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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放我走,我要昭告天下!憋不住啦!

聶星梵笑了一下,沒再說話,卻已經是默許的回答了。

白瑾嘖了一聲,誠懇地回道:「城市套路深,放我回農村吧?」她覺得在花陽鎮就很好,完全沒必要來都城摻和這個世界的水,太深了太深了!

「問完了?」聶星梵親了親她的脖子,隻要跟這人接近,她就忍不住想要觸碰她,有時安靜得擁抱沒一會兒,就會不滿足於現狀,開始搞事情。

白瑾往旁邊躲了躲,就不想讓她親,聽了她的問題快速地回道:「沒!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個……皇帝要見我,真的假的?我一介平民,一下子得見天顏,我怕折壽啊。」

不想見就不想見,動不動就亂說話。聶星梵無奈地在心底想道。

「真見了,你們倆折壽的還不知道是哪個?不管哪個世界,皇帝有紫微星護體,周身有一道仙氣,神鬼難侵。」

白瑾哦了一聲,在心底呼喚係統:【懶一懶一快出來,有人質疑你們現世報係統的專業性!】

係統1001懶洋洋地回了她一句:【誰啊?質疑我可以,質疑全係統,這人怕不是要被整死。】

【喏,就你眼前這個,她居然覺得我見皇帝會被對方打出鬼修原形,你怎麼看?】白瑾笑眯眯地試圖挑起係統和聶星梵之間的戰爭。

係統1001:【哇呀呀呀!那我是有點生氣惹,不知道我們係統能夠完全讓委托人的氣息和業務員融合嗎!把你修為一封!你就完全暴露不了了好嗎?】

聶星梵聽到那聲音,海藍色的眼眸裡浮出深深的趣味,「是嗎?還可以封修為啊?」

白瑾:……艸,感覺又要坑人不成反被坑了!

第72章 美膩動人酒樓老板娘X邪魅狂狷魔尊大大(十二)

封修為什麼的,就為了讓聶星梵欺負,這種事情當然是不存在的。

白瑾生硬地轉折了話題,假裝自己和係統剛才的談話並不存在:「所以,其實我是沒這個機會看皇帝長啥樣了,是嗎?」

聶星梵也由她去,麵上捎著淺淺的笑意,應了她的話。

「皇帝會授命國師前來,你不是連閻王都見過,什麼時候對凡塵的帝王感興趣了?」

說的很有道理,竟無言以對。

白瑾稍稍側身,斜睨著她,挑了挑眉,算是讚同了她的話。至於這句話的前綴——什麼授命國師前來,風好大,她什麼都沒聽見。

「回去之後,來一趟大荒境吧。」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聶星梵忽然平靜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白瑾卻沒回這個問題,靜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你應該也對地府研究的係統有所了解吧,我的修為是怎麼漲的?」

聶星梵輕嗬了一邊,把人抱得更緊,湊近她耳邊,溫熱的氣呼出,捎著因為距離太近而變得曖昧的低調:「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問我?」

白瑾轉頭,注視著她的眼眸,安靜了好幾秒才回她,說的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變弱了。」

沒等聶星梵再笑,她迅速地接了下去:「神識我感受不到,但是你本體的修為變弱了。」

聶星梵心底有些詫異,麵上卻絲毫不顯:「你如何知曉此事?」

在這個世界見麵以來,白瑾能接觸到的隻有自己的神魂,究竟是如何探知自己本體修為變弱的?這絕對不是她之前在地府時就知道的事情。

論演技,白瑾和聶星梵當然是不相上下。聞言反倒是她先笑了出來,看著聶星梵,眸光複雜:「我瞎說的——因為你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就好像我不快點去大荒境找你,我們就見不到了一樣。大荒境的第一修士,最有可能飛升的人,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除非她不再是最強的人。」除非她還有可能繼續變弱。

而這事,一定也是和自己有關。

白瑾也隻是想到自己通過係統任務就能得到修為的原因,畢竟修為這東西,並不是天道能白送的。

這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步驟,能讓她增長修為呢?

現在看到聶星梵的表情,她覺得自己模糊猜到了答案。

「是不是我不論在哪個世界,都注定會遇到你?是不是我的修為,其實正是你倒退的?」白瑾明明對大荒境的事情一無所知,卻還是猜出了答案。

係統1001暗搓搓地聽著,總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麼驚天的大八卦,甚至還開了錄音,打算等會兒上傳告訴其他的係統兄弟,woc我們的任務結算,居然是這樣的模式,所有的獎勵居然不是天道下發的!不得了!

