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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父母給他安排準備婚禮的傭人,算是給了兩人一個台階。

言父言母從彆處得知,公爵夫婦已經答應會參加言禮的婚禮,而在廢除了Omega權益法案的情況下,言家的爵位將由宗家的大小姐言璋繼承,這個爵位不會再落到言禮頭上了,所以言禮即使娶了一個平民,影響也不會很大。

言家的公爵爵位和龐大的財產將由言璋繼承,這事算是給了言父言母當頭一棒。

兩人以前特彆彆扭,一邊很希望公爵夫婦能讓言禮去做嗣子,繼承言家,一邊又覺得這樣讓孩子去做嗣子從此從法律上就不再是兩人的孩子了,兩人很難受,而且兩人也經常受到言家其他親戚的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說兩人在宗家麵前沒有骨氣賣子求榮等等,這讓驕傲的言父言母心態變得更加扭曲。

從言禮出生沒多久到如今已經接近三十年了,言父言母一直處在這樣矛盾的狀態裡,沒想到這些罪居然都白受了,爵位最後依然不會落到言禮頭上,宗家估計早就打算好了,要為Omega爭取繼承權,然後把爵位給自己的親生孩子,言禮再好,又怎麼比得過他們自己的親生孩子呢。

在這種情況下,言父言母自然又會受到一些親戚的諸如“在宗家跟前%e8%88%94了幾十年沒想到最後還是繼承不了爵位”“做好的美夢變成噩夢了”“想了一輩子的東西最後還是沒有得到”一類的嘲諷,兩人本就驕傲,自認為高彆人一等,這種嘲諷,隻會讓兩人更難受。

雖然難受,他們可沒法在言禮跟前撒氣,因為言禮在十幾歲時就說了“我不會去做嗣子,不願意繼承爵位”,而且言禮性格倔強強勢,不是父母在他身上發泄負麵情緒不反抗的人,相反,他比他父母還要狠多了。

如此種種,既然已經不能繼承爵位了,宗家公爵夫婦也承認了夏遲,所以言父言母嘴上沒說,心裡還是不得不接受了現實,這表現在兩人安排了三個人給高管家,去聽從安排、協助辦好七月的婚禮。

第一百七五章

夏遲現在每天都很是忙碌充實。

一天的開始, 他一大早就得起床。

大概言禮起床上班的時候,他就得起來,即使言禮讓他再睡會兒, 他也不願意睡了。

他先和言禮一起吃過早飯, 再送言禮到家門口,言禮去上班了, 他再準備準備, 就要迎接上午來為他麵授課程的老師,這些老師都是言禮讓高管家去請來的做大學升學考試授課的老師,根據課表, 每天要學兩到三門課,夏遲學得很困難, 但還是隻能咬牙堅持。

上午學完,吃了午飯後, 他會去玩一會兒, 或者看一會兒紀錄片一類的視頻,或者和朋友們在網上聊聊天, 網購一點東西, 然後睡會兒午覺,下午高管家會和他商量家裡的事情,請他簽字做決定。

現在家裡的事情也不少,雖然他很少出門和彆人交往,但是紙麵上和借由仆人進行的“貴族社交”並不少, 除此, 言禮也讓家裡的律師和財務團隊等向他彙報每個月家裡的情況, 傭人們現在每個月發的工資,都是夏遲簽字走賬了, 其他各處花銷,也是由他這裡做最後審核,就這段時間,他覺得自己數學都好了不少。

開始管家裡的賬後,因為他和言禮兩人實在太能花了,他發現自己對金錢都有些麻木了。以前他自己花兩萬五萬,就糾結心疼很久,現在看到居然隻花了兩萬五萬,簡直要喜極而泣,心說居然隻花了這麼一點。

要運行一個稍微體麵的家,或者說夏遲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體麵,總之,就是讓一個簡單的家按照言禮所在階層的要求勉強維持下去,每個月的花費,便是夏遲以前想也不敢想的數字。

他有心想要減少一點開支,隨即又發現自己能省的那一點錢,根本就是毛毛雨,省不下什麼,又會讓自己挺不方便,最終隻得作罷。

因為實在覺得開銷太大,在一次和言禮過完夫妻生活後,兩人心情都很不錯的時候,他對言禮提了一下自己的意見,想知道言禮可不可以在某些方麵節約一點。

言禮聽完他的話後,有些疑惑,問:“你是說家裡花銷太大了嗎?”

夏遲點頭,說:“是啊。我們每個月的花費,比很多中產家庭一年的花費還多。而我倆現在還沒有孩子,就隻有我們兩個人而已。你看到我倆的花銷了吧?”

每個月的所有賬目都在家庭共享的記賬軟件裡,這個賬號是他和言禮共用的,在這些事上,兩人之間沒有秘密,隻要看就馬上能看到。

言禮說:“我看到了。但是,其實還好吧,我倆沒有亂花錢。”

言禮把夏遲摟在懷裡,專門調出了兩人近幾個月的所有賬單,除非很特殊的情況,現在大家都用數字貨幣、網上轉賬,所以記賬軟件裡有所有賬單流水,一目了然。

言禮大致看了一下,又讓夏遲看了一下,說:“都是日常生活消費,根本沒有非必要的支出。”

夏遲疑惑問:“什麼是非必要支出?”

言禮說:“像是我爸,就喜歡買一些古董,或者毫無用處的稀奇玩意兒,我媽每個月都要定做大量衣服,大多一次都不會穿,買新首飾,很多隻戴一回,還會花不少錢給僧尼布施等等。”

夏遲:“……”

言禮說:“這些就還好。隻要沒去賭博,不吸du,沒在外麵養多個情人,沒被忽悠做稀奇古怪的投資,然後所有錢都打水漂,就還好。”

夏遲發現自己的認知和言禮在之前有很大差彆,不過聽了言禮所講之後,居然也真的認為自己和言禮的消費都是日常生活消費,沒有亂花錢了。

他疑惑問:“難道你家有人去賭/博、吸/毒、養情/人了嗎?還有做稀奇古怪的錢都打水漂的投資?”

