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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展開披在沈絳溪的身上,她忍不住低頭湊近她的額頭,在半空中又停住,轉而湊到她耳邊,極低極低的聲音落入沈絳溪的耳中:

「就是你吧,小壞蛋?」

「那麼那天留在那棟樓裡的人也是你咯?」沈絳溪倏然睜開眼睛,黝黑的眼眸裡含著淡淡的笑意,看向雷莎,唇角不知何時揚起一個弧度,那股單純懵懂的意味從她的身上消失,轉而又恢複了一種讓雷莎無法摸透的莫名感覺。

說實話,雷莎沒想到她剛才是在裝睡。

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她退後了兩步,看著沈絳溪,好一會兒才冷冷說道:「什麼意思?看來你那天在那棟房子裡,還遇到了彆的人?比如「黑色荊棘」?」

「嗯?我說了嗎?」比賴賬,影後不輸給任何人。

兩人已經相互試探過好多次了,每次都無法從對方的嘴裡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卻又還是鍥而不舍地想要將優勢建立在自己這邊。

雷莎垂眸看著她,忽而湊近她的臉,看到她明顯往後躲了躲的動作,驀然開口說道:

「你到底用的什麼手段讓我做的那些夢?」

「想知道?談-判的誠意難道不應該是拿出等價的物品交換嗎?」沈絳溪好整以暇地雙手環%e8%83%b8,靠在椅背上,從電腦邊開的薯片袋子裡摸出薯片放進嘴裡,本來霸氣四射的動作配上這吃東西的畫麵,莫名讓人無法嚴肅起來。

「我以為身為警察,不該用這些神鬼莫測的手段。」雷莎淡淡地站直身體,介於對方身上那種奇怪的危險感,她取消了之前的打算。

沈絳溪微笑著回道:「我以為身為警察,也不應該違背我們本身的職業要求,用法律之外的手段懲罰罪犯?」

雷莎臉色一變:「想指責我,先拿出證據來。」

「好巧哦,這話也是我同樣想送給你的,親愛的雷莎警官。」

看似是平局的一次談話,雷莎卻覺得格外不妥。

但是她心底又莫名覺得理所當然。就算自己日後要栽在這人手裡,好像也是注定了的事情——

就像那天在超市裡,看到她第一眼時,就有種命中注定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那些覺得qj不開心的到底在想啥?你影後這麼厲害,要真不想玩羞恥paly,誰能動她??

我就寫個新play而已,不要太激動。

第83章 可愛吃貨小警員X狡猾多端大騙子(八)

雷莎的噩夢並沒有就此終結,相反,那些夢境的情節還有變本加厲的程度在裡頭。

但是卻再也沒有影響過她的睡眠質量——是的,她不再會因為做了這些無法開口的夢而夜半驚醒,隻是夢裡的那些畫麵,那些感覺,卻像是在自己的身上打烙印似的,一遍一遍地強調和重複,自己究竟該是屬於誰的人。

原本那次行動中的一個小小的意外,獵人以為自己能夠觀賞到獵物掙紮的有趣場景,卻沒想到到頭來,是被獵物的掙紮模樣迷惑了,等到獵人上前,踩進自己設下的陷阱時:那一言難儘的滋味,真的隻有自己知道。

雷莎從來沒想過,在自己的生命裡,有一天自己會和彆人以這樣的形式糾纏在一起。

但是這種超越她理解形式的夢境,讓她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以至於許多次在警局看到沈絳溪的時候,她都有種衝上去的衝動,按著對方的肩膀,要麼將她在夢裡對自己做的還回去,要麼告訴她,想打敗自己就用點實在的手段,輸給這樣的形式自己可不服。

最終雷莎什麼都沒說,因為她從未失敗,獨屬於她的自尊讓她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主動向一個,自己甚至根本沒放在眼裡的對手求饒。

所以她咬牙抗住了,並且沉默地注視著沈絳溪日複一日在警局混的如魚得水的模樣——假裝平靜地和她執行著一些小任務,裝作若無其事地和她持續共處在一個室內空間。

她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還能使出多少手段。

沈絳溪總覺得最近雷莎小姐姐看自己的眼神非常奇怪,那眼神無比沉默,像是蘊藏了千言萬語在裡頭,但是又無比有存在感,好似能將人一片片割下來的刀子,她打賭這要是其他的任何一個人感受到這種注視,這會兒已經被看出什麼不該有的毛病來了。

也就是她,鋼鐵打的心臟,可以接受這種淩-遲的目光——恨不得把自己的肉吃了,血給喝了似的。

搞得她心底都有點毛毛的,在雷沙小姐姐於沉默中變態的前夕,趕緊取消了放在她身上的小把戲。

畢竟也差不多惡搞人家的夢境一個月了,作為之前事情的懲罰,可以考慮放她一馬。

*

第二天來警局上班的沈絳溪依然是踩著點到,手裡提溜著好多份早餐,若不是身上的那套警服昭示著她的身份,這種熱情洋溢又開朗的模樣準會讓人以為她是小鎮上兼職送外賣的。

還特意朝著雷莎的辦公桌位置走去,主動伸出了「和平友好」的手,笑模笑樣地彎著唇說道:「早啊,雷莎警官,昨晚應該睡得不錯吧?」

算是隱晦地提醒對方,自己單方麵休戰啦。

結果雷莎隻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她遞來的早餐,完全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冷淡的目光從她手裡的東西轉移到了她的臉上,探究地看了一眼,開口的語氣壓抑著莫名的火氣:

