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頁(1 / 1)

是陪楚楚,但其實都是孩子陪著她。她自己沒有童年,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小孩子玩兒。

顧培也一樣,隻會照顧孩子,但並不會逗孩子玩兒。

而Pual很擅長跟小孩子玩兒的,他一直在盯著楚楚看。

楚楚也好奇他,先摸他的額頭,見他並不反對,就去摸他的辮子了。

男人居然會紮個小辮子,孩子好奇那個小辮子,就想摸一下。

Pual雙膝著地,跪在地上,顯得很順從,其形象和氣質,就像隻一隻溫順的大狼狗一樣。

這種溫順楚楚也比較喜歡,她放開膽子,就去摸人家的小辮子了。

而孩子正摸著,Pual突然大搖腦袋,嘴裡唔唔亂叫,朝楚楚的懷裡抵去。

楚楚被嚇了一大跳,哇的一聲差點就要哭出聲來,但隻覺得自己飛了起來,旋即,就見二伯已經躺在床上了,而她又被他高高舉起,舉到了天上。

驚險,刺激,還好玩,這種招式,是孩子都會被逗笑的。

也終於,這位不省心,還看起來不咋正經的二伯在嚇的楚楚花容失色後,總算博了她一笑。

林白青已經把馬銜鐵針準備好了,也洗過手了,此時靜待,要幫Pual治病。

但他並不看她,就隻顧著逗孩子玩兒。

林白青心裡就有點犯嘀咕。

她有點質疑Pual在法律方麵的專業性。

畢竟在她想來,一個合格的精英律師應該像她媽一樣,是專業的,嚴謹的,高效的。

也是不喜歡浪費時間的。

Pual跟沈慶儀相比,顯得太浮誇,散漫了一點。

當然,這時她並沒有意識到,一個人的外表和他的內心會有多麼的不協調。

客房的門是開著的,雙床房,林白青在窗台位置,而Pual是在臨近門的床上逗楚楚玩兒。

正好顧培找了一圈,沒找到他,回來了。

他一進門,Pual立刻坐了起來,款款把楚楚放到床上讓她坐好,立刻對顧培說:“我的頭已經痛了很久了,也聽Pete和Polk說過馬銜鐵針的神奇……”

攤開雙手,他說:“來吧Pio,讓我感受一下它的神奇魅力。”

顧培看表,說:“你可以提前開始的,青青帶著針,隨時可以為你做治療。”

Pual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沒再說什麼,轉而坐到了林白青的身邊,解開襯衣袖扣,露出他的手腕來,先說了聲對不起,這才把手給林白青遞了過來。

對待林白青這個弟媳婦,他顯得彬彬有禮,溫文爾雅。

待林白青捉上了脈,他指鬢角,再露了個一言難儘的笑,說:“大概是從三年前開始的,每天晚上,都仿佛有個暴力的裝修工人,在用衝擊電鑽鑽我的頭顱,我因此變的酗酒,經常要憑借酒精的麻痹才能入睡,而長期酗酒的後果就是精神狀態不佳,胃部也會經常性的疼痛。”

林白青本想說既然疼成這樣,乾嘛不早點診脈做治療,剛才非要跟孩子鬨著玩兒?

而這時,看她捉完脈了,Pual立刻收回手,並說了句謝謝,又手撫上%e8%83%b8膛,問:“是否需要我躺下,解開衣服進行診治?”

林白青需要聽一聽他的心臟,但不需要他躺下,也不需要他脫衣服,隔著衣服就可以聽的。

她從背包裡翻出聽診器來,笑著說:“不用的,你坐好,平穩呼吸即可。”

“好的,謝謝你。”Pual說完,又說:“青青,你跟我想象中的樣子一模一樣,一樣優秀,一樣漂亮,天啦,Pio,你找到了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孩子,二哥真心為你高興。”

林白青剛才聽他誇楚楚,就覺得牙疼,再聽Pual誇自己時眉頭都不皺一下,可算明白,顧培為什麼要刻意說一句,他二哥會討女孩子歡喜了。

Pual的話一般人頂不住,聽多了,怕是得打胰導素。

林白青把聽診器搭上Pual的%e8%83%b8膛,就見他下意識往後仰脖了,並把兩隻手背到了身後。

又說了句:“對不起。”

她愣了一下,又忽而恍然大悟,明白他剛才為啥不急著診病,而是非要等顧培回來的原因了。

賓館房間,大伯哥小弟媳婦的,他是為了避嫌,才沒急著讓她治病的。

俗話說得好,不能以貌取人,還有句俗話叫知人知麵不知心。

這位精英律師外表看起來浮浮的,花花的,但他竟然懂得國人才講究的避嫌。

而且在她做治療時,會特意背過雙手避開,就可見他不僅僅是嘴上的紳士。

而是,他於女性的尊重是發自內心的。

當然,他也並非不專業,相反,跟Pete和Polk一樣,既然在M國是精英型的人材,他的專業和能力度就是有的,人家既然答應了幫忙,就會幫到底。

這時林白青要給他做針灸了,他又是很禮貌的向弟妹表達了一回感謝。

然後就主動說:“來吧Pio,跟我說說,你還需要知道些什麼,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第159章 藥物受害者

(他們會生撕了她的丈夫吧。)

