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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給的糖 藍寶 4297 字 6個月前

喜歡嗎?”

宛喬也拿起水杯,輕輕地喝了小口檸檬水:“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妹妹很喜歡。”他理所當然地說,“你們這些小女生的喜愛應該差不多吧。”

宛喬有點詫異:“原來你還有妹妹。”

沈博延說:“你不也有個哥哥嗎?”

此話一出,宛喬的唇角微微沉了下去。

氣氛忽然凝固了些許,沈博延自在地靠著椅背,審視了她片刻,便用陳述的語氣問她:“又跟你哥吵架了?”

宛喬抿了抿唇,覺得難以啟齒。沈博延跟妹妹相親相愛,而他跟霍晟,雖說隻是繼兄妹,但卻從未有過半天的安寧。到了這個年紀居然還不懂事,她想想也覺得丟臉,更彆說當著沈博延的麵承認了。

她的眉頭緊了又緊,沈博延的好奇心又加重了,他追問:“這回又因為什麼吵架了?”

其實宛喬也很想找個人傾訴,沈博延多問了兩句,她便把事情的經過都原原本本地交待了。

相比於滿臉愁容的宛喬,沈博延的表情則要放鬆得多,他對宛喬說:“我敢打包票,他雖然拒絕你,但最後還是會去的。”

對於他的斷言,宛喬表示不解:“嗯?”

沈博延不緊不慢地說:“吵了這麼多年架,你沒有發現你哥這個人,嘴巴硬得跟石頭一樣,其實心腸卻是軟成一坨的嗎?聽說你以前天天跟他作對,不過他也沒有把你怎樣吧?要不是他讓著你,你還能這麼得瑟?氣焰能燒得這麼盛?”

他說得一本正經的,但宛喬還是聽出那淡淡的調笑之意,她托著下巴看著他,眼中有一絲不滿:“你怎麼不直接說我恃寵生嬌?”

“不會。”沈博延說得很真摯,“難道這不是女孩子的特權嗎?“

這個答案讓宛喬意外,沉默了半晌,她才開口:“你不覺得我小肚雞腸?”

沈博延搖頭。

她接著問:“不覺得我刁蠻任性?”

沈博延繼續搖頭。

她死心,再問:“也不覺得我無理取鬨?”

沈博延還是搖頭,瞧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他忍不住低笑:“我隻是覺得你傻裡傻氣的,彆人願意對你好,你為什麼不肯接受呢?”

這時服務員端來熱騰騰的鐵板牛排,待她離開後,沈博延一邊將餐具遞給宛喬,一邊繼續剛才的話題:“其實冼阿姨也很疼你的,之前為了給你挑一把大提琴,她花了不少心思,光是琴行就跑了好幾趟。有一次我恰好也在,她就讓我幫忙給點意見,我隨口問了一句你的喜好,她竟然能夠滔滔不絕地說了很多很多。你知道嗎?冼阿姨如果不是真正關心你、愛護你,是絕對不會發現這些的。”

沒想到那把大提琴的背後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宛喬內心有所觸動,但嘴上還是說:“原來你是來當說客的。”

沈博延感到無奈:“講道理,這事明明是你先提起的,怎麼就說得像我早有預謀一樣?”

“就是這樣!”宛喬強詞奪理,唇邊卻掛著一抹藏不住的笑意。

若是在舊時,單憑沈博延跟冼家的淵源,宛喬肯定不會跟他深交,更不可能跟他共進晚餐,還給機會他為冼冬雯和霍晟平反。

這樣的話題,在宛喬這裡絕對算得上是禁忌,奇怪的是,她居然會放任沈博延提起,甚至還開始反思自己這些年是不是錯得離譜……

直至晚餐結束,宛喬仍在為此困惑,在她失神之際,沈博延已經把賬單給結了。她有點生氣,那雙沉烏烏的大眼亦染上怒意:“不是說好讓我請的嗎?”

沈博延隨手將小票扔進煙灰缸:“一頓飯而已。”

宛喬卻跟他較真:“那我不是越欠越多了嗎?”

他們一前一後地往門外走,沈博延走在前麵,他頭也沒回,隻說:“那就欠著吧。”

宛喬密著步子追上去,不料沈博延竟毫無預兆地頓住腳步,害她差點一頭撞上他的背。

聶錚那一桌子人還沒走,看見宛喬和沈博延,便紛紛邀請他們進入遊戲。盛情難卻,沈博延也不好拒絕,他詢問宛喬的意思:“你有興趣嗎?”

以為他們準備開黑,宛喬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結果坐下來才發現,他們玩的是早期頗為流行的老外遊戲I NEVER。

宛喬有點懵,坐在聶錚對麵的女生就說:“之前很火那部美劇《LOST》看過吧?就是這劇裡麵的遊戲!規則很簡單,我們輪流說一件自己沒有做過的事,如果有誰做過,那人就要罰酒,要是誰都沒有做過,那就自己喝了吧!誰要是敢撒謊,那就大刑伺候!”

