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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飛機趕來,入住酒店,並在酒店的會議廳展開一場為期兩天的論壇峰會。

這時卓言君完全想不到顧培夫妻是要做什麼。

在她想象中,他們頂多也就到會場吵一吵,鬨鬨,然後被保鏢扔出來。

可跟著他們夫妻出了酒店,走了不遠,卓言君驀然止步,愣住了。

她以為自己眼睛花了,揉了一下眼睛,再看了一眼,頓時目瞪口呆。

是她的大兒子Pete,他帶著一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此時正跟顧培倆站在一起,在聊著什麼。

那幫人乍一看,大多是亞洲人,但從臉型,皮膚膚色,五官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中應該有ri本人,還有灣島人,應該還有從南洋各國來的,總之,是一幫來自亞洲各國的人。

Paul會倒戈向著弟弟,卓言君想到了。

但是,Pete居然會專程前來,她著實沒有想到。

Pete,一個從小就立誌要當政客,要在將來競選M國總統的男人,那也是卓言君最優秀的兒子。

他向來跟顧培聯絡很少,關係也很淡的呀。

他竟然也來幫弟弟了?

是了,Pete從去年起,就一直被腿疾所困擾,都坐上輪椅了。

但現在他站在那兒,隻需要拄個拐就能行動,可見他的腿已經好了。

卓言君略一思索,明白了,Pete的腿應該是林白青治好的。

而作為橋本製業副會長的夫人,她一看Pete帶的那幫人迷茫而又混濁的眼睛,又頓感不妙了。

因為哪怕她不是醫生,也看得出來,那幫人全都是白內障患者。

他們是一幫視力受到損害的半瞎子。

而麻煩的是,橋本製業所產的,一款銷量非常高的藥品,複方養心丹,會導致心臟病患者罹患白內障,這是他們企業內部所有人都知道,且一直在往下壓,生怕會暴出來的醜聞。

可是,就在今天,在橋本製業要召開高峰論壇的日子,來了一幫白內障患者?

即使傻子也該想得到,他們肯定是橋本製業藥品的受害者啊。

而更可怕的是,他們竟然是由Pete來帶領的?

要知道,Pete可是一個政客,擅長的就是演講,也最會用言語來煽動人的情緒。

當有他這種成熟的政客來煽動,當橋本十一來了,那幫藥物受害者得多憤怒,又會鬨出什麼樣的亂子來?

他們會生撕了她的丈夫吧。

第160章 即時止痛

(日醫搭台,中醫唱戲!)

橋本家是奈良第一大望族, 家中成年,且得力的男丁有二三十人,個個都能獨擋一麵,且聽令於橋本十一。

而即將召開的這場高峰論壇, 又是橋本家整整籌謀了三年才開的盛事。

整個橋本家族都格外重視。

有七八個橋本十一的子侄也早就到了, 或者布置會場, 或者機場接人, 再或者維護治安, 應對媒體, 總之, 橋本一族也算全員出動,火力全開。

按理來說它將會助橋本製業更上一層樓,超越津村, 成為ri本第一大藥企。

可越是這種情況下就越不能有藥品醜聞。

否則就成了花國人的那句老話, 登的越高,跌的越重。

當然, 橋本十一運籌帷幄,老謀深算, 區區一樁藥品醜聞,他應該應付得了。

但卓言君望著不遠處的顧培和Pete, 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的三個兒子和她的丈夫反目了,為了能做橋本製業的會長夫人, 她不希望丈夫輸, 可兒子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骨肉,她也不想他們太慘, 怎麼辦?

一邊是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 一邊是骨肉血親, 卓言君一顆心簡直要爛了。

她覺得自己好委屈,好難過,於兒子們又氣又疼,又拿他們沒辦法。

此時簡直可謂欲哭無淚。

當然,業已改嫁二十年的母親,顧培兄弟是不會在意她是否痛不痛苦的。

在接下來的幾天,他們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辦,每一件都必須恰如其逢,達到最理想的效果,才能在最終,達成他們所期望的那個既定目標。

Pete的任務是率領一幫‘藥物受害者’搞抗議。

而這幫人,是楚青集花了三年時間幫林白青收集的。

他們有購買藥品的憑證,有醫院開具的檢查單,是證據確鑿的受害者。

在他們自己,是來問橋本製業索賠的。

而於林白青,他們,當然是用來打壓橋本製業,最好的手段。

在煽動情緒方麵顧培不如Pete,所以不用多說什麼,但畢竟這是回歸前的港城,一個不法之地,Pete是要帶他們索賠,同時也要安頓好他們的食宿,保證他們的安全。

都是可憐人,又窮又病的,都是半瞎子,喪失了勞動力,Pete得要把握好一點,泄憤不是最終目的,保護好這幫人的安全,並拿到賠償才是。

此時顧培在問Pete:“董警官給你們訂的住處還可以吧?”