話說, 這趟來參加高峰論壇,林白青的專職是負責踢館ri本中醫。

沈慶儀和楚青圖,Polk和Pete等人都會是她的後備力量。

但每個人該做什麼,該怎麼配合她, 是需要一份詳細的統籌規劃的。

這個規劃林白青做不來, 由她的背景板, 超級輔助顧培顧大軍醫來製定, 並給大家分配任務的。

Paul在橋本這邊, 是作為‘靈丹堂的嫡係親傳’來為他站台的。

他也是顧培手中的籌碼, 最大王牌。

而要用抗戰時期的方式來說, 他就是潛伏在敵人內部的臥底兼間諜了。

當然,這隻是目前林白青所認為的。

顧培另外還給他安排了工作,具體是什麼, 得由他倆來溝通, 商量。

要知道,顧培是軍醫院的戰略醫療專家, 而在將來,他以海歸派的身份, 會力壓所有競爭者,成為院長, 在搞戰略製定,統籌管理方麵當然沒得說。

他是專門給每個人寫了一份計劃書的, 彆人的都已經分發了, 此時把Paul的翻了出來,先盯著看了片刻, 就跟二哥倆正式進入工作狀態了。

他問:“橋本請的雜誌權威是誰, 身體狀態怎麼樣, 由誰陪著,哪天到?”

此時林白青正要給他頭上上針,Paul下意識躲了一下,又跟弟媳婦說了句抱歉,才說:“《NEJM》的總編Hopkins,據我雇的私家偵探講,他除了高血糖和高血脂外,還有一個小問題,牙痛,目前正在嘗試ri本中醫的療法,他周五上午他就到了,將由本橋九郎作陪。”

顧培又問:“PCT的來人呢,是誰,會由誰陪著?”

Paul見楚楚正專心至致的盯著她媽媽給他上針,給了小女孩一個叫她安心的笑,這才又說:“協會副主席Roderick,是個法國人,也是個健身達人,身體非常健康,將由橋本十一親自作陪,周五下午到。”

顧培標注了一下,再說:“他應該還請了一個在國內比較有聲望地位的老中醫,曾經在哪兒工作過,叫什麼名字,會由誰陪著?”

Paul簡直就是個知識儲備庫,他說:“是有那麼一個人,名字應該叫曾家祥,曾同曾經的曾,家庭的家,祥字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之,據說他曾經在大陸,首都的中醫院做過院長。”

……

話說,即將要召開一場國際型的中醫藥屆論壇峰會。

橋本十一當然要請幾個重量級的大大人物。

他身在M國,又有軍方背書,接觸的層次自然也非常高。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NEJM》是在國際上比《柳葉刀》還要權威的醫療期刊,他把主編給請來了。

聽說《NEJM》的主編有高血糖和高血脂,還有牙疼的情況,顧培記錄了下來。

而PCT,國際醫療專利版權協會,他請到的居然是副主席Roderick。

一個身體非常健康,沒有任何疾病的人。

且不說他還請了一位在國內比較知名的,重量的專級。

單就這兩個人在國際醫療屆的影響力,就已經是泰山,北鬥級彆的了。

不說林白青,就顧培在聽說他們的名號時,握筆的手都抖了一下。

想想也是後怕,試想,如果不是他們提早發現橋本十一要悄悄開會,而這個會一旦由他做主,開成,那麼,從媒體到版權協會,都會認為花國國醫已死,ri本中醫站起來了,而當橋本去申請國際專利,自然一路綠燈,一路暢通。

那麼從現在開始,基於電療的新式針灸,各種中醫方子的版權專利,就都將歸於ri本人所有,而大陸中醫們,將一無所知。

當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既然已經知道情況了,沉著應對即可。

一個是媒體的,一個是國際專利版權協會的,這兩個人顧培列下來了,而另有一個,叫曾家祥的,他會是誰?

顧培於中醫的認識全是基於林白青。

彆的中醫,除了廣首的,他並不認識。

而一個在首都軍醫院當過院長的人,聽起來還挺有點身份和地位的,那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培看妻子:“曾家祥,你聽說過這個人嗎?”

林白青一直呆在廣省,還沒機會去過首都。

首都中醫院她當然知道,在國內算是一座比較出名的中醫醫院了。

但她於首都中醫院都不熟悉,院裡的領導她就更不認識了。

不過曾家祥幾個字,林白青倒是特彆耳熟,總感覺自己應該在哪兒聽過。

不過她回想了半天,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遂搖頭說:“沒聽過。”

Paul問顧培:“要不要我再聯絡橋本,問一問具體的情況?”

“不用了,我讓港澳情報科查吧。”顧培說。

Paul知道顧培目前是名海軍的科研專家,據說在國內,像他這樣的專家屬於師級待遇,也就是說,甭看他年紀輕輕,但已經是一個師長級彆了。

但就好比亞裔在M國的軍營裡,永遠隻能做衝鋒陷陣的下士,是升不到高級彆的一樣,他一直認為顧培在花國的軍隊裡是沒有權力的,軍隊對他的設防應該也比較嚴格。

聽說他竟然能調得動情報科,有點驚訝的,遂問:“Pio,你竟然可以得到花國軍隊情報科的配合,這麼說,你在花國軍隊裡還算乾的不錯吧?”

顧培正準備給情報科打電話,放下電話,又停了手,才柔聲糾正他哥:“不是我調得動花國軍隊,而是,這件事涉及了中醫,隻屬於花國人的知識產權,軍隊是因為知識產權而配合我們的工作,而非我調動了軍隊。”

Paul反問:“