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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把吐司放在盤子上……看著被自己弄的到處都是煉奶的桌子,還有被自己壓的一點都不蓬鬆的吐司,蛋蛋絕望了。

顏許是自然醒的,他的生物鐘在早上七點半。不差一分也不差一秒,非常準時,這樣的生物鐘已經維持了好幾年。

顏許醒後發現蛋蛋沒在自己懷裡,估計蛋蛋是在客廳玩。他睡眼惺忪的穿著拖鞋去衛生間洗臉刷牙,完全清醒之後顏許走向廚房,他早上一般是一顆水煮蛋外加一片吐司。

然而還沒等顏許走到廚房,就看到幾乎無法直視的餐桌,到處都是可疑的%e4%b9%b3白色液體,顏許用手摸了摸,食指和拇指撚了撚,還有些粘稠。

一塊麵餅一樣的東西在桌子中間,白色的液體把這塊麵餅淹沒的差不多了。

“蛋蛋?”顏許呼喚了一聲。

蛋蛋哆哆嗦嗦地從廚房的門後蹦了出來。

粑粑呀……蛋蛋不是故意的……

一定要原諒蛋蛋,不然蛋蛋就哭給你看……

顏許歎了口氣,看著身上都是白色粘稠物的蛋蛋,他已經知道這是什麼了,也猜到了蛋蛋的意圖:“走吧,爸爸給你洗澡。”

蛋蛋悄咪咪的觀察粑粑的表情,發現粑粑真的沒有生氣之後有歡快地奔向了浴室。

蛋蛋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蛋蛋了!

明天還要給粑粑做早餐!

雖然粑粑今天沒能吃到嘴裡,但是粑粑肯定很感動,說不定粑粑都快哭了。一定要讓粑粑保持著這份感動!

而顏許則是認命的給蛋蛋洗澡之後把餐桌和廚房都收拾了一遍,又熱出了一身汗,明明昨晚才洗了澡的。這會兒又要洗澡了,等顏許和蛋蛋收拾好一切之後已經八點五十了。

連早飯都沒有吃的顏許隻能帶著蛋蛋出門。

“早上好。”景其琛正好在鎖門,顏許就背著背包等在電梯口。

“景先生早上好。”

今天景其琛難得的沒有穿西裝,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和牛仔褲,一雙運動鞋。頭發沒有再打發膠,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十歲。

“今天開車去嘛?”顏許又想起了被蝸牛越野統治的恐懼。

景其琛搖頭:“今天限號,坐地鐵和公交去吧,要轉線。”

兩人走進電梯,顏許忽然問道:“私人遊樂園是景先生的嗎?”

景其琛搖搖頭:“我沒那麼多錢,是一個朋友的,他兒子小時候鬨著要去遊樂園玩,但是身體又不允許,就自己建了一個。每半年都會檢查和維修,安全能得到保障。人少,也不用排隊。我昨晚跟他說了一聲,他很樂意讓我們去玩一天。”

地鐵站就在小區的轉角處,今天是工作日,錯開上下班高峰期之後顏許本來以為不會有多少人的。但是他失算了——難道這些人都是早上十點上班嗎!這個點才出門!

過安檢的時候因為顏許帶了背包,不能走無包通道,不過幸好蛋蛋有特殊的偽裝技巧,並沒有被掃出來。

兩人在地鐵門口等車,之前已經過去了兩班,然而兩人都沒能擠上去。顏許還要護著自己的背包,避免蛋蛋被擠碎,很顯然顏許忘記了蛋蛋蛋殼的堅固程度。

現在兩人排在開頭的兩位,下一班肯定能擠上去。

地鐵慢慢駛入,顏許抓緊了背包,就連景其琛都感受到了壓力。

地鐵的工作人員開始喊:“往裡頭走!裡頭有空間!彆都擠在門口!”

顏許和景其琛隨著人流被擠在了一起,本來兩人之間的空隙還算大,結果工作人員抓住一個小妹妹:“還能再擠一個!快上!”

