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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甚至兩個家族的事,既然是家族的事,自然要把家族利益放在最上麵考慮,門當戶對,家族聯姻,才是最重要的。言禮和一個平民結婚,就很離譜。甚至楊姝瓊都不讚同他的做法。之前也覺得他和夏遲結婚就是做做樣子,哪想到,居然還真是真愛,甚至讓對方標記自己。

也許是楊姝瓊沒有被人標記過,所以越發害怕標記會造成一種精神鎖鏈。

但其實現實情況是並沒有那麼嚴重。

大概是互相標記後會產生更強烈的精神聯係,所以言禮隨著楊姝瓊到了宴會廳後,他的目光不由就朝小廳的方向看去,他知道夏遲就在那裡,雖然看不到,但他感覺得到。

楊姝瓊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意識到他在關注什麼,不由笑了一聲,說:“你去吧。”

言禮向她行禮致謝,去小廳門外,讓仆人幫忙叫了一下夏遲,夏遲於是趕緊從小廳裡麵跑過來了。

他裡麵穿著一套禮服,但外麵還是簡單披了Omega的鬥篷,來到言禮身邊,言禮一把摟住他的腰,說:“累不累?”

夏遲搖搖頭,說:“都沒做什麼事,怎麼會累。”

之後的舞會上有很多人跳舞,但夏遲因為“可能有寶寶”了,不用跳,於是言禮也不跳,帶著他在陽台上看遠處的大海,摟著他的肩膀,低聲細語說些日常裡的生活和情話,好不愜意。

第一百二九章

回家後, 夏遲問:“今天在楊特首的城堡裡,沒有看到易晨安啊?”

易晨安的確沒有出現。

言禮和夏遲上樓洗澡,準備照顧夏遲先睡了, 自己再去乾活。

“怎麼問起他來了?”

夏遲說:“當然要問他了。他不是何夫人法律上的伴侶嗎?還是何淼淼法律上的父親呢。”

言禮摟著他進浴室, 說:“你知道的八卦很多嘛。”

夏遲挑眉看他,說:“也就知道這些。”

言禮低頭逗著他親了兩下, 又為他脫衣服, 夏遲腦子裡還裝著易晨安的事,直到和言禮一起進了淋浴間,言禮為他洗頭發的時候, 他才回過神來,問:“言禮, 你說易晨安真的不介意何夫人和楊特首之間的關係嗎?他都不覺得尷尬嗎?”

言禮:“……”

“這種時候就不要說彆人的事了嘛。”言禮把夏遲頭發上的洗發香波泡沫衝掉,又為他擦了擦眼睛。

夏遲自己也揉了揉眼, 嘀咕說:“我倆之間又沒什麼八卦可以說。”

言禮道:“我倆不也是被八卦的對象嗎?”

夏遲問:“我倆規規矩矩的, 不產生八卦啊。”

言禮道:“今天連楊姝瓊還問我,為什麼會被你標記呢。”

“呀?”夏遲驚訝地說:“楊特首這種大人物, 怎麼會關注這種私人的小事。”

“大人物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做大事, 也很八卦。再說,她自己都時刻產生八卦,好在是她有一點不算太壞。”言禮說。

夏遲問:“哪點?”

言禮拿了沐浴露給夏遲抹上,說:“這個不對你講。”

夏遲拿手襲擊言禮的%e8%83%b8,言禮把他的手抓住扣在身後, 語氣不太自然地道:“彆鬨, 不早了, 洗完你趕緊睡覺。”

夏遲說:“但是你講話講一半,我好奇心還在呢。我什麼都聽得, 你快告訴我是什麼。”

言禮把他滑溜溜的手放開了,語氣不太好地說:“不給下屬亂塞自己睡過的情人。”

夏遲在Omega圈子裡聽的卻是另外的,說:“但她會和下屬的Omega伴侶調情,所以很多人,總愛帶著自己的伴侶到她的府上。這樣的名聲不是更差嗎?”

言禮說:“我掌握的情況是,胡亂傳謠言的人多,真實發生很少。”

夏遲說:“越是大人物,越要謹言慎行吧,發生一次,就會被人認為是她習慣那麼做。”

言禮道:“越是大人物,越沒謹言慎行。”

夏遲蹙眉歎了口氣,不想說話了。

**

夏遲是經常想從言禮那裡套點情報出來的,但,基本上沒有成功過,言禮雖然看似毫無戒備,隨口侃侃而談,但往往就隻說沒有信息價值的那些話,夏遲想知道的一些隱秘,則一句也不講。

第二天,言禮去上班了,夏遲在家裡一邊跑步一邊就在心裡暗暗吐槽。

何安娜的工作並不輕鬆,她說是上五休二,但休息哪兩天要科室排班,確保一直有人在上班,但是,要是在案子上的話,就沒有任何休假了,之後可以補休,或者選擇加班費,但何安娜都選加班費。如果排著二十四小時班的話,第二天可以休息一天,雖是這樣,在家裡也經常接到同事電話,還是需要處理工作上的事。

這些都是夏遲從何安娜那裡知道的,當然,他再反觀言禮,覺得言禮比何安娜乾得還多,早出晚歸,即使哪天休息在家,大多數時間也是要居家辦公,或者突然去局裡。

何安娜正好休假,來夏遲家吃午飯,兩人坐在廚房後門外陰涼的廊簷下,邊吃零食,夏遲就邊吐槽言禮工作可真多。

因為言禮有時候喜歡坐在這個廊簷下,於是這個廊簷下的桌椅就換了一套更高檔的,比之前的桌子大,又放了三把椅子。

何安娜說:“社畜的悲哀,每天都圍著工作轉。不過市局裡的待遇高很多。”

