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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了嗎?”

龔翔搖頭:“嗯。是的。好像現在在新特首身邊做事了。”

夏遲“哦”了一聲, 他對政治方麵的事,滿頭霧水,即使講給他聽了,他因為從小沒有這方麵的知識儲備和意識,所以聽了白聽,不是很懂。

夏遲問:“新特首是誰啊?”

所有人都沒有再提前特首楊姝瓊之死一事,夏遲不知道龔翔是否知道楊姝瓊之死與言禮有關,他也不會問,因為他在網上查了一下有關楊姝瓊之死的新聞,都是她乘坐的直升機失事,所以死亡。

現在直升機多,飛行汽車也不少,失事的事情常有發生,而能使用直升機和飛行汽車的,都是有錢有權之人,如此一來,死亡的人裡便有不少名人。楊姝瓊直升機失事一事,沒有引起太多網民討論,大家好像都接受了這個原因。

夏遲則是從這件事裡感受到了更多。

第一便是人命的脆弱,死亡是很簡單而容易的事,即使是楊姝瓊這樣的大人物,也是真的可以被殺死的;第二便是政治鬥爭的殘酷和血腥,在他毫無所覺之時,言禮真的刺殺死了楊姝瓊;第三便是言禮也是這殘酷和血腥的權力絞肉機裡的一部分,言禮殺死了楊姝瓊,雖然這事屬於隱秘,沒幾個人知道,但言禮的確親自實施了這件事,夏遲想,就像自己在決定複仇時,便有自知會豁出性命,言禮那麼聰明,他定然也是知道的吧。至此,夏遲知道,言禮不可能會向後退縮了,因為殺了楊姝瓊這樣的人,那他就隻能勇往直前,掌握更多權力,擁有更多力量,這樣才能生存。

夏遲在心裡歎了口氣,他作為言禮的伴侶,他也是彆無選擇的了。

他又想到媽媽說過的話,在婚姻生活裡,糊塗一點會更幸福。

龔翔為夏遲的稀裡糊塗感到吃驚,他說:“昨天來作客的那位,叫晉遂川,就是現在的代理特首。”

夏遲疑惑地說:“咦?是嗎?”

龔翔點頭:“是啊。新聞裡有呢。”

“哦。”

龔翔說:“他是西南王家的子孫,他來代理特首,彆人都說是收回權柄。這裡本來就是他家的。”

夏遲心說你真有被統治者的覺悟,還什麼權柄呢。

夏遲說:“不知道白龍城的治安,會不會好一些。”

龔翔說:“應該會好一些吧。最近已經整治了好幾撥黑社會分子了。而且從嘉靈城調了軍隊過來管控白龍城。”

夏遲“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

**

言禮吃早午飯時,回了晉遂川信息,說可以,問淩渡想什麼時候去。

淩渡的這個要求,在言禮的意料之中,所以他沒覺詫異,也沒有推辭。

晉遂川和淩渡這時候正在Omega管理局裡登記結婚,這個麵臨改革,還不知道何去何從的部門,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迎來這裡最高掌權人的結婚登記,他們誠惶誠恐地為兩人辦了登記,還打印了結婚證書給兩人。

辦完登記後,淩渡看著結婚證書說:“沒想到過程這麼簡單。”

他的語氣裡頗多感慨。

Omega的婚姻很難受自己掌控,但真要和晉遂川結婚的時候,又如此簡單,他看了看晉遂川,心情有點複雜。

晉遂川看到了言禮回他的信息,帶著淩渡回到車上後,他才把通訊器界麵拿給淩渡看,說:“言禮問你想什麼時候去?”

淩渡說:“可以現在就去嗎?”

晉遂川知道他就是這種性格,有什麼事馬上就要去做,他說:“我問問。”

言禮回他:“我定下和夏遲去島上度假兩天了,可以改個時間嗎?”

晉遂川:“……”

因為他已經答應言禮,不插手第七中心的事,所以言禮願意讓淩渡去第七中心看看,已經是還他人情了,要是他強行要求言禮改變行程,他就更說不過去。

晉遂川對淩渡說:“言禮和他愛人要去島上度假,沒有辦法現在去第七中心。”

淩渡看著晉遂川說:“他是在哪座島上度假?我可以先去找他談談。”

晉遂川說:“行。要不你和言禮他們一起去度假?”

淩渡是絕對的工作狂,意識裡沒有休假這種概念,每天都可以工作,腦子裡隻有工作或者研究,每件要做的事在他的腦子裡被安排得井井有條,不會浪費一點時間。

要是淩渡願意去度假,他覺得挺好,當然,是否打擾言禮,言禮是否很煩他們,他覺得之後可以補償。

淩渡看了晉遂川一眼,才意識到問題,說:“會不會打擾了他們的私人生活?”

晉遂川說:“也許他不在意,我問問。”

**

言禮吃早飯,夏遲吃午飯,兩人對麵坐著,各吃各的。

雖然言禮是謹遵食不言的禮儀的人,奈何夏遲吃飯的時候很喜歡聊天,他便也隻得跟著接話了。

夏遲說:“呂禾豐待過的那個島,真的已經調查過了,也抓了那些人了?”

言禮說:“是啊。放心吧。”

夏遲說:“我可以去那裡看看嗎?”

言禮咽下嘴裡的蝦仁,想了想,說:“那裡現在還被作為證據封鎖著,不過我們可以去它旁邊的島上去旅行,順路過去看一眼,這樣應該可以。”

“它旁邊的島距離它有多遠呢?”夏遲好奇。

言禮用智能通訊器查了查,說:“最近的可以用作度假的島,距離它三海裡。怎麼樣?”

夏遲笑道:“那挺好。你以前總說要一起去度假,還沒去過。我們這次就去。隻是你上班怎麼辦?”

