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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禮,船到拐賣島了,我要上島去看看,你要不要去看?”

這座島自然不叫拐賣島,它有個童話般的名字,叫“夢島”,不過夏遲可不想這樣叫它。

言禮聽他叫夢島拐賣島,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愛憐地說:“好的,我和你一起去。”

夏遲的性格就像他小時的成長環境一樣,單純、明朗、自然、野性,愛憎分明,但有時又稀裡糊塗。言禮希望他快快樂樂地就好。

第一百六五章

淩渡得知夢島在之前的用途後, 便也隨著言禮夏遲他們下了船,上島查看了一番。

這座島已經被特調處作為證據查封,上麵的不少用作證據的設備用品等都被帶走了, 幾人在島上轉了一圈, 花了小半小時,就又回船上了。

夏遲沒有了之前的開心, 他沉默下來, 趴在船的欄杆上望著海麵發呆。

淩渡陪著他,說:“這裡已經被處理了,這是一件好事, 你應該開心點。”

夏遲在言禮的堅持下戴了一頂運動帽,他想了想後, 說:“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開心不起來。我以前, 就差點被賣, 後來被救了,才逃脫了被賣的命運。”

淩渡說:“我明白你的心情。雖然你逃脫了這種命運, 但有很多其他人沒有, 所以你為他們難過。”

夏遲點頭。

淩渡是個非常好的大哥哥,夏遲以前以為他這樣的偶像,會是很高冷的,沒想到他特彆善解人意,也沒有任何架子。

淩渡的信息素就像月色一樣, 明淨悠遠神秘朦朧, 但又像樹木茂盛的山一樣深沉雄渾又生機勃勃, 夏遲和他在一起,有時候又會想到閔錦墨, 覺得兩人有些相像之處,特彆是在吸引人這方麵。

夏遲說:“是的,雖然我有幸被救了,但又有很多人沒有被救。而且,雖然這座島被查處了,其他像這座島一樣的地方,也許依然在運行,或者,這一時被查處了,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

淩渡看他憂鬱失落,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彆想這麼多了。有人類存在,便有罪惡。但有罪惡,並不代表人類社會裡沒有美好的東西,我們儘自己的一份力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好,就是很好的了,即使我們做不到,那麼,我們能夠謹守自己的道德底線不成為罪惡的一部分,就很不錯了。”

夏遲因他這話果真好受了一些。

他們因為中途去夢島花費了一些時間,所以等他們到度假的目的地“金鱗島”時,已是傍晚時分。

金鱗島是一座私人島嶼,下船看到“金鱗島”三個字的名牌時,夏遲說:“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用上了一句自己以前學過的詩,他頓時感覺自己也有了文化,心裡美滋滋。

他又去問言禮:“金鱗是鯉魚的意思吧,為什麼要給這座島取這種名字?”

言禮失笑,說:“寶貝,我也不知道。這隻是向朋友借的一座度假島而已。”

“哦,好吧。”夏遲不再糾結這個名字,拒絕了島上仆人的服務,提著自己的行李向住處走去。

淩渡和言禮走在後麵,淩渡說:“小夏真是個精力充沛的人。”

言禮很是高興地說:“是啊。看著他精神滿滿,我都覺得身體好受多了。”

淩渡瞥了他一眼,說:“那你能和小夏結婚,真是幸運。我以前在淩霄學院時,學校裡的Omega大多被故意教育馴化得乖順敏[gǎn],身體柔弱,性格脆弱,以你思慮之多,你和他們相處起來,夠你愁的。”

言禮無奈地說:“師兄,你主要是想表達我思慮得多嗎?”

淩渡笑了笑,快走幾步去追夏遲去了。

他們所住房子很是豪華,言禮和夏遲住了二樓,淩渡住了三樓。

其他隨著他們來的仆人和保鏢則有十幾人,或者就近住在有連廊連接的副樓,或者住在島上距離主樓不遠的另外一棟房子裡。

夏遲放下行李後,問言禮:“這裡的管家說泳池裡的水是剛剛新換的,你要去遊泳不?”

他特彆強調了剛剛新換的水,便是期望有潔癖的言禮願意去遊泳,言禮說:“坐船後,我還有點不舒服,我在岸邊陪你就行。”

“好吧。”夏遲回答著,又湊近他,摸了摸他的額頭,說,“你想吃點什麼嗎?吃點什麼會不會好點。”

言禮說:“不用了。寶貝,彆擔心我。”

夏遲親了他額頭一下,像安撫病人一樣地又給了他一個擁抱,說:“好吧。”

夏遲換了泳衣去遊泳時,言禮便坐在岸邊看他,淩渡換了一身沙灘上穿的衣服下樓來,夏遲問他要不要遊泳,淩渡說:“我有事要和言禮談談,你遊吧。”

“哦,好吧。”隻有自己一人遊泳,夏遲有點寂寞,但也不能強求。

言禮看出他的心思,就給龔翔發了信息,讓他來陪夏遲遊泳。

龔翔本來不敢來打擾給自己發工資的老板,這時候被言禮要求,他自然開開心心地來大遊泳池遊泳了。

他本來就是運動員,身體素質過硬,遊得又快又好,一邊遊泳一邊擔任夏遲的保護員。不過夏遲本來就是運動能手,不至於在泳池裡出事。

淩渡問言禮道:“我隨著你們來,是想和你談談第七中心的事,你知道的吧。”

言禮哀歎一聲說:“好不容易有的度假,還要談工作嗎?”

