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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腳,還會問蛋蛋身體有沒有舒服,晚上睡覺的時候身上會不會疼。

“蛋蛋今天去看了海豚海豹,還有鯊魚!”蛋蛋興奮地跟顏許說著自己今天的見聞,“鯊魚的牙好鋒利啊!海豚也很可愛!”

“吃飯了。”景其琛把菜裝盤,顏許過去幫忙。

兩人的雙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顏許如驚弓之鳥一樣瞬間把手收了回來。

景其琛愣在那裡,直到顏許已經把菜端上了桌子才回過神來。

小墩兒今天在朋友家吃飯,還打了招呼說要在朋友家住一個晚上。這是小墩兒第一個真正的好朋友,就是之前和他產生爭執的薑堰。

近段時間石橋生沒有來,估計要麼是放棄了,要麼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挪不開身,不過顏許倒也不在意這些。

“那我先回去了。”景其琛吃完飯之後跟顏許告彆。

這天晚上顏許睡得很早,蛋蛋和顏許一起睡過去。

淩晨三點,蛋蛋想要尿尿,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大孩子了,不能再讓粑粑起床陪他,蛋蛋一點都不怕黑的!

於是蛋蛋穿上自己的小拖鞋,小心翼翼地關上臥室的門。

然而在走到客廳的一瞬間,蛋蛋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樣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的眼睛看著飲水機的方向,還沒變聲的奶聲奶氣地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是誰?出來?”

沒有人回答,蛋蛋已經憋的很難受了,也不打算和這個看不見的人糾纏:“你不出來的話,我就去叫景叔叔了。”

景其琛這個名字似乎又彆樣的力量和用途,蛋蛋的話剛剛落音,一個身材佝僂的男人出現在了飲水機的旁邊。

這個男人很瘦,佝僂著背,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讓人心生厭惡。

他陰笑著說:“小怪物,你膽子還挺大。”

蛋蛋不樂意了:“你憑什麼說蛋蛋是怪物!粑粑和景叔叔都說蛋蛋是最可愛的寶貝!你這個大壞蛋!你再不走我就要打死你。”

這句小孩子童言童語一樣的話並沒有令來著感到恐懼和威脅,反而嘲笑著蛋蛋的弱小和稚嫩,男人的聲音很低,像是恐怖片裡惡鬼的聲音:“我就是來殺了你和你爸爸的,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怎麼打死我。”

蛋蛋很冷靜,冷靜的不像一個小孩子,也不像在景其琛和顏許麵前表現的那麼天真可愛,他小小的食指指向男人:“你再不走的話,我就要動手了。”

“哈哈哈哈。”男人衝向了蛋蛋,他的雙手化為利爪,雙腿也變成了野獸的腿,速度極快地向蛋蛋衝了過來。

然而蛋蛋不躲不避,他微微張開嘴,在男人的利爪離他隻有一寸的時候噴出了一口火。

那都算不上一口火,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火星。

但就是這麼一點火星,落到了男人的利爪上。這一點點火星馬上就變成了熊熊大火,將男人的身體包裹在其中,男人瘋狂的大喊:“你不是鳳凰!鳳凰不會有這樣的火!”

蛋蛋不為所動,他蹲下去,看著在地上打滾想要撲滅火焰的男人,他的半張臉被火焰映射著,半張臉卻隱匿在黑暗中,蛋蛋輕聲說:“我的火以妖氣為食,你撲不滅的,我本來就不是鳳凰。”

男人慘叫一聲,一瞬之後,男人就變成了黑灰,飄落在地板上。

蛋蛋這才去廁所噓噓。

蛋蛋今天難得能跟粑粑一起睡,他拱進了粑粑的懷抱,顏許感受到蛋蛋鑽進被窩,夜裡靜悄悄的,一丁點響動就能讓顏許驚醒,他一隻手摟住蛋蛋,輕輕的有節奏地拍打著蛋蛋的背部。

“粑粑。”蛋蛋小聲喊道。

顏許輕輕“嗯”了一聲。

蛋蛋小聲說:“粑粑,蛋蛋是混血兒對不對啊?”

