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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證明一點,咱們中醫的藥,就是比漢方更管用。”

另一個說:“要不然他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要是林白青不知道原委,大概也得沾沾自喜。

但她現在知道的是,楚春亭給橋本十一的藥是津村製業生產的那種廉價蘇合香丸,它可以緩解輕微的心臟不適,但於心梗沒有任何作用。

還不知道老爺子準備怎麼搞這件事,但是,橋本十一即使僥幸活過來,關於藥品的事林白青也必須撇的清清楚楚。

她一回頭,看到橋本製業的隨行攝像人員正在拍攝,遂大大方方的,先說:“我們靈丹堂的開竅劑,一味售價十元錢。”

一幫教授驚了一下,其中一個說:“十元,人民幣?”

開竅劑,吊命藥,竟然隻賣十元錢。

要知道,哪怕十元港幣,在港城也隻能買一片吐司,或者一杯果汁的。

這時一幫教授們都躍躍欲試,想要囤幾顆藥了。

但緊接著,林白青又說:“不過我們的開竅劑從不往對外售賣,也隻有在藥堂的醫生評估病人必須要吃的情況下,我們才會給他開藥,至於橋本會長的藥,我確定不是從我們藥堂開出去的,所以我不認為它屬於靈丹堂。”

一幫教授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王心武教授說:“那有沒有可能是彆人把你們藥堂的藥賣出去,給了橋本先生的?”

“不可能,因為藥品是有數量的,而且每出一枚,我都會簽字。”林白青說完,看到顧培已經端著飯回來了,遂又笑著說:“咱們吃飯吧,不討論這個了。”

在一幫港城教授看來,挺不可思議的。

橋本製業的會長吃了靈丹堂的藥,多好的宣傳呀,林白青竟然會否認。

但大家對視一眼,心中於大陸中醫起了一種莫名的敬意。

雖然他們不擅於宣傳,也因為政策才剛剛開放,才在跌跌撞撞的摸索市場,可從各種結合科技的研究,再到藥品,做風,都是能讓人信賴的。

這幫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其實都很慚愧。

因為他們都收過橋本製業的錢,這趟來,就是準備把中醫拱手給ri醫的。

想想也是後怕,一旦ri醫全麵侵吞,並收購了中醫,那他們這種普通人,這輩子還有可能用到十塊錢一枚的開竅劑嗎,怕是不可能吧。

目送林白青夫妻走遠,一幫港大教授們長噓一口氣,止不住的後怕。

……

顧培剛才其實也聽到老爺子說的了,津村製藥。

但他不知道老爺子是隻用了津村的殼,還是用了津村的藥。

不過在吃飯時間,免得妻子消化不良,他就不問了。

回到房間,先給女兒再喂一頓奶,又仔仔細細的,替女兒把她剛剛才長出來的,八粒小米粒兒大小的牙齒給刷了一遍,抽空再給妻子放好洗澡水,哄著女兒睡著了,這才來給妻子做按摩,商量關於橋本十一的事。

“老爺子用的是津村的藥?”他先說。

林白青點了點頭,說:“津村的藥倒是沒毒,但應該也沒什麼效果,因為它是用水牛角代替的犀角,添加的是人工麝香和人工冰片,都是沒有藥性的東西。”

顧培替妻子按著肩膀,溫聲說:“如果有外包裝,且老爺子證據保存得當還好說,但如果沒有,隻憑藥品的外包裝就說是津村的藥,津村肯定不會承認,而且說不定還要跟咱們打官司,而要那樣的話,這個危機攻關就比較麻煩了。”

商場如戰場。

楚春亭可不單單是壞那麼簡單,他是壞的特彆有藝術的人。

他要換橋本十一的藥,但他不會隨便找顆藥丸,而是選了一顆ri係藥企中最大的企業,津村的藥,這要橋本十一活了,他一聲不吭,功勞就是靈丹堂的。

但萬一橋本十一死了,或者癱了,等他拿出證據來,還真是一石二鳥,他將同時打擊兩家ri係中成藥巨頭,還能激的他們自相殘殺。

可要他實質性的證據不夠,不足以證明藥丸是津村的,那他就是在誹謗津村製業,那麼,以津村強大的律師團,是會把靈丹堂告破產的。

這也是最可怕的。

而一旦事情朝那個方向發展,可又有麻煩了。

不過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抵得過一個諸葛亮。

林白青雖然重生了,但並沒有多長智商,所以她自己的力量,也隻能多救幾個人,是無法帶領中醫走出花國,走向世界的。

但她身邊有一幫比較厲害的人,這事兒就比較好辦了。

顧培緩緩揉著妻子的肩膀,說:“我已經跟Paul商量過,老爺子留存的證據上應該是存有指紋的,一會兒我們就去警署針對這件事情報個案,再做個指紋鑒定,屆時,萬一橋本十一死了,咱們就即刻反訴,起訴他們抹黑靈丹堂。”

林白青默默點了點頭,問丈夫:“現在會不會晚了點?”