淩渡看得懂人臉色,但他不是看人臉色行事的人,也不會因言禮這無奈的抱怨就改變自己的打算,煞風景地說:“我們可以談快一點,這樣就不影響吃晚飯了。”

他們的晚飯是海灘燒烤,廚師團隊已經在做準備了。

言禮端著果汁喝了一口,無奈地看著淩渡說:“讓我像回到了上學那會兒,你指導我做畢業論文,總是見縫插針地和我談項目,說了幾句後,招呼也不打,你轉身就走,留我不明所以。經常讓我擔心你到底是不是講完了,我是需要等你回來繼續討論項目,還是離開去做我自己的事呢。”

淩渡不理他的吐槽,說:“彆轉移話題,還是談第七中心吧。”

言禮說:“好吧。晉遂川把我提交給他的資料轉給你看沒有?”

他知道淩渡現在是晉遂川的未婚妻,更重要的身份是晉遂川身邊的第一技術顧問,晉遂川應該會把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所有技術問題都問淩渡的。

淩渡說:“我大致看了。”

言禮說:“那我其實沒有什麼可講的了。第七中心裡的智能運算中心裡的用於推演人精神數據的人工智能,他們給命名為女媧,我認為女媧已經具有了自我意識,不僅如此,祂還很通人性,在狡詐上,比人類更甚。這些不是最危險的,最危險的是她有自我擴張的欲望。”

淩渡說:“狡詐?擴張?”

言禮說:“是的。祂很危險,所以我已經讓第七中心關停了祂,而且我親自設置了密碼,讓人無法再將祂開啟。在這之外,我用第七中心的研究人員組建了團隊,對祂進行拆分分析,來研究祂自我意識產生的路徑,看能不能將祂自我擴張的欲望部分刪除。”

淩渡想了想後說:“我明白了。我想去看看。”

言禮說:“好。”

淩渡問:“那我們哪天去?”

言禮頭疼地看著他,說:“至少讓我和夏遲多休息兩天嘛,最早大後天。”

淩渡蹙眉看著他,說:“為什麼不後天就去?”

言禮說:“第七中心就在那裡,女媧就在那裡,你這麼著急做什麼,你也休息休息不好嗎。”

淩渡說:“挺無聊的。”

言禮說:“那你自己找事做。”

淩渡輕歎一聲,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了,坐到另一邊去開始看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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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遲遊完泳,去洗澡換了衣服,吃晚飯時,他就提議說:“要不,我們來玩牌吧,邊玩邊吃。”

言禮笑看著他,說:“玩什麼牌?”

夏遲很有自知之明地道:“我知道,以我的腦子,肯定沒有辦法和你們玩需要記牌和計算的牌,我們就玩靠運氣的。比大小!”

淩渡說:“好主意。”

言禮道:“那我們要算輸贏嗎?”▲思▲兔▲在▲線▲閱▲讀▲

夏遲情緒高漲,說:“當然要。”

言禮笑盈盈看著他,問:“那用什麼算輸贏?”

夏遲想了想,說:“要不,喝酒?”

言禮愕然了一瞬,又笑了,說:“你還小呢,喝什麼酒。”

再說,Omega最好不要喝酒。他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因為身邊兩個都是Omega,為免得罪兩人,便沒說。

夏遲說:“就喝那個水果米酒,度數很低的,才2度多,我沒關係。”

淩渡說:“沒關係,那每次是輸了喝,還是贏了喝呢。”

夏遲說:“當然是贏了喝啊。”

言禮無奈地說:“行吧,就這麼辦。”

傭人去拿了撲克牌來,又把長餐桌稍稍收拾了一下,把看盤和鮮花都放到了一邊去,讓三人可以玩牌。

夏遲拿著牌洗了洗,準備給每個人發牌,言禮便說:“我們不能這樣發牌。”

夏遲問:“那要怎麼發牌?”

言禮道:“就根據上一局的輸贏情況排序,決定下一局抽牌的順序,我們每個人自己抽牌。一次抽一張,一共抽三張。怎麼樣?”

淩渡瞥了言禮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夏遲則問:“為什麼要這樣?”

言禮說:“為了防止作弊。”

夏遲舉著牌說:“難道你的意思是我會作弊嗎?”

言禮笑著握住他的手,從他的手裡把牌接到自己的手裡,說:“你看看。”

夏遲睜著黑亮的大眼睛盯著他,言禮看了看牌,就開始洗牌,洗了一會兒,就開始發牌,先發淩渡的,再發夏遲的,最後發自己的。

每人都有三張牌後,淩渡將自己的牌翻開來,是10JK,夏遲看了看他的牌後說:“你的還挺大的。”他又翻開自己的,發現居然是三張K,他吃驚地看了言禮一眼,言禮把自己的牌翻開了,三張A。

淩渡翻了個白眼。

夏遲湊到言禮跟前去,把他手裡剩下的那一疊牌翻過來看了看,他本來以為言禮發出來的牌是魔術表演時用的那種牌,剩下的那一疊牌和發出來的不一樣,但他認真看了,發現言禮發的就是同一副牌裡的。

夏遲說:“你怎麼做到的?”

言禮看他湊在自己跟前,就把他摟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然後說:“隻要記住牌的順序,就可以洗出自己想要的牌型。”

夏遲認真看了他幾眼,心說以言禮的腦子,的確可能做到。

言禮見他一雙大眼睛裡滿是佩服之色,就高興地貼著他的耳朵親了他一下。

淩渡坐在一邊愣了一愣,隻好提醒兩人說:“還是繼續玩牌吧?”

夏遲覺得言禮在公共場合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