聶星梵沒說話,依然是笑著和白瑾對視,那笑容裡滿是寵溺,仿佛不管麵前這人說出什麼做出什麼,她都能夠保持住這種慣著對方的狀態。

好一會兒才輕歎了一口氣。

她早該知道的,這人有多敏銳,哪怕隻是露出一丁點的線索,對方都能抓到真相。何況麵對的還是自己,說不定隻需要動用直覺瞎蒙都能一蒙一個準。

「你把我們的名字從生死簿去掉了,我們不入輪回,不歸天道,其他地府業務員的獎勵拿的確實是係統的,隻是你稍稍有點不同——」聶星梵早已決定任何事都不再瞞著她,隻要對方問出來,再難的事情自己也會說出口。

頓了一下,不需要白瑾催,她就自己把後麵的話語內容補全了:

「你的修煉隻能靠自己,除非有人願意把修為傳給你……崔鶯鶯在知曉我分出神魂曆練,順便尋你的時候,曾經來過大荒境,告訴了我你失憶的事情,還跟我簽訂了個條約。」

所以你不論在哪個世界,都一定會遇到我。

所以你每次通過係統獲得多少獎勵,我就會掉多少修為,多少陽壽。

未完的話不需要出口,白瑾卻覺得自己能聽到對方用那無奈又寵溺的語氣,說出這些字眼的模樣。

「對不起,我沒想騙你,我隻是想多跟你待久一點——這麼說了之後,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來大荒境了?」聶星梵可能不太適合這種示弱的語氣,但是她隻能這麼做,因為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才能留住眼前這人。

她怕江語嫣在脫離了白瑾這個身份,知曉了所有故事之後,不再願意見到自己。

說到最後,聶星梵眼底出現了很淡很淡的自嘲,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無比凝重。

白瑾卻伸出右手食指,戳在她的肩膀上,用一幅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天哪,我沒記錯的話,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一直被欺負的人是我吧?你這種委屈的語氣是怎麼回事?跟我比慘嗎?」

簡直非常非常不要臉!還示弱!不就是想讓自己心疼嗎!

……我我我,我心疼還不行嗎_(:з」∠)_

一個強勢的大魔王,非要在這裡裝可憐,簡直犯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聶星梵眨了眨眼睛,右手繞到她頸後,把人壓到跟前,親了一口之後,笑著說了一句:「是啊,你吃不吃這套?」

白瑾反手用手背砸自己唇上蹭過,故意氣她:「鐵打的心臟,不會疼。」

聶星梵把額頭抵在她肩上,抱緊了她,沒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隻聲音和緩地反問了一句:「是嗎?」

白瑾能感受到她的情緒,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扯開,站了起來。聶星梵以為她是不想再坐在自己身上,原本想要強把人拉回來,不知想到什麼,又任她去了。

誰知道白瑾站起來之後,又站在了聶星梵跟前,左手按著桌子,右手按在坐著那人左肩上,俯下-身子,黑眸緊緊鎖定眼前的人,啟唇說道:

「你就是故意的——我吃這套還不行嗎?」

說話的時候眸子裡帶著笑意,襯得那雙黑眸熠熠生輝,好似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了下來放進這一方黑幕裡似的。

說完了之後又自顧自地哼了一聲:「哎呀好氣哦,不管,我接下來要親你,你不許動。」

聶星梵失笑,不知怎地被她這幾句話說的心底重新回溫,隻覺得對眼前這人怎麼寵都不夠,微揚了揚頭,示意對方可以親下來了,等到白瑾真的湊上來之後,還是忍不住伸手抱緊她,仿佛抱住自己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怎麼都不肯放手的模樣。

*

從那天之後,白瑾回憶了一下自己漲的修為,最後掐指一算——嗯,動不動幾百年幾百年的掉,大荒境要還能讓聶星梵神魂的本體稱霸,那這個最厲害的修真界估計是真的沒救了。

酒樓諸事基本不需要她操心,每天白瑾需要做的就是看掌櫃遞上來的賬本,瞄一眼今日又多漲了多少收入。

任務進度自從那波留言之後飛竄到了百分之九十,如今在都城內,基本人人都知道新開的這白家酒樓名號,比白家酒樓更有名的就是白瑾,那個親自被國師預言為福星的人。

民間甚至還流傳出來關於白瑾的種種話本,開始的時候還隻是提到她命格如何如何好,才能當得起這一國福星之稱——事實也確實如此,自從白瑾進了都城之後,朝廷的軍隊就開始了戰無不勝的進程,原先在傳言中強大的十萬叛-軍,那真是節節敗退,不論大小戰役,都輸得一敗塗地。

後來小話本的書寫內容就全變了,不知道從哪裡流出小道消息:白瑾小姐至今未婚,但是她生辰八字那跟國師是天生一對!由此就開啟了她們倆之間一係列曖昧交織的情感。

發現了朝廷根本不管這流言,國師府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之後,話本的內容又從暗摸摸地寫她們倆的曖昧,變成了明目張膽,開篇就在講述她和國師的故事,內容不僅十分香豔,而且本本的結局都是她十裡紅妝嫁進國師府。

白瑾:……?????

恕我直言,你們這些讀者,沒有一個人懷疑一下,所謂的國師的生辰八字和我合這種事情,是怎麼流出來的嗎?

誰還能知道國師的生辰八字啊??

因為白瑾實在被那些話本氣的要爆炸,聶星梵那天晚上相當識相地,自覺睡了一晚上的客房。

閒來無事,白瑾還給係統1001布置了個任務,讓它想想辦法,把自己的任務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