後媽。

不過小墩兒的事情必須得說清楚了,可不能把兩個孩子區彆待遇,厚此薄彼,畢竟孩子的內心是很脆弱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傷害了,一旦留下一根刺,就是一輩子的陰影。

就這麼亂七八糟地想著這些事情,顏許最後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家,打開了自己房門,景其琛果然已經躺在了床上,恬不知恥地隻穿了一條內褲,看見顏許回來還掀開了被子,拍了拍顏許睡的那一邊,說道:“我把被窩都捂暖了,快來睡覺。”

這麼熱的天……捂暖被窩是什麼值得邀功的事情嗎?

顏許沒辦法,隻能去衝了個澡,然後穿著睡衣躺進了被窩裡。

這個時候就覺得尷尬了,顏許躺在床上,周圍的一切都是暗的,他能聽見景其琛的呼吸聲,能感受到景其琛身上散發出的熱量。

明明景其琛一動不動,但顏許就是感覺自己受到了某種引誘。

好在顏許的智商還在線,頭腦還是清醒的,他什麼都沒有做,動也沒動,隻能那麼硬生生地躺著。就好像白天經曆了那麼多不合理的事情,還沒有和景其琛的親密舉動來得令他頭疼。

第二天天亮,顏許很早就從床上爬起來了,他都不敢看景其琛的臉,匆匆忙忙的去菜市場買菜。

隻是才剛剛踏出家門,就看見守在門外不停徘徊的黃誌安,黃誌安現在看起來實在太過狼狽。他英俊的臉上冒出了胡渣,黑眼圈就快和國寶一樣了,他手裡拿著根煙,卻也沒有點燃。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樣。

“怎麼了?”顏許問道。

黃誌安聽到有人問話的聲音才終於回過神來,他搖搖頭,又點點頭,語無倫次地說:“我找不到了,我感覺不到小徐了,我,他,我……”

黃誌安說話顛三倒四,似乎整個人的精神都受到了衝擊,惶惶不可終日,最近臉一次好覺都沒有睡過。每當夜幕來臨,他寧願在客廳坐著,也不願意回到那張本來應該睡兩個人的大床上。

“你慢點,慢點說,理清楚了說。”顏許雖然和黃誌安還有徐辛的關係算不上非常好,但還是有感情的,他們是他的鄰居,也是他的朋友。在日常的生活中,他們也照顧了顏許不少地方。

這個閒事,顏許是要管的。

“我一直找不到小徐,我想儘辦法了,能找的人我都找了,能動用的關係全都動用了,我甚至回了好幾次老宅……”黃誌安越說越激動,他要崩潰了,現在隻需要一根稻草就能完全壓倒他,讓他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顏許其實聽不太懂,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上次你來我家,就是因為這件事嗎?”

“是……景先生鼓勵我說,讓我自己想辦法,我是個男人,頂天立地的,不能一直祈求彆人的幫助。”黃誌安的眼眶通紅,快哭了,“可是我真的沒辦法了。”

顏許歎了口氣,既然景其琛不願意幫忙,那自己也不可能再厚著臉皮去讓景其琛插手。#思#兔#網#

“我陪你找吧。”於是顏許菜也不買了,陪著黃誌安回了黃誌安的家。

黃誌安的家裡落滿了灰塵,一看就知道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黃誌安擦了擦沙發上的灰,和顏許坐在沙發上。

等到黃誌安想起給顏許接水的時候,才發現家裡的飲水機上的水桶早就已經空了。

好像全世界都在和黃誌安作對。

“彆急,彆急。”顏許不停的安慰。

顏許感受過絕望,但是他覺得,自己當時的絕望估計沒有黃誌安來的深。

那時候他絕望的是自己的未來,他不知道該不該放棄自己當時的工作,一方麵害怕從此失業,一方麵又害怕自己確實沒有成為攝影師的天賦。他邁不開那一步,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恐懼。

好像注定了他要一輩子乾自己不喜歡的工作,拿著微薄薪水。

隨便找個能湊活過日子的人,生個孩子,朝九晚五的度過一生。

這樣的生活說起來好像還行,但真到了那個地步,真的到了這樣的生活馬上就會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恐懼就會如同一雙大手一樣抓住自己的心臟。

或許直到死的時候,自己一生中的所有片段在腦海中閃過。

才會發現,自己這一生,沒乾過喜歡的事情,沒和自己真心愛著的人吃一頓飯,看一場電影。就這麼匆匆忙忙的度過了。

黃誌安在顏許的安慰聲中捂住自己的臉,終於忍不住痛苦流涕。

“你要這麼想,小徐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肯定可以保護自己的。”顏許說著並不擅長的安慰的話語。

黃誌安搖搖頭,他哽咽道:“他身體很弱的,一直都有舊疾,我每年都要帶他去看醫生。而且他也不懂什麼法術,他是個鄉巴佬……”

一邊說,黃誌安一邊捶打自己的腿:“我就是個廢物,我應該更仔細的看好他。現在世道這麼亂。”

顏許歎了口氣:“那你覺得是誰會還小徐,你彆多思考,你就靠直覺。”

黃誌安愣了愣,他閉上眼睛,腦子裡冒出來的是一張並不熟悉,卻也不陌生的臉龐:“我媽。”

“我並不想懷疑我媽,因為雖然她不喜歡小徐,甚至幾次三番來找我們麻煩,可是她從不會用綁架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而且我現在感覺不到小徐了,我和小徐一起發過誓,下過咒的。除非小徐是死了,或者被人損毀了內丹,否則我不可能感覺不到他。”

然而無論是死了還是被損毀了內丹,這都是黃誌安不能接受的。

死了就一切煙消雲散,逝去的人不會回來,黃誌安不是孫猴子,他不可能下到地府去搶回徐辛的魂魄。

而內丹損毀,那徐辛又會變回一隻沒有靈智的普通的瘸腿白貓,而且永遠,不會在擁有內丹了。隻有短短幾年壽命,像普通的貓一樣,陪伴不了黃誌安幾年。

但是黃誌安也清楚,如果徐辛沒事,他不可能感應不到。

日子一天天過去,黃誌安就越來越恐懼。

每一天夜裡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