他們的住處是董必超警官安排的。

Pete個M國來的都咂舌於港城的物價:“難民營一樣,一間房一晚上竟然要五十港幣,對了,名字也叫麗晶大酒店。”

顧培說:“條件簡陋可以忍一忍,那是我們的勢力範圍,是可以保證受害者們的人身安全的,而且你要叮囑他們不能脫團,不能亂跑,要隨時待命。”

Pete點頭:“好的。”

聽到麗晶大酒店幾個字,林白青忍不住噗嗤一聲笑。

真是沒想到,在將來,要通過《大內密探淩淩發》而聞名的麗晶大酒店,在今天會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而要說一幫受害者的人身安全,以及管理規範,林白青有點頭痛的。

二三十號人呢,要在這兒示威三天,他們有可能自己脫團,也有可能被橋本製業腐蝕,高價收買,繼而反水,總之,變數特彆大,她很擔心,怕要出意外。

但這隻是林白青這種普通人的擔憂。

於Pete這種成熟的,擅於掌握人心的政客來說,它壓根就不是事兒。

回頭看了看自己所率領的那幫人,他笑著說:“要不你們看看呢。”

再回過頭來,他舉起拳頭,用英文喊:“For ours children。”

這幫人全是楚青集從M國帶來的,於英文比較懂,也舉起拳頭,跟著Pete喊:“For ours children。”

Pete再喊:“for our family!”

一幫人也跟著他喊:“for our family!”

回過頭來,Pete又對弟弟說:“放心吧,他們都是有家有孩子的人,為了孩子,為了家庭也不敢亂跑,而我們的訴求就是,為了孩子,為了家庭!”

在顧培看來,大哥辦事的妥貼程度是夠的,但他還要征詢妻子的意見,畢竟她才是靈丹堂的東家,整件事情的大局,得由她來把握。

所以他看妻子:“你覺得呢,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林白青下意識搖頭,隻說了句:“沒有。”又說:“拜托Pete了。”

領導一個小抗議團,這是她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她不懂好與不好,也隻能任由Pete自己來發揮。

而她隱隱覺得Pete的口號自己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見過。

他們夫妻還要去找地方給針消毒,暫且就跟Pete分開了,而拐過一條街,看到一棟樓頂豎著塊高大的廣告牌,上麵標著[Amway 安利]幾個大字,林白青才突然想起來,為了孩子,為了家庭一類的口號,不是將來的傳銷組織喜歡用的?

話說,傳銷在將來是一大社會毒瘤,但傳銷組織也是最難被攻破,被腐蝕的。

來自M國的政客Pete用傳銷的方法對抗龐大的橋本帝國,算不算以毒攻毒?

一個傳銷組織,怕是橋本十一見了也要哭吧。

……

再說另一邊,出HK國際機場的路上,車流如織,慢似蝸牛,而曾經被楚春亭廢了一隻手的橋本九郎,坐在空調車裡,望著身邊的人,卻止不住的冒汗。

他的手雖然被廢了,但他的醫術還在。

隻要有彆的大夫幫病人診了脈,把脈像形容給他聽,他就能照病開藥的。

而他目前,還是橋本製業做掌舵的第一名醫。

他身邊坐著一個麵色赤紅,發色酒紅,大肚腩的男人,此時眉頭緊鎖,正在不住的呻.%e5%90%9f著。而這個男人,可是橋本十一費了好大勁才請來的,國際第一權威醫療雜誌《MEJM》的主編Hopkins。

對方本來就很煩躁,眼看大清早的,車堵成這樣,更煩躁了,捂著臉止不住的繼續呻.%e5%90%9f。

橋本九郎是個小老頭兒,瘦的跟顆核桃似的,跟翻譯講:“問問Hopkins先生,他的牙痛應該緩解了點吧。”

坐在副駕駛的翻譯把橋本九郎的話向Hopkins轉述了一遍,又問:“您在吃了漢方藥之後,是否覺得牙痛好了點呢?”

Hopkins牙疼吧,還遇堵車,格外煩躁,說:“真是見鬼,我想我需要的,還是鎮靜,止痛類藥物,而不是所謂的漢方藥。”

翻譯又把話轉述給橋本九郎。

這小老頭兒一聽,額頭上的汗更多了,腦袋皺的更像核桃了,忙跟翻譯說:“漢方藥見效比較慢,但它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所以還請Hopkins先生再忍耐忍耐,也許晚上,或者明天,他的牙床就會徹底止痛的。”

翻譯轉述他的話時,橋本九郎一眼不眨的望著Hopkins,一臉獻%e5%aa%9a,以期能讓對方開心點,而被牙痛折磨的Hopkins先生隻聳了聳肩,無聲說了句臟話。

橋本九郎看在眼裡,簡直了,腦袋都要炸了。

中醫,或者說漢醫在亞洲是一個大醫療體係,但它在西方人眼中,跟印度的阿輸吠陀,蒙古人的跳大神一樣,屬於裝神弄鬼式的安慰療法。

目前的Hopkins就是這樣認為的。

而醫療方麵,想要改變一個人的固有看法,當然就是幫他治病。

這位Hopkins先生有高血糖和高血脂,這個見效慢,也比較難治,而他有個最簡單的病,就是牙疼,隻要能治好,就能讓他對中醫改觀。

他是前天到的ri本,參觀了橋本製業的製藥廠,然後,橋本九郎找來一幫漢唐醫館最好的中醫大夫為他診脈,繼而開出了治療牙痛的方子。

那個方子可是在ri本非常有名的,是確定能夠治愈各種神經性,邪風性,上火類的牙痛的,而且見效應該會非常快。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Hopkins先生都吃了兩天了,牙痛非但沒緩解,還越來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