「真是謝謝你還能想起來關心我的睡眠質量,托你的福,也許再過一個月,你就可以收到我疲勞過度不得不休假的消息了?」

這話裡的諷刺意味極重。

警局的大家夥們都有比沈絳溪來得早的習慣,甚至很多人仗著自己的身體年輕,都有不吃早點的習慣。這就意味著,雷莎對沈絳溪說的話,在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的情況下,所有人都能聽見那內容。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好像沈絳溪對雷莎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沈絳溪愣了愣,稍顯稚嫩的臉龐上都是疑惑,有些尷尬地收回手裡的早餐,對雷莎扯了扯唇角回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沒睡好所以有起床氣嗎——雷莎警官?」

雷莎沒再搭理她,轉而重新去看自己電腦上的資料,假裝旁邊已經沒人了似的。

安妮從自己的位置上走來這邊,將尷尬到極點的沈絳溪拉走,瞥了眼那個冷豔高貴的警官,淡淡開口說道:「有些人就是位置高脾氣也大,絳溪,對這種人可以不必往上湊。」

她本來就對這些州際警官有些意見,而且又身為沈絳溪的朋友,當然不能看著某些人頂著州際刑警的帽子,就做出欺負自己朋友的事情來。

沈絳溪有些勉強地對她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撐著腦袋看著早餐袋子發呆。

心想,這不對吧?為什麼自己取消了夢境,結果小姐姐脾氣比之前還大?

難道小姐姐是個什麼抖M?做了很久的夢突然沒了很不適應?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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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絳溪找不到原因。

因為雷莎小姐姐好像打算和她單方麵冷戰到底,隻要看到她上前就會主動避開,如果一定要交談的話,內容一定是充滿了諷刺的。

就這樣,她們倆在一個星期後,又排到了巡邏的任務。

*

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沈絳溪還以為雷莎會找點什麼的彆的借口理由拒絕自己,但是那人卻沒有,隻是目不斜視地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警帽,轉身就朝著外麵的警車走去——那速度,沈絳溪敢保證,自己要是慢一步,等著自己的就隻剩下汽車尾氣了。

要不是警局小,能夠輪流供大家使用的警車不多,沈絳溪絕對會選擇自己開另一輛,而不是和這個渾身散發著「沈絳溪欠我五百萬」氣息的女人擠在一起。

坐在駕駛座上的女人剛係好安全帶,就聽到副駕駛座車門打開的聲音,抬頭看著前方的時候,餘光注意到沈絳溪正在給自己扣安全帶,原以為可以沉默著把這次的任務給做完,卻沒想到旁邊這人十分不甘寂寞,而且看上去還有「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特點,打招呼張口就問:

「最近睡覺質量好點了嗎?」

雷莎周身的氣息幾乎是瞬間跌落冰點。

一腳踩著油門將車開出了警局,在空蕩蕩的車道上前行的時候,因為飛馳的速度太快,行人紛紛側目——心想這鎮裡是出了什麼大案子嗎?從來沒看到過警察們把車開出這副速度的鬼樣子!

這喝了假酒似的車技讓沈絳溪倒吸一口氣,及時按在車前麵的台子上,她轉頭看著雷莎:

「嘿,美女,我想你應該沒忘記,我們是出來巡邏的,不是出來飆車的好嗎?」

雷莎目視前方,出口的聲音算是從容不迫——不得不說,這個人控製自己情緒的能力實在有些超乎常人了,若是換了個人遭受她的這種待遇,估計早就受不了將沈絳溪胖揍一頓了。

「是嗎?那你就彆問這種讓我聽了想把你綁在椅子上艸個三天三夜的話。」

沈絳溪:……???

挺到這話幾乎氣笑了,用那種不可理喻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雷莎,她還得分出點注意力去看前方的路況,語速飛快地回著對方:

「我假設我的耳朵沒有出問題,雷莎警官?你這是在對一個被你成天冷嘲熱諷的另一位女警官表達愛意?用如此粗魯的語句?」

在距離路口還有二十多米的距離,雷莎踩下了刹車。

沈絳溪差點被這飛車一樣的慣性甩到玻璃上去,心想這些人當個警察,啥玩意兒沒讓她感受著,這飆車能力倒是一個賽一個的厲害,你們全特麼是演員吧?被正義事業耽誤的賽車手?

暗自決定以後再也不要把自己的繩命壓在警局任何一個同事的車上,她按住玻璃,勉強讓自己穩住,正想轉頭跟雷莎說話,沒想到對方不知何時解開了安全帶,趁著紅燈的這段時間傾身湊過來,一手按在椅背上,一手捏著她的臉,用幾乎是凶狠的語氣說道:

「我當初在那個房子裡,怎麼就那麼容易放過你了呢?嗯?」

沈絳溪想把對方的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