小妹妹受到了工作人員的感召,瘦小的身體爆發了巨大的能量,硬生生擠了進去。

原本和景其琛還有空隙的顏許抱著蛋蛋緊緊貼在了景其琛的懷裡。雖然顏許又一米七八的個頭,但是景其琛比他整整高了十五公分——景其琛是個一米九二的巨人。

地鐵的行駛並不算平穩,顏許雙手都抱著包,實在騰不出手去握杆子了。差點摔倒,幸好景其琛扶了一把,顏許鬆了口氣:“謝謝。”

景其琛:“不客氣。”

之後一路上景其琛的手都扶著顏許的肩膀,畢竟兩個大老爺們扶腰好像是有那麼點不對。

“到地方之後先去吃點東西吧。”景其琛沒看顏許。

顏許直白道:“好,我早上沒吃飯,那邊有什麼吃的嗎?”

景其琛想了想,他沒觀察過,隻能說:“過去看看吧。”

隻是兩人還沒說完,地鐵突然一陣顛簸,顏許重心不穩,景其琛也沒扶住。顏許就直直地靠在了景其琛%e8%83%b8`前,顏許的臉貼在景其琛的%e8%83%b8膛上,這個場麵充滿了不可言說的粉紅氣息。

顏許尷尬地站直了身子,沒話找話:“景先生你%e8%83%b8肌真大。”

……

好像更尷尬了……

第18章 一三口(18)

景其琛沒有說話,他感覺到顏許的鼻息噴撒在自己的耳邊,不由自主的移開腦袋——他從未與人的距離這樣近過。這令景其琛覺得非常不自在。

顏許則是把背包正麵背著,一隻手抓著上麵的鐵欄保持住身體的平衡。

剛剛進車的小妹妹一直在往顏許這邊擠,顏許沒辦法隻能一直向後撤,靠著地鐵門的景其琛退無可退,隻能和顏許越來越近,兩人此時的距離不足一厘米,挨的很緊。

“啊!!”小妹妹大叫一聲,整個車廂說話的人都安靜下來,把目光對象女孩。

女孩年紀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件短袖和短褲,是夏天很常見的打扮。沒有化妝,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年輕人的朝氣與活力。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她抓著一個衣服,麵目猙獰地叫罵道:“不要臉的傻逼!你摸哪兒呢!狗雜種!乘務員呢!這有個流氓!”

男人是之前就在車上的,三十多歲,身材白胖,頭發掉的差不多了,現在是個地中海的造型。他剛開始想抵賴,擺出了一副可憐巴巴地老實人表情:“小姑娘,你可不能亂冤枉人,地鐵這麼擠,不小心碰到了多正常啊。”

“誰那麼有本事不小心能用手掌碰到彆人屁股?”女孩也不是個善茬,很有點潑辣,沒選擇忍氣吞生,“我報警了。”

乘務員這時候趕了過來,這種糾紛在地鐵上比較常見,尤其是在夏天。乘務員估計剛上崗不久,沒有處理這方麵事情的經驗,讓女孩說了事情經過,他估計是想調停的,結果說出來的話讓女孩爆炸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夏天挨到碰到了很正常。”

女孩爆炸了:“你讓你媽你老婆來被挨著碰著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你問問你老婆,她是不是愛被人碰著?就喜歡被人碰屁股?她要是說一聲喜歡,我跟你姓!”

乘務員的臉也黑了:“那你想怎麼辦,你們這裡吵吵鬨鬨的,彆的乘客也不方便。”

中年男人看著禍水東引,這會兒假裝自己不存在,準備混入人群偷溜。隻是他還沒退後幾步,就被一隻手拽了回來,男人惱羞成怒:“誰啊!”

