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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

餘星不解:“可他們都還沒完成任務,就?這麼走了,不會受到懲罰?”

話音一落,餘星接著道:“我懷疑他們有可能是假裝離開,不如放我出宮遊玩,將他們引出來。”

祁野想也不想拒絕。

這時,一直坐在?下首矮塌上?的王施琅突然道:“陛下,臣鬥膽,允許臣問卜。”

祁野眼神一沉,“王施琅暫時還不到你出手的時候,就?算你現在?問了,你就?能保證能問出那地方?”

王施琅微垂眼眸,不言不語。

餘星問:“問卜是什?麼?”

祁野對上?少年好奇的目光,冷漠的神情慢慢收斂,他想了下說:“禹國的國師都能通過問卜得知一些事,問過去問未來等等。”

餘星雙眼猛然睜大?,看向王施琅的目光滿是羨慕,“隻有國師能做到嗎?”

祁野點頭,“隻有被神龍認可之人方能做到。”

餘星心想,按照王施琅的說法,他是聖子,也是神龍神尊認可之人,他是不是也能問過去問未來?

他悄悄看了祁野和王施琅,想著什?麼時候自己試一試,到時候不就?知道行不行了。

祁野否定了兩人的提議,三人隻能重新?商量,最終決定先?收集神跡線索。

至於刺客那邊有白?五、白?六他們盯著,也不必擔心被他們打個措手不及。至於那晚的蒙麵男雖沒尋到人,但祁野也讓人去成王府外密切監視,若蒙麵男再次出現,便可抓住此人。

沒讓餘星他們等幾天,蒙麵男又再次去了成王府,隻是還未進去就?被蹲守已?久的暗衛給逮住了。

審問後得知,雇他前來與成王密謀的,是個淡藍色眼眸的男人。

白?繆將男人押去地牢。

宣明殿側殿中?隻剩餘星、祁野、王施琅和於文俊。

今日,王施琅把於文俊也帶來了,他深知自己時日不多,是時候把徒弟帶在?身?邊,讓他知道更?多。

餘星知道於文俊是下任國師,而且於文俊還是他好友,他沒避開於文俊,直言:“雇他前來的是亞聖王朝的人,和阿非應該不是一夥兒,阿非曾說過他們是聽從一人吩咐,而這人用的是雇傭。”

“隻是那人到底是誰?”餘星摸著下巴思索。

幾人都沒開口,短暫沉默後,祁野說:“那人不是亞聖王朝的人,若是有意和成王謀劃什?麼,他身?後之人不可能找個不是亞聖王朝人前來,當?然也有可能是為了混淆視聽,但反過來說那人也可能是在?誤導我們。”

“讓我們將矛頭對準亞聖王朝。”

王施琅探問:“難道是新?國派來的人?”

祁野:“不一定。眼下能確定阿非他們和這人沒任何關?係,阿非他們或許並不是一般的刺客,而是誰培養的暗衛,他們的老大?閉口不言,哪怕用刑也不願透露半分,說明那人身?份很不一般。”

“亞聖王朝有五位王子和三位公主,我先?前就?猜測他們很可能是王室的人,至於具體為誰辦事,隻有等白?六他們傳回消息。”

王施琅點了點頭,餘星看了下方王施琅和於文俊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了祁野身?上?。

祁野接著道:“再下來我們說說,也是我們一直忽略的一點,他們為何如此確信,星兒能開啟神跡?或者說亞聖王朝王室,怎麼確定星兒就?是他們要找之人?”

三人微愣。

對啊,亞聖王朝的人怎麼知道,聖子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三人目光齊刷刷落在?祁野身?上?,似等著他回答。

祁野看了少年一眼,隨即道:“我也不知……或許他們王室手中?也有,與陳國皇室一般的秘籍。二十多年前亞聖王朝參與過那次行動,他們損失了五萬精兵,說不定從中?知道了什?麼。”

就?在?這時,眼神空洞,似在?走神的於文俊漫不經心道:“也許他們也不知道聖子就?是所謂的鑰匙,能打開神跡。”

於文俊一句無心之語,頓時讓祁野和王施琅對視一眼,兩人都不約而合想到了什?麼,也就?餘星還沒抓住腦袋裡一閃而過的信息。

王施琅笑道:“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若非徒兒你的這一句話,為師還不一定能想到這點上?。”

於文俊摸了摸頭,被誇得不好意思。

祁野讚同道:“不錯。”

餘星問:“你們知道了什?麼?”

祁野失笑解釋,“禹國和陳國除了百姓上?的不同,行商上?也有什?麼不同?比如你在?禹安城能見到什?麼?”

餘星順著祁野的話想,又結合在?禹國的所見所聞,很快就?想到了,“我在?陳國京城很少看到其他國家行商的人,在?禹安城卻能見到不少,有遊牧族,有新?國人還有亞聖王朝人。”

祁野點了點頭,“他們雖不是每月都來,但一年會來兩三次,這期間他們肯定知道禹國男子常年遭受折磨,說不定還親眼見到過,如今卻很少見到,他們多半會好奇,一番打聽就?能知道是星兒你的緣故。”

“行商之人回國後跟其他人說起,消息很快傳開,王室中?人不難得知。”

祁野:“這便說明他們為何要等三年才動手,而是他們今年才知道此事。”

王施琅接口道:“他們在?試探,試探我們知不知道聖子的身?份,更?在?試探我們知不知道神跡的事。”

祁野沉%e5%90%9f片刻,說:“當?年的事無從考據,但既然他們試探咱們,就?說明二十多年過去,他們仍在?找那個地方……說不得根本沒有所謂的鑰匙。”

