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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第一時間給您用。”

英雄不問出處,她也就不問藥是從哪來的了。

但既然是楚春亭弄來的藥,備在她這兒,以後給他用就行了。

不過楚春亭並不是這個意思。

他先厲聲說:“不可以。”

連楚楚都給他驚了一下,孩子剛叨上的奶瓶又吐了出來。

“這兩丸藥隻有三個人可用,一,柳連枝,二,你媽,三嘛……”老爺子抽唇半晌,又說:“當然是你爸,除此之外,任誰拿千金來換,你都不準給!”

用金箔全麵包裹,又用蠟丸封口,這樣的藥是不講保質期的,而且越陳藥性越好,這向來貪生怕死的老頭難得得到幾顆救命藥,卻連自己都排除在外。

把用藥的名額留給他一生的宿敵,可從小就厭惡,打壓的兒子。

林白青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還是顧培說:“其實就目前來說,開竅劑配合現代醫學的組合式搶救,比單純借助一丸開竅劑來救命更好,所以您就彆為幾枚藥而費神了,把它當個曆史文物保存下去吧,萬一後人丟了方了,還可以拿它做研究,會更好。”

普通的開竅劑加上送醫得當,心梗和腦梗都不是問題。而這兩枚藥,在顧培看來更應該長久的保存下去,做為文物,或者研究用會更合適。

楚春亭思考片刻,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而老爺子心裡始終是有疙瘩的,那當然還是大兒子楚青圖。

當著兒子的麵,礙於那身天生的傲骨,他不願意低頭,但當著孫女的麵,他就忍不住要感慨:“如果我當初願意低頭,讓青圖學醫,他的成就當比今天要更高吧,他演講的時候,名字是可以掛出去的吧。”

要知道,雖然兵團同意了楚青圖赴港參加論壇一事,但礙於他曾經的工作履曆,他的姓名是不能公開的,林白青介紹他的時候,也隻是說[中醫科研員]。

他從科學的角度解釋了氣血的存在,論證了經氣在人體間的運行,但於自己的科研成果,他永遠無法署上自己的名字。

而這一切皆是拜楚春亭所賜。

如今看他一人獨擋一麵,其科研成果能讓國際醫藥界的專家都為之動容。

這叫老爺子又怎麼能不傷感,不替兒子心裡叫屈?

不過難過也就那麼一會會兒,這老爺子是隻要在喘氣,就不忘跟人鬥法的。

現在,應該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橋本之死的真相,但是明知道林白青和顧培都很著急,可他不疾不徐,隻笑著說:“也該讓那幫整天四處吹噓自己的ri醫們自食苦果了,你們先休息,到明天一早吧,咱們看看橋本十一會怎麼樣再說。”

顧培總還是想知道他給橋本十一用了什麼藥,搓了搓手,遂又問:“您給橋本會長用的到底是什麼藥,現在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做相應的預案。”

林白青也說:“事情已經鬨上電視台了,現在全港人都知道橋本十一服用的是我們靈丹堂牌的蘇合香丸,我們現在要不澄清,名聲可就臭了。”

老爺子回頭笑看孫女,反問:“如果藥不是靈丹堂的呢,如果我有證據呢?”

頓了頓,又說:“你難道沒發現,橋本十一那個侄子,遠不如他叔叔聰明?”

說來還真是。

一個大企業是要講應急預案和危機公關的。

而目前,在正值論壇召開之際,橋本十一病倒了,橋本製業的藥品又在被傳有毒事件。

他人才進醫院,還不足12個小時,尚未脫離危險,還正在搶救中。

這進橋本光泰要聰明點,應該是選擇把事情壓下去,並全力救活橋本十一,這才能起到危機攻關的效果。

可他急吼吼的在媒體上攻擊一家大陸藥堂。

這是會弄巧成拙的。

試問,藥品公司的會長自己有病都吃彆人的藥,誰還敢吃他的藥?

而這,不也正好坐實了他們的藥品有問題。

相反的是,隻要橋本十一服用的藥物不是靈丹堂的,事件就會對林白青有利。

白得一個不要錢的,能在全亞洲打開知名度的機會嘛。

這麼來說,橋本光泰的能力還真不怎麼樣,以後真在商場上見了,林白青也不必怕他。

這不,老爺子關子賣夠了,也就不想再吊著孫女了。

他之所以有把握,當然是因為他手裡有證據,證明藥不是靈丹堂的。

不過老爺子正準備說話,就聽外麵響起門鈴聲來。

顧培起身開門,卻見外麵站著一個陌生人,是個穿著西服,瘦瘦高高的男人,見顧培開了門,先說:“咦,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楚春亭輕聲一咳:“我在。”

這人頓時堆了滿臉的笑:“楚老,難得您大駕光臨來港城,聽說您有事找我。”

楚春亭顯然跟這人有私事要談,點了點頭,起身說:“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顯然,能跟這老爺子一起吃飯是件很光榮的事。

這人點頭哈腰的:“難得您肯賞光一起吃頓飯,我訂福臨門吧,現在就訂。”

林白青和顧培交換了個眼神。

頓時忍不住噗嗤一笑。

話說,就在三年前,有一回赴港,楚春亭說要福臨門安排一頓飯。

當時董佳倩一臉的不信,以為這老爺子在吹牛,林白青其實也不太信,總覺得這老頭在東海或者有地位有關係,但在港城的麵子應該還沒有大到,隨時想去福臨門都可以。

不過聽這人的口氣,她終於相信了。

看來楚春亭隻要時間充裕,能聯絡到人,福臨門的一頓飯隨隨便便。

但楚春亭畢竟年齡大了,腿腳也不方便,怕摔怕磕,他說:“就在這兒吃吧,如果你們福州商會還有人想見我的,安排兩個吧,人太多我懶得應付。”