顧培搖頭:“不晚。”

又笑了笑,說:“橋本十一應該還沒死,等他死了再去也不遲的。”

說來是叫人唏噓。

橋本十一現在還活著呢,正在手術室被搶救。

但他的侄子卻向媒體喊話,說要起訴靈丹堂,這一看就是想借他叔的病來整花國中醫,抹黑花國中藥的。

而要那樣的話,說不定即使橋本十一醒了,橋本光泰也會人為的讓他死去。

然後,橋本光泰再以他叔之死來抹黑,並攻擊中醫。

而到了那時,楚春亭要是應對不了,就必須得搬出Paul那個律師了。

當然,那時橋本十一肯定已經死了,也是最壞的一步棋了。

……

難得今天這場會開的很成功,而明天,則是以交流為主。

就目前參會嘉賓們表達的意願,林白青估計她明天得做個義診,給大家治病。

這當然是最好的,口說無憑嘛,於會的嘉賓們誰有點小毛病,林白青幫他們做做針灸,推拿,再開個藥方什麼的,她雖然腦瓜子不行,但治病有一手的。

等到給大家治個病,屆時於會嘉賓們就會對中醫心服口服。

所以,這場國際論壇開到現在,林白青已經不需要再操心什麼了。

它等於是已經開成功了。

躺在浴缸裡,想想即將到來的,中醫的美好前景,再想想以橋本十一為代表的ri醫們,林白青伸了個懶腰,笑問丈夫:“你猜橋本十一現在還活著沒?”

顧大軍醫這趟來並沒乾什麼正事,整天跟在妻子屁股後麵搞後勤。

此時一雙修長白淨的大手,力道勻勻,揉著妻子的肩膀,卻並不說話。

林白青是背對著丈夫的,聽不到他回答,遂轉過身,剛想問他怎麼不說話。

但她才轉身,張嘴,男人略薄,卻有力的唇已經蹭上來了。

他的皮膚是冰涼的,%e5%90%bb卻是火熱的,焦渴的,抵在妻子的唇瓣上,貪婪的索取著。

這男人剛跟妻子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刻意的想要表現成熟與穩重,但行動卻總是慌慌張張的,如今有年齡了,也從容了,雖然內心焦渴,卻不會弄疼了妻子。

反而,他壓低的粗喘,舌尖的挑逗,以及雙手不輕不重的遊走,全是林白青所喜歡的,很快就挑的她也心癢癢了。

一邊解著丈夫的扣子,她渾身濕漉漉的,就從水裡爬出來了。

“你不是要去報案嘛?”林白青壓抑著粗.喘,問。

顧培默了片刻,才說:“不急,還有一整夜的功夫呢。”

不論要去乾什麼,還有一晚上了,他總得先吃飽了再說。

……

再說養和醫院。

話說,橋本十一也以為楚春亭是要下毒害自己的。

以為今天自己必死無疑。

但是就在傍晚醫院下班之前他就被推出ICU,送到VIP病房裡了。Ψ思Ψ兔Ψ網Ψ

他剛剛昏迷過,大腦沉沉,頭痛欲裂,一時間也思考不了什麼。

隻看到病房裡隻有侄子光泰一個人,神情晦澀的站著。

醫生在叮囑光泰:“因為橋本會長的身體素質比較不錯,也因為你們給他服用的開竅劑還算有點效果,經過我們的搶救,他已經脫離危險了。”

橋本光泰點頭:“嘿!”又鞠躬:“思密麻塞!”

醫生笑著說:“先觀察一段時間吧,按理他明天一早就可以恢複了,你們想要繼續治療就留在這兒,想要回ri本也可以。”

這有賴於兩年前,林白青那場紮實的治療。

讓橋本十一的身體底子很不錯,所以雖然進了ICU,但也很快就恢複了。

“思密麻塞!”橋本光泰說著,又給醫生鞠躬,並目送醫生離開。

橋本十一昏昏沉沉的,不知過了多久,再睜開眼睛,就見光泰坐在床邊。

“小叔,是靈丹堂害了您,我們必須讓靈丹堂付出代價,我們要把這件事情登到媒體上,讓所有人都知道,花國中醫沒有醫術,而且會害人致命!”他說。

橋本十一艱難喘熄,他想起楚春亭,想起他手裡的丸藥,和他狼一樣的目光。

但既他已經醒過來了,就證明當時楚春亭沒有給他下毒。

而這麼說的話,一個花國在道上大佬,十惡不赦的人,居然不會趁人之危?

楚春亭可是個十足的惡人,上回一路追殺,但這回居然放了他。

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手下留情,放了他?

光泰又說:“但是小叔,我們想要起訴靈丹堂,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

橋本十一剛醒來,大腦還比較遲鈍,看著侄子的眼睛,見他眼中騰著滿滿的殺氣,電光火石間意識到什麼了,也終於明白楚春亭為什麼不下毒殺他了。

他明白了,楚春亭故意放他,就是為了讓光泰來殺他。

“小叔,您玉碎吧,您此刻玉碎,是為了我們橋本製業的明天,是為了漢方藥的明天,您將是光榮的,您是配進神社的,您……我現在就送您上路!”

光泰的手裡有枕頭,而橋本十一還不及反應,隻見枕頭已經落到頭上了。

……

橋本光泰,橋本十一最得力的一個侄子,卻在關鍵時刻要弄死他。

橋本十一當然不想死,他在這一刻爆發了強大的求生力,嘴裡不停的哀鳴著,哀叫著,伸手去推,去搡,想要推開那隻枕頭,想要空氣,要呼吸。

但年輕的,身強力壯,心狠手辣的侄子的雙臂就跟鐵一樣,那隻柔軟的羽毛枕頭就跟一座沉沉的山一樣,壓在他的頭上,叫他無法呼吸,叫他逐漸窒息。

橋本十一先是胳膊亂揮,揮了半天,那胳膊跟麵條似的,垂到了床邊。

要知道,光泰就是橋本十一自己帶大的。

他教他如何做生意,教他如何殺人,以及殺人殺的不留痕跡。

結果光泰殺著殺著,向他舉起了屠刀?

橋本十一在此刻終於明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