第72章 【媒介】

白五和白六那邊一天?沒傳回消息, 祁野便不放心餘星隨便出宮,這些日子餘星就把香丸全交給張全福。

能為餘星辦事,張全福樂意至極, 時不時來餘星這裡一趟,若是出宮了還會跟餘星繪聲繪色講述外郭城中的變化。

餘星聽得?認真?, 好似將對方說的都記下了。

半個月過去,餘星靠著五爪金龍香爐, 和小貴小軒他們一起製作了幾千顆香丸,這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香丸越來越多, 餘星便讓張全福給掌櫃帶話,若是陳老板他們過來了,可以給他們多準備些香丸, 讓他們也不要?局限於洛州等幾個地方, 其他州縣也可讓信得?過的手?下, 將香丸運過去。

雖沒有直說香丸有多少,但話裡話外?都透著“不要?擔心香丸不夠”的潛藏之?意。掌櫃如實跟陳老板三人說了,三人心下了然,都想大展拳腳。

這些日子餘星常用五爪金龍香爐,儼然摸清自己使用一次可以供十人使用, 且保留已有特性?,除此外?若超過三日餘星沒使用香爐,那麼這一效果將無法存續。

摸清楚後,餘星基本是三天?使用一次,不知不覺十多天?過去。

這日,餘星跟往常一樣將五爪金龍香爐遞給小軒。

小軒也同?往常一樣接過, 隻是在碰到香爐兩耳時,手?上一麻, 下意識放開手?。

餘星見狀眼疾手?快去接,隻是指腹碰上金爐的瞬間,腦子裡響起一道聲音,那聲音聽不真?切,卻十分?熟悉。

指尖傳來的酥|麻感,令他沒抓住香爐。“磤磅”一聲重物?落地,發?出悶響。

等餘星和小軒反應過來時,五爪金龍香爐外?似有什麼一閃而過。這一變化小軒看在眼裡,正要?驚呼,一抬頭就發?現聖子的食指破了,正往下滴著血。

餘星朝他搖了搖頭,意思是沒事,小軒這才咽下即將出口?的話語。餘星剛才也瞧見了那一閃而過的金光,他當即蹲下`身查看,卻發?現原本不怎麼清晰的爐身,此時上頭的紋路卻十分?清楚。

仔細看去,像一棵樹,是他從未見過的。他伸手?撫過外?爐,鮮血不經意擦過爐身,在餘星沒注意時,鮮血一點點浸入內裡。

小軒也蹲了下來,好奇問?:“聖子,這是什麼?以前好像沒有。”-思-兔-網-

餘星側頭看他,確認道:“以前真?沒有這個?”

小軒想了下說:“我用過好多次,還是這會兒注意到的,以前香爐外?的印記不清晰,瞧不清上麵?有什麼,我當時還覺得?奇怪,本來想拿去洗的,但想到它的特殊性?我就沒洗。”

餘星低聲道:“我找到它時也沒洗過,後來拿了回來,阿野便安排了張全福清洗,洗過一次的爐身依舊看不真?切,灰撲撲的。”

小軒突然注意到爐身越發?程亮,通體光澤,一改先前灰溜溜。其上紋路更是異常清晰。

餘星一把抱起香爐,不知想到什麼,朝小軒道:“走,我們去上清觀。”

小軒忙跟著起身,問?:“要?叫上小貴和劉旭嗎?”

餘星搖頭,抱著香爐帶著小軒快步到前院,叫住一宮人,讓他去宣和殿給張福全傳話,讓他去上清觀。

宮人急忙應是,也沒瞧清餘星懷裡抱著什麼,急匆匆跑去宣和殿。

在殿外?見到張福全,喘著氣跑了過去,侍衛見狀紛紛嚴正以待。張福全認出那是宣明殿伺候的宮人,便道:“這是宣明殿的人,各位把刀收一收。”

張福全是內侍太監,官居從三品,在宮中行走,哪怕是一些大臣也會給他幾分?薄麵?。雖然千牛衛不歸他管,但幾人聞言還是收起了陌刀。

張福全上前幾步,來到宮人身前,問?:“可是聖子有事交代?”

宮人忙不慌點頭,“聖子讓您去一趟上清觀。”

張福全問?:“聖子可有說去上清觀作甚?”

宮人搖了搖頭,“這個聖子倒沒說,但聖子這會兒已經帶著小軒哥過去了。”

張福全略一思索,便道:“行,你先回去吧,我這就過去。”

宮人離開後,張福全來到宣和殿大殿前,敲了敲門,又小心翼翼道:“陛下,聖子讓奴婢去一趟上清觀。”

片刻後,殿內響起祁野的聲音,“進來回話。”

“是。”張福全走了進來,朝祁野行叉手?禮。

祁野問?:“星兒去了?”

張福全恭敬回道:“前來的宮人這般說的,那宮人還說聖子將小軒也帶去了上清觀,可讓奴婢過去瞧瞧?”

祁野起身繞過龍案,來到他麵?前,“擺駕。”

張福全明白了,當即安排尚輦局備龍輦。

餘星帶著小軒步行至通安門,他習慣了步行,並不會以步輦或車輦代步。他和小軒步行速度不快但也不慢,走了半個時辰來到通安門,穿過通安門再走一盞茶功夫就到上清觀。

等他們慢悠悠抵達上清觀時,祁野也坐著車輦過來了。祁野是直接從後宮過來的。

比他們近了不止一點兒,這也是為何他能在短時內到達上清觀。

上清觀是一座七層塔樓,這時大門敞開,幾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