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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就要去我家?我看起來很好說話嗎?”

方逾拾含糊道:“就那樣,你都心理醫生了, 你知道的。”

林北謙:“……”

林北謙微笑道:“我是學心理的, 不是玩讀心的。”

“反正就是,我不想跟他那麼……拉扯不清, 你懂吧。”方逾拾也很苦惱,“但不知道怎麼就鬨成這樣了。”

“明白了。”林北謙言簡意賅總結,“你想跟他劃清界限,但是又想睡他, 原則和欲望衝突了,對吧?”

方逾拾:“雖然你說的很粗俗,但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林醫生!紅燈!!”

林北謙開車的風格和他本人一點都不一樣。

有種不顧他人死活的瀟灑暴力美。

林北謙“唰”地踩下刹車,一臉淡定道:“不怕。”

方逾拾:“……”

救命。

開始想梁老師的車技了。

林北謙推了推被衝擊力衝掉的眼鏡,趁著紅燈間隙, 看著他瞳孔問:“那你現在怎麼想?想睡,還是想離?”

方逾拾閉了閉眼:“反正不能睡。”

林北謙歪歪頭:“為什麼?有什麼比合法夫夫更方便的炮友嗎?”

方逾拾忍無可忍:“林北謙你本碩博好歹是傳說中神秘的心理學, 能不能彆開口閉口的炮友?”

“那我換一個。”林北謙從容道, “有什麼比合法夫夫更方便的床上伴侶嗎?”

方逾拾絕望:“You win。”

他捏了捏鼻梁道:“你覺得梁寄沐會是那種願意有炮友的人嗎?我這邊提出……”

林北謙:“等等。”

方逾拾:“?”

林北謙:“公平起見, 你也不許說‘炮友’。”

方逾拾:“你有病吧?”

要不是林北謙在開車, 方逾拾必然就上手了。

他暫時忍耐, 道:“我這邊提出床上夥伴, 他那邊就要對我避如蛇蠍,你信不信?”

“哦, 所以你不選擇當床上伴侶,是怕他討厭你?”林北謙忽然笑了,“方逾拾,你另一種選擇是和他撇清關係,這跟討厭又有什麼區彆?最後的結果不都是形同陌路?”

方逾拾愕然幾秒,能說會道的嘴第一次說不出反駁的話。

林北謙問:“所以你為什麼不試一試?”

方逾拾沉默了。

林北謙說得沒錯,最後結果大同小異,但他可以接受和梁寄沐路上相遇點頭打招呼後離開,卻接受不了……

想到剛剛那個算不上%e5%90%bb的觸碰後,梁寄沐沉默複雜的眼神,他心裡就跟針刺得一樣疼。

沒有人會希望被梁教授那種人討厭,壞孩子也不例外。

林北謙見他不答,沒有步步緊逼,把他帶回家收拾好客臥就回去休息了。

他在海城這邊的房子是一棟小複式彆墅,客房在二樓,他自己的臥室是一整個三樓。

彆墅隔音很好,當年買它就是圖這個隔音。

故而林北謙接起梁寄沐電話的時候毫不心虛,門一鎖耳機一帶,根本不怕被聽牆角。

“梁教授,”林北謙笑道,“你能忍到現在才給我打電話,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那林醫生的專業能力還需要進修一下。”梁寄沐聲音很冷,連裝模作樣的虛偽都沒有了。

他知道林北謙住在哪兒。

算好了路程時間,才掐著他們到家的點來的電話。

林北謙讚歎道:“行吧。方逾拾在樓下,聽不到我們的對話,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梁寄沐開門見山:“你怎麼知道我明天出差?”

不愧是兩口子。

問的問題都一樣。

林北謙撥弄起手邊的盆栽:“明天晚上俱樂部的比賽和獎品我都聽說了,方逾拾喜歡,你一定會去。”

梁寄沐安靜片刻,道:“你都知道。”

“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林北謙坦然道,“我沒有成人之美的樂趣,也沒有棒打鴛鴦的嗜好。”

換言之:不參與不攪和,我就是純純樂子人。

梁寄沐止住了這個話題:“他今晚喝酒了。”

林北謙挑眉:“所以?”

“麻煩林醫生給他衝點蜂蜜,謝謝。”梁寄沐說,“錢已經打過去了。”

林北謙含蓄兩秒:“行。”

梁寄沐又道:“水和蜂蜜的比例我等會兒發你。”

林北謙蹙眉:“梁教授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梁寄沐:“我加錢。”

林北謙:“沒有問題。”

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隻是讓林醫生衝杯蜂蜜?

林北謙端著蜂蜜水去敲方逾拾房門,裡麵那人正在網上看衣服。

“來得正好。我明天晚上出去玩,你覺得哪套衣服好看?”

他不想回家,衣服就隻能現賣,讓sales從平台閃送過來。

林北謙把蜂蜜水遞給他,敷衍道:“都不好看。”

方逾拾太陽%e7%a9%b4一跳,端著杯子,懷疑道:“你給我下毒了?”

“……”林北謙轉身就走,“愛喝不喝。”

玻璃杯子還暖呼呼泛著熱意,方逾拾看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相信林北謙作為醫生的職業素養,抿了一小口。

竟然不是很甜。

他挑了下眉。

方逾拾在吃喝上稍微有點挑,尤其是甜品。

太甜的不要,不甜的也不要,上次在梁寄沐家裡擺弄好半天,才衝出一壺甜度適中的蜂蜜水。

這杯竟然跟那次的味道一樣。

方逾拾靠在床頭,不知不覺就喝完了。

林北謙是個天才,調的蜂蜜比酒催眠,人靠在床頭沒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他揉著眼睛出門,發現房子裡空空如也。

林醫生日理萬機,午飯也不回家吃,因為是臨時住的房子,廚房什麼食材都沒有,方逾拾逛了一圈,差點餓死在樓梯上。

幸好門鈴聲及時響起。

“您好,是方先生嗎?”黃色的外賣小哥把一個碩大的袋子遞給他,“您的外賣。”

“我的?我沒訂啊。”

“確定過房門號了,沒送錯,可能是您朋友訂的,先生,我趕時間,您先收下再問問?”