顏許一下就清醒了,他看著蛋蛋的臉——蛋蛋完全是標準的東方人長相,甚至更加標準,他的眼睛雖然很大,但看得出是丹鳳眼,鼻尖比普通人挺拔一些,但並不過分,左看右看橫看豎看,都看不出一點混血兒的長相。

不過顏許也不敢說死了,畢竟他是人類,機緣巧合生下了蛋蛋,所以蛋蛋應該也可以算作是混血兒吧?

“粑粑也不清楚。”顏許親了親蛋蛋的額頭,“不過無論蛋蛋是不是混血兒,都是粑粑的寶貝。”

蛋蛋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有些委屈地問:“粑粑,蛋蛋要是做了壞事怎麼辦?”

“什麼樣的壞事?如果真的是蛋蛋錯了,一定要告訴粑粑,我們去給人家道歉。”顏許理所應當的想到蛋蛋這個年紀的孩子會乾的壞事——比如掀女孩的裙子,或者是打破誰家的玻璃。

不過蛋蛋一直很乖,應該不會乾這樣的事。

“那蛋蛋,你做壞事了嗎?”顏許問道。

蛋蛋搖頭:“沒有!蛋蛋特彆乖!”

顏許拍了拍蛋蛋,輕聲說:“那就睡吧。”

蛋蛋看著粑粑的睡顏,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蛋蛋也可以保護粑粑了!

第36章 豪門愛戀(13)

屋子裡的那攤黑灰令顏許頭疼不已,也不知道為什麼怎麼突然就有了, 顏許左思右想, 卻找不出個原因來。他為了讓蛋蛋和小墩兒在相對乾淨的壞境中生活,每天都會掃地拖地打掃屋子。昨晚睡覺之前明明沒看見這攤黑灰啊?

蛋蛋打著哈氣揉著眼睛去衛生間洗漱, 顏許叫住了蛋蛋:“蛋蛋,你昨晚睡覺之前有看到這裡有黑灰嗎?”

蛋蛋有點緊張,他用力地搖了搖頭, 雙手握在背後,但還是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沒有啊, 蛋蛋沒有看到。”

“奇怪了。”顏許自言自語, 這攤黑灰真是莫名其妙。

顏許懷疑是不是有什麼臟東西,本來準備問一下景其琛。但又覺得自己麻煩景先生這麼久了, 不能總是一有事就去麻煩景先生, 不然也太自以為是了。非親非故的,景先生不僅對他不錯, 還願意照顧小墩兒。

像景先生這樣的好人現在已經不多見了。

蛋蛋逃過一劫, 心臟怦怦直跳, 這還是蛋蛋第一次撒謊呢,撒謊對象還是自己最愛的粑粑……粑粑你一定要原諒蛋蛋呀!

景其琛七點鐘過來的,顏許當時已經收拾好了房間, 把那攤黑灰都處理了。

景其琛十分自然地去廚房給蛋蛋和顏許做早餐,經過這段時間的曆練,景其琛已經從廚房白癡變成大廚了。原本隻會做普通的早餐。現在連中餐炒菜都會做了,味道也越來越好。

雖然顏許總覺得不好意思, 菜上了桌子也不好意思去挑,但是隻要食物一入口,顏許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你今天去拍嗎?”景其琛給蛋蛋倒了一杯豆漿。

這是景其琛自己買的老式豆漿機,和現在的豆漿機不同,老式豆漿機是將豆漿和豆渣分開的。沒有現在的方便,但是好喝的多。

顏許點頭:“昨天約好了,今天我九點鐘去找她。”

自從顏許出去工作之後,景其琛似乎就不太開心,他數次張嘴,但是都沒能說出話來。

顏許當然也發現了,他一邊吃著油條,一邊傻乎乎地問:“景先生,你要說什麼嗎?”