席間有男有女,除了沈博延和聶錚,都是宛喬不認識的人。他們看上去好像很熟悉,想來應該是關係要好的朋友,對於突然加入的宛喬,那態度都十分的友好。

他們一共八人,恰好是四男四女,有人提議男女分組,輸的一方就要受到終極懲罰。

最先開始的是一個陌生的男生,他一開口就是大尺度的重型炮彈:“我從沒被男人扒過內褲。”

坐在角落那對男女不太自然地對視,那女生的臉更是瞬間漲紅。聶錚輕佻地吹著口哨,那女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後還是很豪邁地將啤酒灌下去。

剛把酒添上,那女生就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從沒用過自-慰杯。”

男生們倒是放得開,聶錚跟旁邊的男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之後都自覺地拿起酒杯。

宛喬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像一個誤入成人世界的小女孩,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借著酒意,聶錚更加興奮,正要開口,沈博延虛咳了一聲,低聲提醒他“差不多就好了啊。”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注意尺度。他也很識相,眼睛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接著很收斂地說:“我沒有唱過A中的校歌。”

那位來自A中的女生施施然地將酒喝完,之後忍不住說:“你也太欺負人了。”

聶錚笑嘻嘻地說:“並沒有,你要是說你沒唱過我們Q中的校歌可不一定會贏,畢竟我這種壞學生,高中的時候真的一次也沒唱過校歌。”

幾輪下來,三瓶啤酒都見底了。

在此期間,宛喬也很不幸地招了兩次招。她很少喝酒,連她也沒法把握自己的酒量,幸好啤酒的度數不高,她喝完也沒有什麼異樣。

雙方的比分追得很緊,當女生這邊又有人被罰酒,聶錚便得意洋洋地宣布:“平手了平手了!”

他將目光投向宛喬:“最後一回了,你要是贏不了,那麼你們幾個小美人就等著被懲罰吧。”

其實她們這邊的比分,基本上都是宛喬輸的。其他三個女生都是爽直大方的人,倒不介意她拖後腿,還一臉無畏地說:“宛喬你彆慌,被懲罰就被懲罰,姐們什麼大風浪沒見過!”

宛喬還真有那麼一點慌,一來她不想連累隊友,二來這群男生實在玩得有些狠,要是輸了肯定會被惡整。反正怎樣都沒有好下場,她把心一橫,視死如歸地說:“我從未在樓道裡抽過煙。”

話音剛落,那三個女生便認命般歎氣,而聶錚更是得意洋洋地說:“小喬啊,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南師向來積極創建無煙校園,一經發現就沒法評優拿獎學金了,況且樓道裝有攝像頭,那個傻子會在那裡抽煙……”

在聶錚激昂地發表所想時,他口中那個傻子默默地拿起了酒杯,神色如常地把杯中的啤酒一飲而儘。

一時之間,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安靜下來。

麵對眾人那詫異的目光,沈博延連眉頭也沒動一下。右手仍扶在杯壁上,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宛喬,那眼神似乎正傳達著一個意思——

你給我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  膽敢一次又一次坑大魔王的人,大概就隻有喬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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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這樣的逆轉讓大家都措手不及,在大家回過神之前,宛喬以上衛生間為由,很沒出息地溜掉了。

沈博延,江湖人稱“大魔王”,膽敢觸他逆鱗的人,墳頭草大概有三尺高了。也許是因為他待自己還算不錯,這竟使得宛喬遺忘了他是一個不能招惹的狠角色。

最初聽聞“大魔王”這個代稱,宛喬以為他是那種生性陰險,長相凶神惡煞、在校內無惡不作的不良青年。後來在演奏廳的後台碰見他,她才發覺眾人所傳的“大魔王”,跟自己所想象的有著天壤之彆。

一直以來,宛喬都很好奇,到底這個長著一副好皮囊,玩得一手好樂器,甚至待人亦彬彬有禮的男生,到底為什麼會有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外號。時至今天,她終於明白,原來這世界有種凶殘,叫做笑裡藏刀,以及……殺人不見血。

剛才對上他的眼睛,宛喬真的從心底發慌。難怪大家都這麼怕他,他那氣場極盛,明明是溫然無聲地笑著,也能使人倍受壓迫,本能地躲避。

此時的宛喬悔得腸子都青了。縮在在小小的廁格裡,她一點也不關心外麵那群男生會被怎樣惡搞,隻是很想知道自己將會落得怎樣的下場。假如時光可以倒流,她寧願被懲罰一百次,也不要這樣惹毛沈博延。

在衛生間足足待了十分鐘,宛喬才拖著腳步出來,還沒想好等下怎麼應對,她已經被人堵在了走廊。

看樣子,沈博延應該在那裡待了好一陣子了。宛喬擠出一點笑容,然而對方根本沒有反應,她隻好硬著頭皮說:“你在等我啊?”

走廊不寬,沈博延身形高大,光杵在那裡就有點惹人側目。他偏偏不以為意,甚至沒有挪開的意思,隻站在原地說:“我還以為你已經溜了。”

宛喬假裝聽不懂他的話:“沒有啊,怎麼會……”

沈博延垂眼睥著她:“是嗎?”

那眼神有點恐怖,宛喬很快招架不住,隻得軟著口氣向他認錯:“好吧,剛剛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那樣說。”

沈博延揚了揚下巴,似乎示意她把話說下去。

在他的威迫下,宛喬委委屈屈地說:“全是我的錯,是我害你變成傻子,是我破壞你在團友心中的美好形象。”

沈博延問她:“在廁所裡躲這麼久,就悟出這點東西?”

宛喬縮了縮腦袋,很虛心地請他賜教:“那我還該悟出什麼真理?”

這時沈博延邁前了半步,上半身微微向她那方傾斜:“譬如,怎麼補救這個錯誤。”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宛喬卻想不到什麼補救措施,她連最後的底氣都沒了,聲音小小的:“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沈博延唇角一勾,那雙幽深的眼睛多了幾分邪氣:“既然沒法彌補,那我也毀了你的名聲,這樣大家當作扯平吧。”

毫無退路的宛喬貼著粗糙的牆壁,一開口就帶著輕微的顫音:“你……想怎麼毀?”

“強%e5%90%bb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