“這樣啊,謝謝。”

方逾拾接過來,確定姓名電話,茫然接過來,給林北謙拍了一張。

【F>10:這是林醫生的良心嗎?】

【林北謙:。】

【林北謙:可能是吧。】

是就是,怎麼還可能?

方逾拾撇撇嘴,把這歸咎為林醫生口是心非的傲嬌。

外賣是膳食堂,自從跟梁寄沐之間鬨彆扭,他已經很久沒吃了。

沒想到林北謙也是這家店的VIP。

他邊刷手機邊吃,所以沒注意,膳食堂那麼多的餐品,這次送來的竟然能全對胃口。

“我看朋友圈了,你晚上也去?”方逾拾看到江麓的朋友圈,立即打了個電話過去,“怎麼沒喊我?”

“之前幾次都不來,我還以為您金盆洗手不來了呢。”江麓樂道,“幸好你也有邀請函,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給你弄一張。”

“夏澈給的。”方逾拾說正好,“那晚上一起?”

“行啊,我去接你。”江麓說,“你在哪兒?”

方逾拾報了個地址:“我在林北謙家。”

江麓嘟囔道:“結婚第二天就分居,你們可真行。”

方逾拾麵無表情,直接忽視這句話,掛斷了電話。

他在網上挑了半天,才搭配出一套絕不會撞衫的衣服,上衣是半緊身的不規則啞光黑色無袖背心,下`身是低腰皮褲,大腿處稍寬鬆,膝蓋以下的小腿被半長不短的紅底黑皮靴裹緊,把腿型凸顯得淋漓儘致,趁得腿又細又長。

褲子左腿完好無損,右腿正麵破的洞從腿根斷斷續續連到腳踝,兩條腿側麵上半部分都開了叉,誇張露出分明的胯骨。背心衣擺被紮進腰裡,稍短的一邊紮不進去,鬆鬆垮垮垂著,隱約能露出腰際和人魚線,還有滾圓緊致的%e8%87%80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一身外觀基本都是黑色,但內襯要麼紅要麼藍要麼紫,每次走動都能露出幾抹,有種低調的碰撞美。

想了想,方逾拾又約了個噴繪,在外露的腰和後臂上畫出幾道符文。

他讓噴繪師自由發揮,對方打量他一遍,毫不猶豫地畫了一串看不懂的紋路和小裝飾。

裝飾好理解,但那一串字符……

方逾拾好奇:“這有含義嗎?”

“有啊。”噴繪師說,“你胳膊上的是26個花體英文字母順序環繞,腰上是花體數字,按照數字把上麵對應字母找出來拚在一起就是……”

“I blessed a day I found you.”

我感激遇見你的那一天。

噴繪師興致盎然道:“很適合調情,不是嗎?”

方逾拾挑了下眉:“這台詞應該出自某部純愛電影吧?”

“無所謂啦,看你怎麼用嘍。”噴繪師笑道,“反正又沒有明說,兩串字符而已,怎麼理解都可以,不是嗎?”

方逾拾笑了下:“行吧。”

反正他隻是為了圖好看,又不可能真用這玩意兒在某種場合搞情趣。

江麓來接方逾拾的時候,還走路上幫他買了許久沒帶的眉釘。

一下車見到人,單眼皮都瞪雙了。

“哥們你……盛裝出席啊?”

要知道,方逾拾平時出去也就套個T恤什麼的了事,今天不僅衣服華貴,還在眼尾塗了紅色的陰影。

江麓嗓子發乾:“你還化妝了?”

“沒畫,就塗了口紅和眼尾。”方逾拾解釋道,“今天要給主唱兼職吉他手。”

“啊,原來那個不樂意提前透露姓名的誌願者是你。”江麓笑了好一會兒,破天荒地給他開車門,“拾爺,請。”

帥哥總是有優待的。

十二月天氣冷,方逾拾外麵還套了件皮衣。

他開窗伸出手,風灌進來,凍得駕駛座江麓直叫喚。

方逾拾垂眸:“聖誕節過了啊。”

“昨天是聖誕節。”江麓牙齒打顫,“說起來也巧啊,你們訂婚宴在萬聖節,結婚宴在聖誕節,以後節日禮物都隻需要準備一份。”

“以後說不定還沒有節日禮物呢。”方逾拾漫不經心應了一句,關上窗戶。

江麓發現說錯話,想補救一下。

方逾拾卻滿不在乎地敲敲車門:“專心開車。”

俱樂部隔得實在遠,兩人都開得快睡了,才看見碩大的標。

方逾拾望了眼,精簡評價道:“豪。”

“可不是嗎。”江麓下車,正想給他拉車門,卻發現隔壁那位比他下得還快。

“走吧。”

方逾拾抬腳就朝大門走。

這個點,大多數人都紛紛到場了。

路過一樓大廳的時候,還能碰到一些穿著機車服的賽車手。

方逾拾趁著燈光昏暗,隨便看了幾眼,興致缺缺收回目光。

身材很普通的好,沒一個能跟梁寄沐打。

他這麼想著,肩膀不小心跟人撞上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極具攻略性的玫瑰香味。

好聞。

方逾拾沒來及抬頭,對方就被人流撞開了,錯過了交談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