“好好好,咱們現在就去吧,先喝點茶,一會兒再吃飯。”這人說。

楚春亭點頭,拄著拐杖起身,說:“那個叫什麼C.C.T.V的,明天一早必須給我。”

這人連連點頭:“咱們福州在港城人多,事也簡單,我們正在協調呢,情況好一點的話,今天晚上應該就能把東西給您。”

楚春亭起身要走了,又要回頭看楚楚。

小丫頭已經吃完奶了,正在把玩那隻香味濃鬱,又精美的小藥匣子。

她還不知道這匣子本身有多貴重,也不知道裡麵所藏的藥於她媽來說都是絕版,隻知道這東西歸自己了,喜歡上麵的花紋,小手摸著,端詳的可認真了。

但她也很乖的,媽媽才搖了搖手,立刻揮小手:“太公公見見!”

這麼一個小團子,其實不用她做什麼,人看她一眼都是開心的。

楚春亭搖著孩子的手,湊了過來,小聲對孫女說了四個字:“津村製業!”

又說:“這回搞好一點,咱們不但能叫橋本十一自食苦果,還能一箭雙雕,但也不太一定,總之,你們好好開會,這件事交給我就好。”

顧培見老爺子顫危危的,怕他一個人出門不方便,遂問:“要不我陪您去?”

楚春亭回頭看了眼顧培,卻將手伸給了來請自己的那人,擺了擺手說:“不必了。”旋即又說:“那不是你能去的地兒,也不是你該見的人,安生呆著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就這樣,楚春亭被人扶走了。

而隻等他一出門,楚楚立刻摸媽媽肚肚:“咕咕叫。”又說:“qi飯飯!”

這孩子跟林白青一樣,喜歡關注彆人的身體。

今天中午為了應酬,林白青幾乎沒吃飯,此刻已經餓的肚子咕咕叫了。

女兒聽到她肚子咕咕叫,知道媽媽該去吃飯了,而因為顧培是個喜歡動手的,她也是,從小就可勤快了,自己都走不穩路,跌跌撞撞的,還要幫媽媽拿鞋子。

林白青剛穿上鞋,就聽外麵又響起敲門聲來。

“青青?”是楚青圖。

林白青趕忙打開了門,笑問:“今天您累壞了吧?”

楚青圖先把小孫女肘了起來,放在半空中細細端詳了片刻,才感慨說:“我真是沒想到,在過了幾十年後,國際社會於咱們中醫的態度竟會變的那麼大。”

又笑著對顧培說:“其實早在七十年代,關於循經傳感,生物電一類的科研成果,我們就曾嘗試,向國際社會公開過,但那時沒有任何人關注我們的。”

就像青蒿素一樣,其實關於針灸這個大項,早在七十年代國家就曾把它當成是全世界的共同財富而公開過,可惜那時全世界都忙著孤立花國,壓根兒沒人在意。

不過現在是九十年代,國內改革開放,國際經濟也在快速發展,中醫隻要能搭上便車,就能順著國際經濟的發展,快速的推廣向整個國際社會了。

於一個科研人員來說,錢是比不上科研成果更重要的。

當然,被外界所認可這件事,也比讓他出名更讓他開心。

林白青也很遺憾,因為照今天會場的反響來看,電療針灸的專利在這近兩三年內應該就能審請下來,不過因為楚青圖的職業所限,他是不能作為專利持有人的,當然,他可以上台講他的觀點,但林白青不能把他的名字掛在他的專利版權上,也不能說那些東西是他發明的,隻能說他是個科研員。

當然了,國際醫療屆會震驚於中醫的大發現,會為中醫的國際版權專利放行,但是沒有人知道那一切的科研是楚青圖一個人做的。

他的科研成就將遠不止電療針灸。

可他這輩子,卻注定不能因為自己的科研而享有榮譽。

不過林白青心裡替爸爸委屈,難過,但楚青圖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於會的幾天是由橋本製業管飯的,就在麗晶酒店最高層的自助餐廳,參會的人憑票就可以吃,正好麗晶酒店的自助餐目前在全港排名也在前麵,林白青一行人遂上樓吃了個自助餐,就把晚餐給解決了。

而如今港城的媒體之發達,就是二十年後的大陸都難以比擬的。

現加上橋本十一又是一位株式會社的會長,本身就比較受人關注,所以等林白青夫妻去吃飯時,由王心武所帶領的一幫港城教授們已經知道消息了。

當然,這時他們也以為橋本十一吃的是靈丹堂的藥,見林白青來了,王心武教授走了過來,笑著說:“小林大夫,橋本會長在心梗後,第一時間會選擇你們靈丹堂的開竅劑,可見你們的藥是真不錯。”

另有人問:“就不知道一丸多少錢,我們想買一點的話,該怎麼買呢。”

林白青要忙著應付人,顧培就抱著孩子幫她打餐去了。

楚青圖是個專業的研究人員,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聽說ri的中成藥企業會長竟然會選擇吃靈丹堂的藥,也很新奇,遂說:“青青,聽說ri本漢方這些年搞的很好的,但他們的會長生了病,怎麼會吃咱們的藥?”

有個教授笑著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