言禮說:“我現在隻是在義務辦公,不去辦公室也沒關係。”

夏遲疑惑:“什麼叫義務辦公?”

言禮說:“就是沒有工資。”

“哦。”夏遲於是道,“那我們就擺爛吧。我們什麼時候去度假?”

言禮笑道:“要不今天下午就去。”

夏遲說:“那我趕緊吃飯,吃完了就去做準備。隻有我倆去,還是金媽媽他們也都去呢?”

言禮說:“願意去的都去吧。這幾天天氣較好,去島上吹吹風也好。”

夏遲說:“這麼突然就要去度假,我們沒訂度假酒店來著。”

言禮說:“沒關係,我會去安排。”

夏遲歡喜地去準備度假用品去了,言禮則沒想到晉遂川居然會發消息來說淩渡也想跟著去島上度假,言禮本來想拒絕,但又想,還是答應吧。

他於是對晉遂川回道:“非常歡迎淩渡和我們一起去。隻有淩渡?你不一起?”

晉遂川說:“我還有工作要忙。”

言禮:“哦,那算了吧,你認真工作。”他可不想幫晉遂川做工作,還是不要帶著他為好。

晉遂川:“……”

**

下午三點,碼頭,一艘長約20米的豪華遊艇停在那裡,夏遲像隻歡快的小鹿,跑上了船,言禮生怕他掉進水裡去,不過夏遲不僅很穩,還能在甲板上翻個前空翻。

言禮看他這跳脫到沒邊的樣子,不由失笑。

除了高管家不去度假,家裡大家都上了船,在最後時刻,淩渡翩然而至。

淩渡下了車,晉遂川事無巨細吩咐畢照顧淩渡的傭人和保障他安全的保鏢後,又去擁抱了淩渡一下,還貼著他的臉%e5%90%bb了%e5%90%bb他的麵頰,說:“彆總想著工作,就好好休息。你不是很喜歡言禮家那個小朋友嗎,就和他在一起放鬆下精神,彆太累了。”

淩渡抿唇笑了笑,頷首道:“我知道。你回去吧。”

雖是如此,晉遂川依然隨著淩渡上了船,對和他打招呼的言禮說:“淩渡拜托你們了。”

言禮說:“放心吧。”

夏遲則忙忙碌碌地去幫淩渡拿東西,雖然有傭人處理這些事,但他總是樂意親力親為,乾活很開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晉遂川依依不舍地下了船,直到船離開岸邊,他才上車離開。

言禮說過他暈船,夏遲沒想到他是真暈,所以很吃驚,又有些擔心。

言禮吃了暈船藥後,就坐在船艙裡發呆,他變得蔫蔫地,不愛講話。

夏遲陪了他一會兒,看淩渡一個人靠在甲板欄杆邊望著大海曬太陽,他就對言禮說:“我去問問淩哥有沒有什麼需要,你要是不舒服,我就再回來陪你。”

言禮受用地摸了摸他的臉,說:“去吧。我正好睡會兒。”

夏遲為他擺好了枕頭,又放好他要喝的水,這才出了船艙去找淩渡。

淩渡沒戴帽子,任由陽光曬在臉上,夏遲為他拿了帽子去給他,說:“淩哥,你這樣會曬傷的。你那麼白。”

淩渡看了看自己的手,有點疑惑:“會曬傷嗎?”

夏遲早就發現淩渡沒有多少獨立生活經驗,也不太會乾活,他很認真地說:“會曬傷。皮膚會先發紅,然後會脫皮。”

淩渡這才把帽子戴上,又問夏遲:“那你怎麼不戴帽子?”

夏遲笑道:“我是本地人啊,曬慣了。曬一會兒不會曬傷。”

夏遲的笑容就像陽光一樣乾淨明%e5%aa%9a,讓人看得心情舒暢,淩渡說:“你真是個開朗的孩子。”

夏遲不太好意思,道:“我馬上就二十歲了,早就不是孩子了。”

淩渡愛憐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但也不大。”

夏遲挺喜歡這次的遊艇之行,遊艇開得不快,他吹著風,在上麵跑來跑去,很是歡快。

淩渡說:“你可真快活。”

他也受夏遲的感染,感覺心情舒暢。

父母過世之後,他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毫無雜質毫無滯礙的歡喜,這也是父母過世之後,他第一次出遠門,到海上度假。

他抬起手,對著陽光,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也許心情這樣好,也與他上午和晉遂川結婚了有關吧。

但他沒去多想這些,就坐在躺椅上,昏昏欲睡,耳邊是夏遲和人交談的歡快的聲音。

一會兒,夏遲又來叫他:“淩哥,你要不要來釣魚啊?”

淩渡睜開眼,說:“我不會釣魚。”

夏遲說:“我教你吧。”

淩渡隨著他去船尾,問:“你很擅長釣魚嗎?”

夏遲道:“不知道。我剛剛跟著辛未哥學的,但我已經釣上來一隻了。”

淩渡笑起來,摟住他的肩膀,隨著他一起釣魚,說:“那你教我吧。”

他們的船先到了呂禾豐曾經被囚禁的海島上,這座島不大,從船上可見上麵的各色建築,建築如童話裡的糖果屋一般,顏色多彩,設計多樣,很是漂亮,再就著蔚藍天空和清澈海水,讓這裡像個童話樂園似的。

船停在了島上唯一的一座碼頭上,夏遲心情已然沒有之前釣魚時的歡快,他對淩渡說了一聲“我去叫言禮”就跑進了船艙。

言禮吃了暈船藥隻是無精打采,倒沒其他更嚴重的問題,夏遲見他沒有躺著睡覺,隻是從船艙裡的窗戶看著外麵的大海藍天發呆,便上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