“你已經拿到工資了嗎?”夏遲就這點出息,談起錢就覺得亢奮,笑著說,“恭喜你。”

何安娜也笑了,說:“拿了十一月的工資,雖然我隻做了大半個月,但拿了一個月的工資。”

“多少多少?”夏遲趕緊問。他對龔翔的工資也了如指掌,隻是不知道言禮的。

何安娜說:“都加上的話,好像有一萬六千多。據說年底還有獎金。如果參加調查的案子辦得好,獎金還不少呢。同事說我這個級彆,一年大概有二十五萬的樣子。”

“恭喜你,發財了!”夏遲和她一樣高興。

何安娜一邊用吸管吸著椰汁,一邊也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來,但她笑得並不輕鬆,最後又歎了口氣。

如果最初自己就能進市局的話,那麼,她根本就不會遇到夏遲的父母,夏遲的父母就不會死了。但自己現在卻還在靠著夏遲拿高薪。

她是不怕苦不怕累的,反正腦子隻會越用越活,力氣越用越有,功夫越用越利,但夏遲家裡這事這不是苦和累的事。

夏遲又和她說了些可有可無的八卦,然後就帶著她去二樓談機密去了。

“你說要麵談,到底是什麼事?”

何安娜有些緊張,但麵上卻沒流露出多少情緒,說:“我最近了解了不少王古德那裡的事情。”

夏遲道:“你不會遭遇危險吧?”

何安娜搖了搖頭,道:“應該沒問題。王古德根植在縣裡,一個人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謹小慎微,但不可能在幾十年長度的時間裡不暴露本性。”

“哦。是這樣。”

“再說,他有不少親戚,他的親戚在外麵吹牛,也能暴露不少事。”

“都是什麼事?”

“之前他不是在山裡的那個溫泉山莊請我吃飯,溫泉山莊那裡很大,我看著不像僅僅招待吃飯而已。我又加了一個那裡的打掃阿姨的聯係方式,之後我就又了解了不少事。王古德在那裡不僅可以招待客人吃飯,那裡還組織□□和賭博,其實我之前就聽縣上的人提過這事,但當時沒有太上心,因為這種事即使舉報,沒有具體證據,那肯定也沒用,或者有證據,也沒辦法,他肯定會去找關係讓自己脫罪。”∫思∫兔∫網∫

“要是證據,拿給言禮呢?”夏遲想到之前言禮說他隻能對分到他手裡的案子負責的話。

何安娜被唬了一跳,說:“那你想把言處拉入這一灘爛泥裡嗎?”

何安娜趕緊擺手,說:“還是算了吧。言處有很多其他事情忙,都比王古德重要,這種事,還是不要去打擾他。”

夏遲說:“王古德的事,一點也不小啊。”

何安娜說:“你太小看這件事了。王古德的事是係統性的事,這就是一灘爛泥,誰身上都不乾淨。這事說小當然小,但說大就很大了,我不讚成讓言處知道這事。”

夏遲皺眉說:“那去舉報告發也沒用的了。誰都會包庇他。”

何安娜也歎了一聲。

夏遲又問:“那販賣Omega的事,沒有查到嗎?還有就是死了的金黃誠的Omega情人,有查到點什麼嗎?”

何安娜說:“這個販賣Omega的事,現在不好查。”

“為什麼?他們不是在明目張膽地做這事嗎?”夏遲還以為這事很好辦呢。

何安娜皺眉說:“就說一點,要是一個人是Omega,但他沒有去Omega管理局做登記,那麼,誰來證明他是Omega呢?如果不能證明他是Omega,那就說明他是Beta,是Beta的話,即使十一二歲被送到彆人家去,說是去做工,那也隻是雇傭童工,也隻是違法,不是犯罪。因為現在王古德都是讓Omega的家長自己送人去他那裡,他再安排人把人帶走,在沒有Omega管理局的鑒定的情況下,沒有誰能說這些孩子是Omega,那麼,就夠不上販賣Omega了。”

夏遲聽到這裡,發現的確存在這個邏輯問題。

就是Omega是需要Omega管理局認定的,身份證明上說是Omega才是Omega。這不隻是生物學上的概念,現在變成是社會身份上的概念。

這搞笑不搞笑。

“我又不是Alpha,又不是Omega,就一個Omega站在我麵前,我也很難知道這人就是Omega,所以,我去查是很難的。”何安娜說,“除非我一直帶著一個信息素的檢測儀器,但這個設備可不便宜,而且也有點大。如果我查到誰是金黃誠的情人了,我再去測一測這人是不是Omega,這才能確認。”

夏遲還真沒想到調查Omega販賣居然會這麼困難。

何安娜又歎道:“而且調查金黃誠的情人,沒什麼意義了。”

“為什麼?”夏遲還真搞不懂這個邏輯。

何安娜說:“因為金黃誠的死已經被認定為犧牲了啊。”

“被認定為犧牲,就不能再揭開他曾經犯罪的蓋子嗎?”

“因為楊特首之後還親自去慰問過他的家人,還發過新聞。要是又去揭開他犯罪的蓋子,那不是把楊特首的臉都打了嗎?誰會去乾這種事。再說,雖然金黃誠已經死了,但之前和他同流合汙的人還有很多,這些人也不會允許去揭開那個蓋子。”

夏遲聽得鬱悶極了,說:“也就是沒任何辦法了嗎?”

何安娜說:“想舉報他養Omega情人,用處不大。”

夏遲說:“我們還能做什麼呢?”

何安娜沉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