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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擱在人家的%e8%83%b8膛上,剛剛揉眼睛的手很明顯之前是搭著景其琛的要。一條腿還橫跨了景其琛的整個身體,搭在景其琛的大腿上。

此情此景讓顏許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下去。

於是顏許小心翼翼地收回自己的手腳,把景其琛的手放回了正確的位子上。

還好自己睡覺的時候不會流口水,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沒有說夢話——聽張冷軒說,自己壓力大的時候睡覺還有磨牙的習慣。

太可怕了!

顏許幾乎是逃一樣的穿著拖鞋出去洗漱。

在顏許離開屋子的那一瞬間景其琛就醒了,他摸了摸自己的%e8%83%b8脯,那裡似乎還殘留著顏許睡過的痕跡。

“叔叔早!”蛋蛋揉了揉眼睛,一邊把小墩兒晃醒,一邊中氣十足地跟景其琛打招呼。

景其琛從善如流:“蛋蛋早。”

“叔叔,蛋蛋早上想吃三明治,雞哥哥也想吃!”蛋蛋一臉正直地說道。

“……”被搖醒的“雞哥哥”絕望的重新撲到在自己的小床上。

蛋蛋每天都起的好早,精神實在太好了。

小墩兒放縱自己躺在床上,決定再給自己五分鐘時間爬起來。

“雞哥哥,起床啦,吃早飯啦!有三明治吃哦!”蛋蛋一臉興奮。

小墩兒絕望地說:“讓我再睡五分鐘嘛……”

蛋蛋點點頭,十分善解人意地說:“好哦!”

於是蛋蛋穿著自己小小的拖鞋,踩著板凳去洗漱,一邊洗還一邊唱歌,唱的是“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並且竟然沒有走調,高音也上的去。

看來蛋蛋完全沒有遺傳自己的破鑼嗓子,顏許安慰的想。

“你做飯嗎?”顏許看著已經自己主動來到廚房的景其琛。

景其琛點點頭:“蛋蛋想吃三明治。”

三明治其實就是兩片吐司夾著一個煎蛋,兩邊鋪上煎好好的火腿腸,再放一邊生菜。並不難,是非常簡單的早餐,火腿腸還能換成培根。不過味道很好,配上一杯牛奶,蛋蛋和小墩兒每次都能吃的一乾二淨。

不過小墩兒的三明治裡沒有蛋,景其琛會多放一些火腿和培根。

“今天蛋蛋要穿粉紅色的背帶褲!”大約是因為小墩兒有一個粉紅色的帽子,蛋蛋也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這個顏色。

蛋蛋現在也有頂粉紅色小帽子,還有一件粉紅色的小短袖,粉紅色的短褲,粉紅色的襪子和鞋子。而且他還不願意分開穿,一定要當作套裝一樣穿起來。走在路上就像是要粉出宇宙,粉出銀河係。

就連小墩兒都說全身穿粉紅色的不太好看。

不過臭美的蛋蛋完全不在意,反而是覺得雞哥哥可能審美有問題,不過為了不傷害到雞哥哥的自尊心,蛋蛋不能直接說出來。

顏許對蛋蛋這個奇怪的顏色癖好也沒有辦法,不過粉色背帶褲的話好歹可以配上白色短袖和白色的小球鞋。看起來天真活潑,蛋蛋年紀也小,穿粉色也沒什麼人會說。

大多數隻會在背後竊竊私語說顏許這個當爸爸的把兒子當女兒養。

不過顏許倒不是太在意,畢竟沒什麼比蛋蛋自己本人開心來的重要。

大約過了十分鐘,三明治就做好了。小墩兒睡得很香,蛋蛋至少叫了有五分鐘才起來。

“顏叔叔,你能幫我給老師請一天假嗎?”小墩兒睡眼惺忪地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三明治,一點兒食欲也沒有,“我好困哦,我想睡覺覺。”

顏許摸了摸小墩兒的額頭,並沒有發熱,應該沒有感冒:“小墩兒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頭痛不痛?肚子痛不痛?”

小墩兒搖搖頭:“我哪裡都不痛,隻是好困啊。”

這就是小孩子嗜睡偷懶了,顏許看著小墩兒,輕聲細語地問道:“小墩兒今天不想去見老師和同學了嗎?不想畫畫了嗎?薑堰小朋友說不定還在學校等你呢,要是發現小墩兒因為想睡覺才不去畫畫的話,一定會很失望吧?”

小墩兒瞬間緊張起來,他可憐兮兮地問道:“他真的會很失望嗎?”

看著小墩兒這副小可憐的樣子,顏許也不太好繼續說下去。

“那我還是要去學校。”小墩兒拿起三明治一口一口吃起來,牛奶也喝的一乾二淨。

蛋蛋收到了鼓舞,吃東西的速度也加快了。

要知道,平時蛋蛋吃飯都很斯文,斯文過頭了,結果所有人都下了飯桌,就他一個人還在吃東西。

“我晚上要去處理一點事情,你下午幾點能回來?”景其琛知道顏許今天還要去繼續拍攝。

顏許也沒怎麼思考,他把嘴裡的食物咀嚼咽下去之後才說:“景先生幾點走?我配合景先生的時間,你不用遷就我。”

景其琛回答道:“我下午五點就要過去,大約四點半出發。你四點半之前趕回來就行。”

“好。”顏許點點頭。

顏許在玄關穿好鞋子,沒到這個時候,就是蛋蛋最難受的時候。他得眼睜睜看著粑粑離開這個家,雖然這段時間一直如此,可每天早上顏許看著蛋蛋的眼神,都恍惚的覺得自己宛如在經曆一場生離死彆。

“蛋蛋乖,在家要聽叔叔的話知道嗎?”顏許囑咐蛋蛋,又對小墩兒說,“小墩兒要好好上課,好好畫畫,明白嗎?”

看著兩個孩子都點了頭,顏許才穿好鞋站直身子,他和景其琛對視著,直到顏許說道:“那我先走了。”

景其琛說:“去吧。”

剩下的話景其琛沒有說,不過顏許知道他會說什麼。

蛋蛋和小墩兒在景其琛身邊,顏許一點兒也不擔心,因為他知道,雖然景其琛表麵看起來很冷酷,但實際上卻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

一個給彆人的孩子騎大馬的人,不可能是個冷漠的人。

——給自己兒子騎大馬的景其琛表示完全不知道顏許在想什麼。

第39章 豪門愛戀(16)

這天早上, 阿雲已經早早等在街口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每天等著顏許過來,似乎就是她每一天最開心最期待的事情, 即便她自己不承認。

“又在等啊?”洗發店的老板給阿雲打了一支煙,兩人蹲坐在肮臟的地上吞雲吐霧。

阿雲點點頭,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那是顏許每次來都會走的路。

他會帶著自己的相機, 腳步輕鬆的向這裡走來,他的身上沒有被世俗腐朽的氣息,年紀又輕,看事接物沒有偏見。

老板扔下煙頭, 用自己的高跟鞋踩滅:“動心了?”

阿雲沒說話,也沒點頭或者搖頭。

“動心也沒用。”老板語帶嘲諷, 裡頭或許還有一絲憐憫, “動心了又怎麼樣,人家看不上你。”

阿雲扔掉煙頭,吐出最後一口煙霧,然後站起來走到一邊等著。

她不愛聽老板說這些話, 這些她都知道,道理她都懂。進了泥潭滿身泥點子都甩不乾淨,怎麼可能真的像蓮花之一樣出淤泥而不染,但是從彆人嘴裡說出來,還是非常刺耳。

刺耳到阿雲坐地不安。

顏許姍姍來遲,今天路上堵車, 一個小時的車程最後坐了接近兩個小時。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公交車上有人的錢包掉了,愣生生讓全車人等了快半個小時,堵在下車的門口,不準一個人下去。

最後那個偷錢包的人自己趁著人多把錢包丟在了地上,等到警車來了之後小偷也被抓住了。

但是耽擱了車上不少人的時間,要不是看丟錢包的是個老太太,估摸著車上的大漢得直接衝下去。

“來晚了,你吃早飯了嗎?”顏許徑直走向阿雲,結果被阿雲一身劣質的煙草味道熏得直咳嗽。

阿雲後退了一步,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吃了,你呢?”阿雲問道。

兩人現在相處就像是普通好友一般,阿雲喜歡這種感覺,顏許對她沒有禸體上的需求,也不會看不起她,更不會嫌她臟,就好像自己也隻是個普通人,並不是個靠賣為生的妓女。

阿雲忽然說:“我今天不想接客了。”

顏許轉頭看著她:“你打算轉行了?”

本來想克製自己煙癮的阿雲還是沒能克製住,從自己的大紅色小包裡掏出煙——這種煙八塊錢一包,十分廉價,味道也非常衝鼻,勁大,一般隻有老煙鬼才會抽。

“不知道,反正今天不接客。”阿雲看著天邊,她的名字裡有一個雲字,但雲是潔淨雪白的,自己更像是大雨降至前遍布漫天的烏雲,“或許之後會考慮轉行。”

她衝顏許笑了笑,跨步走在了前方。

從背後看,一點兒也看不出這是個才三十多歲的女人,反而像是十七八歲偷穿媽媽衣服的少女。隻有正麵看她,才能看見她臉上歲月留下的皺紋與滄桑。

阿雲麵無表情的時候,臉苦的仿佛在哭。

但是即便阿雲不接客,顏許也並不是沒有照片可拍。

阿雲帶著顏許來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對她這個年紀的人來說,秘密基地這四個字似乎有點太幼稚了。所以阿雲更喜歡說“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是小巷繞後的荒山,附近基本沒有人家,山後就是一個垃圾場,常年散發著肮臟腐臭的氣息,靠近一點都能看到地上曬不乾的汙水,在烈日的炙烤下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音。

而就在這個垃圾場的旁邊,卻有一片樹林,再向裡走的話,能看到一個小小的木屋,製作十分簡陋,木板已經腐朽,做不到遮風擋雨,陽光也能從木板的縫隙中透出來。但就是這麼一間小而破舊的木屋,裡頭的東西卻一應俱全。

——一張雙人床,兩個床頭櫃,還有一個衣櫃,裡頭甚至好放著不少已經長滿了黴和被蟲蛀出洞的衣服。床腳還擺了一個早就沒有花的花盆。

“這是我二十來歲的時候和人弄出來的。”阿雲一點也不嫌臟的躺在那張全是灰塵的床上,目光看向透著陽光的木板,記憶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我小時候家裡還不錯,我能念書,也有新衣服穿,逢年過節也能去走親戚。我十二歲的時候,我爸上了牌桌子。然後就全完了,欠了高利貸,我爸還不起,就把我媽抵了出去。”阿雲麵無表情,她隻是在敘述一段往事,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

“一萬多的欠賬就那麼平了。過了半年,我媽回來了。”

“我都認不出那是我媽,她燙了頭,穿著一件紅色的連衣裙,裙子隻能遮住內褲和%e8%83%b8部那一點。她回來那個晚上,我爸狠狠打了她一頓。”

阿雲轉過頭問顏許:“你說,是他把自己老婆抵出去的,他不去打那些債主,卻要打自己老婆?”

顏許沒說話,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意思,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隻是傷疤會永遠留下。

“不過他嘗到了甜頭,從那以後,他自己做皮條客,找人來家裡。”阿雲的目光渙散,“就在我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