顏許鬆開手,麵無表情地說:“我。”

看著是個年輕男人,體格也很好,還有個高大的同伴,中年男人也不敢再說什麼。

他不敢對著顏許吼,隻能對著女孩發火:“誰摸你了!誣陷人不要本錢的是吧!哪個好人家的女孩穿成你這樣的!露大腿,這麼SAO,不是找人摸嗎!老子可沒摸你,說不定是哪個兄弟看你犯賤滿足一下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旁邊的人開始小聲議論,乘客裡也有女孩,穿的也很清涼,臉色都不太好。

女孩被氣的渾身都在發抖,罵道:“我就是再SAO,再賤,也不是SAO給你賤給你的,畜生!雜種!”

男人似乎壓製不住怒氣,身邊也沒人限製他的行動,他舉起手,想要狠狠給這個女孩一巴掌。

顏許攔住了男人的手,女孩原本閉起來準備迎接疼痛的眼睛在等了一會兒之後才睜開。這一刻在她眼裡顏許顯得格外高大,他背著一個碩大的包,麵無表情。但是卻顯得格外可靠和帥氣。

不過顏許並不知道男人究竟有沒有摸女孩,但是他剛剛說的話實在太刺耳,顏許根本聽不下去:“為你剛剛的話,給她道歉。”

男人罵罵咧咧小聲嘟囔了幾句,最終還是說了聲對不起。

不過關於他有沒有如女孩所說的一樣手腳不老實,還得到下個站台下車,等警察過來判定。有兩個阿姨說自己看見了,也願意給女孩作證,就一並下車。

顏許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他的生活很平靜,對這些事也是從手機新聞上看見,以為離自己的生活很遠。

他隻是很惡心這種受害者有罪論。

你被侵犯了,是因為你不檢點。你的東西被偷了,是因為你自己沒看好。種種這些,都讓顏許覺得很惡心。好像一旦有事發生,人們頭一件事不是去責罵犯人。而是對著受害人指指點點。

等人都走了之後,顏許小聲問景其琛:“景先生,那個人是故意的嗎?”

景其琛說:“確實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不過是在摸旁邊的女孩的時候另一隻手碰到的,不算冤枉。”

而那個被摸的女孩選擇了忍氣吞聲,不說話,縮在一邊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景其琛表現的很淡定,顏許覺得估計景其琛是不愛管閒事的人。

已經下車的中年男人現在卻不那麼好受,從剛剛開始他的兩隻手都在隱隱作痛,下車之後痛感更強烈了,像是被人用無數根針在紮。

景其琛抿唇,這人至少得疼滿一個月才行,小懲大誡。

顏許歎了口氣,每個人麵對這些事的時候態度都不同,怪不了誰。

這一趟地鐵給顏許的體驗並不好,到終點站的時候已經沒幾個人了,顏許和景其琛還坐到了位子。地鐵裡空蕩蕩的,和之前人潮湧動的情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地鐵站外頭有很多小吃攤,還有拉客的三輪和摩托,很熱情的跟在景其琛和顏許屁股後頭問要不要坐車。顏許沒吃早飯,就在小吃攤上買了杯豆漿和一根油條,簡單的填飽肚子。

私人遊樂園在三環邊上,說是遊樂園其實也沒有太多的娛樂設施,都是給小朋友玩的。比如過山車就非常迷你,摩天輪離地麵不到三米,就四個位子。雖然都是迷你的,和電視上看到的完全不同,但是蛋蛋還是很興奮。

這裡也沒人檢票,隻有一個老爺爺守著,在看到景其琛之後就把兩人迎了進去。

蛋蛋在這裡不需要做任何偽裝,它守著打地鼠的機器玩了有一個小時,不過它不是用專門的棍子,而是用自己的身體去打地鼠。每一樣遊樂設施都被蛋蛋玩了不下十次,蛋蛋今天是真的樂瘋了,還有小型的碰碰車,它一顆蛋玩不了,就拉著粑粑和叔叔一起玩。

二十多歲的顏許感覺自己回到了童年。

不過他的童年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