言禮說:“基本上沒有發生這些事,但其他人家就不一定了。因為我們家裡管得非常嚴,要是有誰引誘家裡人去做這些事,就會按照族規處理這事。不僅處理自家人,也會處理引誘者,做局者。”

夏遲問:“怎麼處理?”

言禮說:“不是好事。不說也罷。”

夏遲“哦”了一聲,猜測有可能是很不好的事。

夏遲雖然的確認可了言禮的說辭,但他還是覺得言禮花銷太大了,他說:“雖然我們的花費都是日常生活必須的,但我覺得還是可以稍稍省一點。”

既然是夏遲在管賬了,言禮便認真聽從他的意見,問:“你看看哪裡可以省一些,我們就試著省省吧。”

夏遲說:“我覺得我倆的衣服可以少做一點,也不少做多少,每個季,之前是要做十來套甚至幾十套衣服,我覺得省到做四到八套,你覺得呢?”

其實夏遲很少做自己的衣服,他覺得以前的都能穿,而且他幾乎都在家裡待著,他對外出的禮服沒什麼需求,而在家裡,他覺得商場裡買的成衣T恤長褲家居服等等,又便宜又好穿,對他來說,完全滿足需求。⊙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言禮的衣服就做很多,他幾乎所有衣服都是稍微穿幾次就不要了,由金媽媽拿出去處理了,夏遲覺得大多數衣服看著就完全是新的,處理掉太浪費了。而且他的衣服都是專門的店裡定製,價格比起大牌奢侈品來說稍微便宜一點,但也隻是一點而已。

言禮認真看著夏遲,夏遲很真誠地回看著他,說:“有的不要的衣服,我看著就和新的一樣,並沒有被洗舊。這樣的衣服,我們以後就留著,怎麼樣?我會認真檢查的,稍微有點舊的,不漂亮的,我就讓金媽媽處理了,但還是新的,我們就留著?”

夏遲覺得言禮那些被處理的衣服,他自己不一定知道那些衣服的新舊程度,隻是他從小在那種穿兩次就不要那套衣服的家庭裡長大,所以習慣了一套衣服最多隻穿幾次。

言禮貼著夏遲的耳朵親了親他,說:“好吧。”

夏遲說:“你會不會覺得我管得太多了,讓你沒有自由。”

言禮含笑%e5%90%bb他的麵頰,說:“當然不會。我們有任何事都可以在一起商量,你為我的衣食住行操心,我感動還來不及。”

夏遲也笑了笑,其實他倒沒操心言禮的衣食住行,這些都是家裡有成例的,高管家和金媽媽會負責,他主要是限製言禮消費。

兩人其他的花費,最多的部分就是買車、買電子設備和給家裡雇傭的人發工資。買車是言禮的消費,夏遲要求非必要近幾年都不能再買車了,因為家裡已經有好幾輛貴到夏遲看著價格都懷疑言禮是不是遭遇詐騙的車了,要保養這些車就花費不菲,而言禮買的車也不屬於投資範疇,因為言禮會把裡麵的係統進行改裝又改裝,夏遲懷疑這些車還能再賣二手不;其他電子設備,也不能見一個買一個,最好是規劃一下再買,言禮尷尬地點頭答應了,雖是答應了,但夏遲不敢肯定他真能辦到,言禮在彆的方麵自製力是極強的,這一方麵嘛,好像就沒什麼自製力。

而給人發工資這個,家裡的人算是養得少的了,現在直接由言禮發工資的人包括高管家、金媽媽和龔翔,支出不菲,除此,最近言家老宅安排了三名傭人來協助高管家安排兩人七月的婚禮,這三名傭人由言禮父母發工資,但因三人來幫忙,所以他們要給這三人發額外補助,每人每月額外補貼幾千,除此,因婚禮確定在一座叫“錦明島”的島上辦,所以最近又要支出這些人的一大筆出差費用等等,在這之外,婚禮的花費因是由言禮父母出一部分,宗家伯父母出一部分,所以夏遲才沒有因為這一筆大額支出而心力交瘁。

在這些之外,就是夏遲的大額花費了,他現在請了一名自由搏擊教練,一節課四十五分鐘是好幾千塊,他之前居然不知道這麼貴,現在知道了,也不好意思把老師辭退,隻是不舍得每天叫老師過來,和老師約定了一周來一兩次就行;再就是他的文化課老師,稍微便宜一些,但也是上千塊一節課,想到這麼貴,夏遲最近上課都更努力了。

打理家庭的這些花費,夏遲做起來沒有難度,家裡各項投資收益,由專業團隊每個月來向言禮和他彙報,夏遲就不太懂這些,暫時還處在學習階段。

忙完家裡的管理事宜,他每天還帶著小顧練習自由搏擊,偶爾和小顧出門去周邊商場裡逛逛買點東西或者吃個下午茶,再就是要看書,寫作業等等。言禮回家了,要和言禮相處,兩人也經常出門吃飯,言禮有空的休假日,兩人也多會開車去周邊哪裡逛逛或者看電影,偶爾會見見其他朋友等等。

生活雖然繁忙,但也很有規律,日子就會過得很快。

夏遲的省錢計劃實施後,的確省下了一點錢,但省的很有限,因為各項大項支出,是沒有辦法省的。

言禮也告訴他,錢本就要消費,讓金錢進入流通,才有意義。

兩人的錢,拿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