最後景其琛破罐子破摔地說:“你彆出去工作了,我有錢,養得起你們。”

這句話剛剛落音,景其琛還有些緊張,他猜測著顏許的反應。結果顏許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顏許悶笑起來,低著頭,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工作不是很辛苦,何況這也是我的興趣。景先生你就是太好心了。”

雖然在景其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顏許心跳不已,但是他下意識的讓自己不去思考這句話的其他意思。兩個人都是男人,自己還帶著蛋蛋。兩人的交際圈,社會圈工作圈也沒有絲毫重合。思兔網

他和景先生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顏許隻能不去思考,做個縮頭烏龜。

更何況,如果景先生不是那個意思的話,自作多情的自己也實在太可悲了。

景其琛沒搭話,他有點想給自己一巴掌,簡直是熱血上腦,像個十七八歲的人類小夥子一樣。幸好顏許沒想到那層意思上去,不然實在太輕浮了。

蛋蛋看不出來大人間的風起雲湧,他最近胃口越來越大,估計是因為和彆的小孩不同,長身體的時間提前了不少。桌子上大部分的油條和包子都進了蛋蛋的嘴裡。

“慢點吃。”顏許輕輕拍著蛋蛋的背,“吃快了容易不消化,記得要嚼細了再咽下去。”

蛋蛋聽話的點頭,景其琛看著麵前的父子,無聲的歎了口氣。

景其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蛋蛋,所以順帶喜歡顏許。還是因為喜歡顏許,所以才一直沒從顏許身邊奪走蛋蛋。這個問題太艱深了,萬年老光棍實在想不出來結果。

吃完早飯過後顏許就出門了,景其琛還是在家帶蛋蛋,偶爾會帶著蛋蛋出去玩。

蛋蛋喜歡景其琛,也不再偷偷叫他屁股叔叔,窩在叔叔懷裡的蛋蛋懶洋洋地伸著懶腰,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似地跳到了地上,雖然長得很快,但蛋蛋也不過是七歲孩子的外貌,實際年齡按照破殼的時間來說也才不到一歲大。

“蛋蛋是大孩子了!不能讓叔叔和粑粑抱著了!”蛋蛋皺著他的小眉頭,很正經的景其琛說,“我可以保護粑粑和叔叔了!”

景其琛笑了笑,他現在覺得蛋蛋哪裡都好,沒有一處不完美。就連那雙眼睛都和自己一模一樣。估計再長大點,瞎子都能看出他們是父子。

於是新一輪的憂愁又來了,等顏許發現他們兩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該怎麼辦?

“蛋蛋真乖。”景其琛摸了摸蛋蛋的頭。

雖然景其琛沒說自己是蛋蛋的父親,但是蛋蛋大概自己也有感應了吧。

顏許又一次回到了那條街,阿雲就和昨天一樣,站在同樣的位子拉客,這次的客人和昨天的不同,很快就談妥了價錢。兩人一起向著那條小巷走過去。

於是沒辦法的顏許隻能待在原地,等著阿雲送那個男人出來,然後搜羅自己的下一個獵物。

“你來了。”阿雲點燃一支煙,又把煙盒遞過去:“來一支嗎?”

顏許擺擺手,禮貌的拒絕道:“謝謝,我不抽煙。”

“你們這些男人。”阿雲忽然這麼一說,然後就沒下文了。

過了好一會兒,阿雲才張嘴:“你拍吧,隨便拍,我談價錢還是接客什麼的,想怎麼拍怎麼拍。如果客人願意的話,你拍我們做事的照片都可以。”

顏許的臉突然通紅,耳朵都紅透了,燙的要命。

阿雲的手摸上顏許的臉頰,似笑非笑地說:“你真可愛。”

顏許沒搭話,很快阿雲又說:“你站到旁邊去一點,這樣影響我接客。”

顏許調好焦距,拍攝著阿雲和男人談價錢的一幕,這次來的